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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黄易-灵琴杀手-第9章

小说: 黄易-灵琴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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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琴在我耳边奏着欢乐的调子,回应着的对它的友情和深爱。 
  码头回复晨早的热闹,船只在海上驶动着,起重机的声音在远近响着。 
  肩头的血已与衣服结成深黑的大硬块,精神好了一点,我轻易将这偷来的汽车发动,缓缓驶出,快要进入公路时,前头的车辆慢了下来,原来警方在前面架起了临时的路障,检查每一辆经过的汽车。 
  灵琴!你可以助我过关吗? 
  琴音响起。 
  调子轻松愉快,它在告诉我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二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了我。 
  我降下玻璃窗。 
  一名探员俯到窗前,望进来,却睁目如盲地看不见我肩头的血污,道:“车牌和开启车尾箱的锁匙!”麻烦来了。 
  我哪有车尾箱的锁匙。 
  “卜卜卜!” 
  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和自动武器骤雨般的响声。 
  那探员呆了一呆,站直了身体。 
  枪声不停。 
  琴声邀功般在我耳边奏起,似欲告诉我它已在巧妙地引领警方去追捕漏网的纳帝手下。 
  那警员再俯下头,喝道:“没事了,快开出。” 
  我暗叫了声谢天谢地,直驶出公路,往南驶回到古老大屋。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灵琴“锵锵锵”几下急响。 
  心中涌起强烈往右转的欲望。 
  灵琴灵琴,你想我到哪里去。 
  灵琴你难道不知我受了伤吗?现在最急需的是回家治疗伤势。 
  灵琴顽强地坚持着。 
  叹了一口气,往右转去。 
  林木在两旁伸展着,我迎着打开的窗子,深吸了两口清新的凉风,吸进了林木的气息,精神一振。 
  灵琴你究竟想我往哪里去?我伤疲的身体只想再睡一觉。 
  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驰,不一会熟悉的建筑群在左前方出现。 
  我“噢!”一声叫了起来。 
  那是莎若雅就读的大学,灵琴要我来找她。 
  车子在那天和莎若雅分手的喷水池旁停了下来。 
  校园里只有几个学生,时间毕竟还早,我仰卧椅上,闭目养神,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从肩伤处传来。 
  不一会我再次昏睡过去。 

第十章 归隐田园



  “咚咚咚!” 
  一阵敲窗声响使我醒惊醒过来。 
  一张挂着担忧和怜爱的俏脸在车窗外望着我。 
  莎若雅! 
  你来了,灵琴指引你来了。 
  “你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看你的肩头,全是血污。” 
  一阵虚弱下,我几乎再次晕过去。 
  莎若雅打开车门,扶我坐到司机位旁的位置,自己坐上了司机位,急道:“车钥匙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接通了发动引擎的线路。 
  车子开出。 
  十五分钟后,我们在一所独立的小平房前停下。 
  莎若雅道:“我在这里租了间小房,幸好老年夫妇的屋主去了中东旅行,否则见到你这样子,不报警才怪。这车子也是偷来的,是吗?” 
  我微微一笑道:“你是否想请我进去坐一会?” 
  莎若雅眼中充满忧虑,皱眉道:“这时候还要说笑,你可以走路吗?” 
  我道:“可以!但要借你的肩头一用。” 
  在莎若雅撑扶下,终于躺在她的床上,几乎同一时间,我再昏迷过去。 
  醒来时,夜正深沉。 
  雅洁的室内,一盏孤灯照亮了窄小的一角,莎若雅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睡得正酣,我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肩头缠满绷带纱布,药物的气味传入鼻内。 
  四周宁静得落针可闻。 
  我略略挪动手臂,莎若雅立时惊醒过来。 
  她满脸喜慰地道:“噢!你醒来了。” 
  我们间的芥蒂一扫而空。 
  她爬了起来,爱怜地扶我挨着柔软的枕头倚坐床上,我便像件最珍贵的易碎薄瓷器。 
  我问道:“你有没有听新闻报告?” 
  她以低不可闻的语声道:“我不敢!” 
  我非常明白她的心情,因为假若新闻里说我是个杀人犯,又或劫匪,她怎能面对那事实。 
  我笑道:“不用怕,你会听到警方扫毒组人员破获了大毒窟,同时擒获大批毒枭的好消息。” 
  她颤了颤,轻声道:“你……你是漏网的毒枭吗?” 
  我装作微怒道:“你竟会那么想,我不但不是毒枭,还是使毒枭落网的人,肩上那一枪,就是毒枭头子送给我的答谢礼物。” 
  莎若雅抬起头来,眼中射出惊喜的神色,道:“对不起!我早知你不是那种人,但那偷来的车……” 
  我道:“我最怕和警察打交道,因为警察里有毒枭的线人,若让他们知道是我提供毒枭的资料,我便非常危险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偷车逃离现场。” 
  莎若雅担心地道:“这是很危险的职业呀!” 
  我安慰道:“放心吧!我只是业余的警方线人,真正的职业是旅游各地的小说作家。” 
  莎若雅兴奋起来,叫道:“我一定要拜读你的大作!”接着说:“你真幸运,子弹由背肌射入,再由前肩穿出来,我给你消了毒,伤势并不严重,问题只是你曾大量失血,看来你要乖乖地在这里休息一段日子。” 
  我惊异地道:“我倒在行得很。” 
  莎若雅挺起脊背,故作自负地道:“当然,我曾读过一年医学院。” 
  我接着道:“不过后来却弃医从乐,是的,我一定要听你弹琴。” 
  莎若雅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这里没有琴,应付学校的开支已非常吃力,或者待你痊愈后,到音乐院来听我弹琴吧,下星期便是我的毕业演奏会,我要你坐第一排。” 
  我微笑道:“不恼怒我了?” 
  莎若雅纤巧的鼻子皱了起来,故作恼怒地道:“恨你,恨你,恨你是魔鬼,竟然那样待人家,人家又没有开罪你。” 
  我抓起她柔软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她呆了一呆,深深望我一眼,然后垂下眼光,连耳根也羞红了。 
  灵琴你是否在一旁看头,通过我,你是否感到眼前清纯得像一朵白莲的女孩的可爱可喜和可亲?为了青思,你破例和我联手杀死了凶手,你会后悔吗? 
  琴音低鸣,奏着优美而不知名的调子,若微风拂拭着荒原上的柔草。 
  莎若雅道:“你在想什么?” 
  我心内一片温柔,道:“你消瘦了。” 
  莎若雅垂头道:“是魔鬼弄成我这样子的。” 
  这句话表面像是怪责我,但却满蕴情意。 
  我或者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同一时间拥有两段爱情,拥有两个全世界。一个以死亡结束,另一个却因死亡而开展。在我以为一无所有时,全新的天地却在等待我闯进去。 
  灵琴,我衷心对你感激,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将莎若雅纤弱修长的身体以未受伤的手搂入怀里,在她耳边道:“让魔鬼拥抱你。” 
  莎若雅一阵颤抖,两手穿过我赤裸的腰,紧搂着我,灼热从她的手心流入我的体内,青思死后的空虚忽地被填得满满的。 
  她离开我的怀抱,轻盈地走到房角,将唯一发出光亮的台灯关掉。 
  房间被黑暗吞噬。 
  好一会窗外的微弱月色开始逐分地透进来。 
  莎若雅站在窗前,显现出美丽的体形,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音乐感的美态。 
  她两手交叉拿住过头冷衫的下缘,拉起从头上脱了出来。 
  我看到她乳房美丽的轮廓。 
  接着她脱下了牛他裤,转过身来,脸向着我。 
  女体优美的线条在窗外进来的月光衬托下,表露无遗。 
  世界停止了转动。 
  她缓步移到床前,钻入了我的被里,一团火热钻入了我的怀里。 
  她在我耳边道:“今晚你活动的范围只准在腰以上,一切等你痊愈后才可以。明白吗?魔鬼大爷。” 
  我感动地道:“小宝贝,为何对我那样好?” 
  莎若雅在我抚摸她纤腰以上所有区域的魔手下呻吟着道:“不要忘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故作嗔怒地道:“如果你只为了报恩,我……” 
  她用小嘴封着了我的说话,热烈的吻在进行着,生命的浓烈达到所能攀登的最高峰。 
  她喘着气道:“你是能将所有良家妇女勾引的魔鬼。有些男人也生得很好看,但接触多一次半次后,便会使人索然无味,而你却是个最浪漫、最无情也是最悲伤的浪子,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想到私奔和远走海角天涯的浪漫。” 
  我默然不语。 
  是的,由母亲死去那天开始,我便变成了浪子,在生命的旅途上流离浪荡。 
  直到最近,遇上灵琴、青思和现在拥在怀里近乎全裸的莎若雅。 
  有一天,我和莎若雅也会死去,生命究竟算是什么?是否只是要在忘记死亡下等待死亡?是否只是另一场梦?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发梦。 
  翌日我醒来时,莎若雅不知去向,空余一怀的幽香。 
  爬起床来,体力恢复了大半,肩伤处的痛楚大为减弱,远胜常人的体质使我飞快地康复,我心神转到灵琴处,它整夜默不作声,不知又在转什么念头? 
  “叮咚!” 
  灵琴以美妙的琴音回答着我。 
  我心中微笑道:“老朋友!你好吗?” 
  “叮叮咚咚!” 
  然后沉寂下去。 
  我扭开了收音机,在对着窗子的安乐椅坐了下来,不用想明天要做什么的感觉是如此地令人闲适轻松。 
  外面的天气甚佳,阳光下绿色的植物闪闪发亮。 
  到了灵琴的故乡,我也要拣个幽静的地方陪着灵琴安渡余生。 
  收音机响起新闻报导:“继警方破获了有史以来最大宗的藏毒案后,昨晚在附近的码头旁再发现一具男尸,有明显的伤痕,据警方的公关主任说:死者极可能是名列国际十大被缉捕恐怖分子的其中一人,但仍有待证实,与该案有关被捕的二十人里,至今晨六时二十分,已有三人伤重死亡,其他全被还押,不准保释。” 
  我关掉收音机,舒了一口气。 
  青思,你也应该安息了。人说时间可治疗一切,但我却知道你的死亡对我造成的创伤,是永远不会痊愈的。 
  “锵锵锵!” 
  我整个人从沉思里惊醒过来。 
  还未来得及询问,灵琴的心灵已与我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强大的精神力量在旋转着,周围的环境变成奇异变化的色光。 
  与灵琴结合后的心灵,超过辽阔的空间,肉体消失,变成纯精神的存在。 
  这并不是第一次,但却从没有像这次的紧密和强大,灵琴你究竟要带我的精神到哪里去? 
  当我可以再重新见物时,我发觉自己正在一个豪华大厅的高空处,俯视着厅中近三十名大汉。 
  除了坐在一端的约五十来岁的老者外,其他人都肃穆地站着。 
  我定“睛”一看,登时心中一震,知道了灵琴带我到这里所为何事。 
  那坐着的老者脸相威严,身材高大,一对眼闪闪发亮,正是名震国际、能只手遮天的横渡连耶,他的独生子和最得力的助手都是死在我手上。在站着的大汉里我还认出出卖我的叛徒老积克和黑山,他们知红着眼脸色苍白,显然多日未睡。背叛隐身人的滋味当然不是好受的。 
  一名大汉气冲冲地步入厅内,众人的视线立时被吸引到他的身上。 
  横渡连耶沉声道:“山那,有没有新的发展?” 
  我在脑里的资料库搜索,很快便知道山那是谁,他是除纳帝外,横渡连耶另一得力下属,以智计多端称雄黑道。 
  山那在厅心站定,道:“我已通知了所有与我们有关系的会社,要他们提供在这附近所有城镇的可疑人物,在分析了接近一千份报告后,我打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我呆了一呆,以我行事的周密,他又怎能打到任何线索? 
  众人都露出兴奋的神情。 
  山那在众人的期待下,续道:“白逊手下有三名儿郎,日前曾看中了一间小型超级市场负责收银的年轻女子,当他们晚上前去准备霸王硬上弓时,却给一名男子撞破了好事。” 
  我心神大震,山那也算是神通广大,竟然连这看来全无关系的事也给他跟寻出来。同时也明白灵琴为何主动将我带来这里,因为它再也容许恶行发生在纯美的莎若雅身上。 
  我心中杀机大盛,横渡连耶将是我下一个目标,只有那样才可一了百了。纳帝已死,横渡连耶若再被杀,他的罪恶王国将四分五裂,尤其他连独生子也被我干掉。 
  山那道:“那人以非常老练的手法,空手夺去他们的枪和制服了他们,但这还不是令我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是那人竟放走他们,没有报警。” 
  横渡连耶道:“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正是见不得光的隐身人,那超级市场在哪里?” 
  山那道:“离开冒险者俱乐部只有七分钟的车程。”众凶徒一阵骚动。 
  另一人道:“但我们曾查遍了冒险者俱乐部附近大大小小的旅馆,却完全找不到形迹可疑的人,除了冒险者俱乐部对面新搬来的作家,但事实证明了他不是隐身人。” 
  山那道:“白逊的儿郎翌日下午重回镇上,查遍了酒店旅馆也找不到那人,连那超市的少女也没有再在那里工作了,所以认定他只是路过,便放弃追寻下去。” 
  横渡连耶闷哼一声,道:“若是这么容易地找到,隐身人也可以改名了。但谁又有那么好的身手?况且时间地点这么吻合……” 
  山那道:“有关那人的样貌,将由专人根据白逊的儿郎所描述作出电脑绘图,可恨的是白逊的那三个儿郎都说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那人又翻起大衣衣领,戴着黑眼镜,所以不大看得清他的样貌,使得每人的描述都不一样……” 
  横渡连耶一拍椅子扶手,怒哼道:“蠢蛋!” 
  山那道:“但我已设法找寻那超市的年轻女子,她将会提供我们更完整的线索。” 
  我心中流过强烈的愤怒,青思已死了,没有人再可从我手里夺走莎若雅。 
  横渡连耶扭头望向老积克和黑山道:“两位朋友,你们和我们现在正共乘一条船,隐身人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你们有什么看法?” 
  黑山摇摇头,没有作声。 
  老积克脸上发青,嘴唇轻颤道:“二十三前开始,我便为第一代隐身人作联络人,从未起过背叛之心,若非我女儿落到你们手上,我是绝不会出卖他的,现在所有事已不再受我控制,你放了我的女儿吧!我再没有被利用的价值了。” 
  横渡连耶阴险一笑道:“你是我的朋友,怎可以临阵退缩,放了你的女儿,哪知你会否反过头来,告诉隐身人有关我们的一切呢?” 
  老积克咬牙道:“放了我女儿,杀了我吧!” 
  横渡连耶柔声道:“我怎舍得将朋友放进绞肉机里,做人肉酱喂狗?” 
  老积克全身颤震,好死不如恶活,何况是这种死法。 
  老积克,我已原谅了你。 
  黑山踏前一步,“连耶先生,不如就这样收手吧,隐身人的目标只是纳帝,他从不杀目标以外的人。” 
  横渡连耶从椅子跳了起来,以绝不相称于他年纪的敏捷,扑到黑山身前,一掌刮在他脸上。 
  “啪!” 
  黑山脸上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捧着脸不敢稍动,但眼中却闪过一瞬的暴烈怒火。 
  横渡连耶坐回椅内。 
  半晌,横渡连耶回复冷静,一字一字地道:“记着!我要你们所有人记着,谁劝我收手不对付隐身人,我便干掉他。” 
  众人噤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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