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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李凉-魔手邪怪-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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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豹子”高登一扑,小熊就出了手。 
  高登动作快捷,真有如豹子,自然射不中他。 
  只不过小熊不射人而是往他的脚下掷。 
  这东西威力不是很强,大小只有鸽卵大小。 
  但“轰轰”爆炸之声却极大,甚是唬人。 
  在尘上飞扬中,小熊又掷了两颗,对方看不清就不能及时闪避,所以伤了六七人之多,高登却未受伤。 
  只不过高登虽不敢接近他,却在指挥人手重重包围。 
  这工夫有人撞开了押马琳的小屋之门。 
  小郭一刀扫去,把个清兵娜娜成两半。 
  只不过后面涌入的人更多。 
  小郭低声道:“琳姊,你先走,到对面长兴客栈后院去等我们,我们来应付,” 
  “你门能脱身吗?” 
  “一定能,我们有这个。” 
  马琳也精于火器,道:“可惜我身上的火器都被搜去了,不然的话,威力可比你们的厉害多了。” 
  涌入屋中的六七个清兵,那是小熊的敌手,抡着“梅花”宝刀有如劈瓜切菜,惨呼连连。 
  这工夫马琳已经走了。 
  小熊冲出屋外和小郭汇合,二人连续丢了五六个火器,把追的人抛下,转个弯子回到对面客栈后院中。 
  这工夫马琳刚刚见到鱼、李二人,也刚刚说了两小救她的事。鱼、李二人不放心,正要去看看,两小已回来了。 
  “鱼老大,这就是马琳姊,当初入马府,她发现了我,并没有难为我,而且还对我……” 
  小郭道:“还对你大肆施舍?” 
  “去你的!” 
  鱼得水道:“马姑娘没有和令兄马士英在一起?” 
  “家兄庸才误国,我恨透门也,常和他吵架。” 
  李悔道:“他和阮大铖不会有好下场的,只可惜大明江山本来尚有望光复,这后半段就被他们断送了!” 
  马琳道:“所以我逃亡之后改为牛琳,宁愿姓牛。” 
  小郭大声道:“改得好!一牛一熊合作起来,乖乖!那股干劲儿可真够瞧的了!” 
  李、鱼大笑。 
  马琳道:“我喜欢纯真的年轻人,虽然我老大不小了,但我有一颗年轻的心。” 
  鱼得水道:“心年轻,人才会不老!” 
  李悔道:“马姑娘就和我们一起吧!” 
  小郭道:“琳姊,我们成亲好不好,成了来在一起不名正言顺了。” 
  马琳道:“小弟,我三十七,你大慨十七储备,这怎么成?”李悔道:“马姊也不能这么说,年纪不成问题,” 
  马琳摇着头。 
  小熊道:“马姊,当初你们上了床,曾经想到年纪的问题吗?你可曾因年纪大了而招架不住他?” 
  马琳笑骂道:“小熊,你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小郭道:“琳姊不要怪他,我们哥们一起嘻皮惯了的。” 
  鱼得水道:“如果你们都觉得很需要对方,甚至别人无法取代,年龄就不会有什么障碍了!” 
  马琳道,“这件事让我考虑一下。” 
  这工夫外面有人敲门,伙计进来报告,道:“贵客,对面客栈住有囚犯及清兵。囚犯被劫,清兵还被炸死几个,如今来此搜查匪盗了!” 
  鱼得水道:“伙计,为免麻烦,我们还是避一避好些,他们问起,你就说我们傍晚就走了!”立刻付了二十两银子。 
  伙计以为这些人怕事,也没想到其他。 
  开了后门就让他们走了。 


    
      


      
      
      魔手邪怪
      
       第二一章


      

      魔手邪怪

       第二一章

      
  汤尧追逐莲足女蒙面人。女蒙面人也跟踪他。 
  二人跟来跟去,在这山道上遇上了。汤尧道:“小珠,我知道是你!”蒙面女子不出声。 
  “小珠,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小珠,告诉我,你怀疑我什么?”蒙面女子仍不出声。 
  “小珠,我很想你,你难道不想我?我们何不开诚相见?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呀!不是吗?” 
  蒙面女子又出了手。 
  这次出手更凌厉,甚至出招不留情面。 
  是徐小珠吗?如果是她,对丈夫会手下不留情吗?汤尧似乎应付得很吃力,即使如此,蒙面女子仍然加紧攻击,汤尧已连连后退,招架不住了。 
  非但如此,蒙面女子还撤剑攻击。 
  三十招后,汤尧只好逃离现场。 
  他的轻功了得,蒙面女子居然未追上。 
  就凭这轻功,蒙面女子就以为他深藏不露。 
  徐小珠从未见过他施展这种轻功。 
  汤尧改变了方向,甩掉了徐小珠,已在十六七里外了,他坐在林中石上休息,而且思考今后的计划。 
  他已不大可能再隐蔽一些秘密了。 
  他以为即使是鱼得水,都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该怎么办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影子一闪。 
  林中虽暗,影子也淡,却瞒不过这等高手。 
  一个怪衣人站在他的后侧一丈五六之地。 
  真正是形同鬼魁,嗅无人声。 
  这人全身密封,只露出一双眼睛。 
  汤尧道:“尊驾是……” 
  对方道:“你又是谁?” 
  听口音是个中年以上的女人。 
  “在下姓汤名尧。” 
  “你是‘五柳先生’的什么人?” 
  “那是家师。” 
  “刚才的轻功是他教你的?” 
  汤尧以为,这答案是当然的,但却未必能如此回答。 
  这女人功力高深,来历不明。 
  汤尧道:“女士只问不答,恕难奉告。” 
  “承认了师门,不敢承认轻功是谁教的?” 
  “尊驾是否也该亮出身份来?” 
  “你接我几招再说……”这女人一滑而至。 
  汤尧全神贯注,全力施为。 
  他发现这女人有小童的招术。 
  是徐小珠的什么人?以前他的妻子说过,岳母去世了。 
  汤尧的压力越来越大,这女人自然又比徐小珠厉害多了。汤尧不得不再亮出“桃花”来。 
  那知这女人却不亮出兵刃,似乎身上也未带兵刃。 
  这样拼搏,不用兵刃的自然大为吃亏。 
  只不过如此打了十七八招,汤尧竟未占到便宜。 
  这女人却是步步进逼,出招凌厉。 
  汤尧的“桃花”刀幻起一蓬粉色刀芒,风雨不透,然而庄第四十招左右上,一只手伸进刀芒中砸了他一掌。 
  这一掌砸得他改变了主意。 
  他以前深藏的奇招一直未曾亮过。 
  自上次遇上小童,逼急了不得不施展绝技一招。他可是从未露过,刚才为了逃避徐小珠也露过不平凡的轻功。 
  汤尧以为,他已经作得很严紧了。终于还是一点一滴地开放,一点一滴地泄漏了一引进秘密。 
  这些秘密是他的师门严厉叮嘱,不到紧要关头是不准泄漏的,甚至是最紧要关头,他以为他泄漏时,那就是最紧要关头。 
  刚才一掌自刀焰中砸中他,又到了紧要关头。 
  该不该再施绝技?又到了抉择的当口了。 
  的确,这怪女人一招紧似一招,似乎非把他撂倒不可。 
  汤尧道:“咱们有仇吗?” 
  “不一定。”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可能是仇人,也有可能不是……” 
  “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一点也不可笑。” 
  “为什么以为我们有仇?” 
  “因为我看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丈夫不认识妻子,妻子也不认丈夫……”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有点不顺眼。” 
  “可是你刚才说我们可能有仇!” 
  “对!‘可能’二字要记牢。” 
  “女士未免有点找麻烦了吧!” 
  “不是找麻烦,是王麻子膏药——找病!” 
  “女士和那莲足蒙面女于是什么关系?” 
  “她可能是我的徒弟。” 
  “自己的徒弟都不认识,还要用‘可能,二字?” 
  “这是因为她蒙了面。” 
  “女士到底是什么人?” 
  这女人不再回答,掌影如山压到,刀法居然无法施展,而且这女人掌掌不离他的要害,所以他以为又到了关键时刻。 
  招,他都要设法快之淹灭了吗?现在还言之过早。 
  在他的奇招乍出下,这女人赤手应付,显在已经不支了,整整退绕了一大圈,而且看来已经无法反击。 
  汤尧道:“你愿不愿说出你的真正身分?” 
  “不愿!” 
  “如果不说出来连命也保不住,你也不说?” 
  “说出来也许更保不住也未可知!” 
  她的话自然刨良有道理。 
  她已经可以证明,汤尧要杀死她。 
  证明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没有深仇不会杀人。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出全务故作不敌。 
  现在既已看出汤尧的心意了,已经不必再臧拙,式子一变,变守为攻,像爆炸开来,汤尧立刻变成守势了。 
  汤尧大为心惊。 
  他看出这女人身怀绝技,刚才故意采守势及不支的样子,诱他显示杀机,然后再展示实力。 
  汤尧以为自己还是太嫩了。 
  只不过这女人虽然重展实力,扳回颓势,却也不大可能在二三十招内击倒汤尧,于是汤尧溜了。 
  这女人追了一会未追上,每是起步稍迟,其次是对这一带的地形不熟,也并非是汤尧的轻功比她高明。 
  汤尧奔出八九里外,进入一个小镇。 
  他叫开了一家客栈的门,要了个房间。 
  时已深夜,要吃的已大迟,只好上床。 
  只不过他刚躺下,房门上轻扣了三下。 
  汤尧警觉地坐起来道“谁?” 
  “是我,鱼得水!” 
  “老鱼……”汤尧皱皱眉,觉得鱼得水来得太巧了。 
  开了房门,鱼得水走进来。 
  两人盘膝坐在床上谈话,毕竟二人的交情非比泛泛。 
  “得水,你怎知我在这家客栈中?” 
  “因为我们也住在这家客栈内。” 
  “巧!”汤尧道,“这段日子里有什么遭遇?” 
  “光谈谈你吧!” 
  汤尧道:“我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奉告。” 
  “不见得吧!” 
  “你是说……”汤尧眯着眼望着鱼得水。 
  鱼得水道:“我对你说过,遇见一个莲足蒙面女人,且动过手,十分了得,而且还不止一次。” 
  “怎么样?” 
  “你不以为她可能是你的老婆徐小珠?” 
  “我也以为如此,但尚示能证明这一点。” 
  “我以为你已经证明厂这一点。” 
  “老鱼,这话是什么意思?” 
  鱼得水道:“不论她如何装假,蒙面也好,不出声也好,夫妻生活在一起数年,必能看得出来的。” 
  汤尧道:“你以为我看出是她不敢承认?” 
  “不是你不承认,可能是她暂时不能承认。” 
  “为什么?” 
  “这答案问你自己比问我好得多。” 
  汤尧道:“得水,你似乎对我……” 
  鱼得水挥近手,道:“先不谈这个,那小童是谁?” 
  “你知道他是谁?” 
  “他自称是‘菊夫子’。” 
  “不错!但是,你信吗?” 
  “我不太信,却又提不出不信的理由来。 
  “所以那不足采信。” 
  “你不信他曾是你的岳父‘菊夫子’?” 
  “不信,因为岳父已经去世多年了。” 
  “可是根据车秀前辈谈及‘菊夫子’,说是他的道基甚厚,当初被人施袭不治,可能灵魂投胎,也就是托生了那小童,所以能记得前世的事,” 
  “神话!” 
  “不是神话!道基有成,这并不玄。” 
  “玄!我以为太玄,道基是什么?”汤尧道:“凡夫俗子真能托生小童,仍记得前世的一切?” 
  “这在佛家稳定之为‘宿命通’,即知生前及死后之因果,是“六通’之一,另外还有‘天眼’、‘天耳’、‘他心’、‘神境,和‘漏尽’,合称六通。”鱼得水道:“道家也是如此。” 
  “你是说小童是我岳父徐世芳,那为何不认自己的女儿?” 
  “他们也许已经认了。” 
  “得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有些享不大明白!” 
  “什么事?” 
  “你‘猎头汤’似乎身怀绝技……” 
  汤尧心头一紧,真正是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鱼得水居然也知道了。八成在暗中看到他和小童或那神秘女人动手。 
  汤尧道:“老鱼,这‘身怀绝技’四字用得上吗?” 
  “用得上。”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最早不知道蒙面莲足女人是谁,后来想到八斤半的趣事,就怀疑好是你的妻子,我还到府上印证过。” 
  “如何?” 
  “她在家,还为人看过病,但病人散了之后,我在街上听到两个老病人谈论你们夫妻,你不常在家,你妻子有时也不在……” 
  “所以你猜想莲足蒙面女子即是我妻?” 
  “对!而且我事后突然想到,你的堂客特别钟爱菊花,院中种菊,瓶中插菊,到处都是菊花。” 
  汤尧心想:这小子心细如发……鱼得水道:“汤尧,我深信你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正在为难,你我是至交,有心事不能对朋友说吗?” 
  汤尧也以为他们的确是至交。 
  有话的确也可以对他说或征求他的意见。 
  只不过这么作是他的师门绝对不会答应的。 
  汤尧摇摇头,道:“我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你为什么把我看得神秘起来了?我们似乎疏远了。” 
  “汤尧,你变了!” 
  “我真的变了?” 
  鱼得水点点头,道:“也许你身不由己。非保密不可,非但你不愿相信自己的岳父,似乎对自己的妻子也不太热中承认她。” 
  “不,我爱她,没有人能体会那种至情。” 
  “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去看看,证明一下,是不是你兑的那样?” 
  鱼得水道:“你的确应该如此,而且越快越好。汤尧,我回房了。” 
  鱼得水走后,汤尧愣了好半天,不禁想起师门的叮嘱:凡是知道本门秘密的人,一概清除。 
  汤尧皱皱眉头,他很不愿听这句话。 
  只不过他也不愿违背师门的命令。 
  他相情小童即是岳丈徐世芳。 
  那神秘蒙面妇人又是谁?那妇人的路子有点像小童及蒙面莲足女人,必和他门父女有相当的关系。 
  汤尧悄悄地离开了这家客栈。 
  此刻他不愿见鱼、李等人。 
  他们这些人提出的一些敏感问题,他都无法回答。 
  他要回家看看,他想徐小珠。 
  在镇外,他遇上了一辆双马马车。 
  车内有人探头出来道:“是不是汤大侠?” 
  是个很年轻的女子,走近一看,也相当动人。 
  只不过汤尧却不认识她,道:“在下以前和姑娘见过吗?” 
  “见过,我见过你,你却未注意我……” 
  “姑娘贵姓?” 
  “夏侯兰。” 
  汤尧一怔,隐隐猜到她的身分了。 
  “汤大侠要去何处?” 
  “回家看看。” 
  “正好同路,请上车吧!” 
  汤尧道:“在下步行即可,谢射姑娘。” 
  “自己人客气什么?” 
  “何谓自己人?” 
  “汤大哥,这夏侯一姓对你也陌生吗?” 
  “不,不陌生。” 
  “这不结了!上车嘛!” 
  “孤男寡女,这……这不大方便吧!” 
  “啊呀!你这人真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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