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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神之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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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来,绯翼才知道,那些点心不是偷拿,而是力裴嗜迦晚餐省下,送给与他一同长大的女孩。
  女孩住在城外村落,力裴嗜迦总在月末,偷偷跑出去看她。不是花钱雇马车,而是靠双腿跑。
  就算再好的皮靴,也经不起几十里山路,释笏只需察看靴面,就知这所谓的弟弟,是否又溜出去厮混。
  究竟是什麽时候,跟嗜迦成为朋友?
  绯翼迷糊想起,沈默寡言的少年,满头满脸的汗水,怀里抱著小鹿靴,光著一双脚跑路。
  黑漆漆的道路,一直延伸远方,偶尔路过马车,很快将少年甩在身後,而他就这样执著、坚定、若无旁人地跑著……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上午王殿议事,没有看见凯泽,说是告了病假,绯翼倒不诧异,昨夜淋了冷雨,连他都感到不适,後来泡过药浴,身子才舒畅一些。
  凯泽那副身板,自打受过刑後,弱得不堪一提,受点小风小寒,就会头疼脑热。偏偏那人要强,整天绷得似弓,殊不知这样更糟;不得休息的身心,只会让恶性循环,日後遇上强敌,容易全盘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自律甚严的凯泽,此番告病请假,让诸臣小有议论,长舌薇爵想来套话,但被绯翼巧妙应答,没让人察觉到任何异状。
  友谊破灭,也是他们的事,容不得外人插足;况且消息传开,给有心人利用,不仅凯泽有危险,连他也会跟著倒霉!
  出王殿的时候,绯翼看见星辰,正与柏卫同行,边走边聊著什麽。御笔大人空筹也在场,这位帝都第一才子,脸上总挂冷傲神情,并不屑与王殿武将寒暄往来。
  星辰是摄政大臣,又是三朝元老,绯翼上前见过礼,星辰也点头还礼,叫了声将军後,又将他晾一边,自顾与柏卫说话。
  星辰府邸的花苑,年头弄了株凤丹,被昨夜冷雨一浇,今早上倒是开了,花色氤氲香气醉人,真可谓是花中绝品。星辰邀同僚赏花,都是些风雅文臣,武将只请柏卫一人,正值风云变幻的档口,星辰此举耐人寻味。
  走到王宫门口,星辰果然问他,是否同去赏花。面子上的邀请,绯翼识趣婉拒,正合星辰心意,当下也不多言,宫门口各自分开。
  一干马车往西去,绯翼站在宫门口,正想待会去哪里,又见薇爵凑过来,告诉他一个惊人消息。凯泽昨夜跟人欢好,颠鸾倒凤肆无忌惮,以至於早上起不来,让文枢官替他告了病假。
  无稽之谈的事,绯翼听了一笑,凯泽为人正直,而且自律甚严,就算有相好者,也不会因私忘公;更何况昨夜出了事,凯泽不会有此心情,兴许正在审问泉汐,并为如何结案而头疼。
  提到寻欢作乐,绯翼倒是想起,昨夜雅公馆的情趣,中途被人打断了……不如去趟雅公馆,找那伶角纾缓纾缓。
  脑子里有了邪念,绯翼又敷衍两句,准备抬腿上马车,谁料薇爵拉住了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将军,听说那人是都府囚犯……”
  一句话,惊得绯翼炸毛,瞪眼看著薇爵;薇爵也在看他,眨著小豆眼睛,表情一本正经,全无玩笑之意。
  一盏茶之前,执行官的寝室,刚刚苏醒的凯泽,盯著眼前神秘男子,用难以置信的声音道:“您方才说什麽?”
  “您感觉好点吗?”
  “前边那句?”
  “哦,我是说您昨夜晕倒,我送您回寝室休息,王殿那边已经告假,您的身体需要调养!”
  自做主张的家夥,谁赋予他的权力?身边那些侍从呢?就任一个陌生人,登堂入室胡乱传令吗?
  凯泽脸结寒霜,刚想责备对方,又瞅见床边浴桶,而自己换上睡袍,袍里空空如也;对方也穿著睡袍,浅灰色的鹅绒袍,越看越觉得眼熟,分明就是他的衣物!
  一只盛满水的浴桶,俩个共处一室、仅穿睡袍的男人,凯泽倒吸一口凉气:“这……”
  那人顺著他的视线,看到那只惹眼浴桶,淡淡道:“泡个热水澡,能逼出余寒,对您大有益处!”
  “您身上的衣物?”
  神秘男子握著玉扇,似是他惯抓之物,笑眯眯道:“反正有热水嘛,我也享受一下,借大人件睡袍,改日赔件新的!”
  对方说得若无其事,听得凯泽差点背气,低头看到枕边一物,普普通通药膏盒子,上边打著都府字样,一看就知是库房之物。
  凯泽打开药膏盒子,薄荷精油味道溢出,低头用鼻子嗅嗅,身上竟有相同味道。凯泽有些迷惑,自是看向那人,想从他这得到解释。
  神秘男子笑道:“昨晚您一直喊疼,我只好帮您上药,今天疼得好点吗?”
  “……”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在对方揉胸的动作下,凯泽总算缓过一口气,等手脚不那麽发凉了,一把揪住那人的袍襟,龇牙咧嘴道:“你究竟做了什麽?”
  那人困惑几秒,似悟对方意思,啼笑皆非道:“您昨夜梦里喊疼,我猜想您旧伤发作,便让人拿来药油,替你按揉腰腿部位,活血化瘀疏通经络……”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门外喧闹,有人高声喊道:“将军,您不能进去,请您先……”
  与此同时,门被踹开,绯翼闯进来,一眼就看到浴桶,还有床边挨著的人!
  与平常的形象迥异,凯泽脸颊微染桃色,发带松散睡袍微敞,露出白皙无肉的胸膛,手拽著对方的睡袍,一脸似嗔似恼的神情;而那人脸纹绮花,眉眼透著风情,唇角勾著魅惑,若有若无的笑,看上去就不单纯,还不知应承过多少男人!
  绯翼铁青著脸,指著纹花男人,眼睛盯著凯泽,冷锐道:“他是囚犯?”
  俩人对视一眼,凯泽松开了手,那人退开数步,表情都很困惑;绯翼夹怒而来,踹门闯入的举动,似来捉奸的男人!
  凯泽脸色难堪,却没开口否认;绯翼心往下沈,嗓门却拔高了,怒道:“你是鬼迷心窍,还是闲得无聊?找囚犯来侍寝,被人弹劾上去,就算上头不治罪,你也别想再为官!”
  凯泽被他一喝,火气窜上心头,冷冰冰道:“找囚犯来侍寝,这种卑鄙流言,也值得你相信?”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神秘男子识趣退避,不管听到什麽内容,只当自己是透明人,大不了耳朵吃亏一点,总好过做条被殃及的池鱼!
  “我信与不信,根本不重要;你做没做过,那也不重要;重要的他是囚犯,而你是都府执行官,你们之间牵扯不清的关系!”
  “他不是囚犯,他是清白的!”
  “没结案之前,他就是囚犯!况且流言已出,你再下令结案,别人又会说什麽?侍寝一夜的囚犯,第二天无罪释放,你要别人都骂你是个好色的昏官吗?”
  “我是秉公处理,无惧别人闲言!”
  “秉公?敢问执行官大人,你是在床上秉公?还是浴桶里秉公?”
  “你……”
  凯泽气得面红脖子粗,本就心性高傲的他不屑解释,现在更因对方态度而不愿多言。既然绯翼认定他是那种人,那就当他是那种人好了!
  自知出言过重,绯翼闭上眼睛,冷静片刻之後,再次睁开眼睛,怒火已经压下,沈声道:“我不是来吵架,你也勿需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如何应对?”
  凯泽冰蓝眼眸,怒火尚未褪去,冷哼道:“无聊的流言,我不会理睬!”
  “天真!”绯翼眼透讥讽,身子如剑挺直,冷笑道:“流言一旦传开,不管你做没做,都撇不掉干系。我不是危言耸听,此事若不善了,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你也坐不了多久!”
  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假亦变真,就如当年的绯缘将军,被人抖出通奸丑闻,最终身败名裂惨淡收场。
  帝都执行官的位置?原来怒气腾腾而来,只为担心失去官场盟友……凯泽哑然失笑,淡淡道:“那你说该怎麽办,都府上下百余人,统统杀掉灭口吗?”
  绯翼乍然抬头,两道精光射出,转瞬不移盯著他;凯泽与其对视,脸上毫无波澜,却也不见丝毫退让。
  须臾,绯翼转身就走,比来时更快速度,似不赶紧离开房间,激烈情绪就会爆发,偏偏凯泽不放过他,冰冷语气身後响起:“将军,请把您的卫队带走,都府已经不需要了!”
  绯翼脚步停顿,眉头拧成麻花,对方客客气气讲著官话,听到耳里却比昨夜更加刺心:“鹰渡之事已经了结,刺客全部缉拿归案,余下都府自会处理,这些日子多谢援助,本人代表都府致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尔後响起坚毅脚步,凯泽看著消失门边背影,眼里说不出的复杂神色,这一回那人走得彻底,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出了都府大门,沙旬追上绯翼,询问道:“将军,要调走文峰吗?”
  绯翼阴沈著脸,没答沙旬的话,抢过侍从的马匹,跨上鞍背打马就走,眨眼间就冲出老远,马蹄溅出朵朵泥浆,甩得路人一头一脸。
  沙旬愣了几秒,心里暗道不妙,赶紧带人追去……
  囚门打开冷风窜入,隐约飘来熟悉香味,清素淡雅飘逸遐妙,再嗅却又觉得稀薄,若有若无似聚还散,似当初在左苑闻过的兰香,一股让人心安神定的味道。
  泉汐缓缓抬起头,帝都首席执行官凯泽,带著一位神秘男子,在武卫的陪同下进来。
  “他醒来後失去记忆,对当日将军府之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凯泽停顿一下,盯著泉汐眼睛,一语双关道:“您也曾经为官,当懂帝国律法,现在已无人证,仅凭一纸证词,就判犯人无罪,古今从无此例!”
  泉汐身子一颤,继而转过视线,望向那位神秘男子,那股花香就从他身上散发;而那人并未看他,只是微闭双目,似等待凯泽把话说完。
  “半年前,刹花林发现三具腐尸,一具成尸和两具童尸,已经烂得难辨性别,後来经过多方查证,疑似内偌副将的妻儿!”
  连孩童都不放过,泯灭天良之徒,简直是天理难容!神秘男子皱起眉头,握扇之手骨节凸起,眼中蕴藏罕见愠色,语气仍然平静无常,不让怒气主宰情绪,淡淡道:“大人的意思是,一纸证词不足采信,嫌疑者内偌副将,妻和子均遭灭口,唯有抓来那俩小贼,在庭上为泉汐作证,否则他的冤情难洗,是吗?”
  “抱歉,我只是秉公处理!”凯泽说得正气沛然,斩钉截铁毫无转圜,毫不示弱的眼神,非但没一丝歉意,反而虎视眈眈与他较劲!
  猫猫猪猡乃是敌国之人,此刻正跟随他们的王子,率领义军反抗帝国侵占,根本不可能来敌国作证。
  “先生,你我初逢至今,已错过四次花期……”神秘男子不动声色,左边眉毛微微挑起,走行几步靠近床边,手掌覆上泉汐手背,温和道:“你说过玉丽花乃圣洁之物,七神殿每次封印鬼婴,神侍身上的玉丽花袍,便由孩童的手穿缀而成,因为孩童双手不带浊气,故而制作的花袍不会残败……”
  
    
    ☆、第六章

  春雨润物般的声音,带著些微无奈伤感,叙述著往日的闲聊,意图唤起泉汐记忆。
  手背传来热度,泉汐愕然几秒,抽走自己的手,身子往墙缩了缩。他心里清楚得很,能够讲出这段话,世上只有左苑那人!
  那人浑然不觉,兀自道:“嗯,花期不待人,我想邀先生同赏……刹花林最该让人记住的,不是那些尸体,而是美若仙羽的玉丽花海!”
  那人讲完这句话,冲著泉汐一笑,似胸有成竹的模样;泉汐盯著那人眼睛,手脚开始微微发颤,甚至连脊背都开始冒汗。一旁凯泽听得皱眉,瞬间又抹平眉梢,那张冰山屹立的脸,没一丝喜怒哀乐,只有执行官的威严!
  看到对方笑容,泉汐愕然一秒,继而又想起什麽,抓起床上竹枕,用力砸向那人,骂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滚开!”
  一句话抹煞关系,不落人同党之嫌。那人能来看他,泉汐心里感激,不能再连累他。
  那人却不躲避,抬手扇子一挥,竹枕旋转几圈,又落回到床上。
  “他已经失去记忆,别说你面容改变,就算还是原来模样,他也认不得你──香逸雪!”凯泽眼神变幻,重新审视泉汐。这人看似窝囊,但却不是笨蛋,但凡牵扯别人时,竟防得滴水不漏。
  对方喊出他的名字,香逸雪倒也不气恼,只是挖挖耳朵眼,悠然道:“咦,大人喊得大声,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凯泽冷扫一眼,看得侍从和武卫,一干人噤若寒蝉,讥诮道:“能够站在这里,都是我的亲信。床上那个死囚,不待脱罪之日,也不能走出这里。与他们相比起来,倒是你的耳朵,就显得不那麽可靠;比你的耳朵更不可靠的,便是你那条三寸之舌,上回枫玎城领教厉害,不过与昨晚的事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哎呀,大人不提此事,我倒还真忘了。”香逸雪哀叹一声,好似无可奈何,又似不当回事,开玩笑道:“这事还真麻烦,我家那位耳浅,流言传他那里,你我都别想活了!七星剑一旦发狂,就算大人不甘愿,也只能与我做对鬼鸳鸯!”
  凯泽冷笑道:“是吗?想杀我的人太多,他要排队等候了!”
  说完,俩人对视,不约而同翘起嘴角,脸上露出浅浅笑意。
  凯泽笑得内敛,一贯严肃表情,让人察不出那笑容,以为他只是在勾嘴角;香逸雪笑得缥缈,让人如坠云中,明明知道有所图谋,却又琢不出真实用意。
  一旁武卫和侍从,自是听得迷迷糊糊,只觉俩人关系匪浅,再加上听到的流言,人人都是将信将疑,不敢开口谨言慎行,只管卖个耳朵听著!
  泉汐紧贴著墙,身子蜷在角落,越听越觉胆寒。俩人话藏机锋,细细琢磨之下,竟是不可名状的杀机。
  说到底都是为他,泉汐心里不愿意,想那人莫要管他,却又不好再开口,凯泽一直盯著他,身後跟著那些武卫,萧杀气氛暗藏其中。
  等到人都出去了,囚室又静得发疯。泉汐坐直身子,想起自己的母亲,虽料想绯冀不至於心狠为难老妇,但是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身为儿子不能尽孝,反连累老母受惊吓,两度被人关进牢房,愁肠百结无计可施,泉汐自觉窝囊透顶,只恨自己没真失忆,那样倒还好受一些!
  天空靡靡细雨,都府西角花房,两人对桌而坐,甜点红茶果品,似在享受悠闲雨景,外围却是数十侍卫,张弓拔弩严阵以待。
  凯泽探过身子,提起白瓷茶壶,红茶涓涓入杯,冷冷道:“上回见识你的口才,这回见识你的无耻,连名誉都可拿来毁,不知还有什麽东西,在你眼里是不能碰的禁忌!”
  “有啊,鬼婴!”香逸雪眨眨眼睛,端起精致茶杯,细细呷了一口,脸上笑意更浓,补充道:“至少,现在动不得!”
  不理会他的玩笑,凯泽冷著脸道:“你不承认吗?”
  “承认!”香逸雪答得坦然,下一秒惊讶道:“承认什麽?”
  “你故意造成误会,借机散布流言,连绯翼都来问罪,相信王殿那帮官员都听到传闻!”凯泽绷著一张脸,冷冷盯著对方,似打量另一物种,愠道:“我真是没想到,阁下竟用这种手段,为自己讨得一张保命符!”
  香逸雪面带微笑,表情甚是平和,不以为然道:“自古民不与官斗,与大人谈判之前,我总要找一点保障,免得被人吃得不留骨头!”
  “用这种令人不齿、下三滥的伎俩吗?”
  “大人夸赞了!”香逸雪微笑道:“我脑子不聪明,胆子又生得小,使不出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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