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家都见子卿在炸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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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何子卿充满不屑地冲着远处造价不菲的马车翻白眼的时候,马车中突然跳下一个身手矫健,体格健硕,相貌和气度皆是不凡的公子。
“韩瑾扬!”又惊又喜的何子卿脱口唤出了对方的名讳。
第十九章 大乱斗
不大不小的声音立刻在小范围里引起了过往路人的注意。察觉自己失态的何子卿匆忙低下身子,将身形隐藏在马车中以躲开不断射过来的陌生视线。
只不过才分开一天的光景,自己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念他!何子卿的脸紧靠在马车的内|壁上,心里乱七八糟地想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身子扭得已经达到瑜伽宗师级别的何子卿偷偷地从窗户上露出一双乌黑闪亮的丹凤眼,小心地打量起外面的情形。
刚才被点了名字的男人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地杵在马车旁,充满爱慕地注视着何子卿所在的马车。本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之后,凡事都不想认输的寿王爷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准备用眼神杀死对面的淫_魔,结果毫无悬念,寿王爷败下阵了。
重新躲回马车中的何子卿,一手扯着自己的衣领,一手不停地扇着风,嘴里还不忘抱怨道:“什么破天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
折腾了小半天的时间,何子卿脸上的红晕可算消下去了,体温也回复了平常的水准,胸膛内的那颗小心脏也停止了加速跳动,不再整的跟小鹿乱撞似的。
重新收拾妥当的何子卿又一次从窗帘子的缝隙里望了出去。可恶的韩瑾扬依然在望向这边,真不明白一个破得都可以送进博物馆的马车究竟有什么可看的。
“用这么专注的目光注视一辆破马车,你就不怕被人误会自己有恋物癖?”
这次的对峙,敌人在明,我方在暗,将自己藏得十分严实的何子卿尽情地将敌人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又从脚打量到头。此时华灯初上,在昏黄的光线下,韩瑾扬俊美的五官显得愈发英气逼人,而衣领处若隐若现的小块蜜色肌肤,让何子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层层衣物下那紧致诱人的胸肌。
多方位扫描过后,何子卿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敌我身份,忍不住称赞道:“身材真好,五官也跟刀刻似的,好有型呀……”
称赞的话也就说了几句,何子卿瞬间就从疑似花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他满脸嫌恶地朝着一旁呸了半天,然后软绵绵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就是一团会活动的肉块,有什么可看的!”话是如此,不过何子卿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某个人的身上。
也许是周围的灯光太暧昧,何子卿渐渐地就被韩瑾扬的英姿迷得一塌糊涂,而且还在心里偷偷地思量:他看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吧,要不然我就跟他回都城吧。毕竟他要是累死在大涵了,我们也没法跟北昭交待。
狡辩,□裸的狡辩!先前那个誓死要将自己的皇妹救出魔爪的寿王爷到哪里去了呢?竟然就为了一个帅得有点儿天理难容的男人,你就将思柔抛到九霄云外。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因为他们都搞基去了。
寿王爷心里的念头刚刚成人形,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韩瑾扬背后的马车里突然伸出了一只苍白丑陋的爪子(寿王爷的视角),紧接着,一个在寿王爷看来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
“瑾扬哥哥,马车好高呀,人家好怕,你把人家抱下去好不好?”龙阳客栈的老板爷,不,现在的身份是被人救下的险些被龙阳客栈伙计卖到妓院的可怜少年,娇滴滴地冲韩瑾扬撒着娇。
两个马车的距离离得并不近,可牧西的话却是一字不差地全都传到了何子卿的耳朵里。顷刻间,那个还裸着身子的念头立刻被千刀万剐了。
韩瑾扬说的什么,偏偏何子卿一个字都没听清。他只看见韩瑾扬阴沉着脸转过身后,然后马车上的少年摇摇晃晃地就跌倒了他的怀里。两个人完全没有避讳周围众人的异样目光,不但紧紧地搂在一起,还扭来扭曲跟跳贴身热舞似的。
何子卿顿时就傻眼了,不过,他很快就爆发了。“没节操!不要脸!小心得A字开头的病!”寿王爷对于西方诸国的语言以及疾病历史还是略有耳闻的。
太可恶了,韩瑾扬!你这个臭淫_魔,你都没这样抱过我!
“子卿姑娘,那个是韩公子吗?”在客栈里呆了多时的劳宫,可算想起他的美娇娘了,匆匆寻了出来,谁知入目便是两个男人罔顾礼法,在大街上卿卿我我。
“除了那个淫_魔,这世上还有谁能干出这么无耻的事情。”何子卿盯着不远处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真是越看越气。“赶紧扶我进客栈!”
何子卿这声吼的威力不小,韩瑾扬估计是听见了,扭头便看见何子卿从马车里爬了出来。确实是爬,因为刚才太过气愤,何子卿在用拳头加速马车毁坏的过程中,不小心殃及了□的伤口。
何子卿双手并用爬出马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扭头送那对狗男男一个纯正的白眼,谁知正巧与韩某人望过来的视线撞个正着。现在的情况有点儿混乱,韩瑾扬是美少年在怀,而他呢,堂堂的大涵王爷,无论是造型还是身体健康度,亦或者是不要脸的程度,似乎都比对方差了许多。
“劳大哥,你把人家抱进客栈,好不好?”何子卿绝对是现学现卖,神态和语气皆是翻版牧西刚才的撒娇。
一声“劳大哥”喊得劳宫浑身都酥了,不过,四周围观那对男男的人不在少数,他一个武林盟主,当众与良家妇女举止亲昵,好像也不太妥吧。
何子卿等了有一会儿,却始终不见劳宫有什么反应。他心里十分不快对方在这个时候变白痴,不过面上却是用韩瑾扬绝对听得到的声音,娇滴滴地问道:“劳大哥,你不是说只要我需要,你随时可以上阵吗?难道你只是随口说说,根本当不得真?”
何子卿作势就靠在劳宫的肩膀上,趁着对方不注意,从嘴里抹了点儿唾沫到脸上,混充眼泪。
劳宫不疑有假,真以为何子卿落金豆豆了,赶紧将对方打横抱起,匆匆走进了客栈。在即将进去的时候,何子卿心情大好地扭头望着脸都气绿了的韩瑾扬,笑眯眯地扮了个鬼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再挣扎的韩瑾扬回头望了怀中的牧西一眼,幽幽地说道。
成八爪鱼形挂在韩瑾扬身上的牧西,一听对方这么说,欣喜若狂地说:“早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你赶紧把我摔到地上,用鞭子抽我,不给我饭吃,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何子卿,你的小屁股是不是又痒了!本来你爱玩,我也勉强可以迁就一下,可你竟敢玩到这种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晚上,你甭想睡了!
何子卿被劳宫横端着,本来还洋洋自得的。可是进了客栈,纷纷射过来的目光,让他瞬间凌乱了。好像自己和劳宫也都是男人也,虽然那个白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女人。
想明白一切的寿王爷立即采取补救措施,从劳宫的怀里蹦了下来。当然,此种行为无异于变相自虐。落地的一刹那,寿王爷的眼角已然湿润了。
“子卿姑娘,你怎么又哭了?”劳宫有些慌张,急忙用袖子给何子卿擦眼泪。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这里风沙这么大,我沙子进眼了,不行吗?”寿王爷正站在客栈的大厅里,至于何来的风沙一说,我也不甚清楚。
劳宫心中实在不明白何子卿对他的态度怎么一会儿一个样,而何子卿为了掩盖某些不齿的伤痛,硬是跟在劳宫的后面步伐矫健地走到了客栈老板跟前。
“不好意思,两位客官,我们只剩下两间房,其中一间已经预订出去了,所以……”
“我付两倍的房钱,把那间房间给我。”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何子卿,语气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这……”老板也是生意人,有更多的钱赚,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我付三倍的房钱,那间房间必须给我留下。”韩瑾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何子卿身后。
“哼……”何子卿回头白了对方一眼,然后迅速将头扭开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和韩瑾扬硬着来。
客栈老板见何子卿也没说什么,就权当他也同意了。于是,满心欢喜地问道:“所以,现在是这位劳公子和这位何公子住一间房,而后面的韩公子和身后的少年住一间房吗?”
第二十章 饭桌上的暗斗
“不行!”劳宫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伤女儿家声誉,所以他抗议了。
“不行!”韩瑾扬是不会让何子卿和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睡一间房的,所以他抗议了。
“不行!”淫_魔和狐狸精住在一起绝对不安全,所以何子卿也抗议了。
客栈老板小眼珠子一转,心中料定这四个人认识,于是重新分配道:“那么是劳公子和韩公子住在一起,何公子和那位少年住在一起?”
“不行!”和劳宫或者韩瑾扬住在一起,牧西都没有意见,但是他已经知道是小受的何子卿不行,所以他抗议了。
“不行!”韩瑾扬可不想在今晚和劳宫尝试一下新姿势,所以他又抗议了。
“不行!”何子卿只是单纯地想独住一间房,所以他也跟着抗议了。
客栈老板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继续分配道:“难道是劳公子和少年住在一起,而韩公子和何公子住在一起?”
“绝对不行!”寿王爷很激烈地抗议道。
“不行。”同意自己的心上人和老情人睡在一起,劳宫还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
“这样分配抗议的人数最少,就这么办!”可算找出正确排列的客栈老板忍不住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敢这么办,你试试!”何子卿不顾身体上的极度不适,抓着客栈老板的衣领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脸蛋倒是挺标致的,可这脸色也太白了吧。客栈老板越看何子卿越像志怪小说里的艳鬼,身体被吓得都不禁发起了抖。
“小人还有一间自己住的房间,今晚就免费提供给几位公子了。”
“那老板你住哪里?”劳宫也算有人情味的。
“小人住柴房,那里空气清晰,对小人的公主病有极大的益处。”客栈老板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而且是长相绝对不会成为主角的那种大叔。
“我自己住一间,你们两个住一间,”何子卿出于某种情绪作祟,将劳宫和牧西分在了一起。“喂,你随意,睡大街最好。”这个“喂”是谁,大家都懂的。
如此分配果真是皆大欢喜,没有人再抗议,只是出于对资源利用率的考虑,今夜貌似出现一间空房。因为脸上风轻云淡的韩皇子,心里却是这般想道:又敢叫我”喂“,看来今夜真是有必要用身体让子卿牢牢记住我的名字。
房间分配完毕后,各怀心事的四个人索性凑到了一张桌子上,将店中的招牌菜样样来了一份,丰盛的晚餐开始了。不过,在开始上菜之前,因为客栈中的每张桌子只配了四张木凳,所以迫不得已的寿王爷指使着劳宫从旁边的桌子抢了一张木凳回来。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伤,而那个伤口在悬空状态下会比较不痛。因而,寿王爷左半边屁股占了一张木凳,右半边屁股也占了一张木凳,而关键部分则悬在两张木凳的空隙上方。
“何子卿,你为什么要占两张木凳?”就像一山不能容二虎一般,一张桌子也很难同时容下牧西和何子卿这两只小受。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自命清高的寿王爷是不会和对面的狐狸精怄气的,那样做实在有失身份,不过前提是,他能忍得住。“没教养就是没教养,面对年纪比自己大的人都不知道用敬称吗?”
“我知道错了,何老老老老……”
“够了!我有那么老吗?”何子卿生气地扭过头,刚想让韩瑾扬当个反面教材,突然记起这货貌似比他还年少两岁来着。这边的不行,何子卿立刻将头转向劳宫,很假很温柔地问道,“劳公子,我真的很老吗?”
“不不不不,子卿姑娘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老。虽然我比子卿姑娘小一岁,但子卿姑娘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
“你也比我年纪小!”何子卿突然生出了一种岁月不饶人的悲凉之感。
“年纪是最大的,可身高却不是。”看来牧西是真的打算和何子卿好好地斗斗法。
“他们两个发育得那么快,将来死的也快!”可怜的寿王爷又被戳中心里的伤处了。
有没有搞错,躺着也中枪。韩瑾扬和劳宫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道。
接下来的等菜时光,何子卿和牧西不遗余力地对对方进行人身以及精神上的双重打击,而另外的两个人,一个斜着脑袋以七十度角注视着房梁上的蜘蛛网,另一个则以十五度角注视着墙角的老鼠洞。关于身旁正在进行的唇枪舌战,两人皆是充耳不闻。
好不容易等到菜上得差不多了,吵架的都住了嘴,装深沉的也不再发呆。四个人差不多同时拿起木筷,狂饮了三大杯茶水的牧西突然从木凳上跳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煮鱼吗?”他满脸惊讶,食指直直地指向桌子正中央的大盆。
“对呀。”端菜的小二显然被吓了一跳。
“据我干娘说,水煮鱼里面的鱼头里有一根状似肩胛骨的骨头,只要找到这根骨头,此生注定能和所爱的人白头偕老……”
闻言,韩瑾扬和劳宫十分有默契地对视了一下,然后两个人腾地就从木凳上站起来,一只手抓着一根筷子,在水煮鱼里开始了艰难的打捞工程。
何子卿依然淡定地坐在两个木凳上,不过他抓住木筷的手越握越紧,脸色也越来越不善。最后,忍无可忍的寿王爷拍案而起。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那个鱼我还要吃呢!”寿王爷本人是很喜欢吃鱼的,无论是清蒸的,红烧的,亦或是水煮的。
同样弓着身子的两个男人再次瞪了彼此一眼,然后都直起身子弹了弹衣袖上溅到的汤渍,像所有的衣冠禽兽那般,潇潇洒洒地坐回了木凳上。
小二再次过来上菜的时候,韩瑾扬找着空隙,偷偷向小二吩咐道:“待会儿再做盆水煮鱼送到我的房间。”
韩瑾扬本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坐在他两旁的何某某和牧某某皆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可事有不巧,武功据说很盖世的劳宫,听力似乎十分了得,韩瑾扬所说的话,他听得甚是清楚。于是,等到小二再来上菜的时候,劳宫也找了个空隙,做了相同的吩咐。
吩咐完小二,劳宫抬起头就发现韩瑾扬正瞪向这边。一时间,美味佳肴的上方,乌云蔽日,电闪雷鸣,两道凌厉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斗得是你死我活。
“这个鸡煲的味道还不错,有几分李师傅的感觉。”此刻,何子卿正满脸陶醉地回想着府上大厨李师傅的种种拿手好菜。
乌云密布的上空顿时风和日丽,韩瑾扬和劳宫捞起筷子就伸向了牧西跟前的鸡煲。不巧的是,两双筷子同时夹住了同一根鸡腿。出现如今的局面,大家多少还是可以预料到的,毕竟一只鸡只有两条腿,而其中的一条腿正躺在何子卿的碗里。
“瑾扬哥哥和劳宫哥哥谁也不肯退让,不如这条鸡腿就给我吧。”牧西双眼噙泪,形容甚是可怜地望着被撕扯地都已变形的鸡腿。
韩瑾扬和劳宫又开始了大眼瞪小眼的恶斗。他们两个谁都没有看牧西一眼,不过却都松开了筷子,各自抢了一块鸡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