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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人饮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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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熟悉的小路慢慢往家里走着,周围安静地只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H大的西大门前。
  
  晚自习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大学里的情侣们也三三俩俩地拖着手出来吃夜宵。
  
  秦杨想起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汪睿航,就是在这条路上。而凉宫和汪睿航,也是在这个学校…
  
  想起凉宫,心里就像是有一群蚂蚁在爬,痒得心慌、心疼。
  
  “小白你快点!”
  
  “诶,你等等我…”
  
  “你怎么…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站着发傻的人冷不丁地被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撞了下,之后便听到一声可爱的道歉。
  
  的确是可爱,孩童一样软软糯糯的,虽在道歉却依稀能感受到其中的俏皮。
  
  秦杨仔细看了看眼前揉着短毛寸的小孩,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不禁莞尔:“你的头…”
  
  “小末,都说了别跑那么快!“正要说话,一个比可爱男孩略高的男生跑了过来,气都来不及喘就连忙解释“不好意思,他就这样,走路总不知道看前面。”
  
  “没什么…”
  
  “真是对不住。那我们先走了,给你添麻烦了。”男生很有礼貌,拖着男孩离开时还不忘道歉。
  
  秦杨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耳边还能听到男孩的的抱怨。
  
  尽是不满,确也是甜蜜。
  
  好像在很多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会闯祸,而那人也总苦着一张脸,一次次地替自己犯的错误道歉。
  
  原来曾经,也是那样幸福过的啊…
  
  右手下意识地抓了抓,尴尬地空在黑暗里。
  
  他现在,已经睡了吧…又或者,在凉宫家…
  
  这么想着,又难过了。再也看不进双双对对的身影,秦杨加快了步伐。
  
  果然是到家了,才能安心的。
  
  失魂落魄地打开门,连灯都来不及开就跌进沙发里。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
  
  咦?身上传来的,温温热热的是什么?
  
  “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很久,差点就睡着了。”
  
  秦杨身体一僵。他怎么在这里?
  
  汪睿航了然似的把人整个捂进怀里,下巴抵在秦杨肩膀上,嘴唇若有若无地亲吻着触感细腻的脖颈:“那天发现你的床头上有把备用钥匙,我就拿走了。”
  
  “你,恩…”正要质问,那双可恶的手就游移着滑进了某处隐蔽的地方,轻轻握着还绵软的东西,惹得秦杨叫了出来。
  
  汪睿航手上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语气依然委屈:“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别想你。一下班就赶来了,可你不在,我等了好久。”
  
  “恩…啊…”脆弱被那人蹂躏着,承受不住快感的身体倒进身后强健的手臂里。
  
  “我想你,真的好想那你。”
  
  耳朵被柔软的唇瓣含着,一句句让人只会更无力的情话也不紧不慢地钻进耳膜里。
  
  好像,还蛮舒服的。
  
  恩,抱紧一点好不好,我冷。
  
  秦杨在最后一丝意志消弭前搂着汪睿航脖子,认命地闭上眼睛。
  
  那些事情,明天再去想吧。
  
  现在这个男人是抱着我的,谁都抢不走。
  
  


22、第 22 章 。。。 
 
 
  一晚上激/烈的欢/爱让秦杨有些承受不住,强忍着睡意和微痛感醒来后,竟比平时足足晚了一个小时,而床的另一边也早就空了。
  
  微微动一动,股间就会流出粘滑粘腻的白浊,大腿上的则早已结了块。
  
  吃力地用手臂支撑着起来,才发现床单上也都是两人做/爱时留下的东西。
  
  昨晚,真的太疯狂了…
  
  最近男人总是要得特别多,特别狠。翻来覆去地折腾,把他仅有的那些精力吸光不算,还喜欢咬着耳边说什么‘我想你’这种让人起疙瘩的话。
  
  害他好几次都差点当真了。
  
  唉,真是的。
  
  强忍着钝痛感穿好衣服,把脏乱的床单被褥扔进洗衣机,秦杨觉得自己做这些越来越顺手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早就应该保持距离当做陌生人的,可自己还是一次次地默许了两人的关系。
  
  在日本时对他的企盼和抱歉渐渐变成失望和茫然,本以为这么久了就算是见了面也不过低头打个招呼,不再嵌入对方的生活。
  
  没想到,比小说还狗血的事情竟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太想他还是太寂寞,秦杨不清楚。他只知道在那人送上温热的吻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再也回不去了。
  
  强装出来的冷漠疏离一下子瓦解,干净彻底地像是根本不存在过。
  
  汪睿航自然地像是这几年两人没有分开过一样,还是乐于在秦杨回到家后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把他抱住,还是喜欢把人压在身下狠狠疼爱,还是习惯做完后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唯一不同的就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仔细地替秦杨清理,而是抱一会儿后就匆匆地离开,从不过夜。
  
  歪歪扭扭地赶到公司,大家早就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工作。
  
  所幸经理还没来,匆匆和经过的同事们打过招呼,秦杨就飞快地跑进自己的办公室。
  
  “呼,幸好经理不在。”拍着胸口,秦杨的声音还有些喘。
  
  “……”
  
  “对了,玲姐,昨天我把你给我的都做完了,还有什么要做么?”
  
  对面的女人僵硬地接过递上来的文件夹,尴尬道:“不,不用了,我今天很空,很空。”
  
  “可,呃…”手里的东西迅速被抽走,不等秦杨说完,人已经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
  
  秦杨郁闷了,一上午下来同个办公室的人见了自己不是一声不吭地绕路就是尴尬地笑笑然后走开。
  
  被人当做鬼一样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反常呢?
  
  难道因为早上迟到…呃,可是之前不是也迟到过好几次,只要不被经理发现就没事的啊…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秦杨眼疾手快逮住一个平时玩地比较好的同事。
  
  “今天怎么了,大家都很奇怪啊?”
  
  同事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没有没有,你多想了…那个什么,我要去吃饭了,别人还等着呢,我先走了。”
  
  秦杨没问出个所以然,自然不肯放人,一把拉住对方衣袖:“一定有什么不对的,你告诉我!而且你平时都是跟我吃饭的,今天不一起了?!”
  
  打闹时常用的语气和动作,对方却像是被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正拽着自己的秦杨,还不时紧张地望向等他的那些人。
  
  秦杨心下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只是几个同办公室的同事。
  
  可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对方也像是看懂了秦杨的不解,对着门外的几个人大声喊了句:“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秦杨还完全摸不着头脑,就被拉到办公室的角落里。
  
  “那个…早晨你还没来上班,不知是谁在办公室放了张东西。”讲地很艰难,但对方还是开了口。
  
  “东西?”
  
  深吸口气:“是一张光盘。里面…是你的…”
  
  “我的?”秦杨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自觉地拽住自己的衣角。
  
  “你和一个男人的那个……”
  
  “男人……”
  
  “呃,那男人倒是看不出,脸上都打了马赛克…”
  
  “……”
  
  “不过只有我们办公室的看到了,后来我就给捏碎了扔了,你放心,没别人看到!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见秦杨的脸色变得惨白,那人也紧张起来。
  
  “……”
  
  “呃,其实也还好,只是两个男人…”
  
  “……”
  
  “那,那我先去吃饭…你什么,你也记得吃啊,我先走了…”气氛实在不妙,对方也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尴尬处境,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后便飞也似的夺门而去。
  
  连碰都不敢碰到,像是碰到了就会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可他们也没错啊。换了任何人,知道自己共事许久的同事是个同性恋,又看到那种不堪入目的录像后都会觉得恶心吧。
  
  何况他们把东西毁了还主动说会保密,实在已经是很宽容了。
  
  秦杨觉得一下子什么都空了。
  
  这么久以来,厚着脸皮,强行逼迫自己不去想过去种种那人施与的伤害的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怪不得回来后就冷热不定的人最近一下子要地多了起来,原来都是计算好的。
  
  可自己欠他什么了?
  
  被抓到日本后一直争取各种可能的机会去联系他,给他写一封又一封冗长的信,即使毫无回音也依然孜孜不倦。
  
  大学毕业之后明明有很好的工作机会,还是冲破一切阻力,在父亲绝望的哀叹和继母不屑的嗤笑中拖着行礼回了国。
  
  无论怎么告诉自己只是习惯家乡的生活,但心里还是很明白,只是想见他,太想见他。
  
  原本以为蒙骗自己一下,忽略掉他和凉宫恩爱的画面,还是能够自欺欺人地当个无耻却满足的第三者的。
  
  没想到他连这最后的,最不要脸的心愿都毫不留情地夺走了。
  
  恍惚中,秦杨摸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颤抖着抓起了纸和笔。
  
  该死的,怎么会做这种梦。
  
  明明备完课就睡了,结果却梦到和那人激烈做/爱的场面。
  
  柔软的菊/穴微微开合着,像是在邀请他。殷红的樱桃也早就硬地不像话,加上那张满是渴望的脸,让自己的欲/望一下子挺了起来。
  
  粗暴的插/入,凶狠的抽/动,耳边全是他苦痛却快乐的呻/吟,性/器也被那样的柔软紧致包裹着。
  
  记不清插了几百下,只知道射出来的那刻,梦也很快醒了。
  
  点起一根烟,汪睿航嫌恶地看着已经被白浊污染的床。
  
  妈的,明天又得洗床单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看到那盘录像没有。
  
  汪睿航眯起眼睛,陷入沉思中。
  
  想起他走的那天,独自站在机场里傻等奇迹出现的自己,就像个白痴。
  
  之后更是疯狂地打听他,他的电话,他的地址,他的近况。
  
  知道他读书的学校,便开始了漫长的书信生涯。一天一封,厚实的信壳承载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浓烈的思念,从不间断。
  
  可过了好久好久,一个个等待和失望交替的日子过后,终于等来了他的消息。
  
  他有了女朋友,他过地很好,他恢复了“正常人”生活的消息。
  
  汪睿航终于绝望了。
  
  也是,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如果不是两人从小太过亲密,他一定是个拥有单纯幸福的孩子。
  
  空窗期的那几年,刻意忽略掉父母的满脸哀愁,汪睿航以为自己这么熬着熬着也能过去的。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习惯这种孤独的时候,秦杨又出现了。
  
  新来的日本同事居然就是他那几年最亲密的人。
  
  更好笑的是,他回了国第一个找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叫邹凯的,曾让他一度防备和嫉妒的男人。
  
  汪睿航恨,但更多的是怕。他怕凉宫抢走秦杨,他更怕邹凯和秦杨旧情复燃。
  
  内心早被击地支离破碎的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护好自己看上去还是强大的样子。
  
  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了。
  
  当然,他还要报复。
  
  他要报复那个让他几乎失去自我的男人,他要让他明白到底谁才是能去主宰的。
  
  强烈的恨意很快盖过了早就被掩藏很深的思念。于是汪睿航夺走了他认为是情敌的凉宫,还诱迫着无数次地要了那具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身体。
  
  一整天汪睿航都心浮气躁,脑子里反复出现前几晚那人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媚态。冲动上来时,发现床单被套都扔进了洗衣机,就只能靠着浴室的门尴尬地纾解欲望。
  
  对于习惯□被温热包裹的男人,右手触碰带来的感觉就拙劣了许多。快感冲出的刹那,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
  
  汪睿航在恶劣而急切的心情中请了假,发动汽车开往了秦杨工作的出版社。
  
  大厅里的员工都很面熟,一个个应付着打完招呼,直接进了秦杨的办公室。
  
  可那人的桌子是空的,原本放置的文件夹和资料也都不知何时被搬空了,光洁地在一堆放着密密麻麻东西的办公桌里显得十分突兀。
  
  “请问秦杨去哪儿了?”
  
  同事抬起头看见汪睿航,像是见了鬼似的:“他,他中午走了。”
  
  “走了?”汪睿航一时听不真切,却又急得失去往日的风度,一把抓起面前男人的袖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走了?他去哪儿了?!”
  
  可怜的男人还没完全从早上看见两个同性相交的恐怖画面中缓解过来,满脑子都是粗大进入那个窄小幽穴中的场景,现在又被当事人这么抓着,脸色早已白了一半。
  
  “就是中午,也,也不知怎么的,临时辞了职,就…”
  
  看着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样子,汪睿航更是又气又急,不由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那他去哪儿总知道吧?”
  
  “不,不清楚…”
  
  “妈的!”
  
  汪睿航再也坐不住,飞奔出杂志社,驱起车子就往秦杨家赶。马路上来往车辆很多,可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能穿的不能穿的小弄也胡乱穿了,平日里那么近的一段路,似乎是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他就像个把玩具扔掉后又想找回的小孩子,冲动后又漫天去找,却发现那远比自己想的要困难。
  
  不出所料的,秦杨家没人,门锁也被他换了。
  
  仿佛一夜才过去,他们俩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昨天上半夜他还和那人在床上纵情翻滚,现在就被关了出来,像是再也进不去了。
  
  唉,头疼脑热之下做的事情,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难看地笑着收回快被夹断的钥匙,汪睿航怔怔地望着门缝发呆。
  
  最近两人的关系其实不坏的,不约合同地闭口不谈过去的那几年和凉宫,偷情般相处却也快乐。甚至那人半夜还偷吻过自己。要是能忽略横在中间的不愉快,他们还算是幸福。
  
  可昨天也不知抽了什么风,鬼使神差地,就在那人下班前装了摄像头。欢爱很激烈,拍下来的自然也就是不堪入目了。
  
  看他同事那吃错药的表情,肯定也是看到录像的了吧?呵呵,真是不小心,早知道就放进他抽屉里…
  
  或者,其实不放,日子不也过得挺好的?
  
  脑子正翻滚着,手机响了起来。听完那头自己班班长紊乱的叙述,汪睿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原来班里一向很乖的学生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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