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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敢不敢,抱一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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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是做这么多坏事真的不怕报应吗…”
  玄魏锐利的眼神投向那片被阴霾充斥的,混沌无际的夜空。他看着那片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仿佛穿过大气层看到了那些遍布遥远上空的人造卫星和天然星体,他低声说了句:
  “还不是时候。”
  也像在告诫自己。
  
  他们见到闫謋,是在一家公立医院里,发生那件事后,有人报警,警察将他和附近被牵连到的无辜伤者一起送到了这里。
  深夜医院的走廊灯剩下一排亮着,他弓着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仿若灵魂被抽离。闫子奕走近他,看见他双手指甲缝里、身上都沾满了黑色的粉渣。
  “哥…”
  闫子奕蹲在他前面,抬头看他的脸,他的脸被划破了几道小口子,眉尾嘴角脸颊都沾有斑驳血迹。
  没有回答闫子奕,唯一的回应是垂着的眼帘突然张开来。闫子奕发现他那个优秀的哥哥此刻眼神如虚空般没有焦点,他空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安慰。
  闫謋站了起来,闫子奕当时感觉他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做这件事情,想上去扶他,又觉得不合适。
  经过廖晋身边的时候,闫謋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廖晋的脸,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说完后他越过廖晋的肩膀看向站在几步之遥的玄魏。
  他们眼神交汇,朝对方点了点头,玄魏做了个“这边走”的手势。
  
  夜间的医院停车场里,廖晋坐在车内,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看着玄魏递了一根烟给闫謋,后者把烟咬在嘴里偏头接受玄魏递过来的火。
  “我没见我哥抽过烟。”
  闫子奕语带感伤,他甚至觉得从闫謋站起来的那一刻起,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眼底发生了变化,说不出来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也说不清这种变化是不是一根烟那么简单,他现在无法思考这么虚无缥缈的问题。
  他只是单纯觉得,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父亲,失去妻子的丈夫,这个时候至少应该哭一下,而不该像现在这样,平静得让人害怕。
  闫子奕看着玄魏把手机递给闫謋看,他说: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廖晋本来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试图缓解那阵揪痛,听他这么说,睁开眼看那两个人。他心里清楚有什么东西支撑着闫謋仍然站在那里,因为这个东西曾经也支撑着他,使他即使站在千万人中依然孤独,这种孤独的状态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触目惊心。
  半响,他说:
  “无论说什么,他已经回不去了。”
  那个东西,就是仇恨。 
  那两个人谈了大半个小时,最后玄魏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回来。
  他上车后跟闫子弈说:
  “我都安排好了,你去看着他吧。”
  闫子弈道了声谢便赶紧下车。
  玄魏看了看表,当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他问廖晋:
  “你想去跟他说两句吗?”
  “走吧。”
  廖晋说完这句,就听着车子发动的声音,看闫謋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直至在车子一个拐弯后彻底消失不见。
  他看得有点失神。
  ——“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这是闫謋刚才对他说的那句话,更是一句残忍的认命。几个字中包含了多少无可奈何的困苦,连他这个听的人都心酸到现在,何况那个说的人,那颗心,大概已经被现实撕咬得不复完整。
  廖晋觉得有些耳鸣,转过头看着玄魏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的手指,分明的指节。他没有问男人刚才究竟跟闫謋谈了些什么,这些事情他已经不再想知道,车子行驶带来的小颠簸,让潜伏着的倦意终于如决堤般疯狂地涌入他的神经。
  快失去意识前听见男人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他用他最后仅剩的力气喃喃说了句:
  “我真的。。。很讨厌黑社会。。。”
  而后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玄魏苦笑着,放慢了车速。
  看着一颗泪珠从他眼角滑出,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泪痕,便伸手帮他抹去。手不自觉滑过他的皮肤,抚上他的嘴角,这个人的表情有时冷酷有时鄙夷,有时倔强有时狡诈,有时又妩媚无比。睡颜偏偏纯粹得象一件艺术品。
  玄魏心想,糟糕了,黑社会要舍不得放开你了,这可怎么办?
  
  等到廖晋听着舒服的海浪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泛着微微的蓝光,他发现车子就停在悬崖边,附近到处布满岩石,远处是无尽的大海,自己身上盖着男人的大衣,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平,而玄魏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他大概已睡了两个多小时,他走下了车,看着浩瀚的大海就在自己脚下,海浪猛烈拍打着岸边的礁石,远处的天边泛起丝丝红光,他抬头眺望找寻那个隐藏在重重云雾后太阳,海风吹乱他的头发。
  突然他听到嘭嘭连续两声枪声,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圈,最后在斜下方一处天然倒T型岩石平台看见玄魏的身影。
  他看见男人前方的悬崖边沿摆着六个空罐子,男人举着手枪又开了两枪,子弹准确无误地从罐子之间的小小空隙穿过,连罐身都没有擦到一下。
  廖晋看了一会儿,便几步跳跃而下,在那个平台上稳稳站住,玄魏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
  走到他身边后,廖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枪,熟练地检查弹夹,看了玄魏一眼,而后单手平举便扣动扳机连开四枪,中间的四个罐子应声而倒纵入悬崖。
  这精准的枪法,是当年闫謋陪着他练了无数次练出来的。
  玄魏在旁边欣赏得趣味盎然,不禁在心里感叹了句——你当时果然是故意的,我可怜的车头盖。
  他把枪递还给玄魏,玄魏没伸手去接,反而看着他仿佛一扫昨夜阴霾的脸,带着些微笑意的眼,然后一把将他拉近自己怀里。
  廖晋抬头看他,眸中波光流动,突然玄魏见他魅惑一笑,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这种预感大概只用了一秒钟,就变成现实,因为他感觉到怀里这个人的枪头已经稳稳抵在自己肚子上。
  玄魏举了举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皱眉不解道:
  “最近怎么老是被用枪指着。”
  廖晋低低笑着,用枪身在他衬衣上慢慢地、慢慢地蹭着,权当是在擦枪。这种隔着一层布料的瘙痒感让玄魏的身体深处出现了某种奇妙的反应,他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某种贪婪的味道注视着眼前的人。
  就听廖晋用极具诱惑的声音说了句:
  “因为…你五行欠扁。”
  话音刚落,他的下巴被玄魏狠狠擒住,被迫抬起头与之对视,危险的锐利双眸直直逼视着他,那股狠劲就像要把他拆骨扒皮生吞了。
  然后他听到男人一字一句宣告:
  “老子要上你。”
  
  怎么上?积极向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做梦梦见海啸。。。我把窗户都关了,结果我家的狗打开窗想要出去捞鱼,怒。




☆、有本事,你就来

  其实玄魏那句话是多余的,因为廖晋认为他们俩从真正认识到现在,这个男人没有一刻不是在诠释这个想法。
  但是当“你有兴趣加入黑道发展吗”变成“老子要上你”时,就等于那层膜被彻底捅破了,等于——你要装傻充愣玩逃避?没问题,可是老子要上你。你说今天天气不错?今天天气是不错,可是老子要上你。你不理我没关系,反正老子就是要上你。
  这个世界多少暧昧关系就是毁一时冲动的挑明,大多数成也是毁,败也是毁。成了这段关系会从半糖主义跳跃到能在洗手间一个刷牙一个大便的老夫老妻,那些暧昧的甜蜜话语,你一前进我就退的游戏,最终变成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败的话,也就是毁了。
  然而,他们还是属于极少数。
  所以当时廖晋告诉他——
  “有本事,你就来。”
  廖晋不会让他知道这里四下无人荒无人烟前面是海后面山岩,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虚。 
  不过还好,最后事实证明玄魏这个人只是偶尔禽兽,还没有禽兽到在这把他就地解决的地步。
  
  之后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玄魏在一个高级会所的VIP间和几个朋友抽雪茄聊天。
  这个会所所有装修以黑金色中国风为主题,推开那道金色雕龙大门,就等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过道随便一个从未被正视过的花瓶摆设价格就在数十万。
  这里不对外开放,也从来没有内部的照片流出市面,可“连洗手间的壁纸都是镀金”这样的传言在外流传已广。这是专属上层社会的酒醉金迷,这里的会员不是政要人物,也是在各自领域内称王称霸的那一批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圈子,一般开奔驰的暴发户,别说望其项背,迈一只脚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会所内从侍应到门口的保安,最初级的要求就是必须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们能精准记住这里每个会员的姓名习惯以及喜好。
  玄魏他们几乎每个月有两次的消遣聚会,这些人里面固定的几个有金融界的、房地产界的、政治界的,有时也会有各个行业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参与进来,在吞云吐雾与红酒杯的碰撞间聊社会、聊世界局势、聊女人。
  倒是玄魏虽然会出没这种地方,但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上层社会的一份子,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应酬交际。
  那天本来在聊的话题是关于目前国内两家最大通讯科技集团,在非洲的通讯项目中从一开始开荒到现在内斗进入白热化,通过绑架暴力等手段互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制对方于死地。
  有人认为跑去穷人世界去赚穷人的钱本身就是一件难看的事情,现在像狗抢食一样内斗,外国人分分钟会以为我们中国真的跟韩国一样没肉吃。
  也有人认为这是无可厚非的,乱世才能出英雄,谁斗输了就乖乖当狗熊。
  结果话题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拐弯变成讨论外面传的关于最近玄魏同时泡上当年牛郎界两个传奇,现在娥皇女英享齐人之福的八卦。
  玄魏靠在沙发上笑着抽了一口雪茄,心想娥皇?老子他妈的连鹅毛都没碰到一条。
  做房地产生意的宋琦拍了拍玄魏的大腿:
  “你别说,几年前我见过廖晋。”
  “我不久前看见过他一次,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金融界的吕季伟说。
  “一不一样我不敢说啊,我就见过他一次。”
  宋琦弹了弹烟灰,摇了摇头感叹道,“终身难忘。”
  “看你陶醉的样子…看来收获不小啊。”
  吕季伟说。
  宋琦指了指他,笑着说了句挑拨离间:
  “玄魏你别误会啊,我对男人没兴趣的,当然我知道你一般对男人也没兴趣…”
  “什么?那谁是男的?”
  旁边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向少铭差点把烟灰撒自己身上。
  玄魏笑而不语。
  “我们不说男的女的,就说凭他,也值得这么多年了仍让很多人念念不忘。”
  向少铭自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觉得宋琦不免夸张,于是看向玄魏:
  “这么厉害?”
  玄魏反而不置可否:
  “我说的话不客观,你还是听老宋说吧。”
  “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和几个爱玩牛郎的香港客过去的。可能是我那时候也嫩,女的是看多了,男的真没那雅兴。可那个廖晋当时一进门,站那,眼光就随便那么一扫…我就酥了!”
  他看着向少铭半信半疑的表情,强调道,“真的!全场就没人出声,估计感觉都跟我一样!你说往后这么多年,我什么没见过?可就再没一个像他一样的!我估计他想要什么,什么都不用做,一个眼光!搞定!”
  于是向少铭又看向玄魏:
  “这样你都不带出来遛一圈?故意藏着的?”
  玄魏无辜地摊手。
  “他巅峰的时候我也见过,唯一能和他比的也就一个余欢。”
  吕季伟说,“不过有一点,余欢脾气大谱大。这些毛病廖晋没有,或者可能有我们不知道。”说着看了看玄魏,问他,“是吧?”
  玄魏心想你们确实是不知道。 
  宋琦对他说:
  “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下次带他出来嘛,我们又不会抢,让老向也饱饱眼福。”
  “行。”
  玄魏干脆地答应道。
  “是你自己迫不及待想见你梦中情人吧。”
  向少铭对自己被宋琦拿来当借口这件事表示相当不满。
  吕季伟倒了点红酒,说:
  “我上次看见过他,觉得他不一样了。没有以前那股媚劲儿。”
  “听说现在是做老板了吧?”
  宋琦问玄魏。
  玄魏点了点头:
  “是吧。”
  “我真佩服你,人都收山了还被你得手了!”
  宋琦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那表情认真得让玄魏觉得相当好笑。
  吕季伟笑他:
  “要不让玄魏帮你跟他拿个亲笔签名?”
  弄得宋琦连连摆手。
  笑了一会儿,吕季伟冷不丁问:
  “玄魏,你是怎么搞定那个余欢的?”
  
  玄魏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其实自己连那个余欢长什么样都没印象,最后,他以一句神秘莫测的“说来话长”把他们通通敷衍。
  在回去的路上,玄魏一路开着车,就一路地不爽,极其不爽。他觉得一听到从别人嘴里说出那个名字,就他妈想把对方的嘴封上。
  ——“那个廖晋当时一进门,站那,眼光就随便那么一扫…我就酥了!”
  特别是想起那句话,玄魏觉得更加不舒服。
  此时一个危险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要不,找个地方把那人锁起来,从今以后只有自己能看到,这样的话那个人就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了。反正他想让一个人从此人间蒸发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只要他想。
  那个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那个人勾魂摄魄的笑容,那个人的利嘴,那个人时而愠怒时而狡诈时而忧郁的神情,包括那个人所有肢体语言,他都想据为己有。而且还想看更多不同的表情…比如在他身下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他看着前路,正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情。
  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他按了车载免提,就听到的是惬川的声音,一进来就直入主题:
  “我查到廖晋五年前发生什么事了。”
  “哦?是怎么回事?”
  “待会儿跟你说。我现在手头上拿到了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跟他有关的。”
  “拿我看看吧,你家还是我家?”
  “你家,我在路上了。”
  
  同一时间,小凝正呆在仇昧办公室里呆得不亦乐乎,他旁边还有余欢的两个朋友。之前那紧身衣的名字其实叫薛文,他今天穿了一件机车皮衣,而粉红衣服的方楷瑞今天围着一条桃红色的围巾,他们三个一起,在这已经坐了不止一个小时。
  “哥,我叫你们哥行了吧,我求你们走吧。”
  仇昧已经在崩溃边缘,“要不我请你们喝酒?想喝多少喝多少?可那件事我真无能为力!”
  “你就再帮我们去求求廖老板吧。”
  方楷瑞双手合十拜托他。
  “爷,我刚才打电话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边就两个字——不行。”
  仇昧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近期求神拜佛不够虔诚,怎么老是有这种匪夷所思的麻烦事主动找上门。
  小凝翘着二郎腿,舔着草莓味棒棒糖:
  “那你就再去求他,求到他说行,不然我就住你这了。”
  ——我靠,你怎么跟你老大一个德行。
  “我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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