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传说之游魂-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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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就已经制订好了反击的计划，无论是最初的试图挣脱束缚，还是之后的诈死偷袭，都只不过是用于引诱对方上钩的小把戏，在借助与蜥蜴相近的天赋将脱落下来的尾巴变成自己的模样后，这个怪兽便一直躲在高空之，当游魂因为胜券在握而略有疏忽的时候，终于抓住机会的怪兽用上了自己最有力的武器，每天只能使用一次的灭魂射线。
这种淡红色的射线是这个宇宙少数可以毁灭灵魂的力量之一，任何被它击的生物的都将在瞬息之间变为虚无，相比之下，它对物质的破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耐相信，即使是诸神也无法在被射线命后安然无事，怪兽在空轻轻扇动翅膀，得意地咆哮着，仿佛在为自己又一次用智慧战胜了敌人而欢呼。
“干得真不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这个怪兽来得及回身之前，决堤洪水般的精神冲击已经攻入了它的脑海，毫无防备的耐的脑袋好像被巨锤击一样，剧烈的头痛让它差点无法控制身体而从空掉下去。
雷加半透明的身影悬浮在耐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这个怪兽的诡计并没能逃过他的观察，在前者发出的射线击之前，游魂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肉身——对他那强悍的肉身来说，灭魂射线的破坏力完全可以忽视——当怪兽庆祝自己的胜利的时候，他已然来到了对方的身后。
至少在有一点上，耐的猜测是对的，雷加并没有打算要它的命，这个怪兽对雷加另有用处，在成功地用精神冲击重创了对手的同时，游魂闪电般扑到了耐的背上，一道寒流沿着他的手掌迅速蔓延到后者的全身，半秒钟之内，这个怪兽已经被冻结在巨大的冰块之。
然而雷加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手，当他重新回归肉身并来到冰块跟前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根冻在里面的长长的尾巴——耐逃命的天赋再次发挥了作用，尽管被严重冻伤，它还是及时逃脱了对手的掌握。
这个结果多少有些出乎雷加的意料，望着在护罩内重新现身，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耐，游魂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抓住这个怪兽的最佳机会。
但那并不等于雷加会就此放弃，他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不是只为了和一头怪兽打一架的，双手飞快挥舞着，一道道闪烁着金光的复杂符号在他面前的空迅速成型，接着像一条长蛇般首尾相连地飞向那个护罩——这并非是普通的魔法，而是主宰整个宇宙的，无处不在的规则力量的具象化。
在成为**师后，法师们便可以初步接触到规则，但那种接触只是极为浅显的，尽管这已经足以令他们发出的魔法比普通法师威力大上百倍，发射法术和回复力量的速度快上十倍，而耗费的力量却只有后者的几分之一，然而即便是卡森这样的十阶**师也无法直接借助规则来战斗。只有突破了被法师们视为天堑的所谓境界瓶颈，成为一名禁术法师，这些施法者们才可以勉强动用一丝来自规则的力量，这不仅和魔力有关，更与法师们对规则的领悟与理解紧密相关。虽然作为一名曾经的神诋，雷加在把握规则方面远远超出任何一名法师，由于本身魔力和身体强度的限制，直到吸收了魔法之祖的灵魂碎片后，他才真正拥有这一在远古时代号称通向诸神之路的能力。
来自规则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印在了护罩之上，随着生命能量的改造，雷加的肉身已经能够承受记忆的某些只有神诋才掌握的技巧——当然，只是极其粗浅的技巧——这使得他动用规则时的威力比其他禁术法师大了许多倍，在这宇宙至高力量的作用下，护罩在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耐再一次暴露在了游魂的面前。
面对可怕的对手，怪兽不安地吼叫着，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逃走，似乎有某种力量将它束缚在了这片土地上，即便是面临着空前的威胁，它依然没有退却。
这种反常的景象顿时引起了雷加的警觉，这个游魂从来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出于谨慎，他没有进入小岛所在的区域。轻声吟诵了几句咒语，在攻破护罩之后悬浮在空的魔法符号再度活动起来，这一次，它们变成了一张巨网，从四面八方扑向耐。
这些利用规则形成的符号拥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除非对方对宇宙规则的掌握程度高于雷加，否则绝对无法抵御这利用神诋的技巧发出的攻击，魔法符号缓缓地飘落在耐的身上，以这个怪兽的敏捷，这样的速度攻甚至连它的影也够不着，然而无处不在的规则牢牢地限制了它的行动，耐仿佛变成了被恶狼逼到角落里的羊羔，除了凄惨的鸣叫，再也没有任何的对策。
雷加眼精光闪烁，无数精神力量的触手在他操控下向四面八方延展开去。游魂并没有因为对手即将被制服而有所放松，在失手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个怪物，另外，直觉告诉他，在对方宁肯面对自己也不愿离开的这个小岛上，一定有着巨大的秘密，而这很有可能成为改变最终结果的因素。
事实再次证明了他的预感的正确，就在那些魔法符号即将融入耐体内，完成自己使命的时候，一道比太阳还要耀眼的金色光芒猛然从怪兽的体内窜出，那些符号顿时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一样消融开来，接着，三道同样颜色的光芒从耐的三只眼睛里激射而出，箭一般飞向了站在距离小岛外面空的雷加。
第十部 黑石岛 第九章 黑石岛（3）
游魂的眼睛骤然眯成了一条细缝，恍如实质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射来的金光，雷加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些光芒，和他刚才动用的力量一样，都是规则具象化后的产物。更重要的是，即便是亲眼看到，除了禁术法师那对于规则之力的敏锐直觉给予他的警告之外，他甚至无法感受到那些金光的存在，这足以说明对方的对规则的掌握远在自己之上——与普通的魔法不同，规则的力量往往是内敛的，除了所针对的目标外，它们不会在任何事物上浪费自己的能量，掌握规则的程度越高，在这一点上就做得越好。
对于雷加这样的禁术法师来说，魔力的深浅并非是决定胜负的主要因素，对规则的掌握才是相互之间实力的最好证明。虽然不明白那个躲在暗处借助耐的身体使用规则之力的存在为什么不自己露面，游魂很清楚，有这样的一个存在的保护，自己绝不可能再实现原来的目的。
当机立断是亡灵们的另外一个特征，他们很少会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死缠烂打，迅速召唤出数道魔法护盾来延缓射线的进攻，雷加的身体在同一时刻消失在空气。同样的规则之力阻隔了射线对他的感应和锁定，失去目标的金光穿过雷加原来所在位置的空气，击了远处的海面，顿时在那里形成了一个直径近百米，直达海底的，没有海水的巨大空洞，下一刻，倒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进这个空洞，一个巨大而可怕的漩涡由此形成。
成功击退对手的耐并没有乘胜追击，来自暗处的操纵者的规则之力对它那受到重伤的身体和灵魂来说都是巨大负担，勉强支撑着重新树立起护罩，这个怪兽用最后的力量操控着身体飞回了下方的丛林。
精疲力竭的耐没有注意到，在与刚才所在相反的方向上，与周围空气融为一体的雷加把这一切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里。
在受到攻击之初，这个游魂确实想过暂时离开这里以躲避敌人的锋芒，然后等待时机再次回来，但就在即将远离这座岛屿之前，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那个存在无疑比他强大得多，如果在战斗一开始前者便对他发起进攻甚至是偷袭，他绝对无法躲避，而那个明显是从属于对方的怪兽也绝不会受伤。然而事实上，一直到耐几乎被自己抓住，前者才不得已出手，在冷静下来后，雷加可以完全肯定，尽管那几道金光显示出那个不知名的存在确实有着比自己高深的境界，但就其威力而论却并不如何强大，确切地说，那甚至算不上真正有技巧的规则攻击，最多只是把规则凝为实质之后发射出去，就好像一个战士手里拥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却只知道把它像标枪一样扔出去。
“其一定有问题，”雷加思索道：“他要么因为某种原因所限，无法离开那座岛屿，而且无法直接进攻他人，要么……”
雷加这时想起了某种生活在遥远的诸神时代的生物，这种被戏称为母牛的生物本身没有多少战斗力，却可以让与之并肩作战的同伴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成十倍的增加。当这一秘密被发现之后，这些生物便遭受了灭顶之灾——所有人都希望拥有这样一头宠物，而当人们看到自己的对手身边有一头母牛时，无不将其当成首要的攻击目标，在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疯狂捕猎和狙杀后，原本就生育能力低下，数量稀少的它们终于完全从这个宇宙消失了。
但消失并不等于灭绝，而即使这些生物真的全部灭绝，也并不等于再也没有第二种与之相近的生物，宇宙的神奇就在于存在着数不清的人们意想不到的可能。
耐最后的表现让雷加的这个想法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证实：假如那个存在真的那么强大的话，纵然他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出岛或者直接与人战斗，对于一个像耐这样能够使其间接展开战斗的强有力的工具，他绝对不应该就这样坐视不理，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那个存在都必须首先为其进行救治，而不是任由对方自生自灭。
一丝令人高深莫测的微笑出现在雷加脸上，这个游魂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重新出现在小岛远处的空，双手飞快地挥动着，再次召唤出具象化的规则之力，接着，在他的操控下，这些力量化作一道从海底直达天空的护罩，将那座小岛紧紧地罩在了下面，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个曾经运用规则的力量解救了耐的存在对此毫无反应。
这进一步坚定了雷加对自己判断的信心，下一刻，胜券在握的游魂转过身，向大陆的方向飞去。
在无尽之海承载的凡间，有无数像雷加生活的大陆一样的陆地，它们之间也许相距上亿公里，永远也没有可能有任何交集，也许近在咫尺，只需要一小舟就可以到达。对于那些追逐财富的商人们来说，在这些不同大陆之间进行的贸易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尽管令人畏惧的风暴，捉摸不定的海流与暗礁，以及海出没的巨兽使得海上航行充满了莫测的危机，在商人们看来，这些通往其他大陆的航线却是一条条黄金之路。
一个由几十条巨大海船组成的船队缓缓行驶在科里艾诺海平静的海面上，这是属于索莱王国的商队。作为一个由几座港口城市的联盟发展起来的国家，海上贸易一向是这个国家最主要的收入之一，然而即便对这样的一个国家来说，这只船队的规模也足以称得上庞大。
克莱特惬意地站在船头的甲板上，享受着扑面而来的，略带些许咸味的海风，完全沉浸在海上迷人的风景之。
“多迷人的景色！”他眺望着远处的海面，对身边的桑德尔船长感叹地说道：“如果我会写诗，如果我有一双画家的手，我一定会让这一切成为世间经久流传的佳作！”
“没错，”老船长干巴巴地对自己年轻的大副说道：“但在那之前，你首先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我们的货物似乎又在打算闹事，你得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就会解决的。”大副漫不经心地答应着，留恋地看着眼前的风光，转身向底层的船舱走去，“过来几个人！”没落贵族出身的年轻人冲水手们大吼着，“带上你们的武器和鞭，我们得让那些低贱的家伙尝点苦头！”
然而他再也没有机会让那些不安分的兽人奴隶们吃到苦头了，一颗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把这艘巨大的海船从间炸成了两截，在船只沉入海底之前，火球释放的高温已经杀死了船上的所有人。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整个船队陷入了混乱之，“敌袭——！”站在瞭望塔上的水手们高喊着，事实上，不用他们说，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那冲天的火光和剧烈的爆炸。“是魔法！法师在哪？”指挥官们高声呼唤着随队的法师，同时大声命令手下们，“回到你们的位置，准备战斗！”
作为一个靠航海起家的国家，索莱对海军的重视远远超过了陆军，它拥有整个科里艾诺海最强大的舰队，除了护航的战舰外，这些商队的商船同样有着不可忽视的战斗力，而且，为了保证安全，商人们还重金聘请了两名法师，这样的实力足以击退任何海盗的袭击。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尽管在突袭失去了一艘船，人们并不感到惊慌，长年航海和与海盗作战养成的良好素质在这一刻显露无遗，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人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有条不紊地做起战斗前的准备，法师们则开始吟诵咒语，试图找到多藏在暗处的敌人。
——如果他们遇到的真是一群海盗的话，这样的措施足以让他们的对手无功而返，但可惜，他们的敌人并不是海盗。
借助隐身术躲藏在空的雷加俯视着脚下的船队，双手不住地挥动着，一个个大火球呼啸着从远离他的空落下，有些击了目标，有些则落在海面，激起巨大的浪花——他并没有想要全部消灭这只船队，为了实现目的，这些海船至少要有一只能够逃回去。
船队的法师们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法术，一个光球升上空，向四面八方散发着一阵阵的波动，这是一种用来侦测敌人动向并可以破解隐身术的魔法，在其一个法师专心操控光球的同时，他的同伴也已准备完毕，蓄势待发的魔法随时等待按照前者的指示发出。
这种最多只有七阶的法术对雷加来说只是小孩的把戏，那些波动从他的身边扫过，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但在距离他数百米远的空，随着他的意念，一个长得像龙，却只有一匹马大小，而且身上没有鳞片的身影在波动掠过的同时出现在空气之。
第十部 黑石岛 第十一章 黑石岛（5）
无论是法师还是船上的其他成员，没有一个人发现隐藏在他们上空不远处的雷加。借助魔法的力量，游魂对领主和国王们的举动和决定了若指掌，在撒伦斯特出发的同时，他就跟随在了这只船队的后面，当召唤仪式发出的波动伴随着冲天的血光传向远处时，他再次召唤出了自己的影。
“强大而高贵的耐！”望着天上突然出现的怪兽，撒伦斯特低下头，用近乎完美的外交礼节向对方致敬，尽管他很清楚这未必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科里艾诺的君王们派我来向您致以最崇高的问候，”撒伦斯特毕恭毕敬地说道，声音通过魔法传向空，“他们非常希望知道您现在的愿望，并且愿意竭尽全力满足您的任何要求。”
加图幻化成的耐静静地悬停在空，恍如实质的三道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撒伦斯特，无形的威压让这个谈判的老手感到发自心底的恐惧。
“您的强大让所有人敬畏，您的怒火令我们发抖，”强烈的使命感使得撒伦斯特勉强克服了内心的恐慌，他继续说着事先想好的言辞：“我们只是些卑微渺小的存在，没有资格知道您发怒的原因，但如果我们的行动能够使您的怒火稍微有所平息的话，我们将很乐意那样做。”
作为一个有着高度智慧的存在，和人类一样，耐从来不会做无利可图且毫无意义的事情——一千年前对来往海船的攻击使得黑石岛为心的半径上千公里海域成为不受外界打扰的禁地，同时让它轻易得到了大批的宝物和食品，假如这次攻击真的是它发起的话，这样近乎卑躬屈膝的话语足以让它理智地同对方展开谈判。
然而很可惜，现在在这里的只有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