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之狂想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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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_…||。
他不答话,只是抱胸站着,牵着嘴角,一脸欠扁的笑容。
权衡再三,即使人家洗过脸的,我也只能认了,谁让我自己不争气,寒冬腊月的实在不敢用凉水浇脸。
恨恨看他一眼,对着盆深吸一口气,整个脸刚想浸了进去,突然想到是他用过的水,愣是硬生生的停在盆的上空,刚想跟他要个手巾,结果,脑袋被轻轻但坚决的按了进去……
哗的从水里抬起脸,满脸的水珠,还合着泪,多好的机会啊,再也憋不住忍不得的泪随着水流一起淌了下来,心情终究还是好了一点,谢谢你,小白。
看着递过来的手巾,我仰起湿润的脸庞,小白,我是小女人,虽然这会很伤心,刚才也很谢谢你,但是,不代表我就心甘情愿的用你剩下的洗脸水,而且是这种用法!!
目标瞄准他显然今晨才换上的白色衣袍,顺手拉过离我最近的那只袖子,上下左右的擦了个干净,满意的看着上面的痕迹,然后挑衅的看着他笑。
先是愕然,然后眼睛弯成了月牙:“原来你喜欢用我的袖子,早说嘛,也不必我大清早找人专程给你打来热水找来干净手巾了。”
眨眨眼,原来枉作小人,不由有些脸红。
裴恒耀倚在门口的时候,正看到我坐在窗前,细细的梳着头发,白衣站在身后痴痴凝望着眼前的背影,整个屋子里一片静谧。
直接过滤掉我僵直的坐姿,和不太成章法的梳理动作,嘴角挂了冷笑:“花月果然名不虚传啊,不过请二位原谅一下,老夫人可是传你过去呢。”
白衣猛的惊醒,有些尴尬:“耀,不是你想的那样,知道老夫人传她过去什么事情吗?”
“娘的心思我不知道,不过帮人传话而已,白衣,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虽然你从来不叫我三叔”
等守在径园外的丫头进去禀明,我又一次踏进了老夫人的领地,令我惊讶的是,此次只有她一人。
“坐吧,在我这里不用拘束”她很矜持的笑。
不知道她打算用什么方式或者手段,但我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坐在了离她较远的桌边。
“妻不如妾,呵呵,这是男人们的通病,看来庆儿很疼你,早上来使劲说你身子弱,这也不行那也不妥的,好像我虐待你似的。”她斟酌着,逐字逐句,好像在向我示好,更好像在威胁我不要利用她的儿子来跟她提要求。
“老夫人说哪里话,花月承受不起,至于这妻啊妾的,花月自认不敢高攀,还请老夫人明察。”我恭谨的回话
“哦?觉得做妾委屈你了?”
“不是的,我……”
“月丫头啊,要说你的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男人都爱个俏,喜欢个鲜的,作妾可能是委屈了你。”
老太太打断我的分辩了然的笑笑:
“可是我们裴家不是普通的人家,你又没门没户的,即使我允许你与清音平起平坐,也难以服众啊,你不知道这个大家族里头,外面看着光鲜体面,里面的丫鬟仆妇可大都不是穷苦人家来的,打小也娇生惯养,有些势力,到时候只怕那些个不长眼的暗地里给你使绊子、说风凉话,我是怕你受不了,老二又找我闹不是?”
“好啦,来我这里,让我好好看看,多漂亮的丫头,让我们庆儿神魂颠倒的。”
每次碰到这个老太太,我就没辙,她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自以为是的就说完了,不知道是太过自信,还是压根就不屑于我的分辩,认为那就是欲擒故纵的手法而已。
看着她朝我伸过来的手,实在不敢拒绝,否则谁知道她会不会玩变脸?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僵硬的笑笑,在她的软塌旁边坐下。
手被牵起,语重心长:“我是过来人,那些个情啊爱的,也都懂,从小因为庆儿的身体,我是偏疼他些,你即是真心对他,可就要一心一意,也得为他着想不是?规矩嘛,暂时就算了,但是身份的事情是当务之急,我这两年身体大不如前了,可想赶快看到庆儿有后,心里也就踏实了。”
“老夫人,您可能说得太远了,我……”
“哪有什么远的?这些事情都是益早不益迟的,明天就收拾东西,我让耀儿送你下去……”
“老夫人!”我霍的站起来,不准我说话也就罢了,为什么每次都以一幅恩赐的态度来安排我的人生?就算你是老人家,我也不能忍了:“我想您误会了,花月就是花月,所谓的声名狼藉也不过是别人强加于我的,不论别人怎么想,我自己是不认,所以根本没有改变身份的必要。”
“我喜欢裴恒庆没错,但那时并不知道他已有妻,花月没有亲人,但并不会为此妄自菲薄,也不会容忍自己与人分享一个丈夫,所以您是多虑了,至于以后怎么做,还请您尊重我自己的意见!”
“哼,清音,亏得你有容人雅量,想多个妹妹,殊不知,这人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居然连你这个正的都想抹去呢。”老太太慈祥的面容一整,迅速冷了下来。
唉,您老人家该不是变脸的鼻祖吧?
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早上见过的二夫人,这会脸色铁青,青葱手指直指到我的鼻尖上来:“你别以为有相公给你撑腰,狐媚手段就使得风声水起,老夫人是瞧得起你给相公暖床罢了,也这么个没脸的还要东要西,不照照镜子,看你倒是配也不配?”
这一早上起床开始就委屈受尽,这会居然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当时就血往上涌,啪的打开伸到面前来的手指头:“二夫人可是千金之躯,这样泼妇骂街的行径实在有失体面,不必一盆脏水全部泼在我身上,就算你想撒气,找你相公去,我可是不领这种罪的,没的侮辱了自己的嘴!”
气得浑身发抖,想自己何苦过来自取其辱,起身欲走,却不料身后伸来一只手拽住我的胳膊阻止离开,当下想也不想,死命甩开,顺手将身后人推离,却听到一声“哎哟”,然后是清音的尖叫。
待我反映过来,看到老太太已经昏倒在床,清音扑过去摇晃几下,旋即恨恨的看着我,颤颤举起指尖对冲进来的裴恒耀说:“打死这个贱蹄子!居然敢对老夫人动手!”
我印象里最后的一瞥是裴恒耀暴怒的脸,然后,整个世界陷入黑暗,呵呵,也许要死了呢,刚好,找上帝老头聊天去,让他赶紧带我走,不想在这里混了,人家穿越的姐妹哪个不是千人宠万人爱的?怎么就独独我成了一个道行差到极点的狐狸精呢?
上帝老头,我要学习庐山升龙霸、天马流星拳,至少也是天津甘栗拳呀……
smile10_27 2007…10…16 11:12
正文 钥匙
“介是嘛玩意儿?(注意请用天津话发音)”一个声音响起,熟悉的很。
“什么跟什么啊?”我皱眉头,怎么突然冒个天津小老头出来?
“天津有狗不理、大麻花,甘栗倒是有的,可是没有听过什么甘栗拳啊?”
嗯?!上帝?长的这个德性?
我脑袋上立马挨了一棍:“没礼貌的丫头,什么叫做长的这个德行?我这叫慈祥!慈祥!懂不?”
看着眼前的白胡子小老头,真的小,个子比我矮很多,最多1。4米的样子,一副土地公公的造型。
比我矮很多?马上看看自己,呵呵,是原来的我,在那个皮囊呆了这么久,快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上帝大爷,您老人家这是来拯救我了吗?是不是我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超生了也会记得您的好呀”我立马狗腿的凑上去,刻意弯低了身子,笑得花朵一样。
“哦?你跟谁有仇怨啊?”斜我一眼,得意的顶顶自己的大肚皮。
“当然首先是那个鬼隐啊!!!把我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落到这步田地,要不然,我早就在江湖逍遥当大爷了!”
“不用您老人家亲自动手,告诉我他在那层地狱呆着,我要去抽他筋扒他皮、熬他的油、砸他的骨,咬他的肉~~”
对面的小老头明显打了个哆嗦,最毒妇人心啊,女人是不能得罪滴。
“这些我没有意见,可惜的是,据我所知,他还没有死呢”见我嘴上极为过瘾,简直恨不得立马实现的样子,上帝赶紧打断我。
“啊?!这种祸害,你们居然还留着他为祸人间??”我愤怒一吼,看到老头瞬间瞪大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在人家手里,不由立刻气馁,就像被扎破的气球,几乎一瞬间没了气性:“那个,我不用再回去了吧?”
“我,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钥匙的事情,你没那么快死呀”老头有点不好意思,立马补充:“不过,我可以帮你一个忙哦,但是只能提跟这个钥匙有关的!(一时不察差点忘了花月是很能白话的,要求提多了他可受不了,赶紧补充条件)”
一听还要回去,立马觉得乌云罩顶,有气无力:“什么钥匙的事情?你们家大门还需要钥匙吗?不是芝麻开门就可以搞定了吗?”
“你不会忘记了花月被种了钥匙和地图的事情吧?”老头一阵轻蔑,显然认为我是个没大脑的,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都能忘记。
一愣,抬头看他:“你不提还好,那个bt混蛋,用这种方法,怎么不藏到自己身上?喜欢玩也不要玩我呀,既然我免不了要回去,你索性一起给我弄出来得了,我专门拿去拍卖,气死那个死老头子,最好一窝蜂的冲到他那里打劫一空。”
我正美滋滋的设想,老头又浇了我第二盆冷水:“这个嘛,地图还不到取出来的时间,需要机缘巧合,我也没办法呀”。
如果我有一把刀,我铁定把这个死老头的胡子全部刮掉看看他脸皮有多厚,我有吗?没有,所以算了。
如果眼光能杀人,我一定已经将他千刀万剐,可以吗?不行,所以他现在站的好好的(当然了,我怀疑,就算眼光能杀人,可这是个神呀,恐怕还是不管用)。
如果我有那个胆量踹他几脚,这会一定已经解气了,我有吗?可怜的鼠胆,所以这会只能气得自己肚子涨。
“你到底想干嘛?有话快说,有p快放!”我没好气的说,实在不能对他再保有奢望。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顺其自然就好”。
说完,他向我的身体猛的出手,我愣愣的看着那只手穿进我的胸膛,收回来的时候一团乌黑自他指尖溢出,瞬间凝固成一个漂亮的、黑色的小圆球形状,轻轻一按,两头伸出锯齿形的翅膀,静静的躺在他伸开的掌心(汗,很像金色飞贼来着)。
那一瞬间,这个老头还真有大仙的风范。
可是:
“ok,现在是提问时间,你可以了解我有几个漂亮女儿、现在已经有几个好女婿、我的年龄、仙龄、爱好、饮食……”
看着这个骚包的老头,我无语:“不用了,您老人家只要告诉我女儿和女婿的数量,其他的故事我自己会编。”
“那个,关于钥匙的一个要求是不是?”
“呃?”见我对他不感兴趣,很是郁闷:“是的,只有一个!”
“麻烦你教我一个方法,可以把钥匙随时收在体内,只有我可以召唤出来。”既然注定要回去,只有钥匙比没有钥匙更加危险,以前已经够凄惨,我不想弄得更加狼狈。
他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要求,伸出手来。”
一点暖暖的,带有些微刺眼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汇聚我的右掌掌心,和整个钥匙一起,慢慢融入消失不见:“好啦,这枚钥匙已经与你的意识相依,可以自由调用了。”
意随心动,钥匙又凭空浮现在我的手中。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看着钥匙再度融入手掌,我嘴角浮起冷笑。
“嗯?什么问题”老头觉得有些不对
“既然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这个钥匙其实在我进入这个花月体内的时候就应该出来了的对吧?而且绝对不是需要我晕倒才能取的吧?刚才不过被狠扯了一下,要晕是不可能的”我越笑越奸诈:“啧啧,让我猜猜,其实是因为你老人家忙着女儿女婿的家务事,才想起来有我这个人对吧?还有,刚才你其实是操作失误才让我晕倒的对吧?”
“啊呀,那个时间到了,你再不醒来外面要开战了,我走了,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啊。”飕的一下,老头已经消失不见,而我整个人猛的一沉,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卧室的床上。
“死老头,算你跑的快”我咬牙切齿,既然注定要回来受苦,拿到钥匙本来就准备要他好看的,至少骂骂也好,没想到他溜的倒快。
看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傍晚,呵,没想到,聊个天就花了这么久时间。
“滚出去”外面一个冷冷的声音,是裴恒庆
“我不过看看她醒了没有,哼,裴恒庆,娘可是被她推倒的,你还这么护着她?告诉你,娘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的命!”话语狠历,奇怪的是有些含糊,似乎嘴里含着什么东西。
“耀!够了!真实情况我们并不知情,月儿现在还昏迷着,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放过你!”
心里一颤,是白衣,不由苦笑,何苦对我这么好,我只有一颗心,回报不了你的情意。
“裴三爷,我没死,还好得很,你可以直接进来审问我。”坐起来,不想逃避。
门碰的被打开,裴恒庆抢先一步冲上来,定定看我两秒,一把揽进了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急促的呼吸泄漏了他此时的心焦。
“我没做任何事情,不过推开了老夫人拉我的手而已,你信吗?”在他怀里,我闷闷的问。
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要的,是他的信任。
他说:我信。
轻轻笑了,探出头来:“那就好”
笑盈盈的去看那个猪头,“猪头?”,的确,脸很肿,显然被人打过,吓一跳,赶紧看裴恒庆,果然,他脸上也有轻伤,整个人脸色灰白,眼中有血丝,再看白衣,虽然没有伤,但是很憔悴,衣上有不少灰的痕迹。
“你们,打架了?”
“没事,你醒过来就好,白衣,让小岩把药端过来。”吩咐着,伸手把住我的脉,神色渐渐缓和,看来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哼,他信我可不信,告诉你,别以为我们都跟他一样的鬼迷心窍。”猪头发话,唉,还真是不开口生怕人家当他是哑巴。
“我没有义务让你相信,到底做没有做,问心无愧就好了。”冷冷回他
转向庆:“老夫人现在怎么样?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他一愣,有些踌躇:“她老人家还躺着的,现在的情况有待观察,你……”
“我知道”低低叹口气,呵,老夫人,你的目的可还没有达到呢,怎么可能会醒过来呢?
笑一笑,仰起小脸:“我真的没事,你去老夫人那里吧,这边还要给小岩准备晚饭呢,而且我肚子也饿了。”
深深看我:“这几天都有厨子做饭,你不必管,我先去娘那里,等会回来陪你吃晚饭可好?”
“好”温柔笑笑,跟他一起吃饭怕是没有几次了,多看看他也是好的。
其实醒来那瞬间,就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伤了都疼,看他憔悴偏要强撑的样子,心,很疼。
不如放手……
smile10_27 2007…10…16 11:13
正文 走出桃源
老夫人不过是为了尽快解决掉我才出此下策,但恐怕是误打误撞的抓住了我的软肋:
看到从未惊惶失措至此的他这两天所有的痛苦和彷徨,不用再多做什么,我已然想投降,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他继续像神仙一样的惬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