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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罗马哲学讲演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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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尼德的。第一个命题主要就是反驳巴门尼德的〃存在是存在的〃,这是巴门尼德最基本的命题,只要破了这一点那么〃无物存在〃就已经得出了,而其他的观点都不攻自破。本来无物存在,所以你大谈存在如何如何,存在是一,存在是什么,那都是空话了。

第二个命题就是反驳巴门尼德主张〃思维和存在是向一的〃,而高尔吉亚认为即使有物存在也不可认识,这是反驳他的第二个命题的。思维和存在不是同一的,思维是思维,存在是存在,存在在思维之外,你所能设想到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如果有存在也在思维之外,所以思维和存在是不同一的。第兰个命题针对〃思维和存在统一于逻各斯〃,统一于〃说〃,这是从语言学上反驳巴门尼德这个看法。这个反驳既摧毁了存在的基础,也摧毁了存在和思维同一的基础,所以第三个反驳是最根本的。前面讲的反驳第一个是体论上的,第二个是认识论上的,第三个是语言学上的,第兰个是根本的:即使有物存在,而且被认识了,但你说不出来,你说不出来,思维和存在就没有一个统一的基点,无法统一。思维和存在无法一,你就不能够认识存在,也不能够认为有物存在。

这一点是前的基础,是最根本、最直接地体现出来的高尔吉亚本人的立场,就对语言这种否定性的作用加以揭示。语言的否定性作用在高尔吉亚那里成为了一种真正主体性力量,就是语言可以自由地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来想象出各种各样的非存在的东西。语言完全不受存在的束缚,它所思想到的都是非存在的东西,因而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它。所以通过他的这样一番提升,语言摆脱了一切感官而唯一地单凭它的斯来传达概念,从词语到词语,从概念到概念,这就是顺理成章的。这是高尔吉亚对语言否定性的表达,但这种否定性里面包含着一最大的危险,就是语言这种否定性会反过来否定它自身。

你说了么多,最后却说语言根本不能说什么东西,那你还说那么多干什呢?语言的否定性导致了语言的自否定。如果我们问〃无物存在但是语言本身存在吗〃?高尔吉亚说无物存在,那语言是否存在呢按照高尔吉亚的逻辑,语言自然是不存在的,按照他的信念,语言是他唯一信任的真实的存在。所以高尔吉亚在这里是在自掘坟墓。他借助于逻各斯质问了他以前所有的希腊哲学,所有以前的希腊哲学都是要追求一个存在,他借助于逻各斯质问为什么有物存在而不是什么都不存在?我们上次已经提到,追问为什么有物存在而不是一无所有,乃是形而上学的根本问题。从逻各斯来看这完全有道理,一无所有也是可能的。

中国哲学就是一无所有,老子的〃贵元的哲学,讲〃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中国哲学有〃本元论〃,为什么不能从无开始?为什么不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归于沉默?这是中西哲学的一个根本差异。高尔吉亚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提出了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有物存在而不是什么都没有?但是这样一个问题反过来指向了他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有逻各斯存在呢?各斯本身为什么要存在呢?这样一个问题的回答必然要引出逻各斯底下的根,那就是精神性的灵魂一…一努斯,下面我们就要谈谈格拉底的灵魂学说。


三、精神哲学的上升阶段一一苏格拉底的灵魂哲


(一)从智者派到苏格拉底

精神哲学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智者,智者的语言哲学;二个阶段就是苏格拉底的灵魂哲学。在智者派那里,逻各斯对自然万物具有一种既肯定又否定的关系,并且由于逻各斯的这种普遍的本性,肯定和否定都表现得非常的绝对。逻各斯是一种普遍规范。你要肯定一个命题,这个命题既然是普遍性的,那么它就是绝对的,无一例外,所以它有一种绝对的方式。对万物的一切看法,我们能够由于我们说它而使它成为真理,或者是由于我们不能说它而成了谬误,这是普罗塔哥拉和高尔吉亚的两条思路。

由于对于万物我们可以说它,所以凡是能说的都是真理,或者由于我们不能说它,凡是我们说出来的都是谬误,这是两种相辅相成的说法。就逻各斯成为万物的本质而言,它能够使万物得到规定。但是就其本身是超越万物而言,它不是任何一物,它超越于万物之上,又使万物遭到了底的否定。所以逻各斯对于万物来说,既有规定的作用,又有否定的作用。规定作用是由于它的普遍性,万物没有一个能逃出它,所以它能够对它们进行规定;否定作用是由于它的超越性,它超越于一切万物之上,所以它不是所有的东西,不是万物。后来斯宾诺莎说〃一切规定都是否定〃,在这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表现普罗塔哥拉和高尔吉亚这样两种相反相成的运用恰好揭示出,在这个逻各斯的背后有一种东西在支配着它,使得它进入到一种证的状态,也就是一种自相矛盾、自我否定的状态。

这就是说,当我们把逻各斯的这样一种反思转向逻各斯本身就可以发现,那推动着逻各斯去超越万物、去支配万物的东西,不再可能是某种自然之物,甚至于不可能是自然界整体、宇宙整体,而是在这个自然整体之外,跟任何自然之物都根本不同的某种东西,也就是某种绝对的能动性。逻各斯的这个对万物的超越性,在高尔吉亚那里,要求超出一切,要获得它的自由。普罗塔哥拉则把这个逻各斯当成主体的一种能力。那么这个主体是谁?这个主体肯定是一种非物质的能动性。

非物质的就意味着不受任何规定。如果是物质的话,就要受到逻各斯的规定,但是如果它是非物质的,它就能够推动逻各斯,不受逻各斯的规定。这种能、动性在阿那克萨哥拉那里是通过一种对万物动因的不断追求、寻找而提出来的,那就是努斯。在阿那克萨哥拉那里,努斯是推动万物运动的最终原因。但是阿那克萨哥拉还没有立足于普遍的逻各斯进行反思,所以他的这个努斯只是充当了自然的第一推动力,只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就是最初推动整个宇宙的就是这个努斯。

努当然是非物质的,是精神的,但仅此而已,它起的作用就是第一推动,就像上帝的第一推动一样。而在具体事物的解释中,阿那克哥拉仍然是按照日常的经验和经验规律、日常知识来解释的,比如说机械论,一个东西推动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又推动另外一个德漠克利特的原子论的那样一种互相碰撞,那很日常并且通俗易懂。

阿那克萨哥拉其实也抱持着类似的观点,比如说他所提出的〃种子说〃,认为每一个事物里面的占优势的种子就表现出那样一事物的特性,种子的优势越大,那种特性就越强,这也是一种很日常的解释,但是除此而外就再没有别的任何作用了。在阿那克萨哥拉这里,努斯只是给予了我们这个自然界一种秩序,但是这种秩序究竟是什么样的并没有明确定下来。他还是用自然的眼光来看待自然的变化运动。到了苏格拉底这里,努斯变成了逻各斯的一种内在的力量。苏格拉底从逻各斯人手,他不像阿那克萨哥拉那样武断地设定一个外在的努斯来推动这个宇宙,而是就从这个宇宙运动变化过程中的那种规则背后去寻求它后面的那种动因,寻求它背后那种否定力量的源泉。

那么这样一来,逻各斯的普遍规定性就成为了努斯的能动作用的一种体现。世界为什么有那样一种规定性,普遍性的逻各斯为什么能够找出规律?是因为背后有努斯在那里起作用,有一种能动的作用。这样一来,苏格拉底就建立起了一种独立的灵魂学说,者努斯学说。这个眼阿那克萨哥拉不一样,阿那克萨哥拉的努斯还没有建立成为一种独立的灵魂学说,它只是作为整个宇宙的一个带的推动力,处于外部。苏格拉底把立足点完全移到努斯身上,但是又是从逻各斯人于的,从万物的规律底下去发现它的动力源。


(二)作为逻各斯之基础和宇宙之目的的努斯

苏格拉底生活在公元前469年到公元前399年,活了70岁。他是雅典人,是雅典古典时期的公民。当时的雅典非常繁荣,他从小就与当时雅典的学者、名流有很多交往,从小就得到很好的教养。

他知识丰富、能言善辩,因此有的人也把他称之为智者,但是他自己拒绝这个名称。他不收费,他只是到处去找人谈话,去辩论,等于是白讲,免费地教育雅典公民。路上碰到一个人他就抓住,就要问他几个问题,所以好多人都怕他,都躲着他。他不收费,他称自己只是〃爱智者〃,他是低姿态的。每天在大街上赤着个脚,光着个头,跟一个叫花子差不多,看他那样子就像个叫花子,他是非常低姿态的,他认为自己是最蠢的,没有任何知识,所以他只把自己称之为〃爱智者〃。

他做的事情,他认为自己的使命,就是要用理性的逻各斯和精神性的努斯来刺激人、启发人,不断地找那些人说话,特别是年轻人。也许是因为年轻人游子好闲,还没有到达承担家务的年龄,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他不断地聊。他整个一生都在辩论中度过,但是他最终触犯了保守势力。当时城邦的一些保守势力,因为苏格拉底个人凭理性、凭逻各斯,难免就要触犯到一些传统的习俗,破坏了对神以及传统习惯的信仰,比如破坏了家庭的这种家长制纽带。所以人们后来就把他告上法庭,说他犯了两宗罪:一个是败坏青年;第二个是不敬神,判他死刑。当时判他死刑,他本来可以以变通的方式、逃避法庭的判决,他的朋友已经都帮他处理好、安排好了,牢里面那些看管他的人也被买通了,让他可以逃跑,或者他交一定的罚金也可以免除他的死刑,当时有各种门路可以保住他的命,但是他不愿意。

他认为作为一个雅典的公民,应该服从雅典的法律,我采取任何手段逃避法律的制裁,这对雅典的法律来说都是一种亵渎。所以他就在发表了他的长篇演讲以后从容就死,喝下了毒酒。这就是那个很著名的故事一一苏格拉底之死。苏格拉底所讨论的问题主要是围绕着灵魂问题,所以我们首先来看一看他谈的第一个话题,就是灵魂的合目的性。什么是灵魂灵魂有什么特点?这首先就是灵魂的合目的性。苏格拉底早年受自然哲学的影响,有丰富的自然知识,但是他对自然知识很不满足,他认为自然知识没有办法解决万物运动的来源问题。我们前面已经讲到了自然哲学,那么多人,一个一个探讨,最后是阿那克萨哥提出来努斯,才算是把这个问题平息下来。但是阿那克萨哥拉仍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早年苏格拉底昕说阿那克萨哥拉有一个努斯学说,就很高兴,想到这一下大概可以解决我的困惑了,就抱着很大的希望去读他的书,结果读了以后大失所望。他发现阿那克萨哥拉并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他只提到努斯是推动和安排了万物,而没有具体地说它是如何推动和安排万物的。一旦涉及到具体事物的解释,这个事物为什么运动这些问题,他就援引那些偶然的自然条件来加以解释。这个东西为什么运动啊?是因为它受到了别的东西的推动。

别的东西为什么运动啊?又受到了第兰个东西的推动。还是日常的那种解释,这使他很失望。苏格拉底认为,既然努斯是安排这个世界的,安排得有秩序,那么这种安排就应该是有意的、有意图的。有意的也就是有目的的,应该把目的性引进来。你说努斯推动万物,如果没有目的性,那叫什么推动万物呢?那还是一种机械的碰撞嘛!那么这种目的性里面必然会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善,或者说〃好〃。凡是有目的的行为,都是把它的目的看作是〃好〃的它才去追求嘛,没有人会追求一个坏的目的。凡是追求一个目的,总是说这个目的不管怎么样它终归是好的,是善的。所以他讲努斯在安排事物的时候会将每件事物安排得恰到好处,如果有人想要发现某个特殊事物的产生、消灭和存在的原因,就必须找出哪一类状态对它最好。所以人们需要考察的过于什么是最好的、善的。

要谈这方面才算是对万物的运动的原因作出了合理的、令人满意的解答。但是阿那克萨哥拉没有提到这一点,他仅仅说努斯安排万物,使得万物有秩序。那么有秩序好不好呢?他不说。所以苏格拉底不满意,他就自己来建立他自己的体系。苏格拉底认为,阿那克萨哥拉的逻各斯在解释个别事物的原因的时候可以解释得通,具体来说,逻各斯可以解释为万物的规律、万物的碰撞,万物的必然性,这个德漠克利特的原子论里面到处都在谈的东西,可以解释个别自然事物;但是一旦面临解释整个宇宙的因果关系的时候,就陷入混乱了。德漠克利特是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说每一件事物都是由原子的碰撞而必然导致的,它碰你你当然就要动啦,一个质量小的原子碰一个质量大的原子,那这个大的原就动得更慢啦,它的这个速度跟它的这个比例是成正比的啦。

这就是一种很机械的逻各斯,一种机械的解释方式。这种方式一旦用解释整个宇宙,也就是说问一问全宇宙的这些运动是从哪里来的,那这种逻各斯就失效了。所以整个宇宙在德漠克利特那里终归是偶然的。这个运动、传递是必然的,但运动在起源的时候从哪来?这个是偶然的,没办法解释,整个宇宙于是陷入到一种无序之中。

它的来源不清楚,运动的来源不清楚,运动要达到什么目的也不清楚,所以没有任何一种目的可以解释这个宇宙中的无数的原子是怎么运动的。所以就完全由必然性变成了偶然性,偶然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是必然的,但是总的来看是杂乱无章的,毫无秩序。阿那克萨戈拉的〃种子说〃也是这样。每一个事物的种子都有一定的比例,但是全宇宙却没有任何比例,宇宙整体没有任何比例,它是一片混沌。所以这就说明这种陈旧的逻各斯已经不能够满足苏格拉底的要求,他要求有一种整体上的合目的的秩序,一种好秩序,要求有一种好的秩序能够从整体上解释整个宇宙是安排有序的。所以,他主张逻各斯本身必须要有某种更深刻的力量,有比逻各斯更深刻的某种关系来安排整个世界,要按照一个确定的目的来安排这个世界。

所以逻各斯还要是一种真正的逻各斯,不陷人它的对立面,不是毫无尺度,混沌一片,杂乱无章。但是,如果它要是一种有序的、有尺度的逻各斯,那它就必须要引进努斯,它就必须要把自己看作是努斯手中的一种尺度,或者是努斯完成它的目的的一手段,一种工具。努斯通过逻各斯使得整个宇宙变成了一个合目的系统,这个系统把万物都安排成一个有序的链条,从低级到高级,然后日益趋向于最终的目的这样一个链条。那么这个最终的目同时也是最初的原因,就是动力源,就是动因。

因为目的虽然是后才实现出来的,但是作为动机它是最先的,它是最开始的动力源所以动力源的问题应该用目的论来加以解释,这就是苏格拉底的思路。苏格拉底通过他的切身体会来证明他的这个观点。据说他在判了死刑之后在狱中跟他的弟子谈话。他说我现在就在这里,我不愿意逃出去,是什么原因呢?我之所以没有选择逃出去是什么原因呢?你能解释吗?是不是因为我的骨头和肌肉的构造是这样的呢?是不是因为我周围的空气或者是障碍物等等这些关系所决定的呢?不是的。我之所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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