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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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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而视,我回瞪他,他气个什么?再看秦嬷嬷,她嘴巴微张,不可置信的打量我与胤祥。
  “此事,以后再说吧。”胤祥从我脸上移开目光,冷冷道。秦嬷嬷见状,打着哈哈,说道:“十三阿哥是不是倦了?那快同福晋回去歇着吧,我这老婆子也真是,没得留了你们这么久。”
  出了寺门,我还一直在想着娜仁托娅。她那么年轻,那么生动,我实在不忍心让她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是的,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可是一看见那张和额娘肖似的脸,就让我想要不计一切代价的帮她。
  “你这么做,就因为她是多尔济的养女?”他生气的问我。我回过神来,浅浅摇头,“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反正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只是不想让那女孩儿陷于危难之中。”
  “那你就情愿把她推给我么?你又有没有问过我呢?娶了她,又要做何处理?不同她圆房,那等于要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大不了,你们假戏真做就是了。”我压下心中一股酸意。
  他愤愤的看着我,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说道:“你可真豁达!如今你也逼着我去碰一个我没有感情的人吗?”
  我面色一下惨了下来,我又怎会不明白这身在皇家爱情不得自主的苦?我上前轻拥他:“对不起,我莽撞了些。”
  “馨儿,也惟有你,才是我心里的人。”他反手紧抱住我。
  一阵轻脆的笑声传来,我们不约而同的回头。“十三爷和福晋感情真好。”是娜仁托娅!我讪讪一笑。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笑容像是刚采下来的还沾着露珠儿的紫葡萄。“娜仁托娅”我轻声的喊她。
  她更加明媚的笑起来,“福晋,恩,我,可以还喊您诺敏姐姐吗?总觉得您那么年轻,叫福晋都把您叫老了。”
  我忍不住笑出来,年轻的可爱的姑娘,真叫人羡慕。“当然,小妹妹。”我亲切的喊她。
  “诺敏姐姐,我想同您和十三阿哥求件事儿。”她面颊红了红,然后仿佛鼓足了勇气似的,快速说道:“让我嫁进十三阿哥府吧。”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为什么呀?难道说她对胤祥一见钟情了?可又是怎样的理由让这姑娘一点矜持都顾不得的说了这种话呢?
  “娜仁托娅,你是个好姑娘,也还年轻漂亮。而我的岁数,都够得上当你的阿玛了,你何必执着于此?”胤祥稍沉了声儿。
  娜仁托娅也许是叫他吓着了,脸变得更红了,眼睛里都快汪出水来。我心头不忍,正要劝,却见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十三阿哥与诺敏姐姐的感情,我明白的,我一点也不想参与其中。只是大难在即,不得不求二位施以援手,求十三阿哥随便给我个名份,让我逃过被送进宫的命运,事实上,我可以给两位大恩人为奴为婢的。将来,若是我有了心上人,或者求你们暗渡陈苍,让我重获新生。”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和你一块儿演一场戏?”我问她道。
  “正是!”她激动的笑出了声,期待的看我。我实在不忍打碎她的期望,一时间竟也忘了征求胤祥的意见了,答应道:“好,我们会做到的。”
  她喜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诺敏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你先回去吧,聘礼过几日自会下到你阿玛手上。”在这句话以前,我分明听到了胤祥的叹气。
  “那,我先告退了。”她飞快的在脸上擦掉不知是喜极还是激动而流出的眼泪,恭敬的福了福,返身远去。
  望着那个美丽的远去的身影,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大好事,挽救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心里也高兴了起来。“你又自做主张。”胤祥嗔道。我可怜兮兮的看他,他忽的一乐,伸手给我正了正头上的簪子,兀自摇头。
  马儿嘶鸣的声音立时响起,尖叫声滑过天际,下一刻,险些在马蹄下丧命的人已被胤祥救了出来,再一看,竟是娜仁托娅!我脑子这才恢复正常,把刚才那几乎是两三秒之间发生的事儿想了清楚:一匹拉车的马受了惊,差点伤到了路过的娜仁托娅,索性我们站得不远,胤祥眼疾手快的把她救了起来。
  “又是你?”胤祥显然也没想到,从马下救出来的是她。忙得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娜仁托娅此刻极其的狼狈,满脸的泥污,衣服的袖子也叫马车给刮破了。她哆哆索索的跪在地上,满嘴胡乱说着救命恩人之类的话。
  我一边把她拉起来,一边又赶紧的看看胤祥是否安好,“我哪有那么脆弱?好歹我也是曾练过功夫的。”他示意我不用担心。我扭头瞥见了娜仁托娅一闪即逝的眼神,如果当初给我个提示,我就一定会想起,那样的眼神,我也曾有过。
  马车的主人惊慌的走下来道歉,从言语里我似乎听出这马车里的人还非同一般。我立刻火大,最讨厌仗势欺人,以为有权有势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
  哼,我倒要看看,这人再大,还大得过皇亲国戚去?“车里的是什么人?”我大声问道。
  “馨儿,莫要轻举妄动。”他扯扯我的袖子。
  “你何时也变得畏首畏尾的了?”我奇怪的看着他,“你是那种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我才不信!”
  一个穿着华丽的人从车里出来,很有礼貌的做了个揖。“惊扰了二位,还请二位原谅,这车里的是被特谴来清朝的朝鲜使臣,今日来游山的。我是朝鲜来的翻译,我叫金曦柏。”
  我不由的脸变了色,还真是不能惹的主儿。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碰上,到了这儿,还能遇见朝鲜使臣!虽说,现在朝鲜的实力远不如大清,可两国交好也是必要的。正因如此,近年来往来频繁。
  胤祥看我吓得这样儿,还有心思打趣,附在我耳边说:“果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不是?”然后,又爽朗的对那翻译笑着说道:“金先生好,代我问候各位朝鲜官员。我是康熙皇帝的十三子,这位是我的内人。若是不弃,还请各位到别院小作歇息。”
  金曦柏愣了愣,然后以官方礼节向我们行了拜礼,随后进了车里,叽哩咕鲁的向里面的人翻译。趁着这个当儿,我回头看了眼娜仁托娅,“你且先回吧。”
  娜仁托娅笑着点头,向我们告了别。

  送嫁

  刚走到别院门口,听见了孩子们的嬉笑声,还有……歌声。歌词竟不是汉语,不是满语,不是蒙语,我根本听不懂。我木然呆立,歌曲幽然结束,身后那些朝鲜使臣一连串的拍手、叫好。翻译金曦柏笑着问胤祥道:“这里面的可是位名伶?真了不得,竟然会唱我们那儿的歌。”
  奇怪,那是朝鲜的歌?我推门而入,我目瞪口呆,怎么是书燕?“书、书燕?”她正站在孩子们中间,舞动的动作还未停下,见到我,这才又慌又窘的停下,“啊,福晋吉祥,爷吉祥!”
  顾不得心里的好奇,眼下先带着孩子们到后院去,把这前厅让给客人们。看着胤祥引那些朝鲜人坐定,我挑帘进了后面去。孩子们闹哄哄的围过来,和惠仰起小脸,说道:“额娘,外面那些人穿的都好奇怪哦。”皎儿立在我身侧,轻牵起我的手,对我说:“额娘今天和阿玛玩得还开心吗?”兄儿伊伊呀呀的兀自发笑,也不知在乐什么。
  我看到这三孩子,心情大好,把他们拢到一边,坐成了一圈。“额娘今天很高兴,看见你们就更高兴啦。宝宝们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书燕姐姐的话?”
  说起书燕,我才想起刚才那档事,书燕是自我们在养蜂夹道时就跟着我的,她只比我小两岁,现下也有二十岁了,已过了最好的年纪。我一直觉得耽误人家终身是不好的,想要给他许个人家,可这女孩儿又偏不同意。
  我从不知道书燕还和朝鲜有什么关系,她的背景也很简单,包衣奴才的女儿,她的娘也就是侍候过我的王嬷嬷,后来出了养蜂夹道后,王嬷嬷一直留在府里,分在小橱房里做些吃食。
  “书燕。”我喊她一声,她正在灯边上缝补东西。“你怎么会唱朝鲜歌的?”
  “啊?这……”她面露难色,“奴婢不是故意欺瞒福晋的。”
  “怎么回事?我不怪你,快说吧。”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的生父是朝鲜的商人。他来到大清朝,遇见了我娘,福晋您别瞧我娘现在老了,当年我娘也是很漂亮的。”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每个女人都年轻过、青春过。她继续说道:“后来,我的生父娶了我娘,便有了我。小时候,我也是很幸福的,爹抱着我唱朝鲜歌,娘在一边儿学着,脸上满是柔情,我至今都不会忘了的。
  后来,后来,朝鲜那儿来了封信,不久后爹就走了,可他说过,他不会丢下我们的,一定尽早回来和我们团圆。那时我才六岁。
  到十岁那一年,爹再没消息,我们的生活过不下去了,娘才随便找了个待她还不错的人嫁了,我随了继父姓。”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变得有些酸意,握着书燕的手正欲劝,她却忽然垂了垂头,猛吸了下鼻子,“福晋,我还是出去添些茶水吧。”我默然应允。
  那天晚上,忽然下了场暴雨,我们也只得留了朝鲜使臣们住一晚。窗外,雨淅淅力力的下着,我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腰。“睡不着么?”他问。
  “恩。”我轻声应道,“我在想书燕的事儿,她都二十岁了,再过几年都成了老姑娘了,平白的误了人家终身了就。”
  “你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不会又想把人往我这儿塞吧?”他不满意的说道。
  我气鼓鼓的捶他:“胡扯什么?娜仁托娅那事儿是我一时冲动,再说我是真的想帮她,不想看她那么好一女孩儿无端端的陷进皇宫里。书燕可不同。”
  “提到这个,我看,金翻译好像挺中意书燕那丫头的。”他说。
  “这不行!书燕又不是个商品,不能因为年纪不小了,就随变折价变卖呀,拉郎配的事儿咱可不能干。”我坚决否定。
  “这倒未必,若是两情相悦呢?”他问我。
  “不、不会吧,是,金翻译也算仪表堂堂,有礼有节。可是,书燕一共才见人家几回呀,你怎么知道书燕喜欢他?”我犹疑道。
  “这还有假?连信物都给了,我亲眼瞧见的。”他道。
  “啊?真的!”我大声的说,静静的房间里这一声显得好突兀,我又忙得掩嘴,书燕也真是的,也不告诉我!
  这样一来,才安心了不少,静静睡了去。“书燕。”一大清早,我叫住她,用暧昧的眼光看着她。
  “福晋,您怎么了?”她不知所措。咦?难道是胤祥看错了?
  我说道:“恩,你是不是对金公子有意思?如果是的话,也别顾着面子,我来帮你说和说和就是了。”
  她“啊”的一声脸上红透了。“福晋这是说的什么呀?”
  “你也别光顾着害羞,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你既和他换了信物,怎么这会又害起羞来?世上的事瞬息变换,等他们过几天回去了,你可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她支支吾吾难成一言,我知道这事不是空穴来风,笑而不语,转身离开了。结果到中午时分,果然,金翻译来了,不知是否朝鲜那儿的人都是这样,但总之,金翻译是开门见山的。“十三阿哥、福晋,我喜欢你们身边的婢女书燕姑娘,不知二位可否忍痛割爱,让她随我去朝鲜。”
  一脸的期待。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你得问她自己的意思了。”
  “福晋,我想书燕姑娘也是对我有意的。”他双手捧上一个精巧的荷包,荷包嘛,定情之物。
  我在这之前又问过书燕的意思,她也含羞带臊的默认过。我也不再恶做剧似的非追问他们是怎么看上眼的,只是真心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我们自然是乐得成其好事。
  当朝鲜几位使臣离开时,书燕便也随同他们去了。临走时,书燕万般不舍的告别,我对她说,会安顿好她娘,她竟感激的向我下跪,称我为“再生父母”。我笑着拉她起来,“说什么呢?这可折了我的寿了,你也跟我这些年了,我自是盼着你的好的。将来若有机会,可得回来看看我呀。”
  “奴婢一定永远记着主子的恩德。”
  依依惜别。
  书燕一事,也算圆满了。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替她开心的。只是,这深秋时节温度太多变,我居然发起了高烧,起先并无预召,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可到第二日就病来如山倒,全身乏力,头疼欲裂。
  偏生书燕又走了,没个人照料。胤祥衣不解带的端茶送药,守在我身边,反让我越发不安。“你快去睡吧,别我们都病倒了,那孩子们怎么办?”
  可任我如何说,他都坚持亲自在我身边服侍我,我情极之下,以不吃药来威胁他,他无法,只好说派了人去请秦嬷嬷来照料我。我顿时惊诧:“这不好,秦嬷嬷都累了一辈子了,眼下刚能清净几日,我们还去麻烦人家。”
  后面的时候实在太难受,晕沉沉的,记不清晰,只知道有湿冷的毛巾一遍一遍浸了水敷在我头上,有人一勺勺细细的喂药,暖暖的话安慰我。那绝对不是胤祥,感觉上就知道。我睁开眼时,已是深夜。一个欣喜的声音说道:“诺敏姐姐,你醒啦?”
  “娜仁托娅?”我定神看了看,原来前面那样温和细腻照顾我的人,是她。我勉力笑笑,“你怎么知道这儿的?胤祥去把你找来的?”
  “不是,十三阿哥是去找我姑姑的,恰巧我在那儿,姑姑年纪大了,我想还是我来的好。”她暖暖的笑着说,“诺敏姐姐,幸亏您醒了哪。不然十三阿哥……”
  我立即紧张起来,“胤祥怎么了?”叫我一动,被子掉了一半下去。娜仁托娅过来给我揶好被角,“诺敏姐姐心疼了吧?没事儿,只是十三阿哥好几天没睡,精神不怎么好就是了。刚刚才去睡一会儿,之前可一直是寸步不离的呢。”
  “哦。”我安下心来,“娜仁托娅,拜托你去帮我看看那几个孩子。”
  “诺敏姐姐安心好了,他们都乖乖的哪,只是小格格一直在喊您。”
  惠儿。娜仁托娅说:“要我把小格格带过来吗,诺敏姐姐?”
  我挣扎再三,“算了吧,孩子小,别过了病气。”
  “诺敏姐姐,你可真是个好额娘。”她天真的眼睛看着我说道。
  “我亲生的额娘在生我时就死了,我阿爹的妻子也就是敦恪公主据说死了很多年了,可我阿爹却一直没有续娶。我猜,阿爹一定很爱敦恪公主的,诺敏姐姐,你认识敦恪公主吗?姑姑说她是十三阿哥的亲妹呢。”
  我苦笑,我认识她吗?我明明就是她。
  我不说话,娜仁托娅又道:“姐姐和十三阿哥的感情也很好。如果将来我……我是说,如果将来我也能遇上个如此待我的该多好呢?”
  我笑,“会的,你是这么可爱的姑娘。一定能遇见一个一心待你的人,到时候,我们好好安排安排,让你‘改嫁’。”让她嫁胤祥是权宜之计,再说只是一场戏罢了,又不是真的嫁。
  “谢谢诺敏姐姐,可是我打定了主意,姐姐对我这么好,我要一辈子留在姐姐身边服侍姐姐。我不要做忘恩负义之人。”她一脸坚定。
  我笑道:“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叫忘恩负义?当初呀,书燕也是信誓但但,一但有自己爱的人了,还不是跟他去了吗?哎,我可不是拿你和奴才们比,你别多心,我从来也不觉得书燕是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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