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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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内的肌肤细致平滑,有一种被妥善藏匿住的白晰肤色,秦琅眼神专注,语调却是迷离:「臣七岁失怙,九岁丧母,全赖乡里接济,有幸於书院谋份小差,洒扫之馀,偷偷在堂外听屋里老师讲学,一日,老师察觉,却也不将臣撵走。」
裴帝自是无从感受秦琅当时的境况有如何凄楚,但一听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也不自主微微倾下身,低喃道:「爱卿……」
「陛下。」秦琅的手已贴上裴帝的小腿,仔细地用指腹与掌肉婆娑著裴帝稍显冰凉的肌肤,他控制著力道,由裴帝的小腿肚开始,缓缓往下。
「……臣家境虽苦,却有贵人相助,故里的老师是臣的启蒙,入京後,欧阳先生更对臣教导再三,臣这一生已了无牵挂,可臣一生所学,必要奉献给大景,奉献给陛下!」
语落,轻颤的嘴唇朝裴帝足背凑近,覆上一吻,看似止於点水,实际上唯有裴帝晓得其中关於秦琅满心的沈重。
秦琅说得恳切,卑下之态,不见奉承逢迎,而是一种难形的赤诚,明目张胆的要裴帝将他置於脚下,如这大景国每一寸土地,他秦某身体由里到外,亦是帝君足下的领土,任其摆布,却不容第二者有丝毫侵犯。
裴帝何尝不知,却又因为太清楚秦琅的忠诚,欣喜之馀更有一份说不明白的心焦,唯恐那在他朝里呼风唤雨的昭王有所察觉,害得这片忠肝义胆与其他遭到毒手的臣子一般,不得善终。
忧喜参半,裴帝一时竟也无语,只得默许秦琅缓慢而深刻地,在他的双足立下如誓约般最真实的吻印。
接著便见这忠诚的爱臣揭开素袜,为裴帝穿戴妥当,直至套上靴鞋,秦琅半拱起身,伸出手臂支起裴帝欲要长身而起的身子,却在这当刻,自裴帝袍下掉出一物,滚落在地,发出「当当……」细碎的铃音。
铃音止歇的时候,裴帝已经离开,不曾再有只字片语,唯有臂上留下一道触感,是方才裴帝扶握时压下的,深刻而稳定。
秦琅垂首,默立良久,才拾起地上的银铃,端详著,耳边彷似听见,不久前在门外窥听到的间断铃声。
当晚,秦琅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裴帝衣衫不整,慵懒地倚在长榻上,眉眼之间的威仪竟似杂揉著几分媚态,脱俗出尘,半遮的眸子眨了眨,朝他一扫,彷佛带有极强烈的暗示。
秦琅傻愣片刻,觑见裴帝袍下的手指似是再朝他勾了勾,牵动起薄衫上几道细微且凌乱的波纹,这才有些领会,正要举步,擦身而过一抹高大的身形,立时覆盖住眼前裴帝的影子。
穆祁宽阔的背影随即扑上裴帝,将裴帝压在身下,秦琅大惊,眼前好似重复播送著刚才穆祁与他擦肩时,那一瞬间眼中轻挑的笑意,那笑意实在太过张狂,又带著无言的威吓,愣是将秦琅隔了开。
此刻,秦琅仅能从裴帝扭动的双足得知帝君的样态,穆祁身下那帝君的一对裸足在空中轻轻蹬了蹬,接著贴上穆祁的腰,脚趾微微弯起,诡异的舒张几下後,再露出更匀称的小腿,搭在穆祁背上。
秦琅意会过来,勃然一怒,就要上去将穆祁拉开,不料甫一跨步,竟犹如掉入万丈深渊,身体一寒,就这样惊醒了。作家的话:其实在这故事里,秦琅也算是个重要的角色!有没有人喜欢他咧~?!喜欢《伪帝》的亲们多谢你们支持!在此,香香要公布此文将预计在1月7日入v罗……请继续投票锁定,感谢感谢!!下集预告:秦琅一场春梦,夜半难寐,难以自处,如何了却?同时,回到宫中的裴帝,唯恐穆祁对秦琅下手,忧思重重,却不想一连两天,不见那昭王身影,正觉著有些异样,很快,这天夜里,果然有人躺上了他的龙床……
(12鲜币)十九
……秦琅意会过来,勃然一怒,就要上去将穆祁拉开,不料甫一跨步,竟犹如掉入万丈深渊,身体一寒,就这样惊醒了。
睡到一半被恶梦惊醒的滋味并不好受,秦琅喉中粗喘,瞪大著眼睛瞧著房顶,似在发呆,回不了神,过了片刻,才缓缓坐起,将枕头推高垫在後背,就这样斜斜倚著。
房里寂静,除了隐约听见远处有几声同侪似在念书的嘀咕,国子监的学生宿舍,便与寻常客馆无异,秦琅看著地上月影偏斜的角度,想自己入睡也没多久,就被穆祁气得醒来,那昭王实在对他太有威胁,连做个梦也教人不得安生。
无奈地扯扯嘴角,发觉身上的薄衫已微微汗湿,夜半天冷,秦琅觉著有些凉意,正想起身换件衣服,就有个东西从他半敞的襟口里掉了下来,从胸前响著铃音一路滚到腿上。
差点忘了,他早将裴帝身上的银铃贴身收著……
伸手去拾,那铃铛已被自己的体温捂的有些发热,可当秦琅将铃铛捏在手里,却觉著掌中这异样的热度并不属於他,脑子里一联想到白昼时,这银铃本是从裴帝衣下掉出来的,就忽然觉著掌中的热度更甚。
秦琅傻了半晌,脑里囫囵思索著那时候裴帝都里怎会掉出这东西来?与昭王穆祁二人独处的房里,那断断续续显得杂乱的铃音,到底是如何产生?而当时裴帝见了这铃铛落下,也并未命靖霜取回去,只是就这样离开,任他悻悻然将东西检起,自私收藏。
他能将这东西当作是帝君的赏赐?
那不该在帝君身上出现的铃铛缀饰有些突兀,难道裴帝是想夹带什麽讯息给他?
思量了片刻,秦琅理不出个头绪,却惊觉脑子里越发混乱,让他不自主伸手敲了敲额头,但掌中的银铃微妙地被摇响,铃音直接窜入耳膜,那一瞬,秦琅好似忆起刚才梦中裴帝斜倚长榻,朝他勾著手指的样子。
那半真半假的场景一浮现眼前,秦琅接著更是心惊,不可避免地,宛若瞧见裴帝光洁细致的裸足正在他眼前晃动,还搭上男人的腰……
醒悟这一切都是对裴帝大不敬的臆想,秦琅的下体已毫无意识的硬了,揭开腿上的被子,亵裤里许久不再泄欲过性器正抵出一方空间,别扭地渗出水,秦琅见著自己因想著裴帝有了性欲,又是一阵心慌,拾起床几上早就凉透的茶水,猛地一灌,慌张地喘息了几口,那硬起的性物却是如他主人一般,再也没了任何睡意。
许是知晓即便没有实际作为,光是梦见关乎裴帝的绮梦,就已是犯上作乱的大罪,秦琅咽了咽唾沫,发现喉中异常乾渴,方才的茶水好似没有饮过,而是变成冷汗从他的身体上沁了出去。
再焦躁地执起了茶壶,添杯茶水来喝,可惜壶中已是空空如也,半滴未剩。
秦琅顿时觉著有些无措,可那硬起的性物憋的也难捱极了,他一个咬牙,颤抖著手指解开衣带,让那性物在毫无束缚下的空间挺起。
这性物在他考取功名,进入国子监後,便再也没接近过女色,更甭提自淫泄欲,如今想起,自己不过年方而立,却与和尚过著仅有一线之隔的寡欲生活,委实有些好笑。
秦琅默默瞧著那涨红了的性物,忽然动手握住,上下撸动了几个来回,却没有任何泄精的念头,身体里倒是涌出了些许难言的焦躁,他极少自淫,又想自己应是不得要领,便再乔了乔自己的姿势,把身体拱入被窝里,挺是舒适,接著手淫起来。
可撸弄了一会儿,欲望不仅没有消解,那硬涨的性器反而觉得有些疼痛,秦琅猛地放手,往後一躺,才惊觉原来自己的一只手里始终捏著裴帝的那枚银铃。
秦琅瞅了银铃片刻,面颊上倏地发烫,充斥著礼义教条的陈腐脑子里清楚意识到自己对裴帝的向往,似是不仅局限在单纯的君臣之间,有了这诡异的念头,秦琅求证也似将手掌重新扶握住半硬的性器,将银铃夹在掌心与性器之间,随著撸动的频率上下摩擦,不想那铃铛磨蹭性器的滋味虽是带著细痛,却教秦琅体内性欲更盛,性器的顶端竟是同时湿得一塌糊涂。
滚滚欲流侵袭而来,秦琅低吟长吁,呼出几口难抑的浊息,他双腿不自主地弯起,如两座山峦,企图将山谷间的银铃声音掩藏住,然而越是欲盖弥彰,秦琅耳里彷似越清晰听见那专属於帝君的铃铛在他的身体每处皮肤上碰触搔刮、发出杂乱无章的铃音……
最後当秦琅失神地泄了,乏力躺在床上,发觉著自己手头力道竟然过猛,软下的性物上有几道浅浅的印子,似是还有一些细微的刮伤,隐隐传出疼痛。
薄衫比刚才更湿,秦琅不知身上这汗水是给那悖礼的幻想所吓出来的,还是因情欲而透出来的,只知被褥上刺目的白液,强烈而无声提醒著他荒唐的肉欲,於是不敢再去想他脑中的裴帝有如何撩人,更不敢再去回忆方才高潮的瞬间脑子几乎已认定是裴帝的双手在刺激,秦琅把脏污的被子卷了起来,藏到床底,又把银铃上难免沾染到的体液仔细地擦拭掉,取来一条乾净的布帕包裹住,先是放到了枕头下,愣了愣,似是觉著不妥,又把东西重新收回怀里,将襟口掖好,方才了结。
重新躺平,秦琅逼迫自己闭起眼睛,想著天明之後,什麽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该如同晴空一碧如洗,烟消云散。
却未预料不远处那漏出月光的窗缝,一双精明如狼的目光将一切看尽,无言而寂静,刻画一般地,把床上年轻学官的淫态印在脑海深处。
* * * * *
那日自国子监回宫,裴帝以抱恙为由,连续二日早朝皆匆匆作结,深居寝宫,命道:谁也不见。可惜这谕令脱口,裴帝自己倒先莞尔,那昭王穆祁还未真正直闯寝殿,影子却已照旧在裴帝脑海里闯将进来。
然而意外的是,裴帝连御医说词都交代好了,却始终没瞧见穆祁现身在他的床边,莫非这次那人真将他的谕令当一回事?唤了靖霜来问,却知穆祁早朝之後,没有留在宫中,而是回了京中昭王府,还道,这两日来,昭王府宾客络绎不绝,张灯结彩,似在大肆宴客。
裴帝半晌默然,并未再多方思量昭王府宴客的原由,毕竟从以前开始,昭王府灯火人声通宵达旦,根本不是怪事,若说昭王那日早早就寝,其中反现猫腻。
只是裴帝正为如何保全秦琅而愁,本要称病,藉此召臣入宫,长期佐政,好歹能将人护在宫里,这下穆祁理都不理,这出戏又要演给谁看?
却不想自己一国之君,那穆祁纵有摄政王的名号冠在头上,难道还能张胆逆旨不成?
阳奉阴违见得多了,最後好似连自己手里的权力有多少,也掂不出个重量。
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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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著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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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靖霜叩请移驾御池,不过半盏茶时间,裴帝心里千头万绪,却似早决定了什麽缜密的计画,换上轻便的衣袍,由一干宫女簇拥著去往御池。
御池就在距离寝宫不远的偏殿,这座偏殿几乎是挨著後山的岩壁所建,以珍稀的白砖所砌隔,腾出了大殿上足有十来尺见方的水池,水池里白烟蒸腾,十分温暖,原来这池水是自深山接下的温泉,池边有一龙形喷口,涓涓流泄冷水,藉以调和温度。
皇家洗浴非常讲究,自是寻常百姓所无法想像的奢侈。不论其他,就是那从外邦购来的香料,混入水里,发散出一股雅香,予人心情荡漾的舒泰之感,从而滋润肌肤,活血舒筋,百病全消,恐怕是寻常人堕了十世轮回,也未必可体验一次。
无奈裴帝有所顾忌,那些享受的洗浴过程也就打了折扣。
眼前是豪华的御池,服侍帝君的仅有靖霜一人,幸好靖霜灵巧,也不会让娇生惯养的帝君萌生不悦。
裴帝正坐在一精致的矮椅上,四肢放松,随意搭著,靖霜屏息上前,先解开裴帝胸前的衣结,坦裸出一片胸腹,再拿著沾湿的布巾擦拭裴帝身体。
矮椅纹路是九只银龙,互相盘绕,错落成椅,其中有间隙,却不会咯著皮肤,显示工艺异常精巧,椅背甚至顺著背脊的弧度,往前微微弯曲,让人坐下时身子後倾可完全贴合身躯的曲线,尽情舒展四肢。
靖霜小心以湿巾轻拭裴帝的身体,那布巾不曾重复用过,沾染上一些汗垢就丢置一边,取来全新的湿巾服侍。
此刻裴帝慵懒倚著矮椅,胸口大敞,随著靖霜手头力道越发轻柔,裴帝双眼更是舒服地眯起来直到剩下一条缝,他注视眼前忠诚的内侍,不必顾忌穆祁在他身上留下的欢愉痕迹有多显眼。
靖霜拭身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裴帝想起,据宫里老总管提起,当年选的一批内侍里,为靖霜最是乖顺,习事聪颖,又懂得察言观色,彷佛天生便是要入得宫来伺候皇族。
当时裴帝也不过淡然一笑,许是那老总管收了谁多少贿赂,结果只让人守在门外,不消一年,如今身边就唯独对靖霜最为倚重。还想起後宫传闻,靖霜年轻,相貌端正清秀,曾被老总管调教过关乎龙榻上的礼仪,贴身内侍最後沦为帝君男宠这并不罕见,可惜裴帝听了这传闻只得摇头苦笑,心忖躺上他龙榻的,如若是这般年轻乖巧的对象就好了。
可无论如何,裴帝总觉得在靖霜的眼中虽是把一切看尽了,却又好像什麽都没瞧见,那些不能让旁人察觉的隐密,到了这内侍眼里,便像是结了冰,封了土,谁也撬不开。
沐浴的过程并不繁琐,只是有些耗时。从前老皇帝惯於享受,在这时候总喊上若干宫女,一人捶肩,一人捏背,一人捧脚,诸如此等放松身肢的按摩,常教人迷了心智,御池边时刻春色绵延。
该是去年、或前年时候,裴帝宠妾苓妃亦随侍裴帝沐浴,苓妃性格温柔可人,身子骨又特别腻滑,那时候裴帝觉著天上人间,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可那昭王昂藏的身躯一站起,便是挡却了他多少属於帝君的自由,那些後宫韵事,早是记不真切,又每当在穆祁身下得欢,止不住发浪索取,那与宠妃的过去在刹那间竟是如梦如幻,遥远的好似原本就不曾发生过。
「陛下……」
微微一声轻唤,裴帝缓缓睁开眼皮。
眼前仍是御池,白烟飘渺,但身前的内侍已经全无踪影,裴帝再眨了个眼,发觉自己刚假寐了一回,耳边彷似听见有人喊他,这时候又感觉到已褪到腰际的衣服正慢慢被人从身後抽出去,心底直觉认定该是靖霜绕至他的身後,小心将衣物取走,打算要擦背了,却不想一挪动身体,那横在腰际的衣服还在,更带著几分牵强的韧性,将他的腰腹给扶绕在矮椅上。
脑中混沌著,猜测也许是衣物不经意卡在盘龙椅雕的缝隙,欲伸手去抽,猛地听见耳边一道低沈嗓音打破沈静:「……陛下。」
「……!」
裴帝登时浑身一愣,那熟悉不过的嗓音彷佛立刻把穆祁的脸孔映到了裴帝眼前,而那声音接著又凑近了些,低声道:「陛下看来精神挺好,不若患病之色啊。」
乍闻穆祁与往昔无异的调侃语调,裴帝心头又是一惊,想转过头去看,才发觉不仅腰部被衣服横住不能往前,连自己一双手腕也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