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大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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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理力争的。
念头虽多,但都是在一刹那想到的,王易在看到殿上的李世民面无表情看着陛下诸臣的时候,他又有另外一个想法冒上来。
王易觉得今日他要出来当一个特殊的角色了,他觉得他当这个角色是被迫的,是被皇帝李世民推上去的,或者是今日他只是李世民用来使用的一个工具,他只能发挥作为工具的作用。
无论是行什么角色,还是当什么工具,注定都是要得罪人的,如果再过于张狂,是要被朝中诸臣厌恶的,如何将不利的情况减少到最低,是王易今天必须要考虑的。
但王易也想着,即使作为工具,被李世民利用,至少也要把握这个当工具的机会,尽可能为江淮军的旧部争取到他们应得的待遇。
想到这,王易有了主意,他等着殿上李世民的表态。
看到李孝恭站出来反对,坐在殿台御座上的皇帝李世民神色却并无什么变化,用淡然的眼神看着站出列的李孝恭道:“李爱卿,朕如此提议,为何反对?”
“陛下,武德六年时候,留守的江淮军首领辅公祏起兵叛唐,江淮军大部都随辅公祏起兵作乱,臣等领大军出征平叛时候,叛军不敌,作鸟兽散,辅公祏等人也被擒歼,叛乱很快平息,但依然有不少的江淮军残部将领率军逃窜至各地,他们以一定规模聚集,而且也不甘愿听服于我大唐,他们在江淮、江南一带集聚粮草、兵马,广拢人心,图谋再起,臣以为,朝廷不应该放弃追讨这些不愿听服的江淮军残部,更不应该招抚这些有二心的江淮军旧将,以免留下祸患!”李孝恭这话时候语气非常坚定,掷地有声的样子,话完后,还瞄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殿首一旁的王易。
王易没有一点惧色,在李孝恭完后,马上长身而起,大声地抗辩:“陛下,赵郡王之言有失偏颇,极为荒谬!当年参加反叛的江淮军旧部已经全部被剿灭,如今流散在各地的,都是那些当年不愿意参加叛乱的将士,他们是忠于大唐之士,因为不愿意以参加叛乱,才被迫流离失所,散布在各地的!对这些人,不应该兵戈相向,而应该宽大招抚才是!”
王易在刚刚一会间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他从前些日子李世民待他的态度,及和他的话上明白了很多,在对殿上站着的李世民施一礼,再对朝堂上的诸臣也行了礼后,继续大声道:“当年家父在江淮军中领兵时候,就力劝杜公举部归唐,杜公听从了家父、阚大将军及其他江淮军主将的建议,离职到长安面圣,从而避免了江淮、江南一带再遭战火的涂炭,并得太上皇与陛下嘉勉,家父如此之举,实是大义之举,避免了再起兵乱,赵郡王如此,实是颠倒黑白!”
王易挺直身子,稍稍瞄看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李世民,在朝堂上诸臣的惊异目光中,继续道:“以后几年,家父奉朝廷命,主领江淮军数十万将士,为朝廷镇守江淮、江南一带,江淮、江南一带兵事渐趋平息,这一带的百姓终于能安心从事生产,家父也因此得到了太上皇与陛下的嘉奖。家父忠心事唐中,决无二心,在辅公祏伪造杜公信件,威胁其起兵谋反之时,严词拒绝,终因此被辅公祏缢杀,留下千古奇冤。陛下,在辅公祏杀害家父,起兵作乱之时,那些不愿意与辅公祏同流合污,忠心事唐之将,不愿意与平叛的大唐军队为敌,自率部离去,或者向朝廷平叛大军请降,在那场兵乱中,不少的江淮军将士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流散到各地,并不是不愿意向朝廷归降,图谋起事的,他们只是担心被蒙冤,才不敢站出来的!因此臣完全不认同赵郡王此言!”
听王易如此,李孝恭转身面向王易,脸上腾起淡淡地杀气,措辞严厉地喝问道:“大胆狂徒,年纪竟然敢在朝堂上如此狡辩,我问,作为王雄诞的后人,手下又有一般军士,为何在我大唐立国十几年,各地兵乱平息后这么多年,们这些散落到各地的江淮军旧部不愿意站出来向朝廷请降,而是隐伏在江南一带,还暗暗收罗江淮军的溃部,这不是积聚力量,图谋起事,还是什么?”
面对李孝恭当面的责问,王易依然没有一丝惧意,大声回答:“赵郡王此言错矣,”王易转回身,面对着李世民所站方向,施礼大声道:“陛下!这些江淮军溃部中的一部在事后向朝廷请降,还有一部分人因为怕遭到污陷与报复,如江淮军的几员主将一样的下场,而不敢露面,他们化军为民,发誓不再参与军政事务,只求能平安地过以后的日子,就如臣等一样,这些年过着农耕田桑、粗茶淡饭的普通百姓生活,不敢渴望更多,只求能平安地度过余生,同时也收留一些流落到近处,衣食无着的原江淮军将士,只是在听闻朝廷已经下旨为江淮军那些冤死的主将平反,并嘉勉了江淮军旧将后,才敢出来与官府接触,根本不是赵郡王所的,集聚力量,图谋后事…”
王易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也故意不提李孝恭冤杀阚棱及其他一些江淮军将士,将诸多江淮军主将家产借故抄没的事,只是擦边球一样稍稍带上,这事若是通过他口里提出来,那反而不好,像是他在泄私愤一样,即使要提,也要其他人站出来提才是!
听王易此话后,李孝恭脸上的怒意反而消除了,一脸的平静,但眼中的威严更盛,加重声音喝问王易道:“子乱言,别以为以如此托辞,就能蒙混陛下及在场的诸位大唐朝臣,”李孝恭着也对李世民行了一礼,“陛下,臣在率军平定江淮、江南一带的江淮军叛乱后,严查了反叛的事件,也问询了不少的参与叛乱者,特别是匪首辅公祏,连辅公祏都招认,江淮军的主将王雄诞,及已经归降于我大唐的阚棱有二心,证明了包括王雄诞在内的诸多主将,都在做图谋起事的准备!”
李孝恭提起辅公祏的供词让王易一喜,马上出声辩驳:“想必赵郡王也明白,那只是辅公祏为开脱自己的罪名,拉其他人一道下水,临死之前血口喷人而已,陛下已经派人查清此事,陛下,赵郡王今日还提此事,让臣甚是不明白为何…”
李孝恭却似完全不理会王易此,以手指着王易,杀气又腾了上来,只是面奏的话还保持着相同的语调,但让人感觉的味道却完全不一样了,“陛下,江淮军诸位主将虽然已经身死,但他们的后人却还不死心,依然图谋后事,据臣所知的情况,此子及手下的人在江南一带广收人才,并以为朝廷献策为手段,广造声势,为自己积累名望,就如此子所提,在杭州一带改良种植作物,并不是为百姓谋利,而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在迷惑官府的同时,也更是为了能在百姓中博取声望,并想以此成就,获取陛下的称赞,得到朝廷的重用,以图大事的,如此居心叵测者,定要严责才是…”
李孝恭此言一出,越加的惊震朝堂,坐在御座上的李世民脸上的肌肉也不自觉地抽了抽,有怒意上来,但在诸臣没有觉察间,就恢复了平静脸色。
李世民依然没有出声,与其他朝臣一样,都用特别的眼神看着王易,想看他如此辩驳…
第六十五章惊震朝堂
第六十五章惊震朝堂(上
第六十六章 惊震朝堂(下)
第六十六章惊震朝堂
王易心中也是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地抗辩:“陛下,赵郡王此言荒谬,臣只是因为好书,在杭州时候看了许多以往时候利用钱塘湖之水灌溉湖边田地的记载,觉得时称钱塘湖的西湖那般淤塞,无水可引,不能为西湖附近的田地提供灌溉,杭州一带的百姓背靠西湖而居,却无良水可供饮用,一直在饮带咸味的井水,实是不应该…而且在杭州居住期间,看到杭州一带的百姓食不果裹,城内外流民不断,怕有百姓冻饿而死,才建议李刺史疏浚西湖,利用西湖之水为沿湖一带的田地提供灌溉,提高粮食产量,为杭州一带的百姓提供饮用水源,完全是为了杭州百姓的生计和那一带的繁荣作考虑的,并无任何私心和赵郡王所的目的,还请陛下明查…”
李孝恭指认的事,王易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事到如今,王易已经一点都不担心别人在这件事上对他的指责,除了前一年一系列的安排已经生效外,王作、王近他们为防手下有人叛变,制定了应对的手段,更何况,知道最核心机密的人才那么几个,连王昂许多事都不清楚,王易并不担心李孝恭在这件事上的指责!
“唔!此事朕有数,李爱卿所确实不太妥当!”李世民终于发句话了。
李世民的这话让王易大大地松了口气,趁势继续禀奏道:“陛下,江淮军那些忠心事唐的将领,正是因为一心向着大唐,不愿意看到江淮、江南一带起兵乱,才不愿意参与辅公祏的叛乱。当初杜公举部归唐,全是家父与阚大将军力劝之故,在江淮军兵力最盛,上下齐心时候,两位江淮军中手握兵权的大将军都力劝杜公,为了天下百姓不再遭受战火的涂炭,应该顺应民心,停息兵事,最终杜公听从了两位大将军的力劝,离职入朝,举部归唐,试想江淮军兵事正盛时候,两位大将军都力劝杜公为天下百姓着想,顺应民心,举部归唐,如何会在几年后,大唐天下渐安,百姓思定时候,却要图谋自立?若要谋反,为何辅公祏伪作杜公信件时候,家父会严词拒绝起兵叛唐,并挂职而去?于情于理都解释不了,今日赵郡王所指责之事,完全是无中生有!”
王易的很是凛然、自信,没有一点惧色,最后一句“赵郡王所指责之事,完全是无中生有”的非常大声,中气很足,殿内好似都有嗡嗡的回响。
李孝恭和王易在辩驳的时候,朝堂上除了他们两的声音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声响发出来,参加朝会的那些大臣,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殿首这两位身份与地位相差悬殊的人在辩驳,但暂时没有人站出来表示支持哪一方。
但不少的人已经为王易深深折服,这位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人,在面对权倾朝堂的赵郡王李孝恭当面问责时,竟然没有一点慌乱,如此从容,且非常有理有节地回答,实不是这般少年的人能做到的,也难怪在上次秋猎时候,在皇帝面前会有如此出色的表现。
王易的话完后,李世民依然没有表态,还是用刚才那般淡然的眼神看着殿首的两人,没有言语,等着两人再继续辩论。
王易的话刚完,李孝恭马上回应,“此一时,彼一时,在杜伏威主事江淮军时,王雄诞只是个主管军事的将领,但在杜伏威入朝后,王雄诞却成了主持江淮军务的第一人,手握重兵,狼子野心暴露出来,想凭借手中的二十余万江淮军,与朝廷对抗,图谋天下,终因为与辅公祏争权而被杀,江淮军也马上起兵作乱,但终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迅速被剿灭!”
听到李孝恭如此污陷自己的父亲,王易心里有怒意起来,对李孝恭的印象也大打了一个折扣,也马上准备辩驳,但就在王易准备反击时候,从朝臣班列中站出一人,大声呼道:“陛下,臣有奏!”
王易回头一看,却是那位跟随大哥王昂入朝的父亲王雄诞的得力手下,已经被李世民委任为右领军卫中郎将的陈当。心里大喜,刚刚想着希望陈当能站出来,一道与他辩驳李孝恭,这位原先父亲手下的大将果然站了出来。
只见陈当大步上到殿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地磕头施礼后,大声道:“陛下,赵郡王这是在污陷忠心事唐的江淮军主将,如今朝廷已经查明,辅公祏临刑前将王大将军、阚大将军牵扯进来,只是在想将更多的江淮军主将牵连进来,以减轻他的罪名,赵郡王以辅公祏之言,来证明江淮军主将的罪名,实是谬论,试想,作为杜公义子的两位大将军,在江淮军兵力最强时候,力劝杜公归唐,杜公在朝,于情于义他们都不敢起兵作乱,那样不是将置杜公于死地,更何况当时阚大将军都随赵郡王及李尚书参加平叛的战争,正是因为有阚大将军领军平叛,才以其在江淮军中的威信,迫降了许多江淮军的将士,使得江淮一带的叛乱能很快平息…”
陈当依然跪着,用悲愤的语言道:“陛下,在辅公祏起兵反叛,叛乱被平息后,许多归降的江淮军旧将,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当时平叛的主将构污,以致丢官去爵,甚至身死!”
陈当指着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他的李孝恭道:“赵郡王在攻陷丹阳后,籍没所有江淮军主将的家产,连同杜公、王大将军、阚大将军及其他诸多已经归降的江淮军将领的家产都被抄没,以供自己修建豪华的住处,引起归降的江淮军将领不满,也引起了江淮一带百姓的共愤,赵郡王为隐瞒这些,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讳,泡制一些伪证,污陷王大将军、阚大将军谋反,并以此罪将立下大功的阚大将军冤杀,今日在朝堂上,依然如此,想将罪嫁祸于江淮军将士的同时,为自己洗去罪名,还请陛下严查此事,责赵郡王之罪…”
陈当的话再次惊震朝堂,这事是公开的秘密了,朝中许多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缘由,只是因为皇帝没有问责李孝恭,也没在朝堂上讨论此事,一些人曾经在朝会上提出问责李孝恭的请求,但都被李世民无视了。今日情况肯定完全不一样了,一些人在感慨,李孝恭站出来阻止对江淮军旧部的招抚,实是太不明智之举。
“们竟然敢当着陛下和众臣的面污陷朝中大臣!”李孝恭一声暴喝,打断了陈当的话,眼中再次闪出怒意,但很快就隐没了,还是保持着刚才那般从容的,对李世民作礼道:“陛下,臣当时并不知道所抄家产中有杜伏威与王雄诞、阚棱的,在丹阳修建的也只是军事要塞,并不是臣私人之住处,但阚棱却依仗其在平叛中立下的战功,以下犯上,触怒了众犯,再加上当时得到辅公祏的供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王易抢在了准备再次责问李孝恭的陈当面前,向李世民面陈,“陛下,江淮军的几位主将被冤杀,他们的家产被没,此举让诸多原本想向朝廷请降的江淮军残部将领心生寒意,因此才有不少的江淮军旧部依然隐伏于民间,他们并不是为了准备图谋后事,而是怕再遭与同伴们相同的命运,所幸陛下明察秋毫,已经还江淮军将士一个清白,臣等原江淮军的旧部及后人,也敢站出来,向朝廷请求归顺,多谢陛下给予臣等诸多的信任…”
陈当的言辞太过于锋利,王易把他多了惹恼了李世民,也惹得朝中大臣们反感,毕竟李孝恭为大唐的建立立下的太多的战功,在后来的凌烟阁功臣名录中排名第二,仅次于长孙无忌,与他太过于交恶,肯定是不明智的,因此也将话儿的婉转一些,达到效果就好了。
在王易完后,李孝恭还没反击,守秘书监魏征站了出来,作礼奏道:“陛下行事宽怀与威严并济,以诚心感化了诸多的对手,如今江淮军旧将愿意来归降,朝廷应该宽大为怀,即使他们以往有错,也应该既往不咎才是,何况陛下已经派人查清了辅公祏叛乱的事,那些原本就无罪的江淮军旧将,及他们的后人,陛下当然不能追究他们这些年因畏于一些主将被冤杀,而隐于民间,没有出来归顺朝廷之事,臣觉得,陛下应该用圣恩感化他们,让他们明白陛下的宽怀才是…赵郡王在处理江淮军叛乱的事上,确实有重大的失误,冤杀已经归降的大将,籍主持军务之便,抄没一些归降的江淮军主将的家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