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保姆修真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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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钰一直忍着肚子的剧痛,他可不知道妖兽就要来了,死死拉着鹤鸣的手,说:“我会好好生下宝宝的,鹤鸣,你要看着我,你要和我一起看着我们的宝宝出生,不要离开。”
鹤鸣何尝又不想?可是情况太危急,他已顾不得这些情深蜜意,他必须要保护好他们,于是若无其事的笑道:“我就在外面,钰儿放心好了,等我们的宝宝出世,我一定第一个看到他的,钰儿乖乖的,勇敢一点,我们的宝宝很快就要出来了。”
外面已经传来一声震撼天地的怒吼,妖兽已经到了,鹤鸣深壑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妖兽,这一次绝不放过你。
当然这些不会让濮钰看见,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便起身出去。
“鹤鸣!”濮钰连连叫着他,鹤鸣都视而不听,走出门外便关上大门,只留下两位医生,濮文哲夫妇,小溪,小火龙和小朱雀。
走出户外,果然看见剑齿虎带着陆候卿和一众喽啰站在外面,如果不是忌讳鹤鸣,只怕它们早就冲了进去。
鹤鸣一声冷笑,扬声道:“剑齿虎,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然后回头对着他们那栋房子一挥手掌,一个完美的,完全将外界隔绝的结界便布置妥当,只要有了这个结界,外面怎么血战血拼,对里面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只是在心里默念着:“钰儿,我不能陪着你了,你自己孤军奋战,钰儿一定要勇敢。”
剑齿虎也不由拍着手掌,说:“好完美的结界,不过不要紧,就算有了结界,我也会让里面的人憋死在里面。”
鹤鸣转过身来冷哼一声:“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剑齿虎,你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你却贪婪留恋这个世界,已经是离经叛道,我劝你还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吧,何必在这里制造诸多纷争?”
外面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他们这些对话都是用法力和真元气传到对方耳中,旁边的人法力不够的,都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陆候卿就在一边不耐烦的扯着剑齿虎的衣袖,说:“不要和他多废话,就趁这个时候杀了他们。”
剑齿虎点头,对鹤鸣一声冷笑:“要我放下这里的一切也可以,除非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就放过他们,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就只有较量了。”
鹤鸣知道说也没用,也不和它废话。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鹤鸣刚和剑齿虎对上,就惊觉他比一年前有了惊人的进步,透过星辉磨盘,它一定狠狠的吸尽天地精华,令自己修为大进,不禁暗暗琢磨,妖兽是越来越难对付,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干掉他,否则,留着可是后患无穷不说,以后想对付它,只怕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打定主意,鹤鸣出手毫不手软,每一个招式都逼得剑齿虎连连后退。
隔着一个结界,就像隔了一个世界。
外面是两方厮杀已经拉开,里面的卧室,从鹤鸣决绝的走了出去,濮钰就哀嚎不已,额头上也渗出豆大的汗滴,原本是开着空调的,但两位医生都说空调对刚出生的婴儿不利,濮文哲立马就关了。
刘瑾宜看着儿子这样,心疼不已,濮钰一直望着门外,想看见鹤鸣什么时候可以再进来,嘴里也叫道:“痛,这两个臭小子还没出来,就把我弄得这么痛,太欠扁了,可是鹤鸣在哪里?医生让鹤鸣进来吧,我一个人撑不下去的。”
看濮文哲和刘瑾宜都是回避的神情,忙问:“爸,妈,鹤鸣怎么啦,你们去叫他进来好不好?”
他们根本不敢应儿子,濮文哲叹了口气,刘瑾宜转过头抹了一把眼泪,才说:“小钰,你别想太多,鹤鸣在外面有事要忙,你一定行的,孩子很快就出来了。”
濮钰又哀叫了几声,已经感觉到一个调皮鬼一直在踢着他的肚皮,痛得他双手都抓紧了床单,骨节泛白,不由叫道:“臭小子再踢我,看你出来我不打破你的PP。”
倪医生将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刘瑾宜也将热水端了进来。
看见小溪在一旁满脸惊骇满脸担心,就说:“小溪,你去外面把鹤鸣喊进来,我要见他,我想见他,你快去叫他进来。”
仿佛在这一刻,他不看见鹤鸣就很不心安。
虽然他们都说鹤鸣在外面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他们却都不说,他怎么不担心?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有事要忙,不知道他现在多么需要他吗?还有什么比宝宝就要出生更加重要?
这样一想,肚子更加痛得厉害。
小溪听了直摇头,虽然它很担心濮钰,也很想鹤鸣就在身边陪着他,可是,现在都只能是奢想了,鹤鸣可是把看好濮钰的任务交给它的,于是慢慢缩到床尾去,希望濮钰可以无视它。
小火龙和小朱雀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它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好像也知道是非常紧迫的事,也变得凝神专注起来。
倪医生看他这样,很不放心,说:“小钰,你别想太多,忍着一点,宝宝很快就要出来了。”
一句话,满室的人都紧张起来。
外面,冰冷的滂沱大雨倾泻而下,飓风从四面八方卷扫而过,让人分不清冷雨从哪个方向鞭打在身上。
众人的视线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也无暇用手掌抹一下,只能甩甩头,将水珠甩掉,振作起来与妖兽恶战。
可是很快又有雨水洒落下来,根本没有办法摆脱,循环不息。
剑齿虎无疑是越战越勇,这是它喜爱的天气,天气愈恶劣,对它就愈发有利,这是非常变|态的妖兽。
当然也有屹立不受影响的人,比如鹤鸣,这样的风雨对他影响并不大,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敌人剑齿虎,剑齿虎的法力提升太快,他必须全力奋战,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同样有很大进步的人是陆候卿,他是和剑齿虎一起妖修的,剑齿虎十分在意他,根本不会让他吃半点苦头,在修炼上更是处处谦让着他,让他修为进步更加神速。
与他对决的人是容儿,容儿也是暗暗吃惊,上次与他交手,还没有这么强大的妖力,起先有点大意,差点被他的夺命镰砍中,若不是他身上穿着濮钰的雪蚕衣,他现在或许已经受伤了。
虽然是有点吃惊,容儿修为毕竟比他高,调整好心态,手中的风剑从他意想不到的方向使出,让他防不胜防。
陆候卿也知道容儿是他们当中除了鹤鸣以外,最厉害的一个,就按照剑齿虎所说的,将妖力灌注全身,再集中在手中的夺命镰上面,回身一个重砍,顿时光芒四射,比闪电更凶猛百倍的击在容儿身上。
好在容儿十分精灵,身形非常灵动,在他的光圈打过来的前一秒跃开,被他打中的地上瞬时爆开一个深坑,可他的威力太大,四散的火光击到身上,也被他震了一下,让容儿非常庆幸有濮钰这件雪蚕衣。
如此又避开了他的数个光圈,回头一甩手掌,风剑已顺势飞出。
一把风剑陆候卿并不在意,可被扫落一把风剑以后,又有许多的风剑接踵而来,就令他应接不暇,他们这一场是考验速度和应变之战。
威廉挥舞着龙凤鞭非常神勇,鞭力所及达到丈外,让一些喽啰叫苦不迭。
但有点不那么好,鞭子比较长,收回比较费力缓慢,就让一些喽啰有了可乘之机。
但这并不影响威廉屠龙似的,击到一个又一个法力底下的喽啰。
黄金龙和小赤龙这一年有了很大的进步,可它们苦于找不到敌手,这次的大战,让它们非常过瘾,硕大的蛇头像铜铸似的,坚硬的撞到那些喽啰身上,长长的尾巴像长了眼睛,瞄准它们狠狠扫过去,让它们哭爹叫娘。
黄金龙都还好,杀心没有那么重,小赤龙可丝毫不跟它们客气,它是在画轴中封印了四百多年的人,与黄金龙的千年之恋,在出来以后才终于修成正果,可它性子本就比较暴戾,别人不犯它还好,若是有人惹了它,它是一定会十倍奉还的。
妖兽这回正是犯了它的忌讳,想它和黄金龙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本就好好的,好不容易来了它们最好的朋友濮钰和鹤鸣一家子,可这该死的妖兽,偏偏在濮钰就要生的时候闯进来,这不是最恶毒的居心麽?
濮钰马上就要生了,有多大的仇恨不能在孩子出生以后才解决?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教濮钰想生下孩子都不能安心,小赤龙如何不气?
它最是受不得心头有气,所以,不把这些妖兽怪物统统赶出去,它是绝不罢休的。
于是,这里很快血流成河,惨叫声四起,残肢在风雨中飞出,鲜血飘洒大地,顺着雨水被冲刷干净。
一时间,浓重的血腥之气在空中弥漫开来,笼罩在这一片空气中。
陆候卿最是怨恨鹤鸣的人,看剑齿虎应对他应该不成问题,他将容儿击落在一边以后,抡起夺命镰跃到鹤鸣布下的结界前,“蓬”的一声,倾注了法力竟要去破这层结界。
不知好歹。
容儿气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风剑已从手掌中飞出,陆候卿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厉害,像背后长了眼睛,只一个转身就避开。
但容儿这一下的风剑也控制得恰到好处,在他避开之后就飞上半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撞到结界上面。
鹤鸣本和剑齿虎实力相当,或许要胜上一筹,但剑齿虎与他交过一次手,再不肯吃亏,在无法攻破鹤鸣的时候,摇身一变,变回真身,这样它更加实力大增,背上的九根剑齿均一的发出刺眼的光芒,疾射到鹤鸣身上。
“轰隆……”
暴雷炸响,伴随着剑齿虎剑齿上的光芒,愈加寒光闪闪,妖力也更增加了几分。
这种天气对于鹤鸣真的非常不利,他的火焰术也无法正常使用,风剑远远不足以对抗妖兽,只好将灵力倾注在手掌中,化作浑圆纯正的青色光辉,“爆破!”一声,光辉之中夹杂着九柄飞剑,像九条青龙席卷着剑齿虎的九道寒光,“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九道青色光辉遽尔反冲到剑齿虎身上。
要知道这是鹤鸣研究许久的,足以对抗剑齿虎的一项重大的爆破灵力之举,他不惜耗费灵力,以期一举击破剑齿虎,他不愿意在濮钰就要生的时候,和它周旋太久,他必须速战速决,所以采用了这爆破灵力的一个狠招,换了在一年前的剑齿虎,它不死也得重伤瘫痪了。
即使是现在,剑齿虎还是暗暗大吃一惊,这么狠绝的招数,非常可怕,这可就别怪它绝情了。
不敢和鹤鸣的爆破灵力对抗,它跃出数丈外,原来站着的地方,山石俱焚,石壁倒坍,爆破不断。
“轰隆”,巨雷响彻天际。
“嗤嗤”,电蛇划破长空。
剑齿虎虽退得迅速,但鹤鸣这一下爆破的威力何等厉害,终是被一道光辉刺中,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连忙就地打滚,才堪堪避开山石的压砸。
这下是更加彻底激怒剑齿虎,缓了一口气以后,也不理会唇角的血丝,任雨水冲洗干净。
剑齿虎迅速取出星辉磨盘,兜转空中,空气中的漩涡气流竟被它融合其中,刹时化作灰暗的烟雾,烟雾越聚越多,越多越黑,骤然向鹤鸣笼罩下去。
鹤鸣再次凝聚灵力,夹杂着风剑爆破而去,黑色的烟雾立时消散,不过这次的威力没有前一次的厉害,剑齿虎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飓风排山倒海,大雨像滔天巨浪。
濮钰感到整个世界像在头顶旋转,仿佛随时都要掉落下来,他已经叫得声嘶力竭,弧线好看的嘴唇被他咬出血丝,顺滑柔软的缎质床单,也被他抓破几个大洞,如果不是指甲不长,早也被他抓断了。
即使是这样,他仍不断的叫着:“鹤鸣,鹤鸣……你进来啊……”
刘瑾宜看了满心心疼,扑在濮文哲身上痛哭失声。
血!
鲜红得触目惊心,从濮钰身下涌了出来,让他脸上看起来无比苍白。
没有空调,空气却冷冽得像雪山上埋着的剑刃,让人不寒而栗,颤栗不已。
戚医生连声说:“小钰你再忍一忍,用点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两位医生都是产科权威,操作虽然熟稔,却也慎重细微,这些,可都是鹤鸣一早就交代的。
痛蔓延到五脏六腑,该死,这生个孩子怎么就那么痛死人呢,那两个还没出生的小家伙,小鬼头,现在就把他痛得死去活来,以后还怎么得了?
“孩子的脑袋出来了……”
不啻是天外之音,所有人全都紧张的望着濮钰,濮文哲紧紧抓住他的手掌,呜咽道:“小钰,你是好样的,孩子就要出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刘瑾宜也是抓着他的手,生孩子带给濮钰的痛楚,可比她当年生他的时候还痛苦艰难十倍。
“哇哇……哇哇!”
濮钰又死命的用力,终于听到一个清脆的孩子啼哭声,立即让所有人化紧张为惊喜,脸上也终于绽放了进来以后的第一个笑容,总算可以呼一口气了。
“哇哇……”
黏黏皱皱的小婴儿,在倪医生手中包扎一番后,才放在一旁准备好的婴儿床上,说:“让他睡一下,过半个小时再抱他吧。”
濮文哲和刘瑾宜虽然很想抱抱第一个出生的孙子,可医生这么说,他们也只好忍住,望着濮钰,关切的问:“小钰,你还好吧,小钰很勇敢呢,瞧……”
濮钰脸色还很苍白,十分虚弱的躺着,那可怕的痛楚可算是过去一阵了。
可是,鹤鸣呢?
他只看了婴儿床上哇哇大哭不止的孩子一眼,就盯着一旁的小溪说:“小溪,你去把鹤鸣叫进来,他是爸爸,孩子出来了,他应该进来看一看孩子的。快去叫他进来……”
小溪连连往床尾后退,为什么偏偏又是叫它?它怎么去把鹤鸣叫进来?为什么濮钰都有孩子了,还不肯无视它?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小溪不断摇头躲到床尾,给它十个胆,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濮钰说出真相,以后鹤鸣不扭断它的脑袋才怪呢。
“小溪你滚出来,到底外面是什么情况,你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总有一天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濮钰虽然很虚弱,但明显他并不准备放过小溪,细声地恐吓着它。
小溪从床尾钻出来,在濮文哲冷厉的注视下,瑟瑟的说:“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说完匍匐在小火龙身后,十分委屈。
小火龙睁大双眼看着他,它知道濮钰的孩子出生了,纯净的双眸满含钦佩和膜拜之情,仿佛已视濮钰为偶像。
戚医生也在一边劝道:“小钰,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还有一个孩子没出来,不要想太多,一切等孩子出来了再说吧。”
濮文哲也说:“小钰,你要相信鹤鸣,鹤鸣没事,再等一会,他一定会来的。”
“可是,我那么痛苦,为什么鹤鸣也不肯进来看我一眼?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濮钰呜呜哭了起来,他都快要死了,可是鹤鸣到底在哪里,还有什么比孩子出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