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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月无痕之倾城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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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出桐宁宫,然而身侧的黑影越过他疾疾地跃去——
  楚世微微一证,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想,现在这种时候心里只填满着焦急,也急忙赶上。
   
  ——他已经有多久不曾看着墨枫的背影?
  如今他的轻功已经不及墨枫,可是自从他登基,墨枫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没有走在他前面过……一直以来默默在他身后的影子,越过他,奔向天牢。


第四十三回 衣染雪13
  墨枫冲入大牢,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
  楚世随后走进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心里一沉,强烈的恐惧袭来,问守卫:“人呢!?静嫔呢!?” 

  “回、回皇上……静嫔娘娘……”
  “快说!” 
  “她逃了……但是,刺客也追出去了……”
  墨枫盯着地上一路延伸出去的血迹,立刻向外追去。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血迹向靶场后的杉木林飞跃而去,身后的侍卫只能远远的跟着。
  天将明,晨光暝暝,斜照在林中,穿透斑驳的树影。
  血迹在某一处便断掉,他们面前的树林狼藉一片,踩着断裂的树枝不断在林中寻找,突然墨枫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那里——楚世心里一跳,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棵笔直的杉木下,汇积着一滩血泊,沿着树干上汩汩流淌的血迹看上去,一身白衣娟细的染雪,被一根长长的木锥,刺穿胸口,钉在树干高处……晨光照耀之中,她胸前的白衣已经被殷红染透,一路蜿蜒而下。
  楚世的眼中瞬间只剩下白衣红血,整个人被掏空一般,连上去察看的勇气也没有,踉跄退了两步。 

  脚下的地面摇摇欲坠,随时都会陷落……
  耳边传来墨枫一声嘶喊:“雪崖小姐!!”他的瞳孔微微一缩,黑色身影已经蓦地飞上树梢,靠身体靠在树干上保持住平衡,单手抱住染雪的身体,另一只手拔下木锥。他抱着染雪跳下来,稳稳落地,深看了楚世一眼,却没有将染雪交给他,对一旁已经完全惊愕的护卫喊道:“还不快去找太医!”便抱着染雪急奔回宫。他无法捋清自己此刻对楚世的想法,他没有资格责备,但是他无法若无其事……
  看着墨枫已经远去,楚世想追,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他的头脑完全无法思考,也无法指挥身体的行动。 

  染雪……活着,还是……?
  如果,她离开了……
  连她也离开了……还是说,她要再次离开?
  那一声“雪崖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谷落尘被急召入宫,太医院最高超的太医倾巢出动,齐集在桐霖宫。
  看到染雪的样子时,谷落尘整个脸色瞬间青白,然而他只是惊了一瞬,便什么都没多说立刻投入医治。他知道,此刻抓紧一切时间的治疗,比追根究底和惊讶焦急更重要。他的染雪,他绝不会让她有任何事!
  他当太医进宫,不就是为了染雪,如今他人在这里,怎么能够看着染雪死在他眼前!?
  几天几夜,太医院的人几乎很少离开静嫔的寝宫——皇上一直守在寝宫之外,寸步不离。这个消息在后宫传开,让人嗅到皇上会原谅静嫔的气息——不,皇上的心里可曾真的怪过静嫔?君渚重伤,他只是在最初去看过一次,还因为静嫔人在狱中而心不在焉。如今静嫔莫名被人刺杀,他却寸步不离桐霖宫的守着,守在寝宫之外,不进去,却也不离开。
  他一直吃住在染雪寝室对面的屋子里,窗户一直开着,即使这样看不到里面的人,却不自觉地日日张望。 

  让人忘记了究竟是第几个日日夜夜,他终于看到对面的内侍带着太医向这里走来——他吩咐过,情况未明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向他禀报,而她若有什么万一……这里的太医可自行请去,任何人不要来找他求情。
  现在,太医来了……是不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心里忐忑着,在椅子上坐下,觉得自己的两条腿似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内侍领着太医入内,太医急忙跪下,道:“启禀皇上,静嫔娘娘的伤势已经稳住了——真是命悬一线,那木锥只稍稍偏了一点,才没有刺穿脊柱,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伤口擦着肺部,已经伤了肺,恐怕会落下病,难以医治。而且静嫔体虚,又失血过多……能够救回来,是皇恩照拂才有如此奇迹……”太医后面说了什么楚世已经听不进去,知道染雪还活着,他才终于感觉到站在地面,身体渐渐恢复温度。
  在看到染雪被钉在杉木高处的身体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心会因为流失了所有的温度而冻住。 

  不等把太医的话听完,他已经转身走向对面的寝室。
  墨枫看到楚世,恭敬之外却有着一丝迟疑,两人对视片刻,楚世的目光沉沉没有丝毫躲避,他最终只是在心里一声轻叹,侧身让过。
  床边,疲惫已现的谷落尘在床边照料着染雪,见到皇上进来,起身行礼。无论心中存着怎样的疑虑,他都不会在宫中显露,让染雪的立场有任何为难。
  楚世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落尘,只静静看着床上双目紧闭,面色如纸的染雪,渐渐蹙眉,“她还没有醒来么?” 

  “回皇上,静嫔娘娘的伤势已经稳住,可是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落尘不知道染雪发生了什么,任何一个大夫看到染雪看到染雪当时的伤势,都会认定绝对没有救。但是他眼前的事实却是,尽管气息将绝,已经是个半死的人,她的心脉却始终保持着一丝微弱的脉动,不曾停止。
  只是为何她的伤势已稳,人却始终不曾醒过来?
  太医对此只能束手无策,楚世即使有怒气要发,心里却很清楚一件事——倘若真的有办法,谷落尘又怎么会看着染雪这样昏迷不醒?既然无法可施,责怪还有什么用……即使迁怒,也无处可迁。若是他没有将染雪关入大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染雪的伤势稳定之后,他开始恢复了上朝。然而每日只听政事,对“其他”的话置若罔闻,每日下了朝,便回到染雪这里,静静的守着。
  他这样守着,总会守到她醒来。
  只是,他不敢跟她说话。他不知道染雪是不是已经对他心灰意冷,是不是已经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他怕,怕染雪听到了他的声音,而不愿醒来。
  几时,他们之间竟然走到了如此地步?
  谷落尘受命全全负责染雪的治疗,楚世吩咐过他多留在这里一些时候,多跟染雪说些话……也许,他的声音,染雪能够听得到。
  落尘照做着,每日天不亮就进宫,替染雪例行诊治之后,吩咐熬药,让侍女替她清理擦身,然后便坐在床边低声和染雪说话。虽然不合礼制,但他是染雪的'哥哥',这样的兄妹情深只让人看得心里感动,没有人会说什么。只是皇上一来,他回禀过情况便默默退下,似乎不想看到皇上和染雪在一起时的情形。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就算看到皇上到来时清清楚楚地明白染雪已经属于这个人,如同一把刀子插在心上,他也不会显露分毫,只如风淡淡微笑,依然每日来细心照看染雪。仿佛染雪的康复,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从寝室退出时,会看到墨枫站在寝室门口,如同和房间的摆设融为了一体,消失了自己的存在感。 

  他稍稍驻足,不是没有想要问个清楚——也许能让自己将一切清清楚楚问个明白的人,只有他,迟疑片刻,他仍旧什么也没有问。
  他走出桐霖宫许久,身后却有宫女急急赶出来,唤道:“谷大人!谷大人留步!娘娘醒了!”
  惊回身,他方明白宫女在说什么,急忙往回赶去——
   
  楚世握着染雪的手在床边坐了很久,他知道墨枫一直都在门口,他虽然仍旧像以前一样默默地站在一边,却似乎有一道鸿沟,从染雪受伤的那一天,横在他们两人之间。
  墨枫一直在看着,看他们两人彼此相爱彼此折磨,是他伤害了她,如今她却折磨着他。染雪……为什么一直不肯醒来?难道你真的连一面也再也不想相见……
  楚世没有回头,问道:“墨枫,那一日……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墨枫这时候才稍微动一动,让人知道他是一个人,而非这房间里的一件摆设,停顿片刻,他缓缓道:“臣有一个故事,就算有些匪夷所思,希望皇上能够听听看。”
  “是个很长的故事?”
  “是。” 
  楚世放下染雪的手,放回薄被内,起身道:“好,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吵了染雪……”他轻柔的动作好像染雪只是在浅眠着,轻轻唤一声,她便会被吵醒。
  他们走进花园中,满园的梨花已经一日之间落空,只剩一地残白。
  “你说吧。” 
  “若皇上觉得这个故事难以相信,它便只是个故事,请皇上将它听完……”
  墨枫的声音低沉,不带起伏缓缓叙说。纵然语言简练,没有多少描述,却在三言两语间构筑了一个天人的故事。是故事,所以,可以不必深究,不必挣扎于信与不信。他缓缓地说,楚世淡淡的听,若然没有记忆,有些事,就算知道曾经真的发生过,也只是在听着别人的事情罢了……
  “皇上!”两人转身看到宫女匆忙跑来,楚世心里微沉,却又听那宫女慌道:“皇上,娘娘醒了!” 

  他撩摆赶去,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个故事真实与否,急忙回到寝宫。急切之下,他甚至忽略了那宫女为何惊慌,然而还未走进寝室,便听到里面传来惊惶的叫声——
  “——别靠近我!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
  “娘娘……” 
  “别再叫我娘娘!我不是什么娘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染雪!”楚世急忙冲进屋,见到染雪拼命将自己靠进床的内侧,眼睛里满是陌生和惶恐。见到他——见到他一身赤紫皇袍,她的眼中一闪而过,是惊慌,也是绝望。
  “染雪你怎么了?”楚世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受惊一般惊惶躲开,“别靠近我!我不是静嫔——我真的不是!皇、皇上,求求您,放我走!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在这里!”
  “染雪!你难道就不肯再原谅我?”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染雪在床上慌忙跪下,“皇上,民女并不曾见过皇上,也不想进宫!民女不是静嫔!皇上这一切都是误会是不是?求您——”
  楚世看着她想要磕下头去,却牵动了胸口,猛地咳起来,点点殷红溅在床单上。
  “染雪,你躺下,你说什么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躺下好么?——快去传太医!”
  染雪却依然避开他的手,捂着胸口退到墙壁,那一双眼睛,是完完全全的陌生,绝不是伪装——楚世心里且惊且痛,一阵阵的揪着……这是给他的惩罚么?染雪为他所受的伤,最终都报应到他身上……
  墨枫一直在旁边看着,脸上露出微微的震惊,怀疑,还有……紧张。
  眼前的这个女子难道——


第四十四回 衣染雪14
  落尘离开没多久,便被宫女追回,听到染雪醒来的消息立刻赶了回来。
  然而一进寝宫,却看到染雪惶惑戒备地躲避着皇上,见到他来,整个人一惊,却飞快地甩开皇上,扑进他怀里—— 

  “落尘!落尘你告诉他们,我不是静嫔,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是!”
  “染雪……”他抱紧染雪,感觉她的身体传来阵阵颤抖,他很想好好安慰她,可是皇上就在这里,他不能让染雪在皇上面前继续这样……
  “皇上,静嫔娘娘许是受伤过重,一时乱了心智,恳请皇上让微臣与娘娘借步一谈。”
  “有劳太医……”
  染雪躲着他的视线,楚世看了看她,只能回避出门。
  墨枫临走看了她一眼——现在的这个人,莫非就是“谷染雪”!?那雪崖呢!?她去了哪里!?
  心里的不安宛若涟漪,层层扩散。
   
  待宫女尽退,落尘捧住她的脸,细细的看——这是他的染雪没错,没有陌生,没有冰冷。这样的忽近忽远,让人如何面对?
  “染雪,你究竟……”
  “落尘,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没有进宫,我也不是娘娘……我……”她的眼神微微惊恐,“落尘,我知道你也许不信,可是有另一个人——有人控制了我,从决定进宫的那一天我的意识就停止了……我好像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些事情,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那些宫女都叫我娘娘!落尘,救救我……”
  落尘掩住她的口,稍稍侧头注意了下门外。此刻连他自己的心都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染雪所说的这些,他只知道,现在染雪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他低声道:“染雪,听我说,不管内情如何,现在这里是宫里,而你的身份是静嫔——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你,明白么?”
  染雪一怔,点点头,从最初的慌乱中平静下来。有落尘在,她的心就有地方可以着落,落尘说的话,她都信。 

  见她点了头,落尘才拿下自己的手,“先躺下,你身上有伤,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伤养好。”
  她顺从地躺好,才终于正视自己现在的处境,用手背挡住眼里盈出的眼泪,低声喃喃:“落尘……我该怎么办……我已经不能离开这里了是吗……”她真的要从此伺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老死宫中?
  落尘握着她的手,努力控制自己没有握得太紧……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她现在的处境,比她知道的还要糟糕太多。
  染雪所说的事情也许太匪夷所思,但是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如何解释——听到“静嫔”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他根本无法相信是染雪所为。是染雪疯了?或者,如她所说?
  “染雪,你只要安心养伤……只要你不想留在这里,我会想办法。”他握紧染雪的手,不论真相是哪一种,染雪都不能继续留在这吃人的后宫中!
   
  ………… 
  有人在哭……是自己的声音,压抑着,忍住哭声,却忍不住眼泪。
  她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落尘,落尘……可是天下之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这是他们的孽,才注定分离。然而,不能见到落尘,她可以忍。可是让她进宫去侍奉另一个男人——不若死!
  “你,想死么?”
  森冷而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她面前——对了,那一日,那个女子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衣如雪,眼如泓,一张脸惊为天人却带着青白的幽森,脚不沾地的飘在她的面前。她想要后退,却已经抵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看着那女子一点点靠近,一字字说,“可是,我却想活呢。这样的脸蛋,这样的家世……不如……给我?”
  话音未落,冰冷的手已经扼住了谷染雪的喉咙,声音还没有逸出胸腔,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染雪惊叫一声,从梦靥里醒来。夜已深,微弱的烛火下,入眼是华丽的雕花床梁和帐幔,守夜的莺歌听到响动,立刻询问:“娘娘?有什么吩咐?”
  她撑起身,“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没有,娘娘您做恶梦了?”
  “——房间里为什么这么冷?”
  莺歌微微一怔,也稍稍觉出这夏夜里,这间屋子似乎阴凉了些,道:“许是夜风有些凉了,努比帮娘娘把外面的窗户关上。”
  “嗯……”她点点头,跟莺歌也没有什么话说,躺下了,却已经睡不着。隐隐的,只觉得床边有人,睁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即使关了窗子,屋子里似乎依然凉飕飕的,裹紧了薄被,不知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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