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优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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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就为了给我来个突击检查,来不及藏好优若。被逮到还可以用雪王的密令圆面子,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不过好歹这是火国不是雪国,老子的地盘儿,哼哼。
这么想着,我精神一震,冲着我哥开始笑:“我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还是挺强悍了,明明没有多少人看,还写的这么自得其乐~~(≧▽≦)/~啦啦啦
☆、3(2)
话音未落,门应声而开。
蓝玉烟迤逦而入。
他优雅的对着哥哥行了个礼:“见过红王。”
视线转向我,笑得艳若桃李,一双桃花眼都眯起来了:“迹末泠,你溜得倒快!”
“啊?”我惊诧了。
他笑笑,递给我哥哥一张纸。
我好奇,犹豫了一下,没有凑过去看,但我哥哥的脸色充分展现了这张纸内容的将天地泣鬼神。
“末泠,你……”都气的没下文了。
我再也忍不住,凑过去一瞧,立刻有晕过去的冲动。
白纸黑字,是一张借据……数目是很可观的,内容是很惊人的,签名的字是我的,赖是赖不掉的,印象却是没有的。
“什么时候?”我想了又想……最后,发觉……这可能是,他趁我醉酒的时候偷偷骗我画押的。
我的脸立刻和哥哥一起黑掉了。
“想来火国富硕,”蓝玉烟闲闲笑道,“这么一点儿银子还是出的起的……不过宜亲王当时走的太急,不得已,我只好打着雪王的名义来了……这件事毕竟有关宜亲王的名誉,我也只好尽量不声张,这一路不惊动别人的过来了……”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我从鼻子里哼了两声,表达了一下心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鄙视——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哥哥却当了真,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他把我刚刚逃避的态度理解为逃债的心理了……
“兰相放心。”哥哥道,“不如我先为你找个地方安顿,钱银不是问题……”他顿了顿,“改日,我一定携末泠正式登门致歉。”
我翻了翻白眼,蓝玉烟笑眯眯的瞅了我一眼,一看就是心里快要乐死了,切,有钱白拿,干嘛不乐……乐死你,乐死你……死……
我正在专心诅咒,蓝玉烟漫不经心的视线扫了一圈房间,最后停留在刚刚优若逃走前扔掉摔碎的那件古玩上。
我心里打了个突,将将忍住往里屋看一下优若有没有躲好的冲动,就听到蓝玉烟好听的声音道:“这件玉牙璋大、长、薄,纹饰对称平衡,像是夏代玉器……如此古玉,打了实在可惜了……”
刚刚太紧张了,我都没脑子去反应——娘的,这件古玉是我费了老大劲儿从莫婆婆的私房宝贝里骗来的,耗费了青葱岁月若干年啊……这个突然的发现让我的心疼的刺啦啦的抽起来。
再次强忍住回头去瞪优若方向的冲动——我的内心在流血在流血……都快逆流成河了。
我哥皱了下眉,似乎想开口。
我赶忙抢道:“是我不小心打的……不是我哥……”
娘的,我想骂人。
蓝玉烟笑笑:“哦……”他忽然冲我灿烂一笑,“末泠,我在你这儿住几天,欢迎不?”
“啊……”我小呆了一下,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刚刚还很隔阂的叫我宜亲王这个没几个人记得的我的封号,这儿又亲热的叫名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防备的答:“好。”
“那说定了。”他笑道,“那我这就去叫人取我的东西……”
“啊?”
在我惊诧的目光下,蓝大蛇蝎美人堪堪回首,一双桃花眼笑得挑起来似的,“取来我的东西啊……你刚刚不是答应了嘛,我在,你这儿,住几天。”
他特别的,加重了,你这儿,三个字。
哥哥很是诧异,对于同样也是住在这儿的他来说,这等于是要他挪窝。不过我哥这个老好人显而易见没有读懂蓝玉烟那只狐狸的深层意思,他很天真的以为,蓝某人并不知道他住在这里,所以才敢抢他的窝。于是他好脾气的决定体谅他——我搬,你住下来,我不必让你知道你不小心得罪了我,虽然对我来说不是得罪,但让你知道了你总会内疚不安的……所以我不能让你知道我也住在这儿……我要无声的搬……
那一刻,我的灵台从未有过的澄明——神啊,我是不是上辈子真的欠你钱了你要这么报复我……
……改天……我要去拜拜……
作者有话要说:
☆、4
和蓝玉烟同室而居实在是个挑战。
虽说我俩过去也算有那么些个交情,但是真的这般脸对脸秤不离砣的相处,我有了很多过去想都没想到的新发现。
比如……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自恋!
要表达我的震撼之情,要从他一搬进来,就打碎了我房间里所有的镜子和类似镜子的物品开始。
不照镜子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极度自恋,一种是极度自卑。我很自然的,觉得生了那么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的他,属于第一种。
反正优若已经悄悄转移去我那吊儿郎当的朋友家了,我本来的打算是——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老子有得是时间和精力跟你耗。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这厮折磨的不轻。
和我哥的挨着床就睡相反,蓝大美人是位睡觉从不安生的主。
虽然我俩一人一张床,但同一个房间,他那些模糊不清的梦话和睡梦中奸计得逞般的尖笑声听的实在太清晰,弄得我夜夜睡不着。
其实他的声音都很轻很轻,吵不到已经睡着的人……但是,听着那笑声,就能想象出这只狐狸一定是梦里也在害人……当真是魔音穿脑般的噩梦笑声。
我好同情他府里的下人啊……听过这种笑,估计得跟着做一个月的噩梦。
可这些还不是最严重的,关键是,后来我无意中发现,这家伙不止喜欢虐人,还有很严重的自虐倾向。
比如,某天夜里,我忽然没来由的醒了。
眼前一个身影背对着我,靠在窗沿上。月光如水,柔软的覆盖在他的身上,美人如画。
我刚看的呆了,美人侧了侧身子,我吓得差点叫出来——美人右手握了一把又细又黑的匕首,美人的胸前,鲜血淋漓。
幸好我早就把偷窥的技术锻炼到炉火纯青了,眼睛不动,我装着在梦里哼了几声,翻了个身——幸好没露馅,事后,我才有点儿后怕起来——当时,那家伙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不知道是空气里的血腥气,还是他眼睛里嗜血的疯狂,让我感受到了危机,勉强逃过一命。
那时我才发觉,我从未去看过他完整的记忆。我只选取了我需要的那一部分,作为朋友,我不想去触碰一个人全部的内心。没有人会想要别人知道他的所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行。
我考虑再三,没有去打开这个潘多拉的魔盒。
就像哥哥说的,我将会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面对一切,不带悲喜的去看,我还是做不到,那么,只证明了我还是软弱的,心的修习,我还远远不够。
后来有一次我无意间瞥见他换衣服——背后纵横交错的疤痕,各种各样的……一闪而过的一幕,触目惊心。联想起那一晚我看到的仿佛做梦般的情景,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些悲伤来。只是在我脑子里很模糊的印象中——那时他胸前染血的样子太过震撼,我只瞥了一下他的脸——我记得,他的表情,似乎在笑……也许不是笑,而是他那种诡异的陶醉般的神情,让我觉得,他在笑。
就这么住了快一个月。
期间,无论我去哪里,蓝玉烟这厮都要跟着。比狗皮膏药还黏。
我去听戏,他坐我旁边。小爷我本来就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在皇城的街头巷尾,几乎人人都识得我这张招牌脸,他又不丑……于是乎,本来大家都在看戏,后来变成看我俩……
我去赌钱,他站我旁边。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啊如沐春风,弄得整个赌坊都像是开在花海里一般,可惜,实际是个招晦气的,别人手气都好了,只有我快输成连环套了……这厮果然,是我克星。
我终于认清了一个真理——不怕人变态,就怕这个变态有理智。
特别,还是我面前这位比一般人来说长的更人模人样的。
看着他那温婉善良人畜无害的外表,我叹了又叹——果然,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性。
我只担心,再这么混下去,斯多含不会发现是我帮优若逃走的,倒是会因为蓝大美人想灭了我。
因为我这张在火国太被人熟知了的脸,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已经像瘟疫一般的蔓延开来了。连我那个从来从来都不八卦的哥哥,都欲言又止的问了我一次,并加了夜谈一晚,那一夜,我哥语重心长满脸忧色,三句话里始终不离一句——蓝相,是个男的啊。
囧。
以至于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我一看见蓝玉烟那双俏丽的桃花眼——我就心生悲愤。
最让我想吐血的是,优若的事……他半个字都没提过。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啊!为什么啊!(感叹号。)
作者有话要说:
☆、5(1)
日子过得飞快,雪国那边,接连三道传书,终于催走了蓝大美人。
他拿了我哥哥给的银子,加上这些天从我这里搜刮到的奇珍异宝,好壮观一车队,和来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情形。
我灰头土脸的去送行。
天气很好,风景不错,我的心情很灰败。
这尊大瘟神虽然送走了,可是难保哥哥不会骂我一顿,也好久好久没听到优若的消息了,多少有点担心。
唯一让我安慰的是,要么他没发现优若在皇城,要么,就是他真的只是来游玩的。
我一直把他送到城门外。他指挥着车队先走,说有几句话要交代我。
古人“折柳”送别,皇城外却光秃秃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堵。
“小心。”他道,“不要太过接近那个人,你不适合他。”
我没有明白。
“哪个人?”
他轻轻一笑:“末泠,你和我都清楚,还需要明说吗?”
我心里一颤,立刻有点心虚了。
他没有拆穿,继续道:“那个人是雪王看中的,你护不住他,他会害了你。”顿了一下,他严肃道,“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牵扯其中。”
他的语气,忽然让我联想到了我那老好人的大哥语重心长教训人时的样子。
“我就说到这。”他看着我,“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这厮转身就……走了。
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我摇了摇头,就把不安晃出脑袋去了。压迫者走了,我就要解放了。我很开心的策马回城,却没想到在这一天里经历了第二次离别。
优若离开了。
连句话都没留下就一走了之了,哥哥告诉我的时候,要不是鉴于他从未说过一次谎话的清白史,我真会怀疑这是假的。
优若给我留了封信,内容省事到不能再省事,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
我拿着这张写了四个小字的白纸差点郁闷死。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仗义。
我正烦着,哥哥又告诉我,有两位客人来了。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于是我大概猜出了这两个人是谁。
我到后花园的时候,希濂和赫荔正在一株高大的榕树下交谈。枝桠掩映间,看不到面孔,只听到希濂模糊的听不清内容的低语,以及赫荔时不时一串让人心生愉快的笑声。
想起不久前别过的蓝玉烟,之前我和他一起去过一次端国的谦尾,本以为按照脾性,他和希濂两个会相见恨晚,谁知,的确是恨晚了——还不如早点相见,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乎。
蓝玉烟对希濂什么态度,他表现的暧昧不清。希濂对他,却是明了直接的厌恶。原因无他——蓝玉烟,很讨厌赫荔。
雪王斯多含不止一次在四国聚会上公开赞美过赫荔的美貌。早年的时候,希濂总是高兴的像是小孩般显摆起来,但是后来,当他真的爱上了赫荔,情形就有些不同了。
至于蓝玉烟讨厌赫荔的原因……他告诉我的说法是——他天生厌恶所有女人。
摇摇头,把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抛出去,我走向树下的那两个人。
他们同时转过头来望着我,同时对我微笑,同时一边微笑一边对我眨了眨眼睛。
同步率真高……
要不是他俩站在一块儿实在太金童玉女,这个场景其实是相当诡异的——不得不说,夫妻相这个东西,天生和后天的培养同样重要。
“铃铛铃铛!”随着这两声叫唤,赫荔扑过来,抱住我——顺带一提,铃铛,是她对我的“昵称”。
这丫头虽然瘦,但个子太高,实在缺乏做这个动作那种小鸟依人的娇媚,我被撞的呲牙咧嘴,堪堪接住她——这小丫头,这些年来,被希濂宠的越发张狂了,卸去早年的淑女面具,本性毕露。
“你不会又长高了吧?”我大惊失色——这丫头自从嫁人后放开了手脚,天天在外面疯玩,运动量十分的充足,晒得太阳也够多,一国之后的营养自然也是跟得上的……所以,每一次见她,第一印象永远是她那呼呼呼窜达的个子。
我转向笑看着我们的希濂:“你就没压力吗?要是她长过你了怎么办?话说,你到底怎么喂的,长的这么迅猛……”
话音未落,被赫荔悄悄的、狠狠的,捏了一下。
我呲着牙把话说完:“等我哥生了儿子,我也这么喂他……”
赫荔目露凶光,“你想找死吗?”
哈哈,小丫头怒了。
我一下子把她举起来,她低呼一声,我就地转了一圈——她虽然长高了,但比起我,永远还是像个小丫头片子罢了。
况且她和希濂那点儿破事就我知道的最清楚,他俩吵架充当和事老的也永远是我,所以她在我面前,可充不起她一贯的女王气场。
我又转了几圈才把她放下,她本来气咻咻的,这会儿也笑起来。
我装模作样的把目光停在她胸口那块儿,叹了口气:“就是这里没长起来……”
话音未落,我被狠狠的击中了。
一共两下,这一次,他俩又充分发挥了夫妻合作的重要性。
希濂笑眯眯的,一双下垂眼带了些慵懒:“迹兄,说话可要小心。”
我捂住肚子弯下腰——希濂的拳头,可不是赫荔那点儿绣花枕头拳可以比的……这厮看着挺文弱,力气却一点不像外表。
赫荔揪住我的耳朵:“铃铛,你再不积点儿口德,小心夜半鬼来敲门。”
希濂在一旁帮腔道:“难怪你哥哥不放心,迹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七魂去了六分半……”
赫荔瞪大眼睛,接话:“你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希濂继续:“不知是那家姑娘这么倒霉。”
赫荔感叹:“铃铛,你要嫁出去了啊!”
希濂:“也许人家看不上他呢……”
我爆发:“你俩是闲着没事,专门跑来皇城挤兑我的吗?”
真的,要不是赫荔那天真的惊讶神情,我真怀疑他俩这些对话是事先排练好了的。
赫荔摇头:“是红王殿下。他不放心你,他自己政务忙又没时间,就让我们过来陪你一段时间。”
我心里不爽——叫我就是外号,叫我哥哥就这么尊敬的……还殿下……可见小蛮姑娘和红王大人,其实都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