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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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贝勒府跑圈了行吗?照顾一下我这个三十岁的欧巴桑啦!
不就是色。诱么,有什么好恼羞成怒的?
曾参都说过,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乳不巨何以聚人心、咳咳,我什么都没说。
原本我一直在忧虑万一被乾隆看穿了永珏的心思如何带着他跑路,但是二十四年西山围猎以后,我只想说,小永珏,这穷摇的世界你都当不上皇帝那你还不如去死吧!连个抽抽龙都斗不过你还篡个毛线位!
于是,在伟大的一代谋臣哈姬兰的引导下,爱新觉罗·永珏童鞋于乾隆二十七年南巡后实现了自己的人生规划,喜大普奔!
撒花!~(≧▽≦)/~
然而,被英明睿智的皇帝拨回正轨的清史,考验也随之而来。
感情线先不说,我估计小永珏天生脑子里没这根筋。
新月、红楼什么的,嗯,跳过跳过。
所以,摆在大家面前的就只剩下强国一条了,称霸世界太遥远,起码不能再让圆明园毁于一旦了!这是穿越人士唯一的执着。
努力了三年还是很有成果的,乾隆留下的烂摊子也慢慢在好转,虽然不能像四爷那样‘雍正一朝无官不清’,但吏治清明、百姓安乐还是称得上的。
然而,就是这样和谐的生活引发了某些人的不和谐。
林如海的死仿佛拉开了一条黑色的幕布,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在暗地里使劲,却让人查不出半点线索。
永珏忙得团团转,三番五次累倒在乾清宫。
看着他疲惫的身影,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安于现状呢?我的小阿哥不够好吗?就这样一个个夺走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你们于心何忍?
就像我从前说过的那样,永珏是个坚强善隐忍的孩子,敏而早慧。
四岁起就知道韬光养晦,十六岁就知道以进为退,就连登基初年,大批不服他的人暗中生事,孔家以圣人后裔自居看不上他,乾隆朝老臣处处添堵的时候,永珏也不过在乾清宫外的石阶上坐了一夜,就打起精神‘与人斗其乐无穷’去了。
可是,明瑞的葬礼后,他躲在两人初遇的假山里,抱着自己嚎啕大哭,无助的像个孩子。
这就是弑父的报应么?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他大概也不需要,头狼总能自己走出来的,因为他是皇帝,强大到无法被击败,是他必须做到的事,无论是真的还是假装。
看着这个孩子从懵懂的稚童变成一代明君,我无法用言语描述自己的感受,清朝生活三四十年,永珏是我心中无法替代的存在,也许,我就是为他来到这个时代的吧?
这次去木兰,总觉得惶惶不安,也许要出事,但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他的,还是那句话,当不当皇帝无所谓,我只希望他活的幸福。
老天爷,如果你真的有眼,就请你保佑我的小阿哥,不求他平安顺遂一生无碍,也不求他功盖尧舜名留青史,至少、至少别让他永远做目送别人离开的那个。
还有,永珏,不要觉得对不起,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遇到你,哈姬兰不胜荣幸。
但愿下辈子还能遇到你,保护你,做你的亲人。
ps:小永珏,如果我真的领便当了,你能把那本压在我枕头下面的《酱酱酿酿七十二式》之海兰察篇和林睿旸篇补充完整,然后烧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唉,明明是很悲伤的自白却叫我写出了吐槽帝的感觉,摊手耸肩╮(╯_╰)╭
哈姬兰你这张破嘴真的不是想让陛下分分钟打死你么?
☆、七月十四
回到京城的皇帝陛下脸上挂着青黑的眼圈,做什么都不得劲。
哈姬兰是他最倚重的副手之一,掌管着皇家情报机构——粘杆处,每天过手的消息成千上万。她总能从那些繁杂冗长乱七八糟的纸片里挑出永珏需要的东西。
现在突然没了这个神助攻与好闺蜜,陛下简直浑身不自在,对于此时粘杆处的低效率,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农历七月十四是鬼节,实在不想窝在皇宫里听新头领巴禄说什么民间又出现了皇帝弑父篡位流言、某地百姓联名上书要求皇帝退位让贤的废话,永珏干脆抱着小狮子跑路了。
今天还算热闹,尤其是河边,很多人都放河灯,祈愿过世的亲人投个好胎。
永珏也随大流买了一个,来到水边,正要松手时他想了想,又拿起来,从袖子里掏出炭笔,在一片锦帛上描了几笔。
“皇叔叔,您写了什么呀?”阿尔萨兰好奇的问。
“给你阿玛写信啊,”永珏笑眯眯的说,“把它放在河灯里顺流而下,你阿玛就会收到了。”
“真的吗?”小家伙立马瞪圆了眼睛。
“嗯。”
“小狮子也要写,小狮子也要跟阿玛说话。”阿尔萨兰兴奋的直跳,“皇叔叔,您快告诉阿玛,我有乖乖念书,好好吃饭,不挑食,不任性,每天都写大字,师傅最喜欢我了。”
“好!”永珏从善如流,照办。
“还有,您问问阿玛什么时候才回来,”阿尔萨兰蹙起小眉毛,扭着手指,“尚书房有人背地里骂小狮子没爹没娘,他们骗人!皇叔叔说过的,阿玛会回来!”
永珏身子顿了顿,低下头含糊的应了一声。
十多盏河灯从眼前漂过,斑驳的光影照亮了他英俊的侧脸。
放了河灯,回宫,哄着难得闹一回脾气的阿尔萨兰睡着,永珏没有睡意,枕着手臂思索,从西山围场到江南,从缅甸到蒙古,从……
他突然觉得今天格外安静,阖上眼,一股淡淡的不安徘徊在心中。
永珏正要召暗卫,却看到一个小太监从门缝里挤进来,神色慌张,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说:“皇上,奴才是粘杆处在储秀宫的线人,顺妃娘娘今日早些时候派身边的陪嫁宫女外出,直到现在还未回来,同时,顺妃娘娘没有将四阿哥送回阿哥所休息,而是留在身边,而且、而且顺妃娘娘的神色不大对……”
巴禄无声的出现在阴影里,低声道:“侍卫处无诏行动了,都是和瓜尔佳氏有亲的,另外,这几日有人看到参领纳克书频繁与侍卫总管联系。”
瓜尔佳氏!金氏!
他早该想到的,这下前朝后宫江南蒙古一下子连起来了!
永珏猛地坐了起来,脸色阴沉如水:“巴禄,派人去找王子腾,还有你,通知皇后和昭贵妃,准她们便宜行事,戴权,朕命令你把阿尔萨兰和大阿哥平安送出宫,听到了吗?”
“是!”几人应道。
另一边,撒娇卖乖和自家额娘一起睡的大格格布顺达被晃醒了,然后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好像还在做梦。
四年前的冬天,她目送她阿玛去逼宫,如今,又要亲眼目睹别人逼她阿玛的宫?
昭贵妃林若茵大吃一惊后立刻恢复了镇定,不顾自己即将临盆的身体,叫人给女儿换了一身素色宫女装,一把匕首,和一颗毒药。
“额娘?”布顺达愣住了。
林若茵眼眶中含着点点水光:“傻孩子,五指尚且长短不一,你阿玛再疼你,如今这兵荒马乱的状况,他第一个想到的也只是大阿哥啊。”
布顺达沉默,她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其中深意。
“额娘不是叫你怨恨你阿玛,毕竟他是个帝王,难免偏颇,”林若茵摸摸她的头,“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你阿玛败了,咱们全家都别想活着。”
“您的意思是?”
“你二哥我不担心,他和大阿哥同进同退,自有成算,而你年纪小,身手又好,不管是躲起来还是趁乱逃出去都使得,记住,活着才有一切。”
浑浑噩噩被人送到宫墙下的布顺达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看远处手握兵器的陌生侍卫,她握紧拳头,突然下定了决心。
阿玛当年能坐上皇位,如今也能守得住,而她,爱新觉罗·布顺达,作为最尊贵的大公主,她一定不会让那些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漆黑的小巷子里,一个瘦小的身影穿过弄堂,朝着丰台大营的方向奔去。
而另一边,挣扎着反抗戴权的绵忻被人敲晕带走,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客栈的雅间,而周围,站满了上辈子的兄弟。
绵忻瞪大眼睛望着坐在桌边众星捧月的女孩,哑着嗓子发问:“你知道今晚有人造反。”
和吉利宜尔哈没有回答。
“阿尔萨兰呢?”
“打晕放在阿哥所床底下,只要他不乱跑就没事。”出声的是雍正,他结了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别的东西。
“你们到底是还是不是爱新觉罗家的男人?”绵忻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对这位幼年待自己很好的太子哥哥,雍正耐心的解释道:“你放心,大清的江山不会乱的,我们只是想看看永珏这孩子能不能成为一代明君。”
“那他呢?他是怎么想的?”绵忻指着自己上辈子的父亲,大为光火。
“保成,放肆!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康熙放下茶杯,恼火的喝道,“把手放下,朕是你皇父!”
“回皇上,孤的规矩在咸安宫就已经忘光了!”绵忻面带不屑的冷笑起来,“您是荒。淫无度、不孝不仁的废太子的皇父,而永珏是孤的阿玛!千古一帝康熙爷,求求您大发慈悲,别因为一己之私毁了爱新觉罗家最出挑的人物!你别忘了,就是永珏死了永璧登基也轮不到你一介女子称帝!”
康熙犹如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瞬间脸色铁青,呼哧呼哧的喘气。
大千岁赶紧扯他袖子:“保成,你少说两句。”
“少说什么?”绵忻一把挥开他,蹬蹬蹬走过去,目光幽深的盯着康熙,“当年我求你不要不管我,我跪在地上求你给我的儿女一条生路,我说我是被冤枉的,可你不信,你就是觉得我图谋不轨整日想着谋朝篡位,现在我有了疼我爱我的阿玛,你又来这套,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围几个兄弟也被他说的想起了当年的辛酸,垂头不语。
同样被带来这里的绵恒也二话不说的跪下:“汗阿玛,二哥一时激动,请您不要怪罪,但儿子也求您了,阿玛他说什么也是您的曾孙,您就帮他一回吧!”
没人说话,一室寂静。
绵忻后退两步,一字一顿的说:“算了,不劳您大驾,孤的阿玛,孤就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定会保他平安无事!”
说罢,绵忻拔腿就跑,三两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绵恒也利索的爬起来,丢下一句“儿臣亦然”便抬脚追了上去。
“汗阿玛!”老大和老四心都悬了起来。
“让他们去!朕倒要瞧瞧,这永珏到底有什么本事力挽狂澜!”康熙胸中的火气越积越盛,狠狠砸碎了茶杯。
皇宫里
来意不善的敌军离乾清宫越来越近了,而年轻的皇帝却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仿佛即将被赶下皇位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林睿旸急的满嘴泡,恨不得背起这男人跑路,在宫里团团转:“皇上,你快下令叫侍卫杀了那些反贼啊!”
“杀了他们?然后呢?等下一批乾隆的儿女打着匡扶正统的旗号揭竿起义?”永珏凉凉的反问,无所谓的笑着。
林睿旸瞬间了悟,火急火燎的跳脚:“您难道不打算反抗?”
永珏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上空,喃喃:“他们杀了如海,杀了筠亭,杀了哈姬兰,海兰察至今下落不明,文卿,朕累了,真的累了,没有力气,也不想再跟他们斗了。”
“皇上,想想您这一路的艰辛,想想您付出的代价,就这么将龙椅拱手让人,让您的妻儿死于非命,您甘心吗?”林睿旸不气馁的劝说着。
“额尔赫不会有事。”永珏不为所动。
“是,您把大阿哥送走了,可其他皇子公主怎么办?他们都是您的骨肉啊!您怎么舍得看着他们去死?”林睿旸就差拎着对方的领子声嘶力竭吼上一嗓子了。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有朕这么个谋逆篡位的阿玛,一切都是他们的命。”皇帝依然是那副心灰意冷半死不活的欠揍样子。
外面的兵器声越来越响,危险越靠越近,林睿旸急的心中打鼓,最后牙一咬:“皇上,微臣得罪了!”
他狠狠心,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连受到打击,重要的人去世,朝堂动荡,内忧外患……
造反的人就是打着磨掉永珏斗志的主意,嗯。
为了迎接元旦三连更,明天就没有了。
ps:皇上,作为一枚渣攻,你脸疼吗?
☆、绝地反击(捉虫)
那一声脆响后。
寂静,乾清宫里死一般的寂静和外面沸反盈天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永珏侧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不曾开口,神色晦暗,表情莫测,半张脸躲在蜡烛的阴影里,看上去平添三分诡异。
“皇上恕罪,微臣、微臣……”林睿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张俏脸瞬间变得惨白,哆嗦着跪下,不敢再抬头,毕竟他反了足以抄家灭族的大错。
“呵呵……”永珏突然冷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干脆站起来,他眼中的死寂逐渐散去,一点星星之火在那明亮的黑曜石中闪烁。
“没想到朕竟要你这个小不点提醒?”
他脚步稳健的走下台阶,愉悦的勾起嘴角,“文卿,敢甩朕巴掌的你可是第一个,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等今晚这事儿了结了朕再找你算账。”
林睿旸明眸闪闪,笑靥如花:“微臣遵旨。”
永珏取下佩剑挂在腰上,扫过窗外的视线一凝,叛军为数不少,离乾清宫近在咫尺,如果就这么出去,很有可能要变刺猬……
正当陛下凝神思索的时候,一阵布料悉索打断了他。
抬头一看,林睿旸从里间捧出一件玄狐皮绣五爪金龙的披风,用一种破釜沉舟的眼神仔细看了看永珏,然后自己披上了。
“文卿,把披风放下!”永珏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俊脸上浮起一丝愠怒。
骄傲如他,堂堂以军功登基的皇帝怎么会允许自己躲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后面?
林睿旸摇摇头,决然道:“皇上,无论微臣做什么,您都不愿意给微臣一个机会,微臣是真心爱慕您,您却避之不及……”如花似玉的脸上带起了苦笑。
“只因为微臣血缘上的姑姑是您的妃子,您便不肯接受微臣?皇上,这样不公平!不公平!”他执着的盯着皇帝,大声喊道。
“文卿,朕没有躲你,乖,听话,把披风给朕。”永珏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想拿过披风。
早有准备的林睿旸立刻后退一步,笑容绚烂如稍纵即逝的烟花,声音里带着哽咽:“皇上,如果今天微臣为您而死能让您像怀念富察大人那般一辈子记得林睿旸,那微臣便死而无憾了!”
说罢,他猛地冲过去,紧紧抱了皇帝一下,转身跑向门口。
外面等着他的是成百上千的敌军。
“文卿,给朕回来!”永珏落后一步,张皇的叫道,心急如焚。
皇帝专属五爪金龙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叛军们的注意,箭如雨点一般朝他射去。
不知怎么的,那抹明黄色踉跄了一下,无声的栽倒了。
永珏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好几个叛军直接被抹了脖子,死的非常利索。
战意正酣的永珏不曾注意到某人绕到了自己背后,听到风声这才忙不迭转身抵抗,却看到敌军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而那个帮了自己一把的男人竟是……
“阿玛?”永珏惊呼。
和亲王又干掉一个举刀刺来的侍卫,将永珏严严实实挡在身后,防护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