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传说之游魂-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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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从你的身后对你动手。”
第五部失落神庙与蛮荒之地 第二十九章 追踪兽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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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队来说，这无疑是他们进入荒原以来遇到的最轻松的战斗，这些兽人和他们豢养的巨狼在其他人眼里也许很可怕，但在武艺高强的探险者们面前，他们并不比一群没长大的孩强多少，几分钟之后，伙伴们目送着残存的十几个兽人和两头巨狼仓皇地逃离了他们的视线。
“感谢你们的帮助，”一名头发花白的逃亡者吃力地走到了小队面前——在刚才的战斗，他和他的同伴们并没有闲着，至少八名兽人倒在了他们的剑下，但所有的人也都因此受了伤，“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请允许我代表我的同伴向你们表达最真挚的谢意…”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五个探险者，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一时间，他甚至忘记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你认得我们？”雷加像盯住猎物的鹰一样注视着那个逃亡者，“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来自裁决之神的威压在雷加说话的同时从身上散发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他已经可以自由地调动少量威压而不会使身体受到影响。
属于神的威严令只是普通人的逃亡者完全丧失了勇气，年老的逃亡者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像一滩泥一样跪坐在了地上。
“卡蓝给我们看过你们的魔法影像，”他喃喃地说道：“是你们打败了他。”这个逃亡者毫无反抗地交代了自己的来历：他和他的同伴们曾经是卡蓝的手下，但和那些野蛮人不同，这些来自明世界的人们被后者视为真正可以信赖和倚重的部属，除了少数派往野蛮人进行监视的人之外，他们的绝大多数被安排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负责看守卡蓝的宝物——那是他准备东山再起的最后资本——而当法师被战败的消息传来后，他们瓜分了宝库的部分财物，然后分头逃离了那里。
“情况似乎和我们预想的有些不同，”小队并没有难为那些同样从明世界逃到这里的人们，在逃亡者们惶恐不安地走远之后，雷加对伙伴们说道：“那个卡蓝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到来，他甚至有我们的魔法影像，很显然，有人为他提供了这些东西。”
小队很清楚雷加口的有人指的是谁，只有一个人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抓到他们，也只有这个人才有能力在他们刚刚进入荒原的时候就联系上统治这片土地多年的卡蓝，并且向他提供少数法师才能制作的魔法影像。
“开尔的手比我们想象的要伸得远，”海姆脸色凝重地说道：“没人知道他为我们安排了多少人，假如有两个以上卡蓝这样的存在同时对我们展开追击，我们的处境就将十分危险。”
精灵突然觉得自己提议进入荒原是一个错误，他们在这里遭遇的一切并不比在外面要好，“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待在这里？”他转头看向雷加，“要不要继续履行我们和那个野蛮人长老达成的协议？”
“情况也许没有那么糟，”雷加沉思着说道：“这片荒原的险恶远远超出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和这里肆虐的严寒，以及其他种种灾害相比，我们遇到的兽人和野蛮人简直就像羊羔那样无害，对于那些来自明世界的人们来说，在这里几乎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没有那个领主会对这里感兴趣。开尔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但他绝对无法早在若干年前就预料到我们会来到这里，从而在这里提前进行布置，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在他的牢房。
“除此之外，”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伙伴们，“根据我师门的一些人的推测，在这片荒原的深处很可能居住着某些极其强大的存在，他们不会干涉荒原上的生物们的生活，但那些可能影响荒原平衡的事物，比如**师，则绝不会受到他们的欢迎。事实上，在过去的一千多年，至少有十几个强大的法师埋骨在这片土地上，这使得所有**师都把这里视为禁地。这也正是卡蓝能够在这躲过仇敌们的追杀，甚至可以在这里统治一个部族的原因——他因为受伤而跌落到谷底的实力已经是被这里允许的上限。但除了他这样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待在这里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实力达到或者接近他的人会生活在这里，一旦他们的力量突破了原来的境界，就不得不面对那些可怕存在的敌意。”
“他可以收买某些强大的土著部族，比如兽人，来对付我们。”战斧说道：“虽然不愿意，但我必须承认，我并不想再遇到那些在地下钻来钻去的大虫。”
“那并非不可能，”雷加说道：“然而至少在这里我们不用面对一个**师或者某些实力相近的存在，除非我们能够逃往其他明区域，否则这是我们最安全的容身之所。”他环视着小队的成员们：“而且，如果我们能够帮助诺恩完成他的计划，我们将在这片荒原上得到一个有力的盟友，几万名恰图拉人将成为我们的后盾，而这意味着所有的野蛮人都不再是我们的敌人——野蛮人也许非常排外，但他们从来不对自己的同胞和同胞认定的盟友下手。”
“看来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一直保持沉默的纳克说道：“要想保证安全，我们只能待在荒原上，要在荒原上站住脚，我们必须成为恰图拉人的盟友，而要成为他们的盟友，我们就必须完成协议，所以…”
“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担忧，而是把那些散发着臭味的兽人砍成无数段！”矮人吼叫着举起了自己的斧头，“好了伙计们，难道你们打算一直这样担心下去，只是为了一个不一定实现的可能？”
他的话激起了所有人的共鸣，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出现在薇莉的脸上，这个女战士突然叹了口气。
“战斧，”她真诚地对矮人说道：“我想我必须要向你道歉。”
矮人吃惊地望着满脸歉意的薇莉，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你是一个好矮人，”薇莉继续说道：“你勇猛，善良，从来不畏惧任何敌人，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也是我们大家的想法，”精灵接过话题说道：“我们总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用那硕大的脑袋去思考，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们所有人都错了。”
“因为你并非不喜欢思考，”雷加接着说道：“事实是，”他微笑地和薇莉与海姆交换了一个眼神，“你的直觉往往比认真的思考更能抓住问题的核心。”
即使是顽固的矮人，在这样明显的恭维面前也不禁感到难为情，战斧那长满大胡的脸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出现了明显的红色。
“所以，”雷加一本正经地说道：“尊贵的矮人，我们最明智的智者，我代表我们大家真心地要求您，从今天开始，成为我们所有人的导师，我们今后的一切行动都将由您来做出决定。”
雷加的要求让战斧顿时变成了一座雕像。这个矮人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战斗和喝最好的烈酒，成为一个小队的首领，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看着三个伙伴流露出的充满渴望的眼神，战斧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示众。
轰雷般的笑声突然从纳克的嘴里传出，亚巨人用手捂着肚，吃力地站在原地，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他的笑仿佛具有传染性，下一刻，雷加，海姆和薇莉几乎同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伙伴们的笑声终于让战斧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受到愚弄的矮人愤怒地注视着毫无歉意，仍然在捧腹大笑的伙伴们，猛然大吼了一声，然后凶猛地一头撞上了纳克的身体，随即压在被撞倒的亚巨人身上，双手用力地掐住了对方的脖。
“我发誓，如果我再相信你们的话，我就拔光胡，然后宣布自己是一个地精！”在荒原上，矮人的怒吼和小队的笑声打破了傍晚的寂静，也驱散了伙伴们心的忧虑。
第五部失落神庙与蛮荒之地 第三十章 追踪兽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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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干什么？”矮人趴在位于丘陵顶端的一块岩石后面，望着远处***通明的兽人营地，有些不解地问道：“他们准备就这样狂欢一夜？”
在有意放走了袭击逃亡者的兽人后，小队很快找到了这些幸存者的行踪——尽管荒原独特的环境使得远距离的追踪与探查魔法都受到了极大干扰，精灵的追踪术却不受半点限制，借助海姆事先施放在对手身上的药物，加上天空魔鹰的帮助，他们轻松地达到了跟踪对方的目的。对于骑在墨尔背上，在距离兽人们后方几公里的地方闲前进的小队来说，这次行动倒更像是一次欣赏北部荒原景象的旅行。
被跟踪的兽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探险者，这些侥幸逃脱性命的生物如同被猎人追赶的野兽一样，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他们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逃着，在荒原上常年掠夺所练就的体力与耐力在这一刻显露无遗，一天以后，小队终于在兽人们的引领下抵达了他们那简陋的营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那些兽人进入这处明显是临时造就的营地后，小队想象的，兽人们因为同伴被杀而愤怒地冲出营地的混乱场面并没有出现，相反，只是隔了几分钟，整个营地便陷入了一片欢腾，所有兽人都大声呼喊着，他们燃起熊熊的篝火，围绕着火堆开始了不眠不休的狂欢。
兽人们的这个反应让小队的计划落了空，这些原本打算利用对手的愤怒将其引入事先布置好的陷阱，然后加以歼灭，进而利用剩下的兽人找到他们真正大本营的探险者只得暂时搁置了原来的打算，转而潜伏在营地的附近，等待着其他下手的机会——这个营地至少有四百名兽人和同样数量的巨狼，而且，没人能保证这里没有地行蠕虫这样的大家伙存在，小队不能在没有完全了解对手底细的情况下冒险抢攻。
“他们似乎在举行某种仪式，”海姆若有所思地说道：“一位曾经在荒原上游历的游侠告诉过我，这里的一个兽人部族每到某个特定的时间就会举行一次盛大庆典——只有巫师才知道什么时候该举行这样的庆典——用抓获的猎物来祭祀祖先，感谢他们庇佑自己在这片荒原上生活并能够得到食物。这种仪式首先会在各个部落和营地的内部举行，然后，所有的兽人会带着自己的祭品赶往自己部族的发源地，并在那里展开更大规模的祭祀活动。”
“如果那位游侠说得没错的话，”精灵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遇到的那些兽人应该是被派出去寻找祭品的狩猎队，那些逃亡者则是他们选的祭品，而由于他们的失败，这些可怜的家伙将不得不顶替那些祭品的位置——他们的一部分将在这里被杀死，其余的人会被带到部族的发源地，在那里被献给兽人的祖先。”
“这就是说，我们只要安心在这里等到仪式结束，他们会自动带我们找到他们的老窝？”纳克略感兴奋地问道。
“如果真的像我推测的那样，”海姆平静地说道：“而所有位于野蛮人领地内的兽人都属于同一个部族的话——事实上，这种可能性非常大，通常来自相同部族的兽人都会生活在同一个区域——应该是这样。”
“可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矮人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傻乎乎地等着？”
“只有当篝火燃尽时，他们才会停下来向发源地进发。”海姆回答道：“通常来讲，那些篝火会燃烧至少两天。”
“两天！”如果不是距离足够远，战斧的吼声一定会惊醒那些沉浸在祖先崇拜的狂热的兽人，他愤怒地挥手驱赶着始终顽固地将他的鼻当成目标的蚊——在潜伏的过程，这些小虫给战斧带来的麻烦是其他人的数倍，这足以令本就缺乏耐心的矮人火气上升。
“也许用不了那么久，”雷加突然说道。他很清楚伙伴们的想法，没有人真的愿意在这里待上两天，夜晚的严寒和白天的酷热，加上那些讨厌的蚊虫，以及为了避免暴露而无法生火做饭造成的不便，这些都不会令人感到愉快。
“我想我有办法让这些篝火提前燃尽，”雷加看向海姆，“但我要知道，如果这些本来可以持续两天的火焰在短时间内突然变成灰烬，那么那些举行仪式的兽人们会有什么反应？”
“他们会把这视为祖先的眷顾。”精灵毫不犹豫回答道：“据我所知，在兽人的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他们认为那是祖先对那些部落的荣宠。”
“很好。”雷加说道，然后飞快地做了一个手势，周围的原能粒迅速向他聚拢过来，随即在他的命令下向远处兽人营地的篝火飞去。
“我们最好提前准备一下，”海姆对自己的伙伴们说道：“我想那些兽人等一下会变得很疯狂。”
一阵雷霆般的欢呼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从兽人营地传来。在那里，原本稳定燃烧的篝火突然间变得旺盛无比，熊熊的火焰甚至吞噬了几个距离过于接近的兽人，但这丝毫没有打消兽人们的热情，他们的情绪随着火焰的炽烈而变得高涨，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极端的狂喜之——在他们看来，祖先的宠爱正在随着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急剧的燃烧使得火堆很快耗尽了所有的木柴，熊熊篝火迅速膨胀为一团巨大的火球，然后猛地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火雨飘散在夜空，在这些火星消失之后，篝火曾经存在的最后一点痕迹也随之消失无踪。
兽人们并没有因此而冷静下来，狂热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兽人们高呼着，狂野地涌出营地，潮水般的人流裹挟着他们猎得的祭品，毫不停留地向远方奔去。
“他们打算就这样去自己祖先的发源地？”纳克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去的兽人，“没有给养，没有半点准备？”
“对于兽人来说，荒原上的一切生物都是他们的给养。”精灵说道：“祭祀期间的兽人的危险性远远大于平时，在祭祀之前，他们会把一切看到的活的物体当成食物，而任何企图挡在他们前进路上的生物都会被视为敌人，在祭祀结束之后，丢弃了原有物品的兽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加倍掠夺其他种族，以便弥补可能因此造成的损失。”
“我相信，”雷加的眼闪动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寒光，“他们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将是他们最后的仪式。”游魂仿佛再度变回了那个裁决一切的神诋，他威严地注视着兽人们的背影，好像法官在看着即将被宣判的囚犯，下一刻，他召来了变成巨蟒的沼泽魔怪，然后飞上自己宠物的后背，与伙伴们一起向已经走远的兽人追去。
第五部失落神庙与蛮荒之地 第三十一章 追踪兽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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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整整一个部落的兽人陷入疯狂时会爆发出怎样的破坏力？在跟踪目标的过程，小队充分地了解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在长达五天的行进，这些兽人几乎和蝗虫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每天只作两件事，奔跑和捕食，任何在他们前进路上的可以使用的物质，无论是凶猛的巨兽还是只有食草动物才吃的蕨类植物，都是他们的目标。在兽人们经过的地方，除了荒芜的土地和一串串凌乱的脚印，人们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那些因为同野兽搏斗而失去生命的兽人同样进入了自己同胞的肚。
“如果他们能够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的话，没有任何军队能够在正面战胜他们。”通过魔鹰看到兽人一举一动的海姆赞叹地说道：“这些兽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怪物，他们不怕死，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即使失去了手脚，他们也会用自己的牙齿去和敌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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