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十载by七月围城 (现代都市 坏坏学生攻x痴情老师受 第一人称 换攻 he)-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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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的对着拦着我的空姐雨机务人员吼,“我想下飞机,我要回到陈子喻身边,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是无论我怎么吵怎么闹,他们就是不放开我。
飞机终于起飞了。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终于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可抑止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很丢人,我知道机舱里的所有人都看着我露出一副像看一个怪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可是我就是想下飞机,我就是很想回到陈子喻身边。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绝望的哭着,不顾周围怪异的目光,没有人会懂得一个亲手把爱情抹杀的人的悲伤。
他们只不过是认为我是一个痴情的人,却不知道这架飞机带走了我所有的幸福。
我的坚强在一瞬间坍塌,摔成一块一块的碎片。无论我怎么发泄,都不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哭完之后,我又开始笑了起来。
真是可笑啊夏默,你还以为自己是一个痴情的人,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手刃屠刀的刽子手!
我不再激动,只是痴痴的盯着窗外的天空。窗上映着的是一个木偶,没有表情的脸。那真的是我吗?我问自己。我伸手摸自己的脸,他也伸手摸自己的脸,我装作要打他,他也同样装作要打我。最后我只能承认,那就是我,像一个小丑。
C市的公寓内,睡得半醒的陈子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旁,当他发现自己的身旁并没有一个人时,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打了一个哈欠,朝室内叫了几声夏默,但是并没有人回答他。
他模糊的记得,早晨的时候我在他的耳边说:“我去给你买早餐哦。”
陈子喻以为,我就快回来了。可是当他清醒的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信时,才知道我不会回来了。
他有点不可置信的打开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起来。
等全部读完后,他把信撕得粉碎。
慌忙披了件外套,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他就穿着拖鞋出门去找我。
可是漫无目的的他,去哪里找我呢。
他边走,边喊着我的名字,夏默,夏默,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可是那个叫夏默的人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说一声,嘿,陈子喻,我跟你开玩笑呢。
最后,冷得发抖的陈子喻摔倒在了雪地上,他懊恼的用拳头狠狠的砸着地面,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被砸的那块地面上的积雪融化,直到自己的拳头沁出了一丝丝的血迹,他还是一个劲的往下砸。
陈子喻在雪地上坐了很久,当他想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冻僵了。他咬着牙,怒吼着撑起身体,眼神里流露出的不再是温和,而是凶狠的恨意。
他给苏暖打电话问我去了哪里,苏暖也摸不着头脑,她根本不知道我一大早离开了陈子喻,一个人在陈子喻的世界里消失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陈子喻只能往回走。托着疲惫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他还期盼一回到家的时候或许就会看到我了。于是他跑起来,全力的奔跑。寒冷的风从他单薄的衣服里灌进去他也不觉得冷,只想着回家,回家或许我就在了。
可是回到家,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他,房间里并没有我。
小傻摇着尾巴看他,他一下子就蹲□抱着小傻哭了起来:“小傻,爸爸被抛弃了。”
小傻呜咽着舔了舔陈子喻的脸,它不会明白,为什么他会抱着自己哭,而昨晚我为什么也抱着自己哭。
吵闹的酒吧里,衣衫不整的陈子喻握着一个酒瓶子不停的喝酒。
酒保见他是以前在酒吧里兼职的服务员,算起来也是熟人所以就放任他不听的罐自己酒。或许他知道,但凡来这里的人,只要一句话都不说只喝酒,那么就说明他或她在受到了打击,而这时候酒精是麻痹精神的最好方法。
当陈子喻面前七歪八倒的躺了很多酒瓶子,他的意识开始不清楚。他一会笑,一会哭,一会一声不响的喝闷酒。
酒吧里有很多女孩找他搭讪,但都被他吼了回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城市的机场,我刚下飞机。
我面部表情的开了手机,里面有很多未接电话,陈子喻的,苏暖的,季如森的,母亲的。
在飞机上我想了很多,我不打算先把这件事告诉苏暖,更不可能给陈子喻打电话,可是我又担心他的状况,想来想去我只能打电话给许微凉。
我手冻得发抖,在按电话的时候总是按掉快捷键,那是我是陈子喻给我设置的快捷呼叫。我慌忙挂掉电话,然后等心情平复了,再重新拨打许微凉的电话。
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接听。
“微凉。”我叫她。
“夏默?”她表现出很惊讶,因为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劲量把话说得最短,因为我怕一多说话我的情绪就会失控。
她说,“现在吗?你说吧。”
我说:“帮我去看看陈子喻。”
她似乎听出了我的话里的不对劲,“你没在他身边?”
“微凉,我离开了陈子喻,从此以后都会再出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他。”不等她说话,我就把电话挂了,拿出手机里面的卡,丢进了垃圾桶。
我怕我多说一句话,都会在电话里情绪失去控制。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想,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流眼泪了,因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我离开陈子喻更让我难过了。
许微凉接到我的电话后急忙换了件衣服出门便去找陈子喻,在路上的时候她发现再拨打我的电话再也拨打不通。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赶到陈子喻家时,屋里一片漆黑,她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门。她又打电话给陈子喻,但是他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于是许微凉有下楼,挨个地方去找陈子喻。当在以前陈子喻兼职的酒吧发现他时,她才放下心里。
许微凉慢慢的走近陈子喻,一声不响的坐到他的身旁。
陈子喻感觉到身边有人,以为会是我,但是当他抬起头时发现是许微凉,又绝望的低下头去喝酒。
许微凉一下酒把他手里的被子躲了过来摔在了地上。
“陈子喻,你够了。”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喊陈子喻的名字。
陈子喻发疯似的笑了,他朝许微凉吼,“你懂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许微凉被他吼得怔住,但马上回过神来,“好,你想喝那我就陪你喝。”
说完他就向酒保叫了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啪的一下把酒瓶子摔在桌上。
陈子喻不说话,继续低下头喝酒。直到眼睛迷离,直到意识模糊。
他醉了,趴在桌上不停喊着我的名字。
夏默,夏默,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每一句话都落到许微凉的心里,让她的鼻子微微的酸起来。眼前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少年,可是他喝醉了还喊着其他人的名字。
☆、Part 44
我走过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在离走廊尽头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母亲正坐在走廊上的长期上掩面低泣,寂静的空气里,只有母亲一个人的叹息声。寻着目光,我看到母亲的身旁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是他的背影却是那么熟悉。
“夏默。”母亲听到走廊上的声音抬起头,看到我时边叫我的名字边走向我。
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妈,爸怎么样了?”
母亲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医生进进出出很多次,每当母亲询问他们父亲的情况时,他们总是沉默,只是丢下一句他们会尽力的便匆匆离开。
越过母亲的肩,我看到那个人还是背对着我。低头问母亲,“妈,他是”
还没等母亲回答,我便看到那个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当他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邵年,那个熟悉的背影竟然是林邵年。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时光倒流了,回到了很久以前我在医院里默默照顾林邵年的时候。
“好久又不见,夏默。”他低沉的声音从我的对面传过来。
我的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想不到他会在这里。
母亲在一边解围道:“你爸昏倒的时候我突然没了神,不知道该打给谁电话,你留给我的那个手机上就只有邵年的电话,我只好打电话给他了。”
我听着母亲的解释,好像很合理,可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明明还认识很多人不是吗?为什么母亲只找林邵年呢。我没有揭穿,在父亲还不知道安全的情况下,我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他事。
我走到林邵年面前对他说:“谢谢你。”
我是真的想谢谢他,在危难的时候能够帮我家里一把。
“我去买点吃的。”林邵年说着就朝走廊的另一头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喊,“不用了。”
他背对着我扬了扬手,“没事。”
很快的,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我缓缓的坐下来,挽过母亲的肩让她靠在我的身上。母亲叹了口气,声音也因为哭得太多而变得沙哑。我用手轻轻的拍她的背安慰她,“爸会没事的。”
“夏默,你爸爸他真的很想你。”怀里的母亲很安静,她继续说,“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就是顽固不灵,就算觉得对不起你也不会说出口,一个人在家里自责。你离开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他都是那么过来的。”
“妈,我知道,我不怪你们。所有事情都怪我。”
“傻孩子,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其实也已经看开。只是我们两个都老了,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妈,这次我不会离开你们了。”
我早已经决定,这一次回家了,就哪里也不去了。兜兜转转,浮浮沉沉,母亲年纪也大了,父亲又病危,我不能再离开让这个家垮掉了。
“妈,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我心疼的看着母亲说。
“我哪里睡得着,你爸还在手术中,也不知道出不出的来。。。。。。”说完眼泪又从她的眼睛里留了出来。
可是母亲也实在太累,不一会就靠着我睡着了。
我把她轻轻的安放在长椅上,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看着睡着的母亲,我的心被深深的内疚感折磨着。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抬起头,林邵年便把便利袋伸到我面前。
“给你买了咖啡和面包,将就着吃点东西吧。”
“谢谢。”
我伸过手去接他手中的袋子,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很长时间内我们都没有其他动作,我抬起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
林邵年,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手上的温度一点都没有变。
最后还是我先尴尬的收回手,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
林邵年挨着我坐下来,双手插着口袋,叹了口气。
酒吧门口,陈子喻半蹲在地上不停的呕吐,那些泛黄苦涩的液体从喉咙处不断向上涌,吐得到处都是。许微凉拍着他的背,脸上是焦急的模样。
雪停了,雪地泛着白色的光,把他们的脸衬得惨白。
许微凉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她却打不到一辆车送陈子喻回去。
大雪天,即使是在原本热闹非凡的市中心,现在也不会有过路的出租车肯载他们回家。
陈子喻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被酒精麻痹的他一直抓着许微凉的手没有放开。
他胡乱的喊着:“夏默,别离开我。”
许微凉皱着眉走,吃力的扶着陈子喻,在雪地上艰难的行走。由于她也喝了酒,地上的积雪又厚,她一不小心就被一块隐藏在积雪里的石头绊倒了。她和陈子喻双双的摔倒在了雪地里,出于本能,她摔倒的时候护了陈子喻一下,自己的身体先着了地。
陈子喻摔倒在许微凉的身上,虽然有厚厚的积雪保护,许微凉的腹部还是传来一阵疼痛。陈子喻闷哼一声,稍微抬起头,眼睛迷离的看着自己身下的那个人傻笑。
“夏默,是你吗?”
感受着身下的人的火热的呼吸,他以为那个人是我。
许微凉吓了一跳,腹部的疼痛感还没有消退下去,就看到陈子喻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无限放大。他们的脸是隔得那么近,彼此的呼吸都喷在他们的脸上。
“子喻,你起的来吗?”
陈子喻摇摇头。
许微凉还想说什么,陈子喻的吻便那么触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气血从她的身体深处慢慢的涌上来,她想要去推陈子喻,可是她的力气哪抵得过喝醉了酒的陈子喻呢。无论她怎么努力,陈子喻就像一座稳稳的泰山一样怎么也推不动。
许微凉哭了,眼泪缓缓的流过脸颊,她知道这个吻本不属于她。
陈子喻拼命的吻着身下的那个人,直到呕吐感再一次从胃里涌上喉咙,他才艰难的把身体挪到一边干呕起来。许微凉借机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继续帮陈子喻轻拍着背好让他舒服一些。
陈子喻迷糊的抬起头,眼睛里是一张朦胧的脸,他伸手抓住那张脸的主人,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好累,想睡觉。”陈子喻对许微凉说。
许微凉看着单薄的陈子喻,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又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遇到一家开着门的旅店,许微凉想也没想就扶着陈子喻走了进去。
开房间的时候旅店的老板若有所思的看着许微凉和陈子喻笑了笑,许微凉脸红的低下头,在老板异样的目光中接过钥匙,扶着陈子喻上了楼。
当把陈子喻摔在床上的时候,许微凉已经累得说不出话,寂静的房间内只听得到她喘着的粗气和陈子喻模模糊糊的梦话。
她帮陈子喻脱掉鞋子,盖好被子,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今天的陈子喻是她见过的最落魄的陈子喻,可是看着这样的陈子喻,许微凉的心又剧烈的跳了起来。
她爱了他那么久,可是他却如此恨她。
许微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摸着陈子喻的醉脸,口里呢喃着:子喻,我该怎么忘记你。
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推着父亲出来,我和林邵年都站起来走向医生。
“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说:“手术没有失败,却也没有想像中的成功,危险期是暂时度过了,但接下去还要动几次手术,至于病人的情况,现在来说很不乐观,中风导致的昏迷不知道何时才会醒过来。”
中风,昏迷,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
这些字眼让我有点晕眩,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刚要摔倒的时候林邵年的手便扶住了我。
母亲醒了过来,看见父亲出来了,慌忙起来看躺在手术床上的父亲。但是当她看到插满管子的父亲时还是忍不住的哭起来。
我安慰她,“妈,先让医生把父亲推倒病房去。”
她这才点点头,握住我的手问我:“夏默,你爸。。。。。。”
即使她不问,我也猜得出来她是想问我父亲的手术到底怎么样了。
我骗她,“放心,手术很成功,爸他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安心的点了点头,跟着医生的脚步去了病房。
林邵年从我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上。
等把父亲安顿好,母亲已经累的在他的病房睡着了。我把她轻轻的抱到专门为家属陪护准备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林邵年悄悄的在我耳边说:“夏默,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点头,轻手轻脚的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