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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石本多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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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看一眼,看了看楼上,再瞧瞧中年妇人身后的中年男人,脸上一条蜿蜒恶心的刀疤,背着一把大刀,沉默地跟在妇人身后。
  董文看了看那妇人,眼眶好像还含着泪,时不时委屈、害怕的偷偷觑着后面的丈夫。他于心不忍,不屑地瞪了眼让女人抛头露面,只会对女人逞凶斗狠的壮汉一眼。「这位置让给你们吧,浩子,我们上楼去。」
  白浩笙方点头才要起身,那名妇人忽然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跌倒。董文立刻一个箭步想扶住她,想不到她身后凶狠的丈夫比董文手脚更快。
  「你玩过头了,麒儿。」
  董文听到这个声音,惊讶的瞪大了眼,「公、公、公、公……」
  中年妇人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才想敲醒这个笨蛋,他的拳头在半空被拦截,他回头对着男人干笑几声,再瞪向董文,「公、公、公、公……再喊一次我就让你成了真正的太监,让你喊一辈子,喊个过瘾。」
  「爷、夫人请坐。」白浩笙笑着起来让位。
  「公子……」董文才一出声又被打断。
  沈麒抚额悲叹,「董文,你真是不会看情况,公子?还公子?你是有看过女人被叫公子的?学学、多学学,我真是受不了你。」纵然是怒骂,也不似平常音量和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和语气,温婉绵长、哀怨却又自矜,嗓音也多了几分风霜沙哑,不如原来嗓子一样清脆悦耳。
  「易容术真是太厉了。」董文瞪大了眼,他完全不敢想像这眼前的妇人竟是一位年轻公子乔装而成,沈麒每化装成一个人物,他总少不了惊叹。比起石木往往脱不了就是一个样子,沈麒的角色更丰富多元。
  沈麒曾说过,一来石木没学过易容术,因此不会敛藏住骨子里天生那股气质,二来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一个模样,是怎么也改变不了。所以石木怎么乔装,也无法像沈麒男女老幼都能扮演得恰如其分。
  就在董文赞叹同时,一道道热腾腾的菜肴上桌了。
  「好饿。」沈麒闻着那桌子的饭菜香气,却是对着他身边的男人说话。
  董文看着沈麒对着自家堡主才会露出的娇态,那种味道说也奇怪,不论放在哪个角色上去看都不奇怪。一个小孩子露出那种眼神,像是娇憨的撒娇,不怪;一个姑娘家使用那种语气,叫做含羞带怯的撒娇,不怪;一个少年露出那种姿态,就是崇拜恋慕的撒娇,不怪;更甭说一个中年妇人对她丈夫的撒娇,更是绝对不奇怪了。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撒娇,是一件奇怪的事,可放在石木和沈麒这一对来看,却又不怎么碍眼,真是太奇怪了。
  石木眼里透着温柔,将去了刺的鱼肉放到沈麒碗里。转而剥起虾子,虾肉沾了白醋,正要放到沈麒碗里,却在半空被拦截,直接进了沈麒嘴里。咬着虾子的同时,沈麒的舌还故意舔了下石木的手,然后向他眨了眨眼。一张俏脸自是不用说,红得快和桌上的红烧酱一个模样。
  这董文就看不下去了,转头咳了几声,才要说话脚上一阵剧痛,「哎哟,谁踢我?」
  你看不下去,我就偏要你看。沈麒存心和董文杠上了,搂住石木的手,「石哥喂我吃饭,我要吃凉拌鲜鸡丝。」
  董文也憋不住气,看不过的开口,「夫人,您这也太过火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和夫人身分不符。」
  「怎么?没看过这么恩爱的夫妻?羡慕就去找个伴啊,蠢瓜。」沈麒咬了一口豆腐,就着石木的汤匙喝着鲜甜的汤汁,表情得意的不得了,「石哥,这金玉镶月真好吃,一会儿我去问厨子师父,改明儿我做给你吃。」
  「好。」石木爱怜的擦去他唇边汤渍,由着他和自己属下闹着玩。
  董文凉凉地开口,「要真的会做才说啊。」,
  沈麒看着董文,嘴里却问着石木,「石哥,你说董文这人诚不诚实?」
  「我当然诚实。」
  「输了也会乖乖认输,绝不狡辩?」
  「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光明磊落。」
  「那好!」沈麒望着自家爱人,「石哥,对你我也绝不打诳语。这样吧,不改明儿就今晚,我亲自下厨做个八菜一汤,保证让你们吃了此生难忘,好吃到把舌头也给吞进去。」
  石木皱眉,「麒儿,和董文闹着玩便罢,你别当真。」
  白浩笙踢了下董文的脚,董文毫无所觉地接口道,「就是,输了多难看。」
  沈麒冷笑,骄傲的扬起下巴,「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你要是输了就得答应我三个条件,我要是输了石哥答应你三个条件。」
  「和我比的人是你,你怎么把堡主也扯进来了?」
  沈麒托着腮帮子对他笑,「我这可是帮你,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那不正好,你可以叫石哥把我休了,再娶一个你看得顺眼的人过门。」
  「我哪有……」
  「麒儿,不准拿这种事当赌注,董文,你最好也不要有这种想法。」石木出声表明立场。
  沈麒站起身,「好啦,不管拿什么当赌注,我非赢不可。我去厨房找厨子师父去啦,石哥你去跟老板说要包下厨房。」话一说完,人就溜了。
  董文也站起身,「我去跟老板说,比就比,没啥好怕的。」
  桌上两个男人相对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爷,我踢了董文好几脚,可惜他不懂,我会好好跟他说说。」
  「我知道,你踢了他三脚。」
  「爷怎么知道?」
  「因为你踢到的是我的脚。」

  「贪吃鬼!」
  「谁是贪吃鬼?就算会煮菜又怎么样?男子汉大丈夫,比的是武功。」
  很明显,那一夜沈麒赢得漂亮,不过两个人也一路争吵,一路比赛,什么都比,两个好强的人凑一起,不需要那些杀手也能吵得天翻地覆。
  石木通常都让着、宠着,不过前几天沈麒瞒着石木和董文拼酒的比赛,两人醉了居然勾肩搭背起来,亲昵的靠在一块儿,这一幕可彻底惹火了性子温和的石木。
  自那日起,两人难得休战了足足五天左右。
  董文被训斥了一顿,沈麒整天都昏昏欲睡的躺在马车里,而石木则是周到的伺候着,马车里时不时会传来低声的争吵,不过最后往往是石木温柔安慰的声音。
  这一天,看在董文眼里,是沈麒难得没有指使石木给他送吃的,而是自个儿下马车和石木挨在一块儿吃着烤好的野雁。而实际上是沈麒终于可以下马车而不腿软,当然要出来好好吹吹风。
  「咱们现在在哪儿了?」
  「再过几日就要到木尧城了。」
  「木尧城呀。」沈麒未尽的话语,成了沉默的思索。
  「爷,您打算怎么做?」
  「麒儿,你说说要怎么做?」
  沈麒看了他一眼,「你肯定是想先送拜帖给他们,他们都精锐尽出的要取咱们性命,就只有你还傻乎乎的。」
  「不错,我是打算这么做。」
  「爷,不会吧?」沉默的董文终于开了金口。
  沈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不过这回我也不反对,咱们就这么做,反正幽冥教的人也晓得咱们快到木尧城,明着来他们反而不晓得咱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我们到底是要卖什么药?」
  沈麒从身上取出一支长型的东西,放到一边草地上,借火一点,咻地一声直冲天际,灿出漂亮烟花。
  「卖烟火?」董文傻傻地说道。
  沈麒看了他一眼,笑骂:「呆子,我是在报平安,三个月一次,要不追杀咱们的就不只是那些不要脸的匪徒,还有我师父和兄长们。」
  「恐怕不只如此。」石木起身站到沈麒身边。
  「你倒变得聪明了,我算算时间四哥应该也快到木尧城,说不准可以借他之力。」
  「你四哥是谁?」
  沈麒扬唇一笑,「他自称姓贝名戎。」
  「司徒贼?」
  「自称贝戎?是那个夜盗司徒氏秘宝不叶草,一盗成名的贝戎?公子的四哥是专门……『借』他人宝物的司徒贝戎?」
  「你倒说得好听,他自己都称自己是贼了,才不会管外人怎么称呼他。」
  「因为司徒氏不叶草而成名,所以人们就干脆给他冠上司徒,单字贼。」石木看着沈麒,「他是你四哥,你一共有几个哥哥?」
  「六个,我是第七个。」沈麒拉了拉他衣袖,男人会意的低头附上耳之后,他小声的问道:「你会不会不喜欢我四哥?」
  石木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四哥就是我四哥,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兄长。」
  沈麒看着他,然后笑了,扬声说道,「四哥,你要听见了就别再躲着啦。」
  寂静的荒野忽然传来浑厚的声音,好似是四面八方涌来,辨不出源自何方,「石当家甭叫得这么好听,三日后木尧城再见,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早知道你四哥在附近?」
  沈麒笑指着天空,「烟火一眨眼就灭了,肯定是四哥在附近把它给熄了。」
  「你这不是故意要害爷的?要是爷说不喜欢,那爷不就和司徒贼杠上了?」
  沈麒大笑,「我相信石哥不会。」他转头低声叹道,「这天底下恐怕没有谁是他会讨厌的,就算是旁人看来十恶不赦的人,他也会怜悯他。」这句话似话中有话。
  「这样不好?」石木转过他的肩,询问地看他。
  「善良怎么会不好?你别嫌我就不错了,我可永远学不来你那样的慈悲心肠。我呀,这辈子这性子是不会改的了,别人敬我是应当,别人占我一分便宜,我就要他吃上千万倍的闷亏。」沈麒笑得好灿烂,天真浪漫却又聪明睿智,十足十骄傲自信的天之骄子一个。
  「我永远不会嫌你。」石木认真的对他说道。
  沈麒搂住他手臂,「我知道。」他目光远望,「接下来我就不必再易容了,既然要光明正大的进幽冥教,再易容也没意思,那畜牲也看过我的样子,没啥好隐瞒。」
  「那畜牲是?」
  「畜牲是幽冥教长子——老不修。」
  「完颜修、老不修,妙呀!」董文击掌笑道。
  石木握住沈麒的手,「麒儿,从现在开始,咱俩寸步不离,遇上那个完颜修,我也不准你单独应付他,答应我?」
  「为什么?」
  「他对你心怀不轨。」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沈麒甜笑,脸上尽是被宠的幸福甜蜜。
  「从前没有注意,可是仔细想想便很清楚。所以我要你答应我,不准单独见他,不准离开我半步,好吗?」
  「知道了。」他喜欢笨石头为他吃醋,喜欢笨石头对他的事情认真。
  沈麒看着石木,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喜欢……喜欢到都快忘记自己的样子。
  这样也没关系吧?
  沈麒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反正他有他呢!


第五章

  三天后,石木一干人甫踏入木尧城,便被城内最大最贵气的酒楼掌柜亲自请进酒楼。安排了三间上房,伺候四人先净身沐浴,再奉上四套全新的衣衫,接着将他们请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厅堂,八仙桌上摆满了酒菜。
  董文回头看着被关上的门,疑惑地看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麒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是四哥安排的,他这人很奇怪,成天往皇宫宅府、古墓旧坟里跑,弄得风沙满面。可是会客时候是最讲究礼节,决不容忍自己和宾客一身风沙。」
  屏风之后传来爽朗笑声,而后走出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四哥没有白疼你这小鬼灵精,石当家、董少侠、白少侠请坐。」
  沈麒懒得跟他们拱起手拜来拜去的,捡了个位子便坐下,「四哥,我饿了,你们就省了文绉绉的那套吧。」手才刚碰了筷子,厚实的大掌温柔按住他的手。
  「麒儿。」
  沈麒瘪了嘴,抬头瞪着男人,「都是一家人,四哥不会同我计较的。」
  司徒贝戎大笑着先行坐下,「石当家坐,小麒说得不错,一家人不会计较这些繁文缛节。」才说完,他手中折扇欲往沈麒头上点去,却被闪了开。
  这回沈麒先发制人,「嘿,石哥不准骂我,难道你要看我白白挨打?我可不想变笨。」
  「真是鬼灵精,石当家,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些日子对小麒的照顾,这鬼灵精,没人治得了,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先干为敬。」
  「四哥千万别这么说……」
  司徒贝戎抬手阻止,「石当家且慢,咱俩之间称兄道弟还嫌过早,你照顾小麒这份恩情,来日必会报答。至于你和小麒之事,暂且搁下,还是先谈东海龙珠一事。」
  「四哥?」
  司徒贝戎脸色一沉,「闭嘴!你和石木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要不是你二哥、五哥暗里襄助,你以为你能好端端地踏进木尧城?」
  「四哥,那是完颜修欺人太甚。我和石哥都是被陷害的,那劳什子珠子,我们可连看也没看过,四哥不要错怪好人。」
  司徒贝戎冷哼,「你我之间的事,晚一点再说,大家都饿了,先用膳吧。」
  沈麒还要说话,石木却拍拍他的手,向他轻轻摇头,「麒儿,先用膳。」
  「你——」沈麒见他也这么说,只好忍住脾气不发作,闷闷的用筷子戳着白米饭。
  司徒贝戎看在眼里,表面不动声色,心底暗暗叹气,「石当家,您这回来到木尧城,是想解决东海龙珠一事吧?」
  「是。」
  「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只要石当家依计行事,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石家堡一个平静。」
  「多谢少侠相助。」
  「石当家喊我司徒便成,这事您也不必道谢,都是这小子惹出来的祸事,本来就该由我们来解决。将您牵扯进来,是我们对不起您才是。」
  「不,麒儿的事就是我的事,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随麒儿回谷,正式向麒儿的师父和兄长提我和麒儿的亲事。」
  司徒贝戎淡笑不语。
  沈麒终于耐不住脾气,筷子往桌上一放,「四哥,你既会插手东海龙珠一事,也该明白我和石哥的事,难道你不同意?」
  「我同意没用,还得师父同意。」
  「师父不同意?怎么可能?是石家堡名声不好?是石哥配不上我?还是师父看不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不是石家堡名声不好,也不是石当家配不上你,我还觉得是你配不上他。更甭说什么看不惯了,你以为师父会在乎世俗人的眼光?」
  沈麒更大声了,「既然师父不反对,那你为什么要反对?」
  「我没有反对。」
  沈麒冷笑,「你也没赞成。别跟我玩嘴上功夫,没赞成对我而言就是反对,这顿饭我吃不下去,你自个儿吃吧。」
  「麒儿,慢着。」石木拉住沈麒,「你没吃多少……」
  沈麒气得挥掉他的手,「笨石头,四哥都这么欺负咱们了,你吃得下、我可吃不下去,不许再拦我。」
  「麒儿……」
  「让他去吧,事实上他能忍到现在才发脾气,我已经是大开眼界。这小子向来说一是一,说风是雨的,仗着自己聪明伶俐,也怪我们几个哥哥把他给宠上了天,半点委屈也受不得。他对你算听话,明明已经生气还肯听你的话吃几口饭,以前跟我们闹脾气,什么都不管,一掌就招呼过来。」司徒贝戎自我调侃,同时却也是告诉石木,沈麒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一语双关,没说破但也说到石木听得懂。
  「您想说什么不妨直言,我生性驽钝,说不明白是听不懂的。」
  「那我就不客气。」司徒贝戎笑了笑,「我家这小子才十七、八岁,遇上石当家英雄豪杰情窦初开,我们不意外。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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