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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骨里红 作者:烟秾(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7-10正文完结)-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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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香盈听着豫王的话,心里知道他一半夸赞一半威胁的在告诉自己,今日的事儿到此为止,她受了委屈也就算了,不要将这事情宣扬出去。自己的身份地位怎么能与玥湄郡主相提并论呢,也只能吃了暗亏不出声了。
  抬起头来正想说话,就见豫王身后的拐角处出现了几个人,走在最前边的正是杨之恒。他飞奔着跑到郑香盈面前,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焦虑的神色这才慢慢褪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知道你不会有事情。”
  “是,我肯定不会有事的。”郑香盈望着杨之恒,心中一热,刚刚一直没有流一滴眼泪,此时她却心中激动不已,眼泪珠子汪汪的荡漾着,瞧得杨之恒好一阵心疼,拉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她:“别哭,别哭,我不是在这里吗。”
  杨之恒愈是安慰她,郑香盈便愈觉得心酸,可能这便是传说里的矫情罢,她自己暗暗鄙薄着自己,可那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白玉般的肌肤上长长的两行泪水,看得杨之恒都慌了手脚,他认识郑香盈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着她这般伤心流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想来想去索性一把将郑香盈搂在怀里,也不顾旁边还站着不少人,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香盈,你受了委屈,想哭便哭出来罢。”
  被杨之恒这么一搂着,郑香盈有些不好意思,那眼泪珠子才溅了几滴便收住了,将他推开了些,嘴里娇嗔道:“我哪有哭,我是见着你来了高兴。”
  杨之恒此时才放下心来,一双眼睛深深的望着郑香盈道:“我与兆宁刚刚赶过来的时候听着你在唱小曲儿,可真好听,你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郑香盈笑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开口将那小曲儿唱了一遍,这小曲是她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的,只觉得后边那两句话颇有意思,于是便记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她唱完以后,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瞧着她,眼神各异,豫王的是褒奖,豫王妃的是若有所思,杨之恒的是热烈,而许兆宁的却有些……伤神。
  瞧着那玉树临风站在走廊下边的美少年,郑香盈心中有几分感慨,许兆宁对她的情意她不是不知道,可她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再也容纳不了别人,对于许兆宁的关爱,她只能躲避,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绝,可幸好的是他不像他那个霸道的大哥,温文尔雅,堪称翩翩君子,知道自己与杨之恒定下了亲事,竟然带了贺礼前来,仿佛没有一丝芥蒂。
  姻缘前定,只能祝愿他能找到一个合意的姑娘,一辈子快活如意。郑香盈最后望了一眼许兆宁,转过脸去,不再去看他,向豫王爷婉言道:“王爷王妃,今日香盈得罪了郡主,还请两位不要见怪,现在时候不早了,香盈想要回荥阳去,便先行告辞了。”
  “且慢。”豫王开口制止了她的脚步:“郑小姐,我还有话要说,咱们去外边大堂,别站到这里说话,实在不像话。”又朝玥湄郡主瞪了一眼:“玥湄,赶紧去梳洗了来大堂,我有话要吩咐。”
  玥湄郡主此时已经止住了眼泪,慢吞吞的从里边走了出来,经过郑香盈身边的时候,愤恨的盯了她一眼,却被杨之恒狠狠的瞪眼吓得转过了脸,带着丫鬟婆子飞快的朝前边走了去。郑香盈望着玥湄郡主的背影,朝杨之恒微微一笑:“你不该吓唬她的,她可是金枝玉叶的小郡主。”
  “我管她是谁,一想着今日的事,我便心中有气,只是男人不能动手打女人,否则我还真想狠狠的给她扇几巴掌打得她鼻青脸肿。”杨之恒拉了郑香盈的手便往前走:“咱们走快些,听了豫王的吩咐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嗯。”郑香盈点了点头,朝着杨之恒微微一笑,两人眼神交织,彼此情意绵绵。
  大堂里边极其华丽富贵,那高高立着的宫灯雕琢精美,鎏金香炉造型独特,屋子里头的家什全是黑檀木精制而成,上边幽幽的流淌着淡紫色的光芒,温润而顺畅。大堂左侧有一扇很宽阔的屏风,上边绣着气势磅礴的山河万里图,那崇山峻岭巍峨高耸,白云缭绕,松涛阵阵,下边还有怒奔的江水正滔滔而去。
  郑香盈凝神看了看那屏风,只觉一种豪气从胸中升起,真没想到豫王看着文质彬彬,这大堂的摆设却如此具有豪迈派的风格。可能这是装修师傅的手笔,或者并不是豫王自己的选择,郑香盈打量了几眼便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里边,屏声静气的想听豫王有何指教。
  “郑小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允。”见人独到齐,豫王看了一眼郑香盈,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我十分欣赏郑小姐的文采,又很欣赏郑小姐的为人品行。我见郑小姐父母双亡,又听闻荥阳郑氏已将你族谱除名,就想将郑小姐认在名下做个义女,郑小姐意下如何?”
  郑香盈楞了楞,惊讶的看了豫王一眼,这算不算天上掉了块大馅饼?自己本只是一个受人欺压的小孤女,摇身一变成了豫王府的小姐,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身份变了,对付那些恶人也更有了靠山,这该是一件大好事,可她却怎么也觉得这事情里头透着诡异蹊跷,有些什么东西在这个义女身份后沉沉浮浮,只是自己却看不透。
  “父王,怎么能认她做义女?我不同意!”玥湄郡主坐在郑香盈对面,听着豫王如是说,立刻跳了起来,手指着郑香盈道:“她凭什么要做我妹妹?我才不认她!我那两个姐姐的母亲好歹也是父王的侍妾,可她算什么?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也想要做豫王府的小姐?这可万万不行,传了出去咱们豫王府会没了面子。”
  “我在问郑小姐的话,轮得上你来插嘴?”豫王脸色一沉,望了望豫王妃:“王妃,不是给玥湄请了教养姑姑?怎么还是这般模样?从明日起她便好好的将女戒女四书给我抄上一百遍,送给你过目,再由我来考她!”
  玥湄郡主见豫王的神色不好,缩了缩脖子,默默坐在一旁不敢开口,豫王盯了她一眼道:“我之所以让你来大堂,是要你向郑小姐道歉,今日的事情,你做得大错特错,幸亏郑小姐没有出什么事,若是出了事,我一定会对你严惩不贷!”
  “我凭……”正准备反驳,玥湄郡主瞅了一眼豫王黑沉沉的脸色,不由得没了气焰,站起身来走到郑香盈面前,也不拿正眼儿望她,只是嘴里含含糊糊说了一声:“郑小姐,今日是我做错了事,还请你不要计较。”
  郑香盈见她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淡淡一笑:“郡主,你乃是金尊玉贵的身份,何必来与香盈计较?香盈谢过郡主宽厚,不再责怪香盈,以后咱们可以尽量少来往,以免再产生误会。”
  这话儿说得实在圆滑,既不动声色的批评了玥湄郡主,又说明了郑香盈的态度,以后她与玥湄郡主能不见面便不见面,要躲得远远的。玥湄郡主听了郑香盈的话,鼓了鼓嘴巴,终究没有说话,气哼哼的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边去了。
  “郑小姐,哪里能这么说呢,以后你便是本王的义女,是玥湄的妹妹,见面的机会自然多,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便赌气不来往了。”豫王换了一副笑脸望着郑香盈:“郑小姐迟迟不肯点头答应,莫非郑小姐嫌弃本王不成?”
  这帽子扣下来谁能接得稳?郑香盈只能笑着应承下来:“王爷抬爱,香盈盛情难却。”
  豫王显得很是高兴,脸上笑逐颜开:“你还喊我王爷?该喊父王,那是你的义母,你也很着玥湄喊她母亲罢。”
  郑香盈无奈,只能站起身来,低低喊了一声:“父王,母亲。”
  “今儿只是口头说定一下,我还得报请宗人府那边帮你在宗室族谱上添个名字,再看皇上心情好不好,能否给你赐个封号。这些事情太多,要做好恐怕得到明年开春了,你先且忍耐半年。”豫王笑着看了看郑香盈与杨之恒:“以后你出阁的时候,嫁妆全部比照你大姐与二姐,她们有的,不会少你一分。”
  郑香盈听着豫王这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玥湄郡主绑架便能换回这么多好处?不,她绝对不相信,豫王怎么会轻易的将一个义女的位置许给自己,而且还正儿八经的要报请宗人府登记入册,这事儿绝对不简单,豫王必然有自己的算计。
  正在思量之时,就听外边传来脚步声,一个管事拿了一张大红拜帖走了进来,双手呈给了豫王:“王爷,外边有人送了拜帖过来,等着王爷王妃回话呢。”
  豫王拿着那拜帖看了看,又望了望郑香盈,忽然笑了起来:“香盈,你想不想要父王替你出口恶气?”

  ☆、第87章 遭闷棍迎头一击

  抄手游廊下挂着一排鸟笼;各色鸟儿在架子上跳来跳去,不住的扑扇着翅膀;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啼鸣。抄手游廊下边是一色的茜纱帘子;拉着扣在走廊的空隙里,将那毒辣的日头隔在了外边。
  几个丫鬟正站在抄手游廊处小声的说着闲话儿,一个瞄了瞄屋子里边;微微撇嘴:“究竟还是敢着来洛阳了。”
  “可不是?他们是主支大房;向来看不起旁支,这会子却还是巴巴的过来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我都替咱们主子觉得不舒服!”一个梳着丫髻的小丫头子挤着过来说话;一双眼睛不住的溜溜转着:“这时分洛阳有什么好玩的?牡丹节已经过了很久;天气又这般热,来白马寺烧香不成?”
  “我瞧着也不像是来烧香的。”有个大丫鬟模样的低声接了一句:“你没见跟着来的两位小姐,打扮得容光熠熠,恐怕是……”
  旁边几人惊讶的叫了起来:“难道是送到哪里去相看的不成?”
  “我也只是猜测,你们莫要再多说了,指不定人家还真攀上了高枝儿,没由得咱们主子还得去赶上去捧着呢。这世上谁人不是捧高踩低?事情还不知道前,咱们可别妄加推测。”瞧了瞧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丫鬟,那大丫鬟伸手推了推周围几个:“快些去做活去,免得挨了骂又到我这里来哭。”
  几个小丫头子扮了个鬼脸,小雀儿一般散了去,抄手游廊下边顷刻间安静了不少,竟然能听到大堂里边传来的细细说话声。
  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坐在大堂里边,正捧着茶与主座上的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话。那中年人是这宅子的主人,叫做郑信阗,乃是郑氏旁支的一位子侄,他在洛阳府衙担任通判,正六品的官儿,虽说这官职不大,可因着祖产丰厚,过得也算颇舒适。今日还在衙门轮值,就听府中有人送信,说荥阳主支大房过来拜访,赶紧与上司告了个假,赶着回来将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接了进来。
  回家一瞧,主院大堂里已经满满登登的都是人,看来大房这次来了不少人,除了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还跟来了两位郑家小姐。郑信阗偷眼打量了两位堂侄女,只觉得姿容出众,心中暗道不知道将来会要嫁去哪位贵人府里。
  “不知伯父此番前来洛阳,所为何事?”郑信阗笑着问郑大太爷:“也不早来个信儿,小侄也好早做准备。”
  郑大太爷端着茶盏在手,轻轻咳了一声:“我们这次是来白马寺进香的,顺便也想来拜访豫王,上回他们去荥阳请了我们作陪,临走的时候定要我们来洛阳拜府,此番来了,少不得要去豫王府拜望。”
  “原来是这样。”郑信阗赶紧恭维了一句:“荥阳郑氏的名声,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主支大房,难怪豫王看重。”脸上虽然带着笑,心里头却十分鄙薄,郑氏主支最近真是越发没落了,做了不少难堪的事儿,若不是宫里还有个郑德妃镇着,恐怕郑氏旁支都会再不屑与这主支亲近了。
  前不久听闻有个惊天大案,主支三房的郑信隆,竟然动手将七房的堂弟和堂弟妹给谋害了,这岂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可听说偏偏还没有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族谱除名,反而将那七房嫡女给驱逐出族了,不少旁支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今年过年一定要回荥阳祭祖,将这事儿说个明白呢。
  这案子虽说不是大房的人做下的,可大房定然也脱不了干系,至少有个包庇纵容的罪名。郑信阗望着郑大太爷一脸坦然,似乎很心安理得接受着他的阿谀,心中好一阵不舒服,这位伯父竟是一句委婉的客气推托之语都没有了,难道真以为郑氏主支大房便有那么了不起?
  “既然伯父赏脸来小侄此处,今晚便由小侄设宴接风。”郑信阗转脸望了望旁边座位上的夫人:“赶紧安排人手去那悠然农家香采买些东西来,看看安排什么新鲜菜式来招待伯父与伯母。”
  郑信阗夫人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这边郑大太爷却开口说话了:“信阗侄子,你不用着急,我方才送了拜帖去豫王府,先看看豫王府那边怎么回话再说罢。”
  郑信阗听了这话这才恍然大悟,人家的目的主要是来拜望豫王府,连脚跟都没立稳便送了拜帖去豫王府,按着常理,怎么着也该是明日一早送过去比较好罢。也不知道究竟这位伯父有什么要紧事儿,这般慌慌张张。心中虽在怀疑,可口中却并不显露出来,笑着答道:“伯父正事儿要紧,那小侄与贱内便等着豫王府那边的回音了。”
  不多时,外边跑进来一个人,手中拿了一份帖子:“回老爷夫人话,回大太爷话,豫王府那边给了回信。”
  郑大太爷喜孜孜的伸出了手来:“给我看看。”
  那管事将豫王府的回帖交到了郑大太爷手中,一边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荥阳郑氏的主支果然身份不同,这么晚送张拜帖进去,豫王竟然马上回复了,还请着他们去豫王府用晚饭呢。
  “信阗侄子,豫王邀了我们全去豫王府用晚饭,今晚便不叨扰了,只是还要劳烦侄媳妇替我们安排一个住处。”郑大太爷拿着那张请柬,摸着胡须,得意的笑了笑,口里故作谦逊:“豫王何必如此客气,我也只不过来洛阳进香而已!”
  郑信阗心道还不是宫里郑德妃的面子?只不过也不说破,只是点头道:“小侄这就命人去安排园子出来。夫人,且去将那听涛阁给打扫出来罢。”
  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领了郑香莲与郑香枝并着一伙贴身丫鬟婆子坐了马车往豫王府赶了去。一路上郑老夫人喜气洋洋的埋怨道:“我早说要带着香莲香枝她们来洛阳,你偏偏不肯答应,总是说怕豫王不会理睬咱们,你瞧瞧,你瞧瞧!”
  郑大太爷坐得端端正正,脸上有着微微的笑:“我怎么知道他竟然如此看重咱们郑氏大房,急巴巴的喊了咱们去王府用晚宴,这也实在太令人受宠若惊了些。”
  郑老夫人伸手将抹额扶正了些,低声道:“还不是看中了咱们香莲丫头的人才好?咱们可都是沾了她的光!”
  自从豫王府归真园游春以后便没了消息,郑老夫人一直记着这事儿,总是有些心上心下就连晚上睡觉都有些不安稳。有时候她暴躁起来便将这笔账也算到了郑香盈头上:“还不是七房那个丫头给闹的,否则我们家香莲现儿早就定了身份。”
  郑香莲眼见着十七岁了,由不得郑老夫人心中焦躁,大周的贵女,谁家不是十四五岁便将亲事定了下来,挨得一两年准备嫁妆便可出阁了,可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儿真是不顺畅,首先是英国公府家落了她一脸灰,自己挑三拣四的总想给她寻一家公侯府第,一直没找到合适人家。好不容易豫王府有了点意思,可上次来了一回归真园就音信全无,拖到现在亲事还八字没一撇,这让郑老夫人心浮气躁,每日总是揪着郑大太爷唠叨:“不如咱们带了香莲去洛阳那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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