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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哲学狗的纨绔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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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四五次的字再次映入眼帘。
  棠棣慎言,谨启者。见信如晤。行辞之已久矣。然至关,上愧苍天,下愧宗室,未能为国杀敌却惧意丛生。承蒙于将军不弃,多番照料,由是感激。今行欲归,不知兄可有良策?另行幼时,父常言,‘天地尊亲师’,行遂长者意故铭记于心。及长者,却不知为何父貳于其言,屡屡逆伦,不知何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行羞之久矣。于塞外,行常忆兄训,敌未灭,何以家为,居风处,尚得其味。从军之人,死者十九,若兄乏计,行亦愿马革裹尸。奈何新帝临朝,江河不稳,兄即为夫子,理当尽职。行于塞外,闻人言,兄误天子,乱朝纲,有奸臣之态 ,作乱之象。心急如焚,故送于书。祈还于帝都,匡扶正室。行详知父已逐行出户,行今已无家,不知兄意?
  ……
  凌乱不成语段,读上去却又情真意切。
  秦符叹了一口气,要是朝中都如此类,天下早已平。
  刘笃行对国事的把握还是准的。
  只是夫子欲耽搁自己,祸乱朝纲这又从何说起?
  难道,难道夫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秦符皱皱眉头。
  自己是早早知晓刘晓行为有偏的,难道夫子要与其父刘晓沦为一丘之貉?
  秦符叩叩桌案。
  应该不会。
  秦符想起早先太傅曾告诉自己,夫子是可信之人,于丰也暗地向自己表示过,夫子可用。更何况,更何况夫子教自己一向尽心尽力,时常帮自己躲太后的暗哨,教自己要养精蓄锐,扮猪吃虎……
  只是刘笃行这些言论事关重大,有些内容来的蹊跷。
  秦符认认真真的逐字读过。
  ‘行于塞外,文人言’,在塞外听人言?
  夫子任太傅时短,边塞苦寒,信息闭塞,塞外之人多为驻军,如何知晓夫子于朝所为何事?
  秦符琢磨着,边塞一定有与朝中重臣联系紧密,且有异心之人。不然信息为何传递的如此之快?更令人疑窦丛生的是,从信中看,刘笃行在塞外并不如意,那一个掌握最新消息的军队暗桩,为什么要传此类消息给一个闲散人员?
  秦符想来想去,有些不透。无利不起早,没有人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秦符突然扫到一行‘承蒙于将军不弃,多番照料’……或者,传给刘笃行的目的是为了影响于泽倏,然后让于泽倏上奏朝廷,最后嫁祸于夫子?
  秦符联想到送到姚江府上的信。
  虽然那封信到姚江府上的时候,自己的暗哨收到了消息,但明眼人都知道,信被送到姚府这个消息是有心人有意传给自己,目的就是让自己早做准备。
  只是,为什么要让自己早做准备呢?
  秦符想到了刘慎言交给自己的换位思考。
  秦符试着把自己想想成一个要给皇帝偷传消息的人。
  首先,为什么要传消息给皇帝呢?
  因为皇帝能解决一些事情。
  那今天自己解决了什么事情呢?
  一裁决了刘笃行,二帮夫子洗脱了罪名。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来者到底希望自己解决那一件呢?
  是干掉刘笃行,还是救夫子,或者二者兼有?
  解决的动机。
  第一个疑点:对方是如何知道信被送到了姚府?有三种可能,一是机缘巧合,二是对方手段卓绝,三是……
  秦符觉得第三种可能性比较大。
  三是,给自己送信的人就是给姚江送信的人。
  ……
  只是,如果是那样,这个人必须要满足个条件:一,与夫子私交甚密,二,知道刘笃行写了信,三,知晓夫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四:了解姚江的性格。
  ……
  但这只是一种情况,秦符转念一思,如果那人送信的目的是除掉夫子,扶住刘笃行呢?
  要晓得这是个强臣环伺的朝廷,一个忠臣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是在自己与夫子初认之际,得此书,自己定是将刘家连根拔起,将夫子刘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毕竟像刘晓那样的老狐狸露出马脚可不容易。然后,独留刘笃行做肱骨之臣,耿直之人,虽不堪大用,却堪依附,做御史之流甚为适宜。
  说起刘晓,秦符恨得牙痒,凭什么父皇在世之时,刘晓只忠于父皇,父皇也天天提醒自己刘晓是个忠臣,而父皇去世之后,刘晓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投了太后……
  ……
  不过这些想来想去都是没用,自己今日在殿上不是帮刘晓杀掉了那个说刘晓贿赂的御史?虽然是看在夫子的面子上。
  秦符揉揉眼睛,夜深了,该歇着了。
  自己猜来猜去也只不过是个锻炼,明日让手下去查他一查,一切也就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子

  华灯初上,刘晓走到刘慎言的院落之外,从半掩的门中窥去,瞧见刘慎言正在专心致志的削笛子。
  凝视着刘慎言的动作,刘晓站在门外,“慎言。”
  “嗯?父亲大人!”刘慎言抬头,看见刘晓立在门口。“父亲大人今晚怎么……”
  未等刘慎言问完,刘晓直接了当,“在做笛子?”
  做笛子?刘慎言一愣,自个儿明明在做萧呀!
  ……
  见刘慎言半晌没回答自己,刘晓又仔细瞧了瞧,“做萧?”
  刘慎言跟着刘晓瞅了一眼自己削得东西。
  ……
  不过是根管儿罢了,手艺还糙得很,连雏形都没出来,难得自个儿的父亲还能猜出来。
  不过自娱自乐么,关键在于做得时候的心境,刘慎言想想也释怀了,自个儿反正也不是专业的做乐器的师傅。
  ……
  “拿来?”
  “嗯?”
  ……
  刘慎言后知后觉的看着自个儿的奸臣爹一手拿着锉刀,一手握着竹竿。
  “喜欢横的还是竖的?”刘晓仔细端详着手上的材料。
  “嗯?”刘慎言有些跟不上节奏。
  “傻小子,那就横的吧!儿呀,多随爹,做我刘晓的儿子,也就配用个横的。”刘晓看刘慎言呆愣的模样。嗯,比之前的懦弱要顺眼几分,在联想到刘慎言今日在殿上的所为,有勇有谋,更加满意了几分。
  “为何?”刘慎言站起身走到刘晓身侧。
  “忘了为父是什么出身?”
  刘晓对自己的出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含笑继续削着竹竿。
  刘晓云对过去云淡风轻态度,让刘慎言不由得对自个儿的父亲高看了几分,但嘴上却故意调笑着,“父亲大人以前不过就是个放牛郎罢了!”
  “放牛郎怎么了?你不是老夫的儿子?你不也就是个放牛郎的儿子,得意什么?”刘晓心情好,并不恼,反而慢条斯理的与刘慎言戏谑。
  “得得,父亲大人在上!慎言这厢有理!”
  “呵,成何体统!好好一个儿郎,学甚女子做态?”刘晓佯装怒了,作势要用手上的料子打。
  刘慎言连忙护住头,“爹爹,小心的手,小心刀,小心你刚削好的横的箫!”
  ……
  刘晓听到刘慎言喊爹,又愣在了原地。
  “父亲大人?”
  “慎言……”刘晓顿了顿,“万般皆是命。”然后把手上的东西又扔回到刘慎言面前。
  “父亲……”
  “为父今夜所来,是为了告我儿,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要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凡是我儿能接触到的,都…可能是假的。”
  ……
  刘慎言听着刘晓的话,心中跑过一群羊驼……
  怪不得有哲人说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哲学家,自个儿的父亲大人,无意间竟然道出了表象的世界这个哲学理论。即,人永远无法看到真实。
  ……
  再想想西方历史上那个因为担心自己被现实迷惑,而果断干脆戳瞎自己眼睛的哲学家。
  刘慎言表示,何必寻求真实?
  真善美三种,真是最底层的,善是最高层的。所以真的不一定是美的,可能越真越丑陋,美的也不一定是善的,因为美的下面往往可能包含祸心。至于善,放在金字塔顶端的东西是干什么的?吸引人眼光的。所以善于众生就是用来追逐的。
  善是人们向往的,美是人们可及的,真是人们实践的。
  但人们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真。因为真可以让一个人认清他自己,认清人是如何一个擅长欺骗与自我欺骗的种族。
  ……
  既然真是让人痛苦的,干什么要撕开来说呢?
  ……
  “父亲大人希望慎言看到什么?”
  “看到生路!”
  “生路是什么?”
  “佑……”刘晓刚准备张嘴,却发现墙角有个黑影,“谁,出来!”
  刘慎言顺势往墙角一望,一个女子的身影颤颤巍巍的从墙角出来。“老爷,公子。”
  “你是谁?”刘慎言盯着慢慢出现在视野里的女子。
  “奴只是,只是来送水的。”那女子见刘晓和刘慎言面色不善,连忙低头行礼,并解释自己刚刚匿在墙角的缘由。
  “我儿只是在问你是谁,何顾左右而言他?”刘晓有些不悦,不怒自威。
  “奴,奴……奴只是……只是恰巧经过,远,远处望见老爷在做物件一时,一时好奇,老爷,老爷,奴知罪……”女子被刘晓吓到梨花带雨。
  “我只是问你,你是谁啊?”刘慎言皱皱眉头。
  “奴,奴……阿,公子你竟然不记得奴了,奴是草四夕呀!”女子抬头望着刘慎言,眼睛噬满了泪水。
  刘慎言感觉深宫怨妇的情绪渗入了的骨髓,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刘慎言勾起嘴角,无赖的笑了笑,“姑娘,你是谁?”
  ……
  正当刘慎言打算料理了这妹子,践行男女平等的时候,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
  “四夕,四夕……”
  ……
  “幽瑶”
  “呀,慎言哥哥,幽瑶在找,啊,四夕,四夕,你怎么在这里?”幽瑶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刘慎言和草四夕,“呀,慎言哥哥的爹爹也在!”
  “幽瑶来这里干什么呀?”刘慎言蹲下身子,笑眯眯的问幽瑶。
  “四夕不在,幽瑶,幽瑶睡不着……”
  刘慎言抱着幽瑶站起身,然后脸上笑容敛了起来,这婢女有大问题!
  未等刘慎言反应,刘慎言就听到自个儿爹的声音,“还不快送郡主回去!行儿。”
  ……
  “是!”草四夕连忙从刘慎言怀里抱过幽瑶,往幽瑶住处走去。
  ……
  刘慎言回到寝室,越想越奇怪。
  为何那个被父亲从女闾弄回来的女子打眼一瞧就知道有问题,父亲却非要放她走?
  父亲为何要放一个有问题的女子在郡主身边?
  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兵法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黄尘足古今;白骨乱蓬蒿。
  于泽倏站在营地之外,牵着马,看着夕阳渐渐坠到山的下头。
  一群群的雁掠过头顶,于泽倏寻思着教刘笃行也有近半个月了。两人关系融洽了不少,
  只是刘笃行似是没有太多的长进。
  不过话说回来,自个儿似乎也不希望他能有多大的长进。
  于泽倏深吸了一口气。
  教一个一心报国,家室不错的少年兵法,是对,还是错?
  ……
  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
  因为,也许当你费尽心力,终于把他磨成利刃时,他可能会不顾任何情谊在你背后狠狠给你一刀。
  狼,终究是养不熟的!
  不过,刘笃行是狼吗?
  ……
  于泽倏想着刘笃行的‘刚正不阿’,莫名觉得好笑。被道统拘住的人,如何成得了狼?
  ……
  于泽倏摸摸腰间的刀,教了就是教了,自个儿何必在一旁担忧?
  既然自个儿敢教,明显是一切尽在掌控,又何必担心他会捅刀子?
  ……
  于泽倏覆手而立,细细分析着。
  总的来说,刘笃行性情还算敦厚,日后,若是刘慎言得了势,到时还可借力,分几杯羹,若是刘笃行日后得了势,而于家失了势,自个儿也可多个砝码,若是两兄弟都失了势,那便权当自个儿有眼无珠。
  ……
  于泽倏叹了口气,就算日后真的短兵相接,估计这小子也不会赶尽杀绝。
  ……
  想来想去,于泽倏觉得,这都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打仗的汉子,多半都要讲几分交情。
  ……
  说到交情,于泽倏想到上次寄信照实而言,让父亲提点提点刘慎言,莫要太尽心尽力,父亲回信却是顺其自然,全无采纳之意。
  于泽倏有了几分忧心。
  虽说军队现在在自个儿手上,可粮草一直是朝中给供着的,若是朝里断了,怕是不大妙了。
  只有早做准备!
  ……
  正当于泽倏眺目远望之际。
  有一哨兵策马而至,只见军士翻身而下,单膝跪地,“将军,家书!”
  于泽倏凝了凝神,接过来,拆开。
  扫过为首的几个字,‘刘二子已弃’,引起了于泽倏的注意。屏住呼吸读完,信里的内容让于泽倏生了一背的冷汗。
  刘笃行状告刘慎言?
  于泽倏不禁嘴角抽搐,那护兄的犊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而且刘笃行写给刘慎言的信自个儿明明是偷拆检查过的。不过是对刘慎言的询问以及对自个儿的感激,还有些壮志难酬杂感罢了,怎么可能闹上朝堂?
  除非……除非中途有人插手了!
  为什么有人会插手?
  ……
  于泽倏意识到,这不是自个儿该想的问题,刘氏兄弟的是非和自个儿一点关系都没有,自个儿该想的就是于家,还有,如果自个儿的信被盗了……
  于泽倏冷汗涔涔。
  然后想到最后的几个字‘圣裁流放’……
  于泽倏有些拿不准了,这到底是群臣的意思,还是刘慎言的意思,或者太后的意思?圣上应该还不能处置此类事宜吧?
  ……
  于泽倏想着刘笃行被流放的裁断,回到营地。拨开自己的帐子,却发现笃行正在伏案急书。
  “笃行!”于泽倏唤了一声。
  “阿,于大哥,你回来了。”少年脸上写满了欣喜。
  “夜这么深了怎么还未睡?”
  “今日于大哥与我谈兵书,深有所感,故不愿早眠!”少年的脸映在烛光里,度上了一层暖意。
  于泽倏瞅着少年的脸,莫名想到了那日在花楼见到的另一个少年。虽说是兄弟,这两人的面目却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刘笃行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贵气,智虑忠纯,而刘慎言时而流里流气,时而颇有风骨,千人千面,一瞧就不是好惹的材料。
  想到那次从鞋底倒铜板,于泽倏莞尔,再想着自家的妹子一心想要嫁过去,于泽倏有些说不清的不悦。
  ……
  “于大哥,你瞧!”
  刘笃行把写得信给于泽倏瞧了瞧。
  于泽倏看着标头是写给刘慎言的,便低声问道,“何故?”
  “于大哥今日所言与我兄往日所言多有共处。故我打算致书于兄,让他寄言一二。”刘笃行的脸上布满的骄傲。
  “有何同处?”于泽倏心里有些震惊,自个儿白日讲得是克敌之术,刘慎言如何晓得?
  见于泽倏好奇,刘笃行不做他想,“行幼时常与邻戏于京郊,兄训行,勿与俗者争锋,适于因地制宜,个个击破。”
  “哦?何谓?请详言一二!”
  “兄常言,往有贤者言,为将者易有十种缺陷,俗人亦有,即:勇敢而轻于赴死,急躁而急于求成,贪婪而好利,仁慈而流于姑息,聪明而胆小怕事,诚信而轻信别人,廉洁而刻薄部下,多谋而优柔寡断,坚强而刚愎自用,懦弱而依赖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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