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火龙的汉化过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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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婚宴出了什么状况?”
敖润怔了一怔,终是如实答道:“小玉……不见了。”
敖广端茶杯的手突然在空中一停,“传出去了吗?”他沉声问道。
敖润摇头:“还不曾,只是发现喜服叠得方方正正的摆在床上,人却不知哪里去了。钦弟急不过,已经自己找去了,可是吉时将近,新娘还在等着过堂,这偌大一个西海龙宫却不知要找到何时。”
敖广放下茶杯:“老四往哪个方向找去了?”
“似乎是西面……”
“很好,此事暂时不要对外人声张,通知老三叫他去北面找寻,你往南面去。至于我——”他站起身来。“我去东面看看。无论是谁,一旦发现小玉的踪迹,在他人未曾察觉之前第一时间把他带回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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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摩还是很不解的看着敖玉:“心?那有什么好难的?你看中哪颗,爪子一抠不就挖出来了。”
敖玉苦笑:“可惜我要的不是单纯的一块死肉,而是那活生生的,会因我而喜,因我而怒,只为我牵挂的一颗心。”
“?”敖摩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四个字:我听不懂……
敖玉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即是我喜欢了一个人,那人却不能同等待我。”
他一开始说便一直顺着说下去。神色恍惚,似乎已经忘记了敖摩在他面前。
“他也待我极好,教我读书写字,炼法武功,为**办吃穿住行。从小到大,凡是我所要求的,他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只除了我唯一最想要的那样东西,他却不能许给我。”
“他心肠太好了……有人负了他,使他的名头为她狠狠受辱,他也不恨她,反而为她四处求情。世人都道他胸怀大度,不会为区区负心人所拘束。我却知道……他其实,受伤很深……不然,那满头青丝,不会一夜就变了华发。”
“她走的时候,他答应此生不再干涉她的生活。那以后,他就不再出门了。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与这传影明珠相对。想她之甚,他明明可以借无所不至的明珠偷窥她出走后的点点滴滴,却因为曾经的承诺按捺着绝不使用。那抛夫弃子负心人,到了人间被愚民传颂成了不求位不求财只为重情便与爱郎毅然离开华丽宫闱的动人天龙女。还有画师画成画本,戏子作成戏文,处处传阅,夜夜传唱。他就一一去搜了这些画本,反复翻看,又以明珠偷窥人间,记录下每一出戏文。徒然想要将她的身姿留在心间。”
“我呆在他的身边,陪他看了一日又一日。莲花开了又谢,他不倦,我却累了。”
“他依然待我好,依然百允百诺。可是我知道,他不曾真正将我放进心中。因为我在他身边几千年,他却看不清我眼底对他的恋慕……”
“他一心要我早早娶亲,却不知我在听他为我订下亲事的那一刻,心若死灰。我原想尽力满足他的愿望,他待我好了一辈子,只要能让他快乐,要我娶什么样的女人,我都无怨言。可是……”
“我还是做不到……”
“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一个人,就拿不出第二颗。如此草率娶亲,牺牲自己,害了别人,他若有日得知,也不会快乐的……所以,我才要离开他。看不见他的脸,也许,就不会有这许多纠缠无解的思恋情愁……”
“如果……他能知道……”
敖玉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突然直直注视向敖摩身后的一点,脸色变得惨白:“你都听到了……”
“爹!”
敖摩惊异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形修长,容颜灰白的银发男子立于身后。他满脸无可置信,一手单指向敖玉苍白的脸,那露在宽袍大袖外面的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嘴里只是一叠声语不成句的重复着:
“都听到了!好……玉儿……你好……”
文后注:
1,本章内容出于情节需要,有一些服务女读者,损害男读者的情节出现。不过男读者们可放心,这类情节不是主线,只是事件发生必要的导火索。本卷最多三章我会打男读者慎入的标记。请大家体谅。
2,浮云的故事纯粹乌有,资料上查不出西海龙王的老婆。我就自己乱泼狗血嫁接柳毅传了……同理母老虎龙后也一样……话说回来浮云的故事真要有估计也是比较受劳动人民喜爱的那种吧……敢于突破封建礼教为爱情不顾一切的新女性么?我倒是觉得被留下来的比较可怜……
☆、第六章 青丝白发,刹那芳华
-----我是本章男性读者慎入的分界线----
敖钦手指着敖玉,只气得嘴唇发白:“你……你……你,你这个罔顾人伦的……畜生!我含辛茹苦战战兢兢将你抚养成人,恐你陪我留于深宫疏于教养,从小便亲自教你熟读诗文经论。谁知你枉自读了圣人书,竟对亲生父亲抱着这等龌龊心思……”
敖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敖摩已经瞪着牛眼跳起来了。
“老头子!你太不讲理!你儿子说喜欢你不是好事吗!你怎么反倒骂他是牲畜!你是……唔……不识好歹!对!就是不识好歹!”
敖钦俊雅的五官都气得扭曲了:“好事!好事!居然将这等丑事说成好事!我宁愿是立时死了!也不想听到这等好事!”
他愤愤然拂袖回身:“罢了!你带着你身边这个人,立刻从我宫中离去!我只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好儿子!一生一世,永不相见!”
“靠!凭什么赶我们?”敖摩听得急了眼,挥起钵头大的拳头就想打过去。
一只手从身后阻拦住他,敖摩尚在火头上,回头冲敖玉吼道:“拉我干嘛!让我教训他!”这转头一看之下,自己却是呆了:“你……你……这一会儿功夫,你头发怎么白了?”他傻傻的指着敖玉,那头刚刚还闪耀着如黑漆般光彩的长发,如今却泛着和敖钦的白发一模一样的银色。
敖玉却像是没听见,他从敖摩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到敖钦面前,跪下。敖钦厌恶地转开身去不看他,他却一言不发,恭恭敬敬地朝敖钦磕了三个头。
再次抬起头来,红唇上已经飘荡起一个飘渺而美丽的笑容。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爹。”
“不再把这份心思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说与你听。”
“我比任何人,都要更长久地,看着你,只看着你。即使你的眼中永远都只有娘亲离去的背影。即使你宁可一直看着这传影明珠和那些画册。我还是只看着你!单单在你身边,我就比什么都幸福,都满足……”
“住口!住口!住口!”
敖钦再也听不下去,他怒不可竭的回身挥掌。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在大殿上。
“你打我……”
敖玉的脸被打得歪了过去,他艰难的正过头,以手背擦去口角蜿蜒而下的鲜血,扯动着受伤的唇角,对敖钦绽放出一个绝望的微笑:“这是你第一次打我,爹。”
敖钦紧紧攥着拳头,把目光从那张浮起鲜红指痕的白玉一般的脸孔上转开去,咬牙切齿地低声喝道:“孽畜!不准再叫我爹!收起你那些淫词浪语,快给我滚!”
“我会走的,爹。可是在那之前,我只想你听我一句——”
“苍天在上,众生为凭,西海龙子敖玉对敖钦一心一意,此情不渝,此生如一。只要是为了达成敖钦的心愿,无论刀山火海,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你对我最后的要求,我一定会达成……”
“靠靠靠靠靠!我受不了啦!”敖摩突然暴怒的喊叫起来。
他生来就是独自一人,既不知人伦礼教也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纠结的情感。可是如今面对敖玉的痴心与敖钦的绝情,他即使了解不深,脑子里却直觉认为敖钦不对,敖玉可怜。敖玉说敖钦宁愿看这满屋的画本和那颗大珠子,也不看他。这些冷冰冰地东西有什么用?那珠子虽然漂亮,难道就能比会说话会笑的敖玉更好?敖摩生气地想,都是这些该死的东西害了这两人!他几步冲到那巨大的传影明珠跟前,怒吼道:“这种死东西,这种不会动的破烂,比活生生地儿子更重要吗?看我今天就毁了它!”他怒气攻心,浑然把敖润不得使用法术的警告扔在了脑后,大口只一张,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凭空喷了出去。
小摩?
远在南面偏殿的敖润,突然浑身一颤。
变形之术被解开,渡气的他自然身有所感。敖润五指匆匆一掐算,立时面容失色,飞身冲出正在搜寻的房间,施个地缩之术朝西而去。
敖钦眼见他口喷烈火,大惊失色,待要扑上前去却是阻拦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一片火海四起。与此同时,那红发青年嚣张的身影也神出鬼没般自烟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火燃起。惊见多年收藏毁于一旦,敖钦心念动摇之下竟然忘记要施术灭火。他定定站在原地,看火舌凶猛地吞噬了那明珠和四周架子上堆积如山的画册,只不说那纸页蜷缩,明珠爆裂,燃烧之声噼啪作响。一时间仿佛浮云的身影在火光中出现飘飞,似在同情的看着他,又似在冷冷的嘲笑他。
“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
如雷鸣一般的念咒声突然自殿外响起。随着咒语声铮然落地,滔滔大水自地板,墙缝奔涌而出。以决然不可抗拒之势将火势压灭之后,又像来时一般顷刻间退得干干净净。
敖广踏步入殿,面沉如水。这时敖润敖顺也与闻声而来的众宾客一同赶到,敖润一眼便瞧见睡在大殿正中四仰八叉的圆滚滚小龙,他心焦如焚的奔过去将它抱起,探手一试,发现这娃只是法力使用过度而强行进入了熟睡状态,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到他抱着敖摩站起来,敖广严厉的声音已经在殿中响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环绕四周一片狼藉,敖广面无表情的向立于殿中如泥塑石雕的敖钦发问。
敖钦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敖玉已经迅速挺身站了出来。他面对敖广施施然下拜,脸色平静一如往常,口中却字句清晰的陈述道:“诸天龙王敖广圣龙君伯父在上,罪龙西海敖玉,罔逆天伦,不循孝道,反对生父敖钦怀有淫邪之意。今日祸心暴露,一时恼羞成怒,便纵火烧了殿上明珠,引得伯父来察,门楣蒙羞。敖玉自知死罪,不求得赦。只请圣龙君差人将我拿下送与天庭惩办,敖玉束手就擒,绝无抗捕之意。”
殿下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除了龙族以外还有受邀前来的几位德高望重的仙家,闻他此言都是脸色铁青,面面相窥。敖钦如遭雷击,几乎站立不稳。他望着敖玉安详而空白的脸,两片嘴唇哆嗦着抖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敖广见了幺弟这般模样,心知敖玉所言不差,眼神即刻转为彻骨冰寒。他大袖一挥,沉声令道:“殿下龙将何在?还不快给我绑下这孽畜!待我亲自将他送上天庭,只等玉帝法办!”
从火起之时便赶到殿外等候的将领,闻言鱼贯而入,按倒敖玉将他手脚均带上沉重镣铐。敖广也不再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去。敖润抱着敖摩在原地立了好久,他只见一夕之间,敖玉从光鲜亮丽的新贵人突然变了万众唾弃的淫邪罪人,心下茫然,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解。敖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小声道:“今日当着外人之面出了此等闻所未闻的丑事,你知道大哥无法徇情饶他……我们也只有先带小摩回南海,再静观事态发展。”
敖润心知他所言有理,只得随着敖广脚步走出殿门。经过敖玉身边时,他忍不住脚步停了一停,敖玉见了他怀里的敖摩,眼神中竟然闪现出一丝笑意。一瞬间敖润似乎听他小声嘱咐:“伯父,待摩弟醒来,替我谢过他一声。就说今日得他相伴,敖玉十分开怀解意。”
敖润愕然抬头相望,那边敖玉却是低下头不再看他。只听殿外传来悠长的传令声:“带~~罪龙敖玉出殿~~~”于是一众军士推推搡搡,将他押解出去。谁料就在跨过门槛的刹那,敖玉突然挣扎着回过头,望着殿中独立的敖钦高呼一声
“爹!”
敖钦失魂落魄的抬起头,但见那白发少年凄然一笑:“孩儿终究如你所愿……”
“一生一世,永不相见……”
文后注:
1,敖摩不懂情爱,自然也不知道是不对的。他只是把小玉当朋友当哥们儿。看朋友受气他当然要发飙。
2,昨天有读者在评论区指责我宣扬。恶心。嗯。我想说的是,能不能请你先看完我整个第二卷。再来指责我是否在宣扬。我说了这段情节只是一个过度,一个导火索。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在利用这段情节宣扬至上呢?再说一遍,感情戏永远不是本书的主线。我的故事叫做喷火龙的汉化过程而不是喷火龙的恋爱季节。OVER。
☆、第七章 无能为力的世界
敖摩从黑暗中逐渐醒来。
这一觉它睡得非常之久,非常之沉。以至于从这完全无梦的深重睡眠里挣脱出来之后,它捧着小脑袋想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眉间凝结着轻愁,笑起来很像太子的白衣少年。
一个很寂寞的故事。
接下来它陆续想起了刹那间的青丝变白发,响亮的耳光声,少年脸上那悲伤的笑容……最后是自己铺天盖地的怒火。
火……对了,自己狂怒之下似乎放了一把火,那火后来怎么样了?有三叔那个灭火很好用的瓶子在,应该是没有闯啥大祸吧。
敖摩揉揉眼睛,还没来得及从床上跳下来,一个人影已经推门走进屋子,见它傻头傻脑地坐在床上,惊喜道:“醒了!”
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红袍。
太子二话不说,走过去就狠狠以双手扯住敖摩的耳朵用力朝两边扯:“小白痴!我叫你来东面你去西面做什么?那么大的火,我还以为是你放的!”
“嗷嗷嗷嗷嗷!痛!快放开吼……啥?”敖摩正在努力的从太子的魔爪中拯救自己备受蹂躏的耳朵,突然听到了无法不令它在意的句子,它瞪圆眼睛看着太子“就是我放的吼~”
上一刻还紧紧揪住它耳朵的手突然松开了,接下来又飞快地攥回来,而且比方才更狠更用力。太子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喂!小胖!我有没有教过你,饭可以随便乱吃,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再说小玉已经承认是他纵火了……”
顾不得脑袋上方传来的激痛,敖摩猛的仰起头:“吼!他胡说!”它愤怒的叫喊着。
“那个火明明就是我放的!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龙我是吼!敢做就敢认的我是吼!”
太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知道敖摩心思简单,不会说谎。既然它都主动承认了,那场惊动众宾客的大火多半是它的杰作。
那么,为何小玉又要有意包庇它?
须知太子自己也是感应到火势的那一刻,才从最东面的偏殿赶赴过去。因去得晚了,火焰早被扑灭,小玉也已经被带走。在场的龙王们脸色又都十分难看,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太子不死心,辗转打听下知道是小玉亲口承认纵火,婚礼已经取消,各位特地前来贺喜的宾客都陆陆续续各自打道回府。他只听得一头雾水,转头又抓个小僮问起敖摩下落。说是已被南海龙王接回宫去了。太子见他父亲既然已经亲自押解敖玉上天庭问罪去了,不会来追究他是否随亲眷乖乖回东海宫中,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在龙后面前托辞,自己一溜烟的寻了来南海。想要找二叔问个究竟。
谁知来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