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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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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急得跳脚,这话也能说的?这下要闹大了。

    果然,凤浅听了这话,脸色越发的冷,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谁是野种?”

    这一巴掌,又快又狠,凤锦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挨了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

    凤锦被她一巴掌打得懵了,捂了脸,惊痛交加,一时间竟没出得声。

    管家面颊一抽,好象那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偷偷看了身边两位一眼,愁得脸都苦出了汁。

    这下,两个小姐的脸可丢得大了。

    关键是大小姐口无遮拦,把不该说的给说了,又被这二位听见了,天都得捅下个洞。

    薛子莫奇怪道:“什么没名牌的野种?”

    管家忙道:“姑娘家吵架,胡说呢。”

    皇甫天佑心想,听人说过,凤浅郡主应该还没满十五,虽然与政国公闹得不欢而散,可是之前哪能就嫁了人,再说这么大户的人家嫁女,哪有不声不响的道理,听管家这么说,也就没在意。

    而树丛中的的云末,一双幽黑的眼闪过一丝讶然,然后一点点沉了下去,一双眼锁在凤浅刹时惨白无色的面庞上,再没挪去别处。

    “你敢打我。”凤锦想给凤浅教训,结果先被她打了,又急又气,说话更没了分寸,“别说他是野种,就连你也是野种。”

    凤浅心底一阵刺痛,握着面具的手,手指抠进泥里,紧得指关节青青白白,目光咄咄逼人,“你再说一句野种。”

    她不知凤锦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极品女儿时也有和她曾经类似的经历?

    也曾经有过一个身份卑微的夫君?

    然不管极品女如何,她此时所做,已经不是泄心里的气,而是对亡者的尊重。

    对曾抚养她六年,如今早已经故去的夫君的尊重。

    凤锦见凤浅这模样,加上母亲一再的叮嘱,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反而有些害怕,瞪着凤浅,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没敢再说。

    管家看到这里,再也沉不住气,今天王爷宴请贵人,哪有功夫理会小姐之间的事。

     

第11章 欺人太甚

         第11章欺人太甚

    当年那事……

    王爷本对二小姐有愧,千方百计寻着法子弥补二小姐。

    要不然,也不会有任由虞皇,给二小姐招一院子子的公子。

    这事是王爷心里的痛,哪能让人揭开。

    这事是大小姐挑的头,又做得实在过了,不管二小姐如何不顾身份,做出出格的事,恐怕王爷都会偏袒二小姐。

    关键是二小姐儿时招过夫婿的事,是不可说的禁忌,大小姐竟当着下人的面抖了出来。

    传入王爷耳中,大小姐就不只是挨一顿打的事了。

    更老火的是,太子把今天的事看在眼里。

    如果太子对这事上了心,追究起来,怎么善终?

    这才是天大的漏子。

    管家偷看了太子一眼,只见他神色淡淡地,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想法,心里七下八下,向太子低声道:“奴才去去就来。”

    他再不出去阻止那二位,要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可真无法收场了。

    太子轻一点头。

    管家就踮着脚飞快地奔上前,打着哈哈,“今天有贵客上门,王爷正等着贵客呢。二位郡主消停消停吧。”

    凤锦心想,有贵客上门,你不去接着,到这儿管什么闲事?

    凤浅听了这话,却回头向管家跑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转出两个人。

    当头的男子,顶多二十出头,眉目磊落分明,剑眉斜飞,目若碎星,极为俊美,长得很高,一身墨黑的长袍难掩他姣好的身段。

    凤浅虽然不认得是什么人,但见他身上所穿都是极好的衣料,腰间坠着的玉佩也是光润通透,是开一座山也未必能得到的好玉。

    心想:这恐怕就是靖南王请的贵客。

    向来人无声地行了个礼,算是礼到,回头对千巧低声道:“走吧。”

    凤锦见凤浅如此,才感觉到异样,回过头,看见站在那边的太子,将他打量一番,忽地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飞跑着去了。

    管家知道凤锦是怨她不通报一声,心里苦笑,“姑奶奶,我们来,你们就吵上了,就是通报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重回到太子身边,“让太子见笑了。”

    皇甫天佑从凤浅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无妨。”

    仍由管家引着前行。

    等他们走完,云末才从树丛中转出,往凤浅离去的方向而去。

    到了前头,见凤浅坐在一方井口边,正打了水,用一块洁白的丝帕认真在清洗脏得不成样子的面具。

    她身边点着三支香火。

    千巧问道:“小姐,你这香,到底是给谁烧的?”

    凤浅停下手上动作,云末以为她要说什么,可是她却只是微微怔了一阵神,轻道:“别问了。”便又忙着手上的活。

    云末视线落在已经显出真容的木雕面具上,心里起起伏伏,再难平静。

    他墨眉慢慢蹙紧,又看了看正认真清洗面具的凤浅,那张苍白的小脸,被夕阳映出一抹红晕,更显得清秀可人。

    直到面具干净得一尘不染,凤浅才又用自己身上洁净的衣衫细细地抹去上头的水。

    做完这一切,才把面具抱在怀里起身,对千巧道:“我们回吧。”

    千巧跟在她后头,愤愤道:“锦郡主这么欺负郡主,难道郡主就这么算了,真不去找王爷了?”

    凤浅摇头道:“不去了。”

    做为一个郡主,起码的修养和名声是很重要的。

    今天的事,被靖南王的贵客看见,如果那个人嘴碎一些,凤锦颜面无存。

    这比告给父亲听,更让凤锦难堪。

    而且既然管家知道了,靖南王也会很快知道,她已经没必要再去火上加油。

    何况今天的事,在她自己看来,全然无错,但在长辈眼中,她为了个面具,完全不顾脸面,与凤锦大闹特闹,还把凤锦打了,也是不该。

    她去寻父亲,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想着过往的事,心里乱得厉害,已经没了心情再去理会其他。

    回头,却见云末站在不远处的一丛四照花旁。

    雪白的繁花衬得他更加清俊秀逸,干净得如同深谷幽兰,一尘不染。

    这感觉象极了她的小郎,却无法与那邪恶淫荡的诏王认作同一个人。

    之前的想法,都是她一时的念头,没有真实凭据。

    面前的这个人敏感,圆滑,行为诡异,心思让人难以揣摩,如果她弄错了,她不是原来的极品女的身份就会穿帮。

    极品女下落不明,她穿到极品女的身上,百口难辩,没准要落下个谋杀的罪名。

    就凭着现在这副柔弱身子骨,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在这里有了与小郎有关的线索,哪舍得就这么离开这地方。

    攥紧手中面具,不能轻举妄动,微微一笑,“你去了哪里?”

    云末视线扫过她手中面具,她醒来后,性格言行与过去象是换了一个人,过去凤浅对这面具极不喜欢,甚至厌恶丢弃,而她却视若珍宝,甚至为了这个面具,与凤锦翻脸,大打出手。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凤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管他有再多的迷团,再多的猜测,他都不能有所表示。

    他的颈上头颅,太多人想要,他一个不慎,丢掉的还不仅仅是自己的头颅,还有身后千万兄弟的性命。

    云末收起心里的被激起的那点柔软,和声道:“去安排了一些采办的事。”

    凤浅自己的郡主府里的进出物资,都经他一人之手,他暂时不回郡主府,但那边的事务却不能搁下。

    凤浅不知道云末在府里到底管些什么,听他这么说,也就随意点了点头,两个都没再找话说,一时间竟冷了场。

    云末静静地站在那里,前面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这神情,这举止,却与他平时所见辩若两人,但这份不同却勾起他冰封在心底多年的柔软。

    过了好一会儿,凤浅觉得这么冷着毫无意义,道:“这面具,怎么会放在我枕边?”

    根据她观察,千巧跟着极品女已经有些日子,如果这面具一直放在枕边,千巧不会没有见过。

    “郡主在这府里的房间,都是夏儿收拾,或许是她不知从哪里寻来,随手搁在枕边,一时忘了。”

    凤浅扁了扁嘴,收拾惯主子房间的丫头,怎么可能随手乱放东西,这破借口,凤浅当然不会相信,但夏儿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是是非非,已经没办法证实。

    暗骂了声狐狸,又接着冷场。

    凤浅的不满神情让云末莞尔,“郡主如果没有什么事了,云末告退。”

    凤浅看着云末转身,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云末重新转身过来,“二十一。”神色自然。

    凤浅指尖在面具边沿上轻轻擦过,“不是十九吗?”

    云末淡定从容的面庞出现了一瞬的错愕,“郡主记错了。”

    天衣无缝的回答,让人觉得他神色的异样,来源于对凤浅古怪地问话。

    凤浅不辩解,笑了一下,抱着面具起身,“我也要回去了。”

    极品女相貌跟她十四岁时长得一模一样,这个面具出现在这里,说明面具和极品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很有可能,这具身体就是她前世的身体,或许是她死的时候,极品女用她的身体借尸还魂,就象她现在穿越到这身体上一样。

    她能穿,别人同样能,是不?

    否则不可能巧合到同样的相貌,还带着同样的面具。

    她前世死的时候六岁,小郎十一岁,这身体现在十四岁,那么小郎就该十九岁。

    诏王的所做所为,和她最后一次见到小郎时一样,所以她才会怀疑诏王就是小郎,而云末和小郎的眼睛很象,她又由此认为云末就是诏王,也就是小郎。

    所以才会冲动地想见到他,问问他是不是小郎,但见了他以后,突然间不想问了。

    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人心,何况还经历过那样残忍变态的经历,就算云末是小郎,但如今的小郎是否还是当年的小郎?

    她无法确认。

    欲速则不达,过于强求,只会弄巧成拙。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既来之,则安之,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所有迷团总有一天会解开。

    刚来到这世界,被一连串的事弄得懵了,这会静下心来,望着铜镜里脖子上的几道青淤指痕,眉头微皱,被浆糊糊着的脑子又开始正常转动。

    有一把不被她所知,却又随时可以取她性命的刀悬在脖子上的滋味实在不好。

    要平安地活下去,就得把这握刀的手揪出来。

    把醒来后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地整理出来,所有的疑问定格在夏儿口中的‘无颜’身上。

    无颜是谁?

    敢在极品女大婚的时候,前来私会的人,不会简单。

    叫千巧出去唤来春秋冬三丫头。

    三个丫头进屋,看见坐在桌旁,手指轻敲桌面,另一只手摸着脖子上的掐痕的凤浅,知道政王府的事,终究是躲不过去,吓得脸色惨白,齐齐跪了下去,“郡主饶命。”

    凤浅会心一笑,果然有问题。

    “你们自个说吧。”翘起手指,装模作样地吹了吹葱管般的食指,这是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她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手也长成这般好模样,只不过那时工作原因不能留一点指甲,而这时指甲虽然不长,却修成极好看的椭圆型,配上这双白如凝脂的纤长柔手,当真是根根手指如同玉笋一般。

    冬儿捏着一方手帕,在指间绞了又绞,“我们三个加夏儿都是从这边随郡主过去的,我们想也没想到夏儿会……是我们没服侍好郡主,才让郡主出了那事。”

    这把责任全推到死了的夏儿身上,是欺她不记得过去的事,还是当真如此?

    凤浅似笑非笑,“我确实是不记得许多事,但是也并非全不记得。那日的经过,你们挨个地说吧,最好如实地说,别投机取巧,省得谁运气不好,撞上正好我记得的,我可是不会留情的。夏儿死了,好象是没能入土的,不知被丢去了哪个旮旯里头喂了狗。”

    三个丫头齐齐变了脸色,“奴婢们不敢有所隐瞒。”

    凤浅这才‘嗯’了一声,捧了茶盅,慢条斯理地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那日郡主去小解,我们本来想跟着去,但夏儿说……”

    冬儿说到这里偷看了凤浅一眼,不敢说下去。

    “说什么?”凤浅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

     

第12章 打回来

         第12章打回来

    “说……说郡主是去会无颜公子,无颜公子是郡主一直想得,又没能上手的,郡主终于怒了,让人送信,说是最后一次约他,如果他再不肯,就拆了他的花满楼。之后郡主就回了郡主府,郡主一向不要我们过那边服侍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没想到郡主大婚的时候,无颜公子反而同意……以前郡主去见外头的公子,都不许我们跟着,只带夏儿,所以奴婢们不敢跟去。”

    这个无颜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极品女连大婚都不顾。

    “这么说,只有夏儿跟着?”那天她匆匆跑向后院,夏儿确实跟在她身后,不过夏儿却被她甩了,然后她就被人从身后掐住脖子。

    难道是无颜不耐烦极品女地纠缠,又受了极品女地威胁,才下了黑手?

    凤浅脸色微冷,“是谁发现我出的事?”

    “是政国公。”

    “什么时候发现的?”

    “天黑后。”

    “在哪儿找到的?”

    “后院。”

    凤浅翻了个白眼,七八个小时后院地皮都能翻几遍。

    新娘去小解,就算一柱香时间不回,都该派人去找。

    这样的情形,只有一种可能,西门政根本没让人找。

    “我那么久不回来,难道就没有人去找,而是等到天黑才去找?”

    “郡主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政国公就来了,我们三个被关进耳房,直到天黑才放出来,见政公国脸色很不好地带着夏儿来了,身后下人抬着郡主……”

    凤浅眼皮一跳,“死的?”

    冬儿埋着头,偷看了坐在上头的凤浅一眼,不敢答。

    凤浅知自己活着,冬儿不敢说她死了,道:“照实说吧,不会怪你。”

    冬儿这才道:“奴婢只看见郡主没动弹,脸上蒙着政国公脱下来的喜服。”

    凤浅点头,“那就是死的了。”

    冬儿不敢接口,另外两个丫头的头也埋得低低地。

    凤浅关心的却是另一个人,“那无颜呢?”

    春儿道:“政国公下了封口令,后院的事不许人提半句,奴婢们不知道无颜公子如何了。”

    凤浅手指轻敲额头,“无颜现在在哪里?”

    秋儿道:“无颜公子平时都在‘花满楼’,极少四处走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该在‘花满楼’。”

    如果无颜去了政国公府,不管人是不是他杀的,西门政都没理由轻易放他离开。

    凤浅心里有了数,“西门政就没说我是怎么死的?”

    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怎么能收棺?

    冬儿道:“政国公说是郡主暴病而亡。”

    凤浅摸着脖子的掐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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