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晋江vip2012.8.31完结,宫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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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族里的亲属会因为她和太后姑妈而被帝王厌弃,下场可想而知,便不寒而栗。婉绫跪着向前几步,抱着皇帝的腿脚哀求。
皇帝却看着她,缓缓一笑,答非所问地说:“以前父王身边有个小宫女,洗脚的功夫一流。虽说相貌平凡,却深得父王喜爱,留在身边伺候了好几年。”
皇贵妃不明白皇帝怎么突然提起一个负责洗脚的低/贱小宫女,疑惑地看向霍景睿。
皇帝脸上带着浅笑,只是笑意未有抵达眼底:“朕差点忘了,那位小宫女和贵妃一表三千里,也算有一丁点的关系。”
听到这里,婉绫一惊,隐约明白又是太后姑妈的手段!
皇帝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地继续说:“那小宫女的手艺不错,只是日日在那洗脚水里下药,要不然父皇又怎会无知无觉地中招?要在皇帝吃食里长期下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贵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太后姑妈的罪孽,就算整个家族陪葬也抵消不了霍景睿的恨意!
“这都是姑妈的意思,我爹爹肯定是不知情的!”
皇帝轻轻笑了,似是笑婉绫的无知和愚蠢:“族里旁支一个大活人送进宫里,若是连族长都不清楚,还有谁知道?再说,那小宫女虽说是远亲,医术却是一等一的好。户籍也被更改,任何痕迹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要不然,父皇怎么会无知无觉地中毒,直到毒发才发现?
一个族里的远亲,一个精通医术的小丫头,又消除了身份,显然是太后和族长精心挑选出来的,皇贵妃再想保住家族,却也是有心无力了。
太后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父亲怎的也如此糊涂?
“皇上……”皇贵妃想要求情,却发现言语太过于苍白,根本找不到理由为家族脱罪。谋杀先帝,这样大的罪孽即便诛九族怕也难消霍景睿的心头只恨。
“好了,贵妃想问的都问了,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是时候上路了。”皇帝冷冷淡淡地说着,没有再看瘫软在地上的婉绫一眼。
皇贵妃听见“上路”二字,只觉心下一跳。皇帝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明显是不打算饶过自己。
婉绫心灰意冷,却很明白,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父亲和姑妈一手造成的,她也算是遭到了无妄之灾,谁让自己也是族中的一员呢?
皇帝已经承诺让她留下全尸,算是给自己体面了。
想到太后姑妈臃肿青白的尸身,皇贵妃缓缓低下了头:“皇上,妾不后悔遇到了您。”
也不后悔,对皇帝的一见钟情。
即便,这就是皇帝刻意安排,一个精彩绝伦的开局,让她从一开始就坠入到甜蜜的陷阱里不得而知。
霍景睿脚步一顿,难得瞥了皇贵妃一眼,手一抬,在她脖颈上凌空一扫便施施然离开了。
自皇上出去,禁卫军很快进来,把皇贵妃请去。
婉绫想呵斥那些粗鲁的禁卫军太放肆,只是张开口,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贵妃被压入大牢,牵扯的却是先帝的旧事,族里也逃不了关系。
不到一夜,族长被捕,族中的官员也一一被关押,这个靠着太后和皇贵妃的家族转眼间便崩落殆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皇帝似是不愿族长死得太早,毕竟太后这个主谋之一已死,又是生母。只是这位大舅,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应采媚瞧着皇帝从木匣里拿出的东西,不由挑了挑眉,全都是门派里的小玩意儿,专门对付叛徒和不听话的门人用的,真叫人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却又不能死去。
如此一来,她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倒是肯定皇帝是自家人了。
既然是自家人,应采媚一向护短。
太后的哥哥跟她毫无关系,但是得罪了皇帝,就等于是得罪了自己。
应采媚在木匣里挑出一瓶药丸,笑了笑:“这个药我喜欢用,能让人更敏感,倒是不怎么伤身。”
平日也就罢了,只是酷刑之前服用这个,伤口不深,却是令人疼痛加倍。
皇帝虽说收着这些小玩意,却很少去用,没有应采媚那般熟悉。
只见她又拿出一个瓷瓶,解释说:“这药能让伤口恢复加快,倒是不可多得的伤药了。”
但是加快了恢复,每日却瘙痒难耐,像是几百只蚂蚁在伤口上啃咬一样,那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两种药加起来,皇帝这位大舅子估计有得受了。
若是这样皇帝还不解气,只管把人独自关押在黑房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没多久就得疯了傻了……
应采媚正想得出神,只觉唇上一热,皇帝的指尖熟练地轻抚着,不由习惯性的红唇一张,就要含住霍景睿的指头。
可是下一刻,一颗小小的红丸塞入她的嘴里,入口即化。
应采媚一怔,不由恼怒地瞪了身后人一眼。她难得好心给皇帝策划怎么折腾仇人,这男人居然想着怎么折腾自己?
要是没猜错,刚才服下的,便是第一种药。
不到片刻,她的体内一阵热流涌起,皇帝随意在自己胸口轻轻一抚,都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来。
“你……可恶……”应采媚原本身子就敏感,如今服了药,皇帝只要微微一碰,她便浑身一颤,脸颊酡红着软倒在身后人的臂弯里,轻轻颤栗。
皇帝搂着怀里人,瞧着应采媚湿漉漉的双眼还不服输地瞪向自己,不由低低笑了,只觉满心的阴霾也随之散去:“朕今儿能手刃仇人,爱妃是不是该给朕庆贺一番?”
第四十一章打架,谈判
应采媚冷不丁着了道,满心的不痛快,哪里会让皇帝如愿?
她反手一推,指尖寒光闪闪便向皇帝胸口的几大命门上洒去,丝毫没有半点留情。
皇帝只是一挑眉,身子一侧避开了银针,却见银针入木三分,显然注入了真气,看来应采媚这回气得不轻。
霍景睿笑笑,眼底闪过几分玩味:“爱妃动真格了,莫不是要谋杀亲夫?要是朕死了,爱妃如何能尽兴?”
应采媚瞪了他一眼,皇帝莫不是以为世间只剩下他一个男人?
青葱十指微动,又是一排寒光闪闪的银针撒去。
皇帝脚尖一点,翻身避过,无奈地看向她:“爱妃,漫漫长夜,怎好浪费了?”
应采媚见银针无效,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横在胸前:“很久没练练了,生疏了不少,来打一场?”
皇帝郁闷,难得的夜晚不是该你侬我侬,居然切磋打杀?看不出,应采媚是这么一个没情趣的人儿。
不等霍景睿回答,应采媚双眼一眯,身影便扑了上来,匕首在他颈侧一划,伴随着几根银针刺向他身上的大穴。
皇帝真没想到应采媚说来就来,离得太近,颇为狼狈地避开,衣袍倒是被匕首切断了一角,银针堪堪挨着他的耳鬓穿过去。
霍景睿不甘示弱,回身扯着桌布挡去应采媚另一波银针,五指擒住她的手腕,匕首的冷锋仅停在他的脖颈前一指。
他夺过匕首扔出窗外,搂着应采媚把她压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药效还在,应采媚呜咽一声,即便还穿戴整齐,纱裙在肌肤上碰触的感觉都比平日来得厉害,让她不得不眯起眼强行压下。
可惜那微微的瘙痒,令人按耐不住,唇边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爱妃何必逞强?”皇帝俯身看着她,勾唇一笑。
应采媚向来是不服输的人,舌尖在下唇上一舔,趁着皇帝低头吻她的瞬间,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榻。
皇帝一时没防备,居然真的被踹到了地上。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估计自己要成为定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嫔妃踹到塌下的皇帝了。
应采媚喘息着半坐起身,一手撑着下巴。
刚刚霍景睿吻她的触感,还残留在唇瓣上,比以往更为强烈,引来更多的酥麻和炙热。
身上的银针用完了,匕首被夺,应采媚翻身起来,赤手空拳便攻向皇帝。
一招一式随意而动,却招招攻向皇帝的命门,不死不休。
皇帝被她猛烈的攻势险些招架不住,又怕真的伤了应采媚,只能勉强躲避。一时间,内殿里传来断断续续碰撞和破碎的声音。
白梅听得皱眉,青梅却双颊渐渐通红,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脸,琢磨着要不要去前面门口,免得靠的太近。
“姐姐,主子莫不是跟皇上在打架?里面的声音够厉害的,估计架上的物什都要被打坏了。”
听见白梅的抱怨,青梅脸颊更红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小声解释:“这是皇上宠爱主子呢,别乱说话。”
不过说打架也不为过,殿内这是妖精打架呢!
内殿一片狼藉,应采媚不管不顾地进攻,逐渐也有些累了。
她的功夫不错,尤其是隐匿和刺杀,可是体力有限,不能坚持太久,便让皇帝钻了空子,一下又被压倒在床榻上。
霍景睿也有些气喘,要在不弄伤应采媚的前提下束缚压倒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他这几年没把功夫落下,这才勉强胜了她一筹。
“朕赢了,爱妃还不认输?”
“哼,”应采媚不情愿地撇开脸,要是她的暗器都在身边,皇帝今晚能不能赢,还是未知之数!
可惜她入宫时,未免被人发现身份,手边带的东西实在少了点,这才让皇帝略胜一筹。
再就是,门派的功夫皇帝十分熟悉,应采媚神功未成,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想不明白,门派里什么时候也有了俗家子弟,还是定国第一人的皇帝?
应采媚眨巴着眼,师父那么厉害,说不准真收了皇帝这个徒儿……
“再想什么?”霍景睿抬手,隔着纱衣轻抚着她的玲珑身子,见应采媚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在想师父……”应采媚吁了口气,连续一个多月没见着师父,也不知道他而今如何了,怪让人想念的。
从入门开始到如今,她倒是第一次跟师父分开这么久!
皇帝皱起眉头,果不其然这女人脑子里又想起了她的那个师父!
他指尖一点,迎向应采媚愕然的眼神。
应采媚懊悔轻敌了,竟然让皇帝点了自己的穴道,如今动弹不得!
皇帝施施然起身,拿起旁边的羽扇,又回到了床榻上。这羽扇还是南边送来的,颜色鲜艳,一根根羽毛柔软漂亮,据说是难得一只凤鸟身上的羽毛。
他抽出一根,掂量了一下,确实柔软舒适,拂过手臂,仿佛清风飘过,带来稍稍的瘙痒。
应采媚僵着身子,看不清皇帝在捣鼓什么,却感觉到霍景睿的不悦。
这男人,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衣衫被扯开,代替的不是皇帝温热的掌心,而是柔软的物什。
若是平日,只觉一些轻痒,忍忍便过去了。
如今服药后身子更为敏感,应采媚只觉那瘙痒似是要钻入身体里面一样,霎时间浑身紧绷,忍不住张口便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来。
偏偏皇帝还不满足,在她胸口打着转,尤其在平日敏感的地方。
应采媚只觉那瘙痒无处不在,身子很快便热了起来,呻吟一声比一声大,似是忍受不下去了。
可是她又不能动,反而更难受了:“皇上,快解开……”
应采媚难受死了,但是皇帝还穿戴整齐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她十分不痛快。
皇帝拿着羽毛在她笔直的双腿间轻轻一划,听着应采媚难忍的呻吟声,瞧见她的身子渐渐染上一层绯色,心底的阴霾仍旧没完全褪去。
“爱妃已是朕的人了,还整天心心念念着你的师父?”
“没有谁能替代师父,而且妾什么时候变成皇上的人了?”应采媚瞪了他一眼,可惜如今波光潋滟,反倒失了锐利,只余下娇媚。
皇帝唇角一弯:“自爱妃踏入后宫开始,便是朕的人了。爱妃莫不是以为这皇宫进来得容易,出去也不难?”
应采媚心里咯噔一下,皇帝难道不打算放她回去师门吗?
明明只是躲避外面的追兵进宫来的,她早早打算养好伤就离开。如今看皇帝的意思,不想放人?
她眼珠子一转,皇帝凭什么囚着自己。就算甩不掉宫内那些高手们,还可以通知师父来接自己!
想起师父,应采媚眉眼一弯:“皇上莫不是忘了,师父送的了妾进来,自然能把妾接回去!”
皇帝手上动作一顿,应采媚的神功才练就第二层,与他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只是她的师父,功力倒是跟自己不相上下。
要是真的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但是要从皇宫里抢走他的女人,皇帝并不需要自己一个人上前,有足够的帮手和办法,让人进不来!
“爱妃也太高估你的师父了,他如今自身难保,哪有空来接你回去?”皇帝就是不乐意从应采媚的嘴里听见师父这两个字,剑眉微蹙。
应采媚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皇上同是门派中人,如今门派有难,你不施以援手,却打算冷眼旁观,让我师父一人拼命?”
最后一句她没说出口,但是脸上的神色表现得明明白白:皇帝也太无耻了,连师门都不顾,还准备趁火打劫抢人吗?
“区区宵小而已,何需朕动手?”皇帝一手慢悠悠地解开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去丢在塌下,一手在应采媚身上肆意游弋轻抚。
应采媚气息渐粗,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心底却仍记挂着师门的事。
当日离开,师父匆匆把记录应美人生平的纸张塞到她的手里,连夜把自己送入皇宫取代了应美人,便匆忙离去。
那时候,应采媚只知师门有难,师父受了不轻的伤,心急如焚,师父却叫她耐心等待,不要贸然行事。
她琢磨着勤练功夫,好早日能出去帮师父一臂之力。
如今听着皇帝的话,倒是让应采媚多想了一些。
门派戒备森严,嫌少有人上山,师父功力深厚,又是谁能把他打伤?
想来想去,显然师门里出了叛徒,这才让人防不胜防。
思及此,应采媚更烦躁了。
师父把她带到宫中休养,莫不是想自己避开同门厮杀,好自己一人处理叛徒?
但是这叛徒能接近师父身边,还把他打伤,绝不会是一般人……
应采媚越想越是担忧,恰好皇帝解开了她的穴道,不由亲昵地搂着霍景睿的脖颈柔声问他:“皇上,可否看在妾的面上帮一帮忙?”
娇媚入骨的声线贴近耳边,怀里人吐气如兰,一股温热的气息钻入耳廓之中,惹得皇帝身子不由一热。
只是听见应采媚的话,皇帝双臂抱起她,缓缓挺身。
炙热又极致的感觉汹涌而来,应采媚只来得及倒抽一口气,趴在他的肩头浑身无力。
“朕帮忙也不是不行,只是……”皇帝低低一笑,不忙着冲刺,瞥见怀里人满脸飞霞,不由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若是爱妃愿意一辈子呆在朕的身旁,朕出手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看医生复诊,可能来不及更新哦,么么么~~~
第四十二章回忆,少年
叶昭仪到怡春殿来的时候,青梅正带着一干宫人整理着寝殿。
碎了一地的古董,还有乱七八糟的桌椅架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有贼进来了。
她疑惑了一下,瞥向贵妃椅上慵懒的应采媚,倒是没了平日的高傲愤恨,脸色淡淡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