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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公子无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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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你了,徐伯。”傅书楼紧接着去关心小花。
  “傅公子,”小花仍是不大放心,“相老板会把那人送到官府去的吧?”
  “你放心,”傅书楼从伙计手上接过一件外袍,披在小花的肩头,“文慕他一定会好好处理,给你个交代的。”不知道这家伙是否真的言行一致,将韩默起送到官府去,他满心深深的怀疑。
  小花咬着嘴唇,低下头。
  傅书楼的指尖抚过她的肩膀,一个激灵,恍然明白相文慕那没说完的话和眼神是什么意思。
  女子最注重的是名节,尽管华城郡的女子多为豪爽胆大,但从来不会在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些个什么调戏之类的是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发生的,见怪不怪之下也不大会有影响。
  但是,如此类被人私下里非礼了,不管成没成那事儿,名节都不复存在,背后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将来婚嫁成了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就算他不在乎,但身在富贵之家,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族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将来,傅家怎容得下小花的存在?
  小花必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她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不顾自己名节的说出被韩默起非礼,而不是婉转隐晦的或是找他私下里说出来,这其中未免蹊跷。
  除非她……
  傅书楼眉头皱的更深了,希望只是自己多虑罢了。
  “哎呀……”小花一声低呼。
  傅书楼惊醒过来,发觉原来是自己无意中掐疼了小花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公子。”小花低眉顺眼的,看上去十分乖巧可人。
  傅书楼无声的叹气,看来还是等小花的姑姑婶婶来了再多加询问和打算吧。于是他说道:“小花,看你肯定一夜没睡,赶紧的上楼洗洗睡一会儿。等你姑姑婶婶来了,我叫人去喊你下来。”
  “好。”小花拉拢外袍,在客人们异样的目光中上楼去了。
  傅书楼揉着眉心,一阵心烦气躁,也没心思去后院看看韩默起是否被送去官府了。
  东风客栈里又恢复一派祥和平静之气,大家各忙各的,没人去搭理傅书楼,仍由他在角落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徐伯派出去的伙计回来的倒挺快,一辆马车拉回了小花的姑姑婶婶,一共七个人,从穿着打扮来看,都是贫苦人家的妇人,膀大腰圆,说话粗声粗气的带着一股子男人才有的豪迈。
  徐伯叫人放下竹帘子,让角落的这块地方与大堂隔绝开来,又喊来小花。
  “姑姑,婶婶!”看到最为关心自己的亲人们,小花欢快的奔上前去,扑进最为年长的一位妇人怀中。
  “我苦命的孩子……”那妇人抹着眼泪,将小花紧紧的搂进怀里,“是大姑姑不好,让你受苦了。看我不回去好好的收拾你那个畜生爹。”
  “我也没受什么苦啦。”小花甜甜的笑道,“多亏傅公子的照料,我很好呢。”
  妇人们集体向傅书楼连连鞠躬,表达满腔的感激之情
  “不用谢,不用谢!”傅书楼一扫阴郁的心情,“是我和小花姑娘有缘分。我请你们来呢,一是小花想见见你们,二呢,我是想将小花带在身边,一同回我家去。”
  妇人们惊喜的瞪大眼睛,这可真是否极泰来遇上贵人了!小花的大姑按着小花的肩膀,让她给傅公子跪下磕头,“还不赶紧的谢谢傅少爷的再造之恩!”
  小花十分的听话,说磕头就磕头。
  傅书楼赶紧的拉她起来,“不用这般客气的……”
  小花的二婶依依不舍的拉着小花的手,“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我们了,真是舍不得……不知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带小花离开?我们想多陪陪小花,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这一分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傅书楼当然不忍小花和她的亲人们忽然的就此离别了。
  “多谢公子了!”妇人们齐齐感谢,围着小花高兴的不得了。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徐伯主动过来说了声“客房都安排好了”,傅书楼忙请众人上楼休息,然后再去外面酒楼好好的吃一顿。
  一名矮小的妇人低着头,走在最后面,不慎一脚踩在过长的衣裙上,脚下没站稳,扑在前面的人身上,连带着那名妇人一起摔倒在地。
  小花赶忙搀扶长辈起身,还细心的掸去她们裙子上的灰尘。
  徐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眼睛犹如波澜不惊的湖水,像是一名有威严的一家之长。
  “徐伯给她们带路吧。”傅书楼提醒道,决定等会儿去找相文慕说话。
  徐伯看他一眼,指着地上的一只巴掌大的圆形布包,对那名矮小的妇人说道:“这位大嫂,你的胸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灵感如泉涌的时刻= =~


☆、两虎相争(中)

  傅书楼见过相文慕后,坐在院子里望天发呆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来到徐伯给小花的亲人安排的房间。
  一屋子人都坐着,没休息。心事重重的小花抬头望向归来的傅公子,见他面色平常,不由地的松口气,脸色眨眼间变得笑意吟吟,迎上前来。
  “真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她指着尴尬的缩在角落里的矮小妇人,“其实他是我三叔……从小就喜欢做女子打扮,刚才来的匆忙,衣服没整理好。”
  满脸通红的乌家三叔缩着脖子,扯了扯嘴角冲傅书楼一笑,“对不住了公子……”女子的打扮,但一开口就显出原型——十足的爷们。
  傅书楼觉得自己的脸在微微的抽筋,好半天了才挤出三个字,“没关系。”
  屋子里的气氛瞬时轻松起来,小花挨着傅书楼坐下,低头垂眸,手指玩弄着裙上的带子。
  倒是傅书楼觉得有些难受,“我差人去定了凤寻楼的位子,我们过去吧。”他起身,抱着手臂,等着小花她们先走。
  “凤寻楼?”小花的三姑惊讶的一声低呼,凤寻楼是华城郡里数一数二的好酒楼,美酒佳肴叫人流连忘返,自然酒菜的价格那是普通小老百姓不敢奢望的。
  大姑不满的瞪眼她,随即讪笑道:“让您见笑了傅公子……我们不过是想看看小花,让您劳神破费的,我们是在过意不去,就免了吧?”
  傅书楼摆摆手,甚是大方,“这点小钱算不得什么!而且我必须拿出诚意来,你们才能放心将小花交给我不是?”
  几位姑姑婶婶悄悄的对视几眼。
  再推辞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众人便跟着傅书楼去了凤寻楼,席间虽有拘谨,但也其乐融融。
  饭后,一行人返回东风客栈,徐伯依然是面无表情,凑上前来,“少爷他……”他看眼傅书楼身后的小花,面露尴尬之色,将傅书楼拉至一旁,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少爷他没将韩默起送到官衙去。”
  傅书楼立时变了脸色,怒气冲冲的拔高音量:“他怎么可以这般不顾兄弟情面?那韩默起……”
  徐伯扯住他的袖子,递过去眼神示意他小花她们就在后面,“我劝过少爷了,可是他
  执意而为,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韩默起人呢?”傅书楼急切的问道,就算不能送去官府,也非得把这混账痛揍一顿。
  徐伯扫眼傅书楼身后,说:“被送到城西的安宁客栈去避避了……想着你们过两天回去了,也就息事宁人了。”
  “息事宁人?”傅书楼气急败坏,“侮辱了一位清白姑娘的名节,就如此草草了事?!”
  徐伯沉默以对,这时候劝说一位正在怒头上的人是全然没用的存在。
  “我去找文慕谈谈!”傅书楼知道此事和徐伯再怎么抱怨也改变不了,索性去找那指使的家伙。他回头装作没事儿的样子,让小花带着姑姑婶婶们上楼休息,自己一个人去找相文慕。
  小花安顿好亲人们,出了房门就往楼梯冲去,听见楼下大堂的声音觉着不对,又急急忙忙的转身从小楼梯下去。她尽量放轻脚步,后背靠在墙上,偷偷的望向后院。
  相文慕正坐在院子里,悠然的喝茶,对一旁傅书楼的责问置若罔闻。
  傅书楼呼口气,骂得口干舌燥,瞟眼桌上的茶水,咽口唾沫。
  相文慕放下茶杯,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近乎透明。他好整以暇的望着傅书楼,悠悠然道:“我就这样做了,你想把我如何呢?”
  “我……”傅书楼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恼恨的一甩袖子,牙关咬得“吱吱”作响,眼中是满满的又无处发泄的怒意。
  “又或者……”相文慕依靠在椅背上,折扇轻摇,一派翩然,“韩默起便在那安宁客栈天字一号房里,你若有有胆量,尽管去好了。我会不会在意,与你无关。”
  小花微蹙柳眉,垂首思量。
  韩默起说相文慕不是好人,加之前些日子闹得挺沸腾的“东风客栈勾结盗匪案”乃是由韩默起一手调查,由此可以基本确定双方敌对的关系。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相文慕应当是顺水推舟,将韩默起除之而后快才对,为何倒是偏袒起他来?
  这两个人究竟是何种关系,叫人捉摸不透了。
  小花正百思不得其解,那边又响起傅书楼的吼声:“哼,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在闹别扭!见不得我和小花好,就使着法子让我们难堪!相文慕,我们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小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原来这两个人最后竟然发展成某种亲密的关系了,因此才会宁愿得罪朋友,也要选择相信。
  重色轻友,不是说着玩的。
  “这样啊,”相文慕低下头,淡然的仿佛遇见的不过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恕我不能奉陪了。”
  “才不要你陪!”傅书楼瞪他一眼,向小楼梯走来。
  小花见他似是一副誓要为她“报仇雪恨”的态度,心中窃喜,提起裙裾快步奔上楼梯避开傅书楼。
  深夜,明月当空,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灵巧的避开巡逻的捕快,跃上客栈的屋顶。清冷的月色洒落在他一身夜行衣上,在面罩下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中折射出冷决的杀意,他手执短刀,行如黑猫,脚下生风一般,无声无息的在眨眼间跃到屋顶的最南边。
  这是一日之中最沉默寂静的时刻,亦是杀人的好时机。
  黑衣人揭开一片瓦,就着月色与屋内惨淡的烛光,仔细观察屋内情形。
  一名仅着中衣的年轻男人呈“大”字型歪躺在床上,鼾声阵阵,睡得正香,丝毫觉察不到近在咫尺的杀机。除他之外,屋内再无旁人。
  黑衣人眯起眼睛,抬手时指尖多出一样细长的暗器,银色的光芒蔓延出摄人心魄的寒意。
  暗器直指那正在熟睡中的年轻男子,只要他轻轻一动手指,那人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去,被人发现时只会当做突发隐疾而亡。
  夜风起,带着闷热的感觉。
  黑衣人没有半分的犹豫,骤然出手。
  暗器划破夏夜微热的空气,凌厉之气逼得烛火明灭挣扎。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生死不过一瞬间……


☆、两虎相争(下)

  袅袅轻烟自香炉古朴精致的镂空梅花纹中散出,弥漫一室清香。相文慕侧躺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夹起一页,还未翻过,屋门开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过去。
  秦真源面色肃穆,快步而来,还未张口,相文慕率先说道:“看来事情是真的。”
  “我已经派人去看着了,接下来是否要……”
  相文慕的目光转回到书页上,轻轻放下那一页,一派风轻云淡之态,“不必了……按着原来的计划,在适当的范围内,任由他们去做吧。”
  “是。”秦真源从袖中抽出一封大红色的请柬,递到相文慕面前,“下月初二,城东成家大爷迎娶素家二小姐。这是他们刚送过来的请柬,请少爷您务必要去。”
  “成家大爷?”相文慕瞟眼喜气洋洋的封面,没打算接过请柬,“尚书省司郎中成松的长子?”
  “是的。”秦真源索性直接将请柬扔在旁边的桌子上,“成家在华城是非常有名望的人家,除了成大人在朝为官,还在几个郡城开了些铺子,通过华城商会得知您近来与戴刺史交好,便派人送了请柬过来。”
  “是看我和戴长德关系好?”相文慕眉眼也不抬一下,懒懒的开口道,“那天,你带份贺礼过去吧,就说我抱恙在床。”
  “是。”尽管成家有一定的重要性,但相文慕既然这样说了,秦真源默默的选择不予辩解,全都听他的。
  相文慕合上书,哈欠连天,“还有别的事了吗?”
  秦真源踟蹰片刻,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书信,双手捧到相文慕面前,“家里寄来的书信。”
  “你看过了?”相文慕喝口茶提神,依然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秦真源点点头,这事儿没有瞒着他的必要,“家中一切安好,只是……问您何时回去。”
  “他问的?”
  虽然未明说“他”是谁,但秦真源明白少爷说的是那个人,“是,少爷……容我多说两句,您真的该好好的多陪他一些。”
  相文慕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若这样依赖于我,以后还得了?”
  秦真源还想说什么,小玄探头进来,“少爷,外面传回来消息,安宁客栈死了一个人,衙门把尸体搬走了,没说死的是什么人。”
  相文慕点点头,继续舒舒服服的躺在软榻上。
  秦真源见他懒懒散散的,无话可说,在小玄探究的目光中出了屋子。
  小玄随手将门带上,笑眯眯的盯着秦真源板起来的脸看,“秦先生最近怎么越来越听从少爷的吩咐,不怎么反驳争辩了?”
  秦真源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你刚才偷听我们说话?!”
  “你放心吧,”小玄摊手,笑道:“除了我,没其他人听见了。”
  “重点不在这上面!”秦真源不耐烦的加重语气。
  小玄拍拍他的肩膀,似是试图让他降下火气,“我只是负责诊治少爷的旧疾,其余的事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不要想这么多嘛。”
  秦真源实在是拿这主仆二人没办法,干巴巴的说道:“我若是再废话,指不定又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落在我头上。”
  小玄扭头偷笑,秦真源不打算继续和他废话,做自己的事去了。
  两人刚散开,小花鬼鬼祟祟的从小楼梯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张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早饭的时辰过去有一会儿了,此刻早起准备早饭的伙计回屋睡觉了,其余的人都在楼上忙着收拾客房。
  大姑她们留傅书楼在房里说话,大概是在叮嘱他今后要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小花讥嘲的冷哼一声,目光中不复那种乖顺胆怯的身材,眸光一转,杀意隐隐闪现。
  “少爷,出事儿了!”徐伯的惊呼声打断她的思忖,只见那苍老的身影慌慌张张的直接奔进相文慕的房间。
  门还没完全合上,只听徐伯的声音,“少爷,听派去的人回来说,阿默死了!”
  房里安静了片刻,忽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小玄的惊叫,“少爷,你怎么了!”
  小花的手指绕着垂下的一束头发玩儿,饶有兴趣的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动静。
  啧啧啧,还这真是情意深厚呐。
  只可惜,谁叫韩默起偏偏瞧出些端倪来了?谁叫你们东风客栈这般招摇有钱?
  其实最关键的是,谁叫你们这么不走运的撞到了她身上?
  相文慕的房间里闹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徐伯关上房门,心事重重的回大堂去。
  静悄悄的院子让她稍稍的放心一丝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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