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完赤兔骑皇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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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紧张不已,满以为此刻会发生些什么,刘艾却仅是牢牢圈紧他,握住他的手沉沉睡去。
如今对兖州最虎视眈眈的敌人莫过于刚刚平定幽州的袁绍,而袁绍势大,吕布自忖不是对手,故在袁绍南下之前须得充盈自己的实力。
袁术如今大势已去,仅是垂死挣扎,因他地处东南,吕布便暂且不去管他,将扬州交给东面的刘备与南面的刘表去争夺。
西边的西凉,且不说凉州铁骑的厉害,那处地方游牧民族居多,莫说短期,便是三五年也难以平定。南面的荆州,不说刘表,仅是张绣这块屏障就过不去。如此一来,吕布便将目光盯到了徐州刘备的身上,只等他与袁术交战时趁虚而入夺下徐州。
寒食过后不久,刚刚喘上一口气的袁术果然挥师北上,攻打徐州。刘备率主力前往微山湖一带与袁术作战,他前脚离开徐州,吕布立刻点精兵五千,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向徐州开去。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吕布深知看住老家的重要,将司隶校尉一职转让给钟繇,命他即刻出发,镇守关中;张邈与袁绍有旧仇,吕布也不怕他会背后反水,依旧让他担任兖州牧一职;豫州则交给高顺和陈宫看管,自己领着刚立下许多战功的赵云出征。
刘协与刘艾虽冰释前嫌,戏却还是要做的。
吕布临行前一夜,刘协特意来到司空府,执着他的手泪眼话别。
说完了一堆客套话,刘协自以为难舍之情已表现得淋漓尽致,掏出丝巾抹了抹眼泪,挥巾道:“奉先千万珍重,朕先回宫了……”
吕布面无表情道:“陛下今夜就留下罢。”
“嘎???”刘协瞬间被定住了。他僵硬地放下胳膊,结巴道:“留、留、留下来?”
吕布淡定地“嗯”了一声,转身向卧房走去。
刘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中瞬间浮现出幼小的自己被大灰狼吃干抹净不留渣的画面来。他两颊滚烫,稳住心神唤道:“等等!”
吕布停下脚步,扭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温温、温侯明日要早起,今夜宜养‘精’蓄锐,朕不、不便叨扰,还是,还是……”
吕布身形顿住片刻,道:“也是。我本想明日行军后又有许久不可饮酒,你送来的两坛酒我还存着,本想今日喝了……”
“嘎???喝酒?”刘协只觉一口气缓了上来,僵如石板一般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吕布疑惑道:“是啊,喝酒……”
刘协大步流星上前,踮起脚勾住吕布的脖颈,豪迈道:“走!喝酒去!”
吕布:“……”
两人进了屋,吕布摆出两个碗来,端起酒坛将两个碗满上。
这黄汤名唤白玉春,黄酒俱是用多种佳酿以一定比例调和的。这城西酒肆绝便绝在各种酒比例的秘方上,开酒肆的是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他对秘方守口如瓶,听说他的徒儿已跟了他四十年,依旧没将秘方套到手。也因此,这酒肆全郡闻名,垄断了方圆数十里黄汤的生意。
刘协喝了一口,只觉唇齿间芳香四溢,说不出的爽口。吕布嗅着酒香,便不由夸道:“好酒。”
刘协嘿嘿一笑,仿佛吕布夸得不是酒而是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他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数口,正想着怎么开口,吕布忽道:“我刚才说喝酒。”
刘协疑惑地抬眼:“嗯?”
吕布面无表情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
“噗……”
刘协满口的酒水喷了吕布一脸。他涨得脸色通红,尴尬地抹了抹嘴,又抬袖替吕布擦去脸上的酒水,干笑道:“啊?甚么?不是喝酒吗?哈哈……”
吕布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瞥了眼他瘦的盈手可握的小腰,又看了看他平坦的胸部,哼哼道:“稀罕……”
刘协:“……”
两人深知对方酒量酒品之差,只可惜皆是自视不明。刘协一个劲儿地劝吕布酒,吕布则三不五时劝刘协少喝些。如此,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吕布酩酊大醉,刘协也有些酒意上头。
小皇帝与大将军虽俱是酒品差,差的方式却不同。刘协一旦喝上头,疯疯癫癫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吕布喝完了酒,样貌好似十分清醒,却是稀里糊涂将心肝交代了,却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刘协笑眯眯地盯着正襟危坐的吕布,唤道:“奉先。”
吕布猛一拍几案,经过司马懿千挑万选的木桌堪堪承受住这一下带着三分内力的掌击。
他怒吼道:“该死的断袖!”
刘协吓了一跳,清醒了三五分,蹙眉道:“什么?”
吕布哼哼道:“死断袖,竟敢将主意打到侯爷身上……哼哼,侯爷骑死你!”
刘协:“……”
刘协蹙眉道:“奉先不是答应朕会考虑吗?敷衍?”
吕布冷冷地盯着他,嗤笑道:“要不是你是皇帝……若能让你心向着我,便是你被人夺了也会自己跑回来……你若满心爱慕侯爷,侯爷要得这天下,会容易的多……”
刘协:“……”
小皇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他“砰”地站起身,愤怒地盯着吕布,大吼道:“吕奉先!”
吕布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好似不记得自己方才说过什么。
刘协哼唧两声,扑上前拽住吕布的衣襟,两眼通红地盯着他。
吕布掀了掀嘴唇,警惕道:“你想干嘛?侯爷可不是好惹的……唔,侯爷才不会居于人下……”
刘协啊呜一口狠狠咬在吕布唇上!
“嗷!”吕布吃了一惊,怒道:“侯爷操|死你!”
刘协乐呵呵地舔去嘴角的鲜血,又皱了皱眉,“呸”地吐掉:“好涩!”
吕布双目赤红,额角青筋直跳,低吼一声扑了上去,狠狠一口咬了回去!
刘协拳打脚踢,好容易将大块头推开些许,嘴上火辣辣的疼着,不由哭道:“嘤嘤嘤嘤,你想利用我,还欺负我……”
吕布沉默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地认错:“是我不好。”
刘协倒在地上,指着吕布咆哮道:“道歉有用,要虎贲卫士干嘛?不行,你得爱上朕,朕才原谅你!”
吕布摸了摸脑袋,像个孩子般低下头:“我、我试试……”
刘协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刘协挣扎着爬起来,向大型动物挑起下颌,道:“你没断过袖吗?”
吕布漠然道:“没有。”
刘协好奇道:“那女人呢,你喜欢过什么女人不曾?”
吕布困惑地想了一阵,还是道:“没有。”
“噢……”刘协撅着嘴坐下,拍着胸脯大方道:“朕准许你,从朕试起。”
吕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欺上前在他身上嗅了嗅:“和男子……也如和女子一般吗?舒服吗?”
刘协丧气地垂下肩:“不知道……朕也没试过。”
两人沉默片刻,刘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握住吕布宽厚的大掌,道:“要不,咱俩试试?”
吕布吸了吸鼻子,道:“唔,试试,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木错,下章上肉
29
29、第二十九章 偷袭徐州 。。。
作者有话要说:
【注】:白门楼是正史上吕布被杀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中有内容,看不到作者话的手机党请用电脑登陆察看)
翌日卯时。
鸡已鸣过数声,床上两个人却如睡死一般毫无动静。
“砰砰砰!”
拍门的巨响声惊起床上沉睡的二人。小皇帝和大将军同时睁眼,茫然地对视片刻。
刘协率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登时倒抽一口冷气,恶狠狠地拿眼剜着吕布,恨不得将他剜下一块肉来。他虚弱地喘着气:“你!”
吕布迷茫地坐起身,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瞥见桌上横放着的酒坛与床单上干涸的红印,登时也想起了三五分。
依刘协的记忆,昨夜分明是吕布强上了他。而在吕布脑海中,虽多少记得些刘协的抵抗,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是自己担个酒后乱性的罪名,刘协多少也要担个引诱之罪——酒和人都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难不成还要怪自己么?
刘协稍一动弹,后|庭撕裂般的疼痛立刻令他连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发白地用指绞着床单,不住抽着气。
“砰!”
门被司马懿踹开,他柳眉倒竖,怒道:“吕奉先!今……”话只出口,便已看见床上赤|裸对坐的二人,尤其小天子那一身淤痕,令他不做多想也难了。
司马仲达瞠目结舌:“你、你、你们、你们……”
吕布曾在暴怒的状态下向司马懿提过小皇帝钦慕他一事,那时司马懿只作这呆头鹅会错了意,如今亲眼看到了,则是雷霆正中天灵盖!
三人便这么僵着对视了许久,大敞的门往温暖的房中放了不少冷气,刘协一个哆嗦,三人霎时都醒过神来!
司马懿丢下一句“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说罢猛地摔上门,遁了。
吕布与刘协大眼瞪小眼,刘协此刻心中是百转千回,只恨手头缺了把利刃能将吕布两腿间的罪魁祸首割下来泄愤,吕布却仅是尴尬着说不出话来。
良久,吕布清咳一声,道:“侯……我……末将……你……”
刘协阖上眼,睫毛不住颤动着,努力将即要倾巢而出的泪水吞了下去。他颤声道:“你走罢,莫迟了。”
眼下两人分开各自冷静是上策,吕布也明白这道理,一团浆糊的脑中的确有许多东西要梳理。可将刘协丢下自己遁了,又显得缺乏担当,他一时僵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刘协强忍住杀人的冲动,喝道:“还不快走!”
这话到了吕布耳中,便换了层意思——一则是小皇帝初夜怕羞,二则是大军开拔在即,他以大局为重。吕布犹豫片刻,叹口气,起身着衣。
刘协实是痛的丝毫动弹不得,他手指颤抖着将被子提了上来,掩住自己满身青紫夹杂的痕迹。
吕布背过他穿衣时,背上纵横交杂的血印,一道道都是昨夜荒谬的如山般的铁证。
吕布手忙脚乱地套上铠甲,迟疑片刻,将小皇帝赠的红袍攥在手里心,道:“我着人让刘侍中来接你……”
刘协一听刘侍中三字,猛地颤了颤,一字一顿道:“不,让司马仲达,送朕回宫。”
吕布抿唇片刻,道:“好。”
吕布走后不久,司马懿缓步走进屋中。
刘协此刻也再无矜持,疲倦地阖着眼道:“仲达,为朕寻一支……伤药来。”
司马懿仔细打量着小皇帝的神情,捕捉着他情绪一丝一毫的变化。“是。”
刘协上完药,在司空府直躺到晌午时分,听说吕布已出了城,这才勉励爬下床,将衣襟拢得严严实实,上轿回宫去了。
再说吕布领着三千轻骑先行,出了城,一路困倦地直打哈欠。因昨夜阳元消耗过度,精神头十分糟糕。
张辽端详着主公发青的脸,问道:“主公昨夜没休息好?”
吕布顿了片刻,闷声道:“啊,昨夜侯爷房中进了只耗子,捉他逗了大半夜。”
五千轻骑行至一处岔路,吕布一骑当先,向右边冲了过去。
张辽忍不住大声唤道:“主公!走错了!”
吕布迷茫地勒停赤兔,打量了一番地形,恍然道:“果真错了。”
张辽不由对吕布的状况十分担心,迟疑道:“要不……我们休息片刻再上路?”
吕布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兵贵神速,不可延误战机。走罢,侯爷无事。”
张辽无奈,只得命大军继续行进。
小沛距许县约八百里路途,吕布率轻骑急赶,三日后便达到小沛城下。
吕布用郭嘉计,先不急着攻城,命轻骑在城外潜伏。他有意提拔赵云,派赵云带着数十名士兵分批乔装入城。
夜晚,赵云带着兖州兵悄无声息地登上小沛城头,迅速杀光城头巡逻的士兵,将旗帜改换。他又留下数名士兵在城头大喊造势,自己则悄无声息来到下方。
待小沛驻军燃起火把,发现将旗已改,城墙上站着的都是吕布手下的兖州兵,误以为城已被破,顿时乱作一团。
赵云趁乱打开城门,吕布率着轻骑攻入城中,守城的士兵已没了斗志,一击即溃。不出两个时辰,守将受诛,吕布亲自登上城墙,高举守将的头颅示众。
如此一来,吕布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偷袭攻下了小沛。
小沛是下邳西面的屏障,攻下小沛,下邳已有一半入囊。
吕布等不及后方赶来的大部队,留下张辽以及分出五百兵力守城,等待随后而来的大军。自己则领着赵云,孤军前往下邳。
刘备与袁术正在江淮地带打仗,下邳城中只留下张飞守城。
待小沛已失的消息传到下邳城中的同时,吕布轻骑也已在下邳城西四十里处驻扎了。张飞是个莽人,此时一心想着的仅是守住城等待哥哥回来,却料不到局势绝非他想的如此简单。
据说刘备在江淮一带已连吃了几场败仗,紧接着又传来小沛落入敌手的消息,下邳城中早已是一片慌乱。
张飞手下一名叫做许耽的中郎将悄悄派出司马章诳出城来见吕布,吕布早按郭嘉计在此地以万人的数量摆灶生炊。章诳被吕军的规模唬住,交代出下邳城中的丹阳军不服刘备,预备造反,他们有一千人已控制了下邳的西门,可与吕布里应外合,攻占下邳。
待章诳走后,吕布忙召来郭嘉,问其对策。
郭嘉一双凤眸光泽流转,挥着羽扇,道:“许耽是陶谦旧部。刘备入主徐州后,徐州本土豪强不服,下邳相曹豹就曾造反,被刘备杀了。这章诳的话……应该可信。”
吕布道:“章诳与侯爷约定今晚丑时开城门放我军入城。”
郭嘉只犹豫了不足片刻,坚定道:“恭喜主公得到下邳!”
吕布连夜进军,悄悄来到下邳城下。
下邳城西门名唤白门楼,吕布来到城门下,忽觉一阵恍惚。
赵云忙道:“主公……”
吕布扶住额头,挥了挥手,低声道:“无事,侯爷只是太疲倦了。”
实则吕布自出了许县便无一日好生休息,连日行军,亏随的阳气久久不曾补回来,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他仰起头,借着微弱的火光望向城头,忽觉眼前一花,登时生出一阵幻觉来。
白门楼上,自己双手被缚,跪在曹操面前。
曹操神色犹疑不决,刘备冲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铿锵有声道:“曹公!吕布此人不可不杀!”
曹操难过地皱起眉,哽咽挥手:“……杀!”
“主公?”
吕布猛地从幻觉中抽离,转过头,只见赵云一脸担心地驻马在自己身旁。
吕布稳了稳心智,不知缘何会做此幻想,将脑海中残留的影像挥去,沉声道:“攻城!”
数千名吕军与丹阳兵汇合,喊杀声震天!
吕布登上白门楼,亲自督战。
不出一个时辰,张飞不敌,领着几名亲兵落荒而逃。刘备的妻小及徐州数位将领的家眷全部被俘。
数十人被缚双手带上城楼,跪倒在吕布面前。
吕布看着下邳城上的将旗更换,不由热血沸腾,朗声大笑:“啊哈哈哈……咯!”
他忽然喉头一哽,从椅上摔落,陷入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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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