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抱一抱-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子最后就停留在那样四个人的正前方,阿仁和小凝下了车,廖晋动了动被手铐限制了动作的右手,又看见那些人重新来到眼前,举起铁棍一下下殴打在被吊起的四人身上,他认定自己入了虎穴,然此刻脱逃无力的他只能转移视线。
而二楼,此时此刻有人正伴随着作为背景音乐的殴打声□声,玩着“斗地主”。
玄魏坐在单人沙发上,右手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并整理着左手剩余的五张扑克牌,他面无表情,然而英气双眉的舒展,说明了他此刻的放松程度。
他左右两旁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惬川和志冰。
惬川的牌压在桌面上,正双手抱胸靠着沙发对志冰投去乏力的目光。
而在那样的目光下,志冰时不时看看自己的牌,时不时偷偷看看玄魏,时不时向惬川送去求救的信号,始终不肯出牌。
惬川的年纪看起来超过三十岁,他给人第一印象,总是富有安全感且没有攻击性、幽默而懂得分寸的,这与他的正对面,那个二十几岁长着一张娃娃脸大眼的志冰形成着鲜明的对比。志冰长相英俊,大概总能让人想象到校园时期那种运动全能的校草,他的外表永远18岁,虽然小凝曾经跟阿仁八卦道“你知道吗其实志冰已经28”。
玄魏却始终没有动静,没有催促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甚至连一眼也没有给过志冰,他更像自顾着在盘算什么事情。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阿仁踩着楼梯上了二楼,把一张光盘放到玄魏前方的桌面上为止。
玄魏把五张牌面朝上扔到光盘盒上,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挑了挑眉,看着志冰,也不说话。
志冰咧嘴阳光一笑,看着那五张牌分别是两张4,三张5。
后来的小凝看着桌上的牌,说了一句“操,这么烂的牌是谁的。”
只见在场的人马上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再看看玄魏深深的笑脸,小凝在心里狠狠拍打自己的嘴‘烂嘴烂嘴,老大的牌再烂也是好’,而后顾左右而言他:
“老大,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玄魏微笑着,倾身将烟灭在烟灰缸里。
“我们刚才去抢向宇的资料,看到他在酒店戴着兔耳朵穿着胸罩被一个女的拿鞭子抽!那个屁股红得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玄魏皱眉失笑,看向惬川:
“抽?”
惬川擦掉黑线说:
“那个人是有这种嗜好。”
又见小凝指着在冰箱拿水的阿仁继续说,“可是他!竟然当做没看到一样一枪堵人那人头上,你是没看到那人的脸。”
“结果呢?”
玄魏笑看阿仁。
“被人追了九条街。”
阿仁耸了耸肩。
“兔耳朵?真想看看当时的情况。”
玄魏话音刚落,小凝便迅速地举起手机,也不管玄魏只是说说而已:
“我有拍下来!”
“结果会被追九条街是因为这些艳照吗!?”
惬川拍桌,“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去都惹一大堆麻烦回来?正常人会在那个时候拍照吗?平常你喜欢自拍放上网就算了现在你发展到拍别人的屁股!”
而他这堆话却被全部无视,因为玄魏那边已欣赏着手机里的欲照发出“我操,粉红色的?”“屁股后面是尾巴吧?”之类的感叹,小凝也在旁边附和着,完全无视惬川,最后惬川终于忍无可忍地“喂”了一声:
“总之把手机拿过来!先把照片备份!”
而始终没有人提起车上还有一个人,最终是一声突兀昂长的汽车喇叭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初次交锋
再看车内的廖晋,跟仇昧打了一通电话,知道伊天鸠占鹊巢准备长驻在他的办公室后,挂了电话又欣赏了近二十分钟的棍棒调教戏码,下定决心按下喇叭,在前方的彪形大汉们(偏见而已)把视线转移过来时,他为自身安全果断地按下汽车门锁。
几分钟后他听到一声愤怒的呼喊:
“玄魏!你看看那两个小子干了什么!”
而后疑似呼喊声的主人绕开被倒吊起殴打的人,迅速出现在车前,以诡异的表情打量着车子,并注意到廖晋的脸。
廖晋在车内谨慎地回望,然后那个帅气有余男人就出现在了他眼前,随意站住,那几个手持凶器的彪形大汉就已经退了下去。
第一印象如果只是建立在脸、身材这种因素上那会直接得多,结果大概是非常客观的“貌似同行、形似流氓”,只是廖晋现在的心情极差,于是他对玄魏的第一个评价就硬生生变成“彪形大汉头”。
他们目光交汇,男人的目光深邃难测,带着研究的细微神情,嘴角泛着习惯性不沾感情的笑意,而廖晋的脸上,表情淡然不露痕迹,对男人的视线不闪不避,倒不是他果真英勇无惧,而是在那个圈子多年的他,察言观色已是他的习性,敏锐如他,在男人锐利且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危险气息的眼神下,他深知突然转移视线是下策而已。
“这辆车……”
惬川把目光停留在车牌号码上,转头泄气像接受了个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是朔司的。”
玄魏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回头看尾随而来的阿仁小凝:
“哪弄来的?”
“路上劫的,开车的不是朔司。”
阿仁干干地回答。
玄魏反而没有言语,仅仅是看着他。
阿仁在他的无声逼问下,再加了一句:
“是伊天。”
“那他呢?”
玄魏再次看向车里的人。
“他手被手铐铐着,卸不下来。”
阿仁说,“当时急着逃走,我就想到这再连人带车放走。”
“手铐?”
玄魏慢步上前,双手压在车头盖,用目光描绘廖晋的精致容颜,“有跟他聊过吗?”
“没有。”
阿仁回答。
玄魏转过身,干脆就坐在车头盖上,帮自己点了根烟后,用执烟的手指了指被那几个被倒吊的人,对一旁几个男人说:
“把他们扔出去。还有,继续找,别再像他们一样让他跑了,我他妈说最后一次。”
几句话口气平平,那几个人已经频频颔首,而后一直没说话的惬川走到了玄魏身旁,一边用手指抹了一下车头盖的薄尘,凑近眼前看,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看着很眼熟。”
玄魏保持着坐在车头盖的姿势回头看了看车内的廖晋,禽畜无害地对他笑,“美人当然眼熟。”
廖晋的手臂被吊得酸麻,从刚才就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议论什么,现见男人的虚伪笑脸,愈觉得莫名。
“还真看不出朔司喜欢欠别人钱。”
惬川看了看廖晋那“你欠我五百万”的神色,怪笑着说。
“怎么就不是那个伊天?”
玄魏笑问。
“我看,这么高素质的美人,他欠不起吧。”
“所以才要用到手铐嘛。”
“美人什么的谁比你有发言权?你怎么说怎么是了。”
惬川摊手。
玄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后字正腔圆道:
“还是待我去探听探听吧。”
这么说着,就站了起身。
“你且慢慢‘探听’。”
惬川玩笑着留下这句话,就叫上阿仁和小凝走开,他,其实心明如镜。
玄魏绕过车头,伸手敲了敲驾驶座的窗。
廖晋暗自吸了口气,能做的只有解开门锁,看着男人坐了进来关上门。
随后听到男人说:
“我们聊聊。”
媚眼如丝却尤为冰凉,廖晋问他:
“你想聊什么?”
“我们来聊聊…比如你这个状况怎么搞的?”
玄魏笑看铐住他右手的手铐。
廖晋没直接回答的意思,反而问他:
“你是哪位?”
被问者倒觉有趣,如实答道:
“玄魏。”
廖晋幽幽说了句:
“很押韵。”
“幽默。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玄魏说。
“怎么搞的?”
廖晋撇了他一眼,“魏哥,你的人带我游了半个小时车河,你也没告诉我是怎么搞的啊。”
“我那不是为了我的说明做铺垫嘛。而且难道他们不是凑巧救你出魔爪?”
玄魏当然意指伊天。
廖晋转移视线:
“我也想。”
见这样,玄魏扯开一抹笑:
“有没有一块钱?”
廖晋狐疑地看了看他,伸手到衣袋里,掏出一块钱给他。玄魏接过,将那张纸币卷成细小柱状,随后毫无预兆地倾过身去,把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廖晋一瞬间撞见他的眼睛,时间停滞了一般,男人亦被他这个表情吸引了一秒钟,随即便专注于他的手铐。
玄魏将钱币伸入手铐的钥匙洞,缓慢地细细转动了几下后,便神奇地听见“咔”一声,手铐的开口开启,廖晋眼看自己重获自由,小诧异地张了张嘴,心想“真的假的”,却即刻想起自己将面对的那些,和伊天的脸。
回过神,倒是男人俊逸的眉眼近在眼前。
“谢谢。”
廖晋道谢意图清晰,便是要告诉玄魏可以了,可以离他远点了。
反观玄魏却还没有那个意思,手肘架在廖晋的座椅侧面,口气带着戏虐:
“不用谢。我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廖晋闻言挑眉,浅笑不语,手顺势伸到了男人腰侧,这个暧昧的举动让玄魏歪头小小期待了一下,却见美人从他黑色外套的侧袋里摸出一包烟,之后就用那修长手指自顾自地掏出一根,用火机偏头点了起来。
在男人的视线下缓缓吐出一口烟,说:
“我怎么敢让魏哥为我效劳?”
“不如说你心里话?”
玄魏微笑着提意见。
“那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魏哥。”
廖晋便打蛇随棍上。
“好啊。”
玄魏表示欢迎。
“你们黑社会有合法QIANG JIAN这一说吗?”
“QIANG JIAN?”
玄魏表情诧异地眨了眨眼,平常这样一个动作大概不知该迷倒多少无知少女,然而他眼前的这个人注定跟“无知”和“少女”这两个词扯不上关系,于是免疫的廖晋淡淡忽视他的表情:
“如果你不小心擦枪走火让一个女人怀孕,你会怪你的精子太活跃吗?”
就问出这句更加意味不明的话。
玄魏故作慎重地点了点头:
“我一般都会做足安全措施。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嗯,我会认头。”
“那么你一定不会介意为你的‘精子’们做的事负负责。”
“呀,它们做了什么?我之前在报纸上看过有女人因为游泳池里的遗精怀孕了,难道真是我!”
玄魏一脸震惊。
廖晋挑眉:
“只是我有点担心。魏哥本事高强,道上人人以你马首是瞻,连我这种平民百姓都知道您是干大事的人。”
廖晋望着他,恭敬的笑意并没有蔓延入眼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这样,您手下犯的错,哪能叫错?既然没错,那给我惹的麻烦,就更不能算是麻烦了。不是吗?”
以退为进引出的弦外之音分外明显,偏玄魏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故意皱眉:
“怎么你说的明明是实话,我听着却这么别扭呢?”
“魏哥,忠言逆耳。哦,还是魏哥也不像外面说的那么行?那我不止担心自己,倒还要替你担心了。”
这次终归是要孤注一掷的,既然怎么样都是死,怎么就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噢?担心我什么?”
玄魏不恼不怒。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这是谁的车。”
廖晋当然清楚玄魏知道,虽然刚才听不见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但看那惬川盯着这车的表情,一切都明了。
“是谁的车这么吓人?”
玄魏明知故问。
“伊天啊,伊天你知道吗?魏哥,不说他的后面还有谁,就说他几年前把那谁谁的肠子给揪出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担心担心自己的肠子?”
这已经是打定主意非要点起眼前这男人的火,他清楚伊天充其量不过是豺狼,而这个男人,可不止虎豹这么简单。
就像现在,玄魏摆明被蹬鼻子上脸,却依然不急不忙,其中心理变化没有显现分毫:
“我要担心自己的肠子,那你要担心自己哪里?”
廖晋稳稳看进他的眼,而后清楚吐出两个字:
“屁—股。”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玄魏就被他逗得笑翻,丝毫不顾及形象,倒应了廖晋刚才那句本是用来激他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肇事者却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直看到他笑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嘴角还残留着笑意,但男人的眼神却早不带儿戏,依然显得精明锐利。
“廖晋。”
他回答。
“那要按你说的,我们现在不止在一辆车上,还是一条船上的?”
眼看男人的笑容渐渐撤走,廖晋抱着瞎话说到底的打算,笃定地说:
“是。”
就见玄魏的笑容再次出现,然而这次,却已不是先前的看似禽畜无害,而是真正带出危险的冷色调:
“说说看吧,你有什么麻烦。”
二十分钟后,玄魏按响了喇叭,召来了阿仁。
他在车内对窗外的阿仁说:
“送他回去,把车钥匙还给伊天,并且表示一下歉意。”
说到“歉意”两字,他转头看着廖晋,不甚有表情地思量了两秒,继续道,
“告诉他,这个人是我的,手铐的事和……”
他伸手拉开廖晋被撕裂的衬衫领口,看着他白皙胸膛的点点鲜红印记,“这件事,告诉他做好心理准备。”
阿仁点头说:
“知道。”
“带几个人吧。”
玄魏看着他,意味深长添了一句:
“至于怎么‘告诉’他,我想你会判断。”
玄魏回到二楼的时候,载着廖晋的车子已经开出这里。
志冰坐在电视前玩PS2,惬川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笑问:
“探听得怎么样?”
“很有性格,很聪明。”
玄魏边坐下来边点头赞赏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给那个伊天就可惜了。”
之后惬川看着玄魏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听他说“朔司哥,在忙呢?”以及“现在连我老婆都差点被你的人操了,看来以后我也要小心自己的屁股了。”。
然后乱哈哈了一通,惬川悠然地看他挂了电话,玄魏伸了个懒腰,一只脚抵到桌沿:
“剩下的,就要看阿仁的了。”
“让我猜猜,如果像你说的那个大美人跟朔司没关系,而是伊天,那打这通电话的意思是……”
惬川眯眼看着他,事实已经明了于心。
玄魏点了点头,斩钉截铁:
“伊天是朔司的头马,一定要除,”
“先跟朔司交代一声算给他面子我懂,要动真格就不怕伊天会跑。”
惬川倾身向前,压低声线,“但是你让阿仁去?他是怕他不会杀伊天的。”
玄魏懒懒地坐着:
“我知道。这次只是让他做个心理准备。”然后露齿一笑,“我这个老大做得称职吧?想尽办法关怀手下的心理健康发展。”
惬川耸了耸肩,忽而又想到什么一样:
“话又说回来,你刚才一句‘老婆’,马上会传遍江湖,对那个大美人是利是弊可说不定。”
这使得玄魏再次想起那双冰凉隐忍的,一旦对视仿佛会让人忍不住探掘下去的美丽双眸,而后,他只是若无其事偏了偏头:
“他想利用我自保,我多少收回一点利息,合理啊。”
“这你又不觉得可惜了?”
惬川故意找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