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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亡魂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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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英沉思半晌,他想起了藏剑图换位,和凌云燕不住追问他在云南的情形,心中生
疑,但却摇头道:“她已死了,不必再说她了。”
  “什么?她已死了?”
  司马英便将那夜河谷剧斗,凌云燕身中暗器一同坠崖的事说了。
  沈云山也将那晚的变故说出,最后说:“大哥,出声暴露咱们身份的人,定是四海狂生
那狗东西,他变嗓鬼叫,瞒不了我。哼!这家伙为了李姑娘,找机会要咱们的命。”
  沈中海也悲愤地说:“凭他雷江那三脚猫功夫,岂能杀了我的恩师?定然是乘夜暗算,
无耻已极。”
  “哼!不久咱们会找到他。”司马英咬牙切齿地说。
  接着,沈中海将土岗夜斗的事说了。
  最后说:“雷姑娘失踪,峨嵋丁家兄弟已派人传信江湖,说是雷姑娘自认是大哥的朋
友,要大哥亲到峨嵋归云阁找野愚和尚竺德结算讨人。大哥,你准备去吗?”司马英虎目神
光如电,哼一声说:“要去的,即使是刀山我也必须一走,雷姑娘父女对我恩比天高,这就
够了。”
  萱姑娘是有心人,她问:“中海哥,你不是说云山哥夺得的包裹中有李姑娘么?目下
她……”
  沈云山却脸上一红,接口道:“在昆明,我已将李姑娘交与她爷爷。据李老爷子说:姑
娘的父亲已病逝卫所,上官见令,已不再充发卫所,目下暂居昆明,日后……”
  “日后返回故居,是么?”
  “恐怕不可能,日后尚无打算。”
  “李姑娘是否请你代为打算。”
  沈云山红着脸苦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最后说:“我四海为家,无亲无故,乃是人海飘
萍,自己也无法为自己打算哩!”
  萱姑娘笑道:“李姑娘确是一位孝女,说起来我和英大哥都有安置她祖孙俩的义务。云
山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如何打算,是否对她有所安排?”
  “唉!我也厌倦了江湖生涯,只是……我力不从心。”
  “湖广乃是鱼米之乡,舍下在迷谷的家,将竭诚欢迎你和李姑娘祖孙俩。
  日后当你厌倦江湖生涯之后,来吧。小弟将倒履相迎。”
  “什么?你……你是迷谷的……的……”
  “记得清江府夜阑清江一霸府第的两位小淘气么?那是舍弟舍妹。”
  “津弟,是传言中的迷谷。”
  “迷谷不是传言,是事实,英大哥会欢迎你们前来的。”她向司马英粲然一笑。
  司马英赶忙接口道:“贤弟,假使有机会,到清江府先安置李姑娘祖孙,愚兄便会请津
弟派人接你们的。”
  “鸡足山的事……”沈中海接着问。
  “不用提了。”司马英断然地答。
  萱姑娘却不同意说:“大哥,必须一走,云山哥说得对,先期为重建天心小筑铺路,值
得的。”
  司马英沉思片刻,说:“愚兄决定将取剑之事置之不理,但可在鸡足山现身。请云山弟
速通知诸位长辈,撤出鸡足山,在山下接应。
  愚兄只在山下露面,然后急急离开。中海弟可以化装易容替代愚兄身份。每天以一百五
十里脚程赶行,先到赵州云南县,然后隐去。愚兄则提前抄小路先两日赶到,在山下潜伏待
机现身,让他们指手不及。”
  “大哥,你……你……”萱姑娘焦急地叫。
  司马英抢着说:“津弟,距云南县尚有一日程时,你可以先赶来和我会合哪!”
  萱姑娘方喜形于色,说:“你我都未到过鸡足山,该在何处会合……”
  沈云山接口道:“入山第一处显明而有居民之处,是龙潭,只要一问便知,在潭旁会合
不会误事的。
  记住,是龙潭而不是黑龙潭,黑龙潭在山上东面,后倚九重崖,那儿没有居民。大家请
看,小弟将鸡足山概略的形势画出瞧瞧。”
  他用石块一面画一面讲述,画至九重崖,司马英心中一动,心说:“唔!这儿与藏剑图
上所载的形状极为相似,我倒得留意些。”
  他不愿鬼斧神功和所有的朋友卷入漩涡,心中有他自己的打算,不然也不会叫众长辈撤
出鸡足山,因为他想独自行事,甚至还不想萱姑娘卷入。
  萱姑娘却不知他的用心,满以为定可在龙潭会合他哩!却未想到他暗中打算提前两日赶
到,却只要她提前一天前去会合。
  沈云山讲述毕,司马英牢记在心,彼此再交换些意见。
  沈中海站起说:“今晚在镇南州打尖,我两人先走一步,晚间在城西龙川客店见。”
  两人告辞先走了,司马英三人在一刻后启程西行。
  峡谷隘道并不太狭窄,官道仍可并肩而行,转过一道窄隘的崖口,前面出现了一段三十
丈左右的坡道,两侧崖壁稍张,但陡不可攀,前后都是窄小的崖口。
  当他们到了坡道中段时,前后弦声震耳,不少箭矢如同点点流星,前后夹射。
  假使发箭人仅从后面发箭暗算,或许可以侥幸,三人并肩而行,可能射中一两个人,至
少仇姑娘难逃一死。她的功力以前比司马英深厚,目下她却成了最弱的一个,司马英的进境
委实惊人。
  “躲!”萱姑娘清叱。
  司马英一抱仇姑娘,两入滚下了左侧深沟。
  萱姑娘向下一伏,拍飞两支劲矢,看司马英已和仇黛滚下沟中,她也向下滑入。
  箭在他们头上呼啸而过,危机间不容发,好险!
  隐下身躯,他们探首上望,前后看不到人,发箭的人藏在两侧崖壁后。
  青天白日,少数的箭吓不倒武林高手,但箭雨却可怕,他们没练成刀枪不入的深厚气
功,火候不够,想和箭雨硬碰,划不来。由劲矢划空的啸声听来,发箭的人为数不少,而且
劲道十分凶猛,定是了不起高手。
  他们伏下路沟,恰是最深的一段,足可掩身,不怕劲矢劲射。久听不到声息,司马英低
声说:“我先探探。”
  声落,上半身突然伸出。
  四颗青色流星,在刹那间突然射到。
  他忙向下一伏,“嚎嗤嗤嗤”数声袭啸,劲矢掠过顶们,以乎是擦头巾而过。危机一
发。
  “前后有不少蛮人,糟!不易冲出哩。”他说。
  萱姑娘蓦地长身,同样地箭雨又到,但箭飞行十余丈空间,再快也快不过她的神目,箭
未到她已伏下了。”
  在伏下的刹那间,她竟接住了一支劲矢,说:“果然是蛮人,他们已控制了。
  两端,发箭的力道惊人,定是越州阿资的门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想冲出十五六丈,委
实太过冒险,我们得等机会。”
  她将接来的箭加以细察,发觉那是明军所用的铁雕翎,那是百户以上的军官所用之物,
必须用两石弓方可使用,并非蛮人所用的木箭。
  箭尖发出可怖的青色,闻不出有何异味。
  但看光景,毫无疑问是有毒之物。
  仇姑娘黛眉深锁,忧形于色的说:“这种毒家父曾听人说过,甚是霸道。”
  司马英身上有八荒毒史所赠的解毒药,他问:“仇姑娘能一说么?”
  “这是云贵边区生长的悬崖绝壁中的一种异种颠茄,枝比常见者为高大,实如金丸,枝
中有白浆。炼制时加信石,其色变青,见血入心,虽大象也支持不了片刻,猛虎仅可跃出一
步,便倒地而毙。
  如果是此物,可怕得紧,昆明以西一带蛮人,善用此物。
  如果是阿资的手下,却不会获有这种毒物,因此物多产于姚安府北面金沙江一带危崖峭
壁之上,越州没听说过有此毒物。”
  蓦地,左面飞崖之上,三十丈高的崖顶,草木一阵暴响,几块巨石在飞枝坠石中,轰然
下砸,声势汹汹,如同山崩地裂。
  “轰隆隆……”地动天摇,尘埃激荡,碎石纷乱,碎沙石像暴雨,盖向他们的头面。
  还好,巨石砸下之处,超过了深沟,砸在路中心,滚向对面崖根下,算是不幸中的大
幸。
  因巨石飞砸时,碰上崖缘石壁,故而蹦上路面,如果向下直坠一切都完了,不被砸成肉
酱才怪。
  仇姑娘眼角看到前后崖根下,有五六名发辫缠头,赤着上身下穿短裤的凶猛喽罗,刚射
出几支毒箭。
  她向下急伏,但慢了些儿。
  “哎……”她叫,“砰”一声仆倒,左肩外挨了一箭,箭锋划下一条血缝,箭杆擦过,
如被火焰。
  司马英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下,仇黛眼向上翻,气息奄奄,创口流出青色的变色血,
好厉害。
  司马英一看血色和翻眼珠的光景,火速掏药说:“有救。萱妹,小心戒备,防止他们冲
来。”
  萱姑娘手中扣了三枚如意神针,说:“他们知道近身讨不了好,要砸死我们,绝不会冲
来,但我们必须离开。听,右面崖顶有人声了。”
  果然,右面高崖上有人吆喝,有节拍地暴吼。
  显然,有不少人在上面用器物撬动崖顶前缘的巨石,如果撬下,足够砸在他们隐身的水
沟内。
  也唯有这一段路沟可以隐身避箭,不可能移动离开,否则即入险境,苦也!
  司马英撕衣替仇姑娘上药裹伤,八荒毒史的奇药果然灵光,药下血色渐变,从鬼门关上
将人拉回来了。
  他向右面崖壁不住打量,那儿,有一条阔约两尺的石缝,深亦有两尺,直透上三丈余,
隐人藤萝之下。以上一段还有十丈余,全是藤萝和稀奇古怪的老松。
  “不行,我得冒险。”他说。
  “怎么?你……”萱姑娘惊问。
  “我们不能坐而待毙,我将由石缝爬上高崖,先解决崖上的入,再从前面降下,宰了前
面的狗东西。”
  “不!让我去……”
  “不行!如果他们同时前冲,我无法兼顾仇姑娘,但你却可应付。相信我,我会小心。
且等右面再有巨石砸下,我便利用发纱激荡时越过路面。”
  “轰隆隆……”左面高崖上巨石如同天雷下击,烟尘滚滚,枝叶飞扬,从头顶砸落路
中。
  司马英抓起先前落下的一根树枝,急急地说:“小心了。”
  他藉树站掩身,从烟尘滚滚中越过路面,闪入石缝中,丢掉树枝向上攀升。
  石缝宽仅两尺,双手不易施展,但脚下却方便,不片刻便升上五丈,隐入藤蔓中。
  下面,萱姑娘拾起一枚拳大碎石,突然抬身,一声叱喝,碎石脱手奋力扔出。
  “啪”一声暴响,十余丈外崖根下,碎石击中一面藤盾,太远了,藤盾被击破后,盾的
主人仅向后挫退两步。
  没有人冲到,一阵毒箭却划顶门上空尺余而过。
  前面崖根下,有人用纯熟的汉语叫:“站出来,自割下右手投降,不然将活埋了你
们。”
  司马英急速向上爬,藉藤萝古树掩身,逐寸接近崖顶。崖顶上,吆喝之声愈来愈急,并
有砂石沙沙下落,大块撬动的岩石松动了。
  “老天,佑我。”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暗叫。假使在他爬上之前岩石被如下,不但他性
命难保,下面的萱姑娘和仇姑娘也完了。
  “刷”一声,一颗海碗大碎石,擦过他的背部,他惊出一身冷汗。
  事急矣!他奋不顾身急急上爬。
  近了,距崖顶还有三两丈,他向右移开八尺。
  “嘿!嘿!嘿!嘿……”崖上人群吆喝声更急,沙石下坠也愈来愈密,并有草根纷落。
  他心中焦躁,猛地提气轻身紧攀住一株小松树,向上急跃。“嗤”一声,他的双手扣住
了崖顶,十指如钩,扣入石缝中勾住了。
  左面不远处,吆喝声震耳欲聋,撬石的入正在加紧,沙石碎土不住滚坠。
  司马英一咬牙,脚向上一抬,人突然向上滚,像一条滚动的蛇。在滚动中,他已看出有
十余名蛮人,正用铁棍撬动两块万斤巨石,巨石已摇摇欲坠。
  有两个凶悍蛮人,正用一根碗粗树干,插入石底下,看样子,只要全力向下压,便可将
巨石撬动了。
  他已没有多余的时间,滚动中双手齐发,四把飞刀接二连三射出,人一跃而起,刀出人
亦冲到,左手仍不住将飞刀射出。
  “呀……”正欲将木下压的蛮人,肋下挨了一把飞刀,狂叫一声,上身向上一挺,踉跄
冲前两步,撞上了巨石,再向外一翻,跌下了高崖。
  “哎”
  “呀……”接二连三倒了五个人。
  所有的蛮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奇变吓了一跳,抬头转身,司马英已狂风似的卷到。
  “杀!”他叫,剑出似穿鱼,刺倒了两名。
  “是他!”有一名蛮人叫。
  叫声未落,一把飞刀已贯入了蛮人的胸口,狂叫一声,向后退去,站不牢跌下崖去了。
  司马英奋不顾身,从铁棍中抢入,在一阵惨叫声中,刺死了十三名蛮人。
  另三名蛮人见机,从一旁冲出,到不远处去抢堆搁在那儿的刀枪藤盾。
  司马英已横了心,怎肯让他们如意?
  跟踪便追,一间即至,左手一飞刀收拾了最远的一个,狂呼地一剑点向另一名最近蛮人
的背心。
  “呀……”蛮人狂叫着向上一挺,剑尖穿脊而过。
  最后一名蛮人知道跑不掉了,猛地旋身大吼一声,双手持铁棍劈落,十分凶猛而力道如
山。
  司马英不闪不让,反而向蛮人怀中抢进,左手一秒,顺势抓住铁棍向后带,长剑无情地
贯入对方的胸膛,飞起一脚,将尸体踢飞三丈外。
  连杀十六名蛮人,司马英感到喉间有点苦涩,太狠了,片刻间便杀了十六个人,他有点
心软。
  他一咬牙,将蛮人的尸体从另一处崖口抛落,一声长啸,向西南奔去。
  同时,西面崖下也传来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惨叫声乍扬。
  他知道,那儿有人动手了。
  他绕出二十丈外,找到一处稍斜的崖壁,取山藤接上,向下急降。
  下面,惨叫声和吆喝声如雷。
  他下到崖根,不远处有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大袖飘飘,灰色有补丁的儒衫徐荡,正用
夺来的一把蛮刀大开杀戒。
  十余名凶悍喽罗,已经有五六名尸横在地,弓箭丢了一地,刀过处,连人带刀全断,尸
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是落魄穷儒。”他想,人已扑上了。
  两人联手,如同虎入羊群。
  他冲入叫:“徐老前辈,杀他们。”
  “好啊!不必手软。”
  落魄穷儒也叫,一刀挥出,将一名蛮人藤盾砍破,盾后的蛮人颈上也被透过的刀尖划
开,鲜血狂喷。
  有两名蛮人知道不妙,扭头便跑。
  跑到中处,沟中的萱姑娘打出一枚如意神针,贴地升起伸手一勾,勾住了另一名蛮人的
足踝,将他拖倒在地,闪电似的拉近,一掌击中他的背心,乘便抱回蛮弓应用。
  东面路中,闪出一列藉藤盾掩身的蛮人。
  她张弓待发,突然站起射出一箭,再迅速向下伏。
  “哎……”对面有人狂叫,箭贯入藤盾,将盾后的人射倒了。同时,一丛箭雨到了,但
她已伏在沟中丝毫未损。
  蛮人用箭雨急射,并传来一个汉人口音叫:“我,赵州阿资,你们非死不可。”
  蛮人的弓箭,可及三十丈,但力道已失,已无法伤人。
  落魄穷儒不怕,走出路中。
  司马英也仗剑屹立,叫:“出来,咱们决一死战。”
  对面,站出九名赤着上身,大发辫缠头。面貌凶猛身材魁伟的蛮人,正是掩去本来面目
盯梢的九个人。
  中间那人不但满脸横肉,身上的虬结肌肉委实令人望之心惊。
  他在箭雨的保护下,怪叫道:“总有一天,咱们算总帐,抓住你们时,将活剥你们祭奠
我落魄寨的地下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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