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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报复计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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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月咬牙。“没……没有解药,你要我怎么交出去?”
“我不会相信你这家伙说的话!”
“我不管你信不信,没解药就是没解药,你搜遍我身子也找不到。”卫凌月一撇唇,“你要解它,就放开我去找妓女啊,压着我也解不了药效。”
“你!”他那理直气壮的模样让燕清淮恨得咬紧牙关,手劲也逐渐增强。
这顽劣的家伙,不给他点教训是不会改过的!
果然,卫凌月唇畔讥嘲顿隐,吃痛地皱起眉。“痛……很痛……”又喊了几声,发现燕清淮箝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却只紧不松,几乎快将自己的手骨给捏碎了,卫凌月眼睛—眨,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我也不想到会这样嘛……我只是怕你对妓女没兴趣才下春药,目的只是要让你多费点力气、睡得熟一点嘛,要不我安排妓女给你干嘛?谁知道你不用,现在人也走了,你怪我又能怎样?”
唠叨哭诉完,声音又变得更加哀怨可怜。
“我、我这回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也不会再找杀手刺杀你,求求你放了我。上回你不也只是警告完就走了吗?我知道燕公子你大人大量,一定不会计较这种事的,况且你也没受伤啊……求求你放开我吧。”
哭了半晌,却发现燕清准完全没反应,这下子,卫凌月生气了。
浪费他的泪水、低声下气求了这么久,还装得这么可怜兮兮的,连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感动了,这家伙居然完全不为所动?更别说自己手腕已痛得快没知觉了!
一动怒,脸上的哀求之色顿时消失不见,卫凌月恢复原本凶巴巴的嘴脸,怒叫:“喂,姓燕的王八蛋,我都哭那么久也求你那么久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我道歉也道过了,眼泪也流过了,更何况我又没伤你半分,没仇没怨的,你为什么要一再相逼?我都说以后不敢了,你还要怎样?”
一逞完口舌之快,卫凌月就发现对方身上的怒火似乎瞬间飙窜了好几分,黑暗中那对炯炯有神的瞳眸里似乎燃起两道怒火,慑人心神。
察觉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煽风点火的好事后,卫凌月有些害怕,可是忍不住又骂得更难听。
虽然身体受制,还被压在底下,但说什么气势也不能输!
“怎样?我说错了吗?你要欲火焚身就去找妓女啊,压着我能干嘛?难不成要我给你灭火吗?恶心变态的丑八怪!”
不说还好,这一骂,燕清淮再也忍不下胸中怒焰。腹中欲火早已烧炙得他满头大汗,耳中又听见卫凌月高亢的怒骂声,只见那张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地动着,加之那对狡黠黑眸在幽暗中一闪一闪的,亮得如天上的晨星,令人目眩。
无法再想,燕清淮松开手,用力撕开卫凌月身上的衣袍。
“你……你干什么?”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骇人,加上袭上胸口的寒意,让卫凌月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下子,他总算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了。他不过是随便说说,哪知道这丑八怪居然真的要拿他灭火!
“你、你别乱来!”卫凌月吓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结巴了。“我、我收回前言,我向你……道歉,我、我不该那样骂你,我该死,我……唔!”
还要求饶的唇被堵住,在察觉那竟是燕清淮的嘴后,卫凌月倒吸一口气,紧接着发现对方居然还将舌头探进自己口中翻搅,他几乎要失控尖叫!
口中发出激烈的怒吼,他开始用力挣扎,试图在这危急的时刻里老天能开眼,让他顺利躲过一劫。
但他越动,就发现抵在自己腰间的东西变得越硬、越热,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卫凌月急怒交加,几乎要哭了。
“这是你自找的。”
灼热的鼻息拂过卫凌月的耳畔,让他惊骇地一缩脖子。
“这是惩罚,是你自作自受。”喑哑地说完后,燕清淮已无思考的力气。他一把扯下卫凌月身上仅余的衣物,随即褪下自己的裤子,将已忍到几乎快爆炸的欲望抵在对方大腿上。
恶心的碰触让卫凌月气得眼眶含泪,羞愤怒叫:“丑八怪、死变态,我警告你,要是你真的做了,我到死都不会放过你!”
捶打对方肩膀的拳头被视若无物,大腿被扳开,当身后未曾让任何物事进入过的秘穴被带茧的手指按揉抚触时,卫凌月含在眼眶的眼泪终于落下——
“不要!混帐,不准碰!王八蛋,你去死、去死、去死!”他用力推打燕清淮,对方却像堵墙壁般纹风不动。
无视卫凌月的挣扎怒吼,燕清淮剩下的理智都在克制自己想狠狠贯穿底下身躯的冲动。
卫凌月有一具年轻柔嫩的身子,肌肤细致,触手滑腻,令人销魂。
燕清淮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对方,手指探触到的花蕾羞涩而紧窒,根本不若女人的柔软。他只能努力软化、安抚那几无缝隙可介入的秘穴,试图让对方能容纳自己的手指。
异物的侵入感让卫凌月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可是不管他如何挣扎,始终被燕清淮牢牢按在身下。
“丑八怪,把你的手拿开!你这恶心的混蛋,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折断、将你的眼珠子分别挖下并且塞到你嘴巴里,再把你的关节一节节扭断——呜呃!”
当下身被烙铁似的硕大狠狠贯穿并撕裂,伴随着渗出的鲜血的是卫凌月一声像要断气的惨叫。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纵使疼得快昏过去了,却只是咬紧牙关不再发出示弱的呻吟。
侵入体内的男性开始一下下顶刺,疼得卫凌月皱紧眉频频抽气,自尊让他不愿哭喊出声,只是任由眼泪在自己脸上流淌。
然而当毫无反应的下身被带着剑茧的大手包覆住、上下套弄时,在节节高升的快感逼迫下,卫凌月终于羞怒地呜咽出声。
这是身为男人的悲哀。
第三章
完事后,房里弥漫着血腥味与腥膻味。
当燕清淮发泄过欲火、神智恢复清明后,下一刻便是仓皇起身,拾起丢在地上的衣物穿上。
该死!他根本不敢回头看像具坏掉的娃娃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卫凌月,从对方因疼痛而发出的细小抽气声听来,他知道对方还醒着,更别说一定受到极大的伤害……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适才的画面迅速在燕清淮脑海中飞掠而过,即使让欲火烧昏脑袋,但他仍清楚记得卫凌月在整个过程中皆咬紧唇瞪着自己,总是带着狡黠光芒的眼底燃着熊熊怒火,像要将自己大卸八块一样——事实上,犯下恶行的自己的确罪该万死。
想安慰对方,却不知从何安慰起;想解释,却发现这根本是一团烂账;更别说再怎么解释,要说的也只是“若你不下春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而占了便宜的自己此刻若说出这种话,无疑是落井下石。
或许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离开。
卫凌月想必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凌迟至死;加上受了委屈,肯定需要发泄——但绝不是在仇人面前。
背着卫凌月长叹一声,重承诺、负责任的寒江剑头一回在犯下错事后,不但没尽责地留下来善后,反而匆匆离去。
当燕清淮一关上门,不过片刻,门板后便传来卫凌月强忍了—个时辰的大哭声。
燕清淮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外,平凡的脸上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直等到哭声渐低、渐微,声音的主人似乎因为疲累而睡去后,他才低着头、紧锁着眉离开。
往后……该怎么办?
~~~
五天后,聚宝楼贴出告示,要重金礼聘武艺高强者做卫凌月的贴身护卫。
人人都知道聚宝楼的打手甚多、守卫甚严,就不知何以卫凌月要再花一个月五十两的银子征求护卫。
只有冯总管知道,自那晚过后,他家少爷让人把勾魂罗刹的尸首拖出去掩埋、并请他疏通官府帮忙留意出城者可有燕清淮这号人物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只让人请了大夫过去,也不知是生什么病。
直到第四天卫凌月才下床,脸色透着苍白,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休息,迥异于过往在用饭时间满场穿梭、招呼客人的模样,变得不大爱动。
第五日,卫凌月便让冯总管张贴告示。
冯总管明白这是因为刺杀燕清淮的事情又告失败,也许还惹怒对方,让少爷不得不重金寻求高手来保护自己。
告示一贴出,丰厚的薪俸引来许多人自荐,可是卫凌月都不满意;一连过了两天,卫凌月只是坐在椅子上看应征者在底下耍刀舞剑,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那是啥三脚猫功夫?就这点斤两便敢来应征,当他卫凌月这么好蒙混的吗?
忿忿喝尽下人斟上的香茶,卫凌月索性撑着下颚,将视线移往别处。
可恶,时间不多了,虽然负责盘查进出城的守卫说了没有燕清淮这号人物出城,但他不能保证明天燕清淮不会离开啊!若让那混帐王八蛋离开苏州城,自己的仇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报?
想起那羞辱人的一晚,卫凌月原就苍白的脸因怒意而泛起红潮。
他要杀了燕清淮,一定!
“卫少爷,在下魏秋寒,是来应征护卫一职的。”底下传来温朗的嗓音,卫凌月勉强将视线调回,便见下头站了名高大的青衣男子。
男子长得极好看,天庭饱满、鼻梁挺直、唇瓣则厚薄适中,惑人的凤眸底点着两颗黑瞳仁,温润如黑曜。
男子看来约有三十岁,器宇轩昂,眉目间又有股沧桑悒郁,想必无论走到哪里皆会吸引女性爱慕的眼光,就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来当护卫?
卫凌月收回视线,随意点了下头,名唤“魏秋寒”的男子抽出腰间长剑,寒芒一闪,放在庭院中的太湖石应声被削成两段。
“很了不起吗?”卫凌月撇撇唇。“那不过代表你的剑利而已。”
听他讥讽,魏秋寒也不恼,走到庭中的槐树前,右掌平推,需五人合抱的树干晃也不晃便从中折断,轰然倒地。
冯总管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卫凌月也坐直身来。
抿紧唇瓣瞅了魏秋寒半晌,他问:“你为什么想来当我的护卫?”
魏秋寒敛睫答道:“我需要钱。”
“为什么?”
“我爹经商失败,欠了大笔债务,急需用钱。”
“是吗?”重新躺回椅子里,卫凌月双眸微敛,只是盯着魏秋寒不发一言。
刚才只注意到魏秋寒有张英气逼人的俊美脸孔,现在一看,却发现他的身形真的很像……那该死的混帐王八蛋,不过声音不像,魏秋寒的声音比较低沉。
要不要用他?卫凌月看着魏秋寒的目光变得有些嫌恶。但,魏秋寒的功夫确实极高,看来也颇为稳重,由他接下护卫一职并搜索燕清淮藏身之处是再好不过了。
见卫凌月迟迟不作声,魏秋寒又一抱拳。“请卫少爷给我一个机会,在下真的急需用钱。”
急需用钱?这一点倒和那个自命清高的变态完全不同,更别说眼前男子英俊无比,和燕清淮那丑八怪比起来真是天差地远。看来,那相似到令人讨厌的身材倒也可以因此忽略。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后,卫凌月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魏秋寒。
“好,你获得这个职位了。不过被你打坏的太湖石要五十两、那棵槐树则要价四十两,都从你这几个月的薪俸中扣除!”
要怪,便怪你和燕清淮有着相似的身材吧,而我这个人是最会迁怒的,哼!
~~~
卫凌月一直找不到燕清淮,即使让魏秋寒用轻功找遍苏州城里里外外,又动用关系取得各客栈的住宿名单,皆显示了一件事——那晚过后,燕清淮便退了房,如今已不知去向。
唯一的可能,便是燕清淮躲过守城者的盘查,早已离开苏州。
“该死!”站在西阊门前,卫凌月恼得一捶石墙。“我就不信捉不到你!”
冯总管提议道:“少爷,要不咱们派人出去打听吧!虽然燕清淮已离开苏州城,但沿路总会留下线索。”
“好,你去拨派几名人手,让他们即刻上路。”
“是。”冯总管领了令便往回走,临去前又回头吩咐:“少爷,你可别走太多路,要记得多停下来休息。”
得到卫凌月的回应后,冯总管这才放心离开,只剩下魏秋寒跟在卫凌月身侧。
“需要我去找吗?”魏秋寒低声问道,俊美的外表引得来往的路人频频回望。
“不用,你待在我身边,以防万一。”对燕清淮,他除了痛恨外,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任谁也无法轻易忘记那可憎又恐怖的一夜。
“你很恨他吗?”魏秋寒又问。
“我的事不用你管!”卫凌月脸色一沉。“你要做的,便是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其余的用不着你置喙。我实话实说,雇用你便是要你杀人,你若不愿,尽管离开。”说罢,他径自往城外走。
魏秋寒顿了下,立刻跟上。
时近秋末,西阊门外道路旁的枫树已是火红一片,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鸿雁鸣飞而过,正是一派秋凉。
卫凌月脚下不停,脚步一高一低地走在道路上。前些日子正好下了场雨,雨停后导致路面多了几个坑洼,他一时没注意,踉跄了下,后头的魏秋寒立时扶住他。
“小心。”
伸出的手立即被打落。
“别靠我这么近!”魏秋寒总让他想起燕清淮,使他下意识觉得排斥。
“抱歉。”魏秋寒眼神一黯,道了声歉。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摆那副脸色我便会心软,我又不是那些姑娘家。”卫凌月冷哼一声,一想起燕清淮,便忍不住迁怒:“顺便告诉你,我这个人做过许多坏事,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心狠手辣的主子,就滚吧。”
“早在我来之前,便已听说过你的事了。”魏秋寒只是重复了句,“况且我需要钱。”
闻言,卫凌月怒火顿消,他沉默了下,忽然低低叹了口气。“的确,为了钱,什么礼义廉耻道德义气都可以不用顾了。”
说完这句寓意不明的话后,他一路上都不再开口了。
来到枫桥镇,一进镇里便看见路旁有一名衣衫褴褛的娃儿,卫凌月在他身前停下脚步,做了件令魏秋寒极为惊讶的事——
“好可爱啊。”他抱起一名约七岁的男孩,也不管他会弄脏自己华丽的衣袍。“你爹娘呢?”
男孩只是眨着乌溜溜的眼,“爷爷说他们死掉了……死掉是什么意思?”
“就是去享福了啊。”卫凌月摸摸他的头,将男孩放下后,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乖,要把钱存起来,以后去读书喔。”
“喔!”男孩捧着那锭银子,放到嘴边咬了下,显然不太明白那是做什么用的。“我咬不动。”
“傻瓜,那不是吃的。你爷爷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男孩点点头,拉着卫凌月便跑,魏秋寒忍不住狐疑问道:“你认识他?”
卫凌月眼一横,“现在认识了,不行吗?”
两人被带到一处破屋,见了里头的老伯,谈了半晌后,卫凌月又留下四十两银子。
“老伯,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只希望你让小狗子去受些教育,别让他跟着你穷一辈子。”
老人激动地握住卫凌月的手,“我明白,谢谢小少爷,谢谢。请您留下个名,日后好让小老儿和小狗子报答您。”
“没什么,也不用说谢了。”咧嘴一笑,卫凌月没多作停留,很快便离开了。
之后,他又看到许多贫穷人家,大多是问了家世后,只要清白的便留下钱财,若家中有壮丁的,便将名字记下,似乎打算为对方安排工作。
当那些人握着他的手千谢万谢时,卫凌月皆只是弯起唇淡淡一笑,不同于平时的讽刺冷淡,那笑美得令人打从心底温暖起来。
从头至尾,魏秋寒皆只是跟在他身边,看他忙得满头大汗、看他微笑、看他不断将怀中的银两掏出。
直至最后,在回程的路上,魏秋寒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
还没问完,便让卫凌月凶巴巴地打断:“我嫌带着银子走路太重,所以全送人了,不行啊?少罗唆!”
先前送钱时总是和冯总管在一起,这些事也只有他晓得;今日不得不让魏秋寒跟着,做起事来总觉别扭。
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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