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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亡魂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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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箭雨的保护下,怪叫道:“总有一天,咱们算总帐,抓住你们时,将活剥你们祭奠
我落魄寨的地下英魂。”
  司马英点首叫:“你来,在下要教你死得心服。”
  但阿资并没有单打独斗的勇气,说:“咱们日后见,将有活剥你们的一天,除非你们死
了,或者离开我云南的土地。”
  说完,率领着手下退去。
  司马英不知对方是否已经退走,抓起两具藤盾,大踏步向前走,一面亮声叫:“是的,
咱们不死的话,或者可以再见,但最好目前解决。”
  经过萱姑娘隐伏处,将一具藤盾抛下说:“快!离开险境。”
  萱姑娘挽着仇黛,挟盾掩身跃上路中,一步步向后移。
  司马英也戒备着往后倒退。
  转过了崖壁,三人向落魄穷儒行礼道谢。
  司马英说:“再次多蒙前辈援手解危,晚辈铭感由衷。”
  落魄穷儒淡淡一笑,瞥了他一眼说:“小友,咱们陌生得紧,怎说再次?”
  “晚辈司马英,在清江府,翡……翡翠阁……”
  “哦!你是被五毒阴风掌击伤的司马英,老朽记起来了。”
  “正是晚辈。”
  落魄穷儒转身举步说,“小事一件,不必挂齿。这次老朽也是凑巧,刚在
  前面崖壁下歇脚,却听到这儿闹得天动地摇,回来瞧瞧究竟,恰好赶上了。小友,目下
何往?”
  司马英却不回答,抢前伸手虚拦,脸色一沉,说:“老前辈请留步。”
  “你…”
  “晚辈有事请教。”
  落魄穷儒哈哈一笑,背手站住说:“你说吧,老朽并未耳聋。”
  萱姑娘心中狂跳,脸色大变,手按剑把,左掌心扣了三枚如意神针,随时准备下手。
  司马英先行礼,说,“晚辈如果不善言词,开罪处尚请见谅,请前辈坦诚相告。
  落魄穷儒脸色一沉,说:“你说吧,老朽不会计较。”
  “晚辈问的是前辈与家父母之间的一段恩怨经过,尚请明告。”
  “你如果是在亡魂谷重建天心小筑的司马英,便该打听出那次老朽出现谷中击退天完煞
神,收殓江湖客的事。”
  “这些事晚辈已打听过了,晚辈只想知道前辈在二十二年前,群丑夜袭梅谷之际,前辈
那时的行踪……”
  “呵呵!你要查问老朽的行踪?”
  “前辈曾因家母之事,与家父的好友赵伯父,从潼关打到京师。二十二年前夜袭梅谷,
六大门派仅是被人利用的帮凶,暗中另有主事的人。”
  “咦!谁告诉你的?不可能,小友。不错,老朽早年与令尊确有嫌怨,但令尊令堂婚
后,老朽即失意邀游江湖,从此足不履袁州府。”
  司马英神目如电,紧紧地捕捉住落魄穷德的眼神,不放过任何变化,说:“晚辈对夜袭
梅谷暗中主事之人……”
  “老朽想知道,另有暗中主事人的消息,从何处得来,未免太可笑了。”
  萱姑娘却突然插口道:“老前辈又怎知道可笑?又怎能武断地认为绝无暗中主事的
人?”
  “哈哈!老朽从不过问武林恩怨,只知六大门派夜袭梅谷天心小筑,却没听说暗中有主
事的人,所以据实说出。小友,如果你们愿意相告,老朽愿闻。”
  司马英略一沉吟,又抬头说:“以老前辈的武林声望来说,晚辈相信定然是拿得起放得
下的侠义英雄,晚辈只消听前辈说是否有关,一句话。”
  落魄穷儒笑道:“如果有关,呵呵!在翡翠阁你就完了。”
  “那时,老前辈并不知晚辈的身份。”
  “你说过姓名哩,天下间谁不知司马文探的爱子叫司马英?夜袭梅谷那晚,就是你的六
岁生日,对么?”
  萱姑娘又接口道:“那时,英大哥的掌伤毒将攻心,活的机会微乎其微。”
  “哼!你这人太不知好歹。”落魄穷儒冷冷地说。
  司马英见落魄穷儒已是不悦,但他不愿放过机会,紧追着说:“晚辈恭聆老前辈的坦诚
赐示,是或否。”
  落魄穷儒爆发出一阵狂笑,久久方笑完,温和地说:“小友,与老朽无关。
  那时,老朽在湖广武昌府黄鹤楼醉宿哩,不必怀疑老朽,老朽不过问江湖事,人不惹
我,我不惹人,够了吧?小友。”说完真诚地微笑。
  司马英问不出所以然,从对方的眼神中也看不出端倪,只好行礼退在一旁说:“晚辈放
肆,得罪了,老前辈尚请海涵。”
  “呵呵!亲仇不共戴天,操心过切自然对任何人都抱有怀疑,这也难怪。
  哦!小友目下何往,老朽往点苍山游山玩水,是否愿同道?”
  司马英不愿任何人跟随在旁,他有事待办,谦辞道:“晚辈同伴受伤,不敢耽误老前辈
的行程,老前辈请自便。”说完,行礼闪让。
  落魄穷慌不再相挽,说:“小心了,后会有期,老朽先走一步。”说完,大袖飘飘,飘
然而去。
  等落魄穷儒走远,萱姑娘拭掉额上的香汗,吁出一口长气,如释重负。
  司马英已看清姑娘的紧张神情,讶然道:“萱妹,你似乎很紧张哩!”
  萱姑娘摇头苦笑,幽幽的说:“我记得你在台下对叔祖爷所说的话,说要是落魄穷儒真
是夜袭梅谷的暗中主持人,你将还他一臂报他续命三天之恩然后杀他,我怎能不耽心?唉!
你倒放心,我……我……”
  司马英一阵激动,不顾有仇姑娘在旁,亲热地挽住她,替他用袖拭去她眼角将要掉下的
珠泪,说:“好了,不必担心了,萱妹,走吧!”
  三人急急上道,仇姑娘伤不重,却垂头丧气,冲司马英背影幽幽一叹。
  自从知道他与萱姑娘的感情后,她知道,她的痴心是不会获得他的怜惜了,希望随风而
逝,绝望取而代之,爱情从心间溜走了。
  次日,沈中海在萱姑娘的妙手相助下,变成了司马英,外面用青布直缀掩上,因为他没
有皮护腰。
  沈云山昨晚已经先行上路,昼夜兼程赶往鸡足山,他也改变了小花子装束,成了一个英
俊的小伙子。
  司马英在五更初便越城而出,向北抄古径出姚安府。
  他已经将道路打听清楚,飞步起程。
  这一带俗称三姚之地,外环金沙江,是一处蛮人聚居的山区,但相距不远便有街子,有
古径连贯于各街子之间,并非原始地域。而且这一带也是产盐区,黑白盐井分布在各山区的
角落里。
  从镇南州北上,一百四十里到姚安府,再北上一百二十里是白盐井,这一带都有小道直
达。
  从姚安到西南的赵州,却有大道直抵小云南驿。他却不走大道,退出白盐井,翻山越岭
向西又向西,涉穷荒绝域急奔鸡足山。
  这一带地旷人稀,猛兽出没,他却可放胆急赶,每天以四百里的脚程,无畏无惧的勇往
迈进。
  假司马英等一行三人,却慢慢速达前行,还未到达小云南驿,而司马英已经到了鸡足
山。
  怪医鲁川和鬼手天魔到达鸡足山的前一天晚间,司马英已经秘密地到了九重崖附近了。
  而鬼斧神功等一群人,也在昨晚接到昼夜兼程赶来的沈云山,在黎明前撤下了鸡足山,
在山下一间草屋中待机。也就是说,司马英在山上已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九重崖,乃是鸡足山东面一处名胜之区,前临黑龙潭,再前面有回龙山环抱。
  那时,黑龙潭并未湮没,称息潭,或叫雪潭。潭与崖之间,也未建有禅寺,最大丛林悉
增寺,是百年后方由古德本无大师所建。
  总之,那时的九重崖和黑龙潭是荒凉之地。
  司马英已经在山间隐藏了一天,看清了各处的形势,与藏剑图对照,已经确定了九重崖
与黑龙潭之间,正是藏剑之所。
  但要往何处发掘,如何发掘,他却煞费思量,感到人孤势单,无从着手。
  同时,他发觉各处险要处所,皆隐藏着不少武林高手。六大门派的弟子,分布在玉龙瀑
附近。另一批高人,则分布在狮子林附近。另一些企图不明的人,却在传农古松左近隐身。
之外,便是零星散处的宇内绿林豪客。
  在九重崖附近,一群黑衣人建了八座帐幕,全是些行踪诡秘的黑衣人。
  中间一座帐幕之前,坚了一根旗杆,杆顶挂了一面红白相间的怪旗,有点像军旗,随风
飘拂猎猎有声。
  他知道,那是把引信鸽的旗,一天中,有五次发现有信鸽盘旋而下。
  午间,狂风呼啸,大雨如注,暴风雨光临了鸡足山。整个下午大雨倾盆,各处溪间洪水
暴涨。
  入暮时分,暴雨不仅未停,反而声势更猛,天空中金蛇乱舞,雷声殷殷,乌云掩覆着大
地,天宇中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但在电光乍闪时,林野中则现出白蒙蒙的奇异光芒,高手在十丈内可以明察秋毫。
  司马英身上未带包裹,无衣可更,倾盆大雨反而给了他不少便利。夜来了,他该到九重
崖下碰运气了。
  首先,他得到崖下几座帐幕中看看那是些什么人,到既然埋在崖附近,有人在那儿怎能
大意?
  帐幕中黑沉沉,仅坚有旗杆的那一座有灯光从上面通风口映出,而且十分微弱。他蛇行
潜伏,在风雨交加中小心翼翼接近了帐幕后方。
  里面有人声,但风雨太大,声如万马奔腾,打在帐幕上隆隆作响。他大胆地拔出一把飞
刀,轻轻靠缝刺了一个小孔。
  风雨声掩盖了一切,任何绝顶高手亦难发现外面有人搞鬼。
  他向里张望,里面高挂了盏气死风打,暗黄色的惨淡光芒,照亮了内间。
  里面共有五个头戴斑纹面罩的黑袍人,坐在用粗木做成的木凳上,五双怪眼,冷电四
射。
  “天!是天完煞神。”他惊然地想。
  他知道今晚行事不易,有天完煞神出现,太可怕了。
  他想退走,但想起父亲早年的一些好友,听说都死在天完煞神之手,他自己也几乎被天
完煞神要了性命,今晚他们在这儿出现,其中定然暗藏歹毒的阴谋,他得探出其中的隐情。
  暴风雨的夜间,脱身极易,正是好机会,绝不可轻易放过。
  仇恨加上好奇,他留下来了,用耳贴在小孔上,凝神倾听帐内人的对话。
  风雨言虽大,但他仍可听清。
  首先有人低沉地说:“老三,主人这次也似乎无意全力以赴,此中原因,你可知道?”
  “不知道。主人的行径,确是令人费解,捉一个后生晚辈,似乎不需如此铺张哩!”
  另一个沙哑的嗓音接口道:“据我所知,主人的行事精明过人,但又像是糊涂,不知他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哼!有许多事你们还不知道哩。”是一个尖锐的喉音说道。
  “怎么?咱们有何事不知?”
  “主人分派了三群人,各行其事,谁也不知另一批人的底细,也许互相残杀也不知是自
己人。而且,主人近来的行事,有点颠三倒四,真不知其用意何在。”
  “你有何为证?”
  “当然有,武当派的净俗老道,乃是死在亡魂谷的老九的侄儿,却死在勾魂手沙罡的手
中。
  “以司马英来说,几次让那小狗从容脱身,并非咱们不行,而是主人有意放水,信不信
由你,但这是事实。”司马英心中一凛,暗道:“原来勾魂手也是他们的人,但不知他们所
说的主人是谁?”
  接着,最先发话的人说:“其要收拾司马英,并非难事,主人为何在行将得手时,却又
临时改变主意?怪事。”
  “哼!据我看,主人定然与司马英有纠缠不清,不足为外人道的瓜葛。十余年来,派咱
们四出诛歼与游龙剑客有交往的人,难道说,主人与游龙剑客有关?”
  “禁声!”沙哑嗓子低叫。
  司马英心中一动,展目向里瞧。
  糟!五双眼睛全向这一面瞧,有一名天完煞神的食指,正指着这一面。
  另一名天完煞神突然一闪不见,帐内风灯摇摇,不用猜,这家伙出去了。
  他知道不妙,雨水由小孔中渗入,可能里面出现了水清,暴露了行藏。
  他无暇多想,向后急退。
  来不及了,出帐的天完煞神已闪电似的绕到,啸声入耳,飞扑而来。
  八座帐幕中,人影闪动。
  司马英扭头急躲,糟!只掠出五六丈,却到了崖根,他只好向右折,便被追来的天完煞
神抄捷径截住了。
  他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难以力拼,只好转身急躲。
  前面黑影急闪,有人抢到。
  蓦地电光一闪,他被抢到的人看清了,相距已在三丈内,无法遁通形。
  他心思灵巧,毫不思索地乘电光乍敛的刹那间,利用强光耀目闪后的瞬息,掷出了一把
飞刀。
  乍明乍灭,强光乍熄的瞬间,人的视觉有短暂的昏黑,这一刀发得正是时候。
  “哎……”黑影惨嚎一声,上身一挺,冲势一顿,再向前冲。
  司马英向左略闪,伸右手一勾对方右臂,全力向后挥出,甩向后面追来的第一名天完煞
神。
  “噗”一声,将后面的天完煞神撞得退了五步。双方相距太近,变化也太快了,而且是
黑暗中,撞上了并非奇事。
  他这一手真绝,争取了片刻的时间,一闪即没,隐入崖下夜色茫茫中。风狂雨暴,崖下
草木丛生,一个渺小的人藏身在内,委实不易找得到。
  八座帐幕中,共住了三十余名黑衣人,另有十二名天完煞神,将近五十名高手,在暴雨
中四出兜截。
  警哨大鸣,四周黑影奔掠如飞。远处潜伏的江湖好汉们,纷纷惊起,提刀带剑向九重崖
集中。
  在鸡足山等待期间,司马英的行踪消息,全得自九重崖这一群神秘客,午夜惊扰,定然
有重大的变故,怎能不来看个究竟?
  人群在风雨中乱哄,司马英却贴在一丛倚崖的短草根下,偶然电光一闪,便可看到黑影
在附近急掠而过。
  他心中凛然,知道不久之后,他们必定拨草寻隙细搜,也定然可以发现他匿伏之处,再
不走恐怕嫌晚了。
  他已利用电光闪耀的刹那间,扭头看清这一段崖壁并不太峻陡,一层层突出的黑色岩
石,有许多折皱和洞窟,看光景,不但爬上不难,藏身亦易,那石缝隙间的草木,也可以攀
援或隐身。
  他向后一寸寸缓移,退向崖根。
  电光又闪,接着是一声震天炸雷暴响。
  电光闪烁中,他看到一名天完煞神,从他的左侧射来,看路线正好掠过他的背部上空。
机会来了。
  首先,他得设法让天完煞神在身畔略为停顿。其次,必须一击即中,而且决不能让对方
发出任何声响,免得惊动附近的人。
  他脑中的念头如电光疾闪,毫不迟疑地抓起一把泥土,略用两分劲,击在身左五尺处,
发出一声不算小的音响,像是重物坠落一般。
  真妙,计算得真准。
  天完煞神的右脚,不偏不倚落在他的左胁分三寸左右,听到后面有异响,闪电似的转过
身形,背部便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幽灵似的升起,掌出如电闪,“噗”一声,击中天完煞神的背心,人应掌昏倒。暴风
雨帮了他不少忙,被他侥幸成功了。
  他挟起人,指出无情,先制手足软穴,再拉开牙关,向崖根仆倒。
  电光又闪,十丈外有人,但他已仆倒在地,并未惊动十丈外的另一黑影。
  黑影走了,另五名黑影又在左方出现,不是飞掠,而是一步步向这儿搜来。
  “事急矣!走!”他想。
  他爬入一条石缝中,顺着石缝向上爬,爬过了三道叠石层,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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