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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魅生·妖颜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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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你受苦了。”他抚着她的秀发,眼中有深深的哀悯。
  前尘往事扑面而来。她想起她艳羡的容颜,想起她背人的哭泣,想起他的撒手西去,想起她从别人身上寻找他的踪迹。这不是他,她却从心底里相信是他,是他的魂灵借了躯壳来看她。
  他到底曾爱过她。日久生情。没有她设想的如胶似漆,却有寻常夫妇养育儿女的恋恋情长。那点滴的情感亦为他所感动眷恋,只是他从不曾说起。最初他找寻的若是镜花的相貌,之后找寻的,其实何尝没有她的影子。
  她渐渐明了,当眼前的他倾出全副情感时,她突然想起了往事中的一幕幕,想起她忽略了的丝丝情意。
  “皇帝,是我负了你——”
  她的泪迅猛决堤,想把心中压抑多年的苦都说给他听。
  几滴清凉的茶水洒在脸上。
  “太后,草民已完成易容,请太后评判高下。”紫颜冷然抽离这一场爱恨,静静地用自己的语调,剥开她缱绻的情愁。
  来不及掩饰纷乱的情绪,太后愕然从梦中醒来。
  紫颜身上的黄袍,有活泼泼的香气,充满灵性地钻入她的窍腑。是了,这是她依依沉醉的气味。太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良久,化作彻悟的一笑,点头道:“你的技艺的确胜过照浪。其实我想要的,并不是镜花的容颜。”
  紫颜拉开距离,远远地站于下首。
  “易容不过是人心的药。人心不满,则再改变容颜,仍是欲壑难填。若人心死了,药石无灵,我也不能回天。”紫颜朝太后施了一礼,“在下不过凑巧用对了药。”
  太后微笑:“你是说,我还有得救。”
  “不敢。”
  “来,你与我出去见他们。想来此次,照浪该输得心服口服。对了,你有何心愿要我答成?”
  “草民只想知道,茜草究竟是不是自愿自缢。”
  太后沉默片刻,道:“是我下的旨。”
  紫颜向她磕了一个头。他低下身躯之时,太后悚然起身,听到他郑重说道:“草民别无他愿,请太后善待茜草家人。”
  太后奇道:“我的承诺可让你有数不尽的富贵,或是办成人力难为的大事,为何你只有这个小小要求?”
  紫颜露出稚气温柔的笑容。
  “在下一不愁吃穿,二不怕难事,茜草既经我手易容,便要满足她的心愿,这是我一向遵从的道理。请太后成全。”
  太后若有所思:“也许先生早些在我身边,茜草也不必走这一条路。好,我答应先生。”
  “谢太后。”
  紫颜与太后步出内室。照浪一见他的面,便知输却了这一仗。怎知高明的易容术,不须在求易容者身上出手,亦可令人达成所愿。
  不甘心,却欣赏。照浪不怒反笑,朝紫颜抱拳:“你果然比你师父强甚!有你在世,这人间也不太寂寞了。”向太后行礼告辞。7
  告别太后,紫颜和侧侧随后出了晴翠园。
  在长街上掀开轿帘,夜星如眨眼的孩童,清凉的晚风吹来,侧侧心头一快,连日的警醒终于松懈了。紫颜的轿子在前,一颠颠地上下跌宕,就似前途不可测的命运,起起落落。
  可是她已无惧,就这样跟随他罢,去他想去的地方,不问究竟,不问凶吉。
  夜色如尘埃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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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这篇鸳梦,想写太后与先皇、先皇与镜花、皇帝与尹贵妃、以及照浪与红豆、紫颜与侧侧之间的爱情,甚至是长生与紫颜、艾冰与红豆、照浪与紫颜的情感,以及前几篇中提及的莫雍容与晴夫人、熙王妃与熙王爷、尹贵妃与熙王爷、太后与熙王爷、徐子介与封娟、封娟与沈越、萤火与锦瑟、锦瑟与明月……只羡鸳鸯不羡仙,世人皆想鸳梦重温,孰知旧梦难圆。笔力有限,痴人说梦,不知这其中能让看官记得几对,同情几对,如读后有几许感叹,我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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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五

  番外四 梨园新人 

  近来,紫颜迷上了伎乐。
  “一个专业的易容师,应该不仅把人变年轻。”紫颜有一晚对月长叹,忽然想通了,一下子召集府里所有人等。“我修正以前说过的话。这府里可以有‘老’,如果‘老’也是一种美。甚至容貌可以有‘丑’,有‘奇怪’。”
  众人不解,为什么紫颜突然转了性。等到第二天,看到他抹了粉墨,扮成黑脸王张飞,才知道原来是心仪梨园,犯了戏瘾。
  伎人既可涂抹脸谱,又可衣锦簪花,给了紫颜施展才华的第二战场。他一人扮伶人不算,指派其他人也要一起改扮。
  桃园三结义,紫颜扮了张飞,长生去做刘备,萤火只好是关羽。换一出戏码,他要演董卓,侧侧自然是貂蝉,长生就得做吕布。
  这倒也罢了。那日他要当杨贵妃,硬派了侧侧反串唐明皇,长生当然不肯做安禄山。
  “给你加个肚子,一定会像安禄山的啦。”紫颜软磨硬泡。
  “不行,我才不要露肚皮。”
  “那你只能做长生殿了。”紫颜道,“我给你绣个金丝盘龙袍,你立在那里做柱子好不好?七月七日长生殿,看我和侧侧夜半无人私语时……”
  长生一想,安禄山貌似是杨贵妃的干儿子,暧昧来去很有戏可抢。做一根长生殿里的柱子,有什么好?只得悲痛地认了。
  “我……还是当安禄山吧。”
  萤火哈哈大笑,正幸灾乐祸,紫颜轻轻拉他的袖子:“喂,你做华清池,好不好?”
  现在轮到长生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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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五 照浪是谁?

  紫颜决心调查照浪的来历。
  “他当然不可能姓照,是不是?”
  萤火道:“是,不然他为什么不叫照顾、照亮、照明……”
  “呜,姓照很好啊,可以叫照片、八月照相馆……”长生插嘴。
  紫颜打断长生,吩咐萤火:“既然他不姓照,那么他姓什么?一定要给我查出来。”
  萤火沉吟:“以前我单是调查他的武功、调查他和什么人来往,就是查不出他的来历。先生,从照浪的面相看,他比较像什么地方的人呢?先生一直研究易容,想必能从容貌看出对方的地域籍贯,家世背景。”
  “嗯,你这样一说,他长得像出生在南方、移居到北方的人。和那个什么……沈越是不是有点相似?”
  紫颜这一说,长生立即点头:“对哦,他眉宇间有点像沈越,就是徐子介易容后那个样子。”他顿了顿,想起萤火的脸也被搬到徐子介脸上去过,补充道:“是第一次易容后的样子。”
  紫颜道:“那就按这个线索查下去吧。说不定照浪和沈越是老乡呢。”
  过了几天,萤火诚惶诚恐地来报告。
  “沈越有个族兄,据说自小酷爱易容术,后来不知所踪。”
  “难道说,照浪早已是武林中的传奇人物,他的真实姓名应该是……”紫颜拍案而起,“沈浪!”
  (长生心声:“不是沧浪就好。”)

  注:番外三里的王怜花,和本番外中的沈浪,均出自古龙的《武林外史》。至于沧浪,喂,叫你呢,出来跟大家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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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萤火的情报

  侧侧住了几月后,长生忍不住到沉珠轩找萤火磕牙。
  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少夫人不是每晚都歇在朵云小筑吧?”
  萤火耸肩:“不知道。”
  “有几晚我看见她在披锦屋。”
  “她是少夫人。”
  “那他们索性住一起好了,为什么要分房睡?”
  萤火想了想:“空房子太多吧。”
  “不对。”长生急了,“你不觉得……那个……他们不像夫妻?”
  萤火无动于衷,见长生瞪他,才道:“不关我事。”
  “侧侧一定有什么目的。”长生撺掇道,“要是她突然带走少爷,你知道上哪里去寻他们?”
  萤火摇头:“不知道。”
  长生气得跳脚:“貌似你是望帝啊!这都不知道。给我去查!”
  他好说歹说,萤火总算答应了。
  三天后,交给长生一张淡紫的信笺,上面写着——

  丙申日,未同住。紫颜歇于亥时,侧侧歇于子时。
  丁酉日,未同住。紫颜彻夜未归,侧侧歇于子时。
  戊戌日,未同住。两人在养魄斋相对绣花至亥时。
  丙申日,眉来眼去十八次。
  丁酉日,紫颜外出,侧侧望天长叹十三次。
  戊戌日,眉来眼去三十八次,侧侧刺到手指三次。两人共织完织锦二十九尺。
 
  长生道:“这根本看不出什么嘛,亏你还是望帝。”
  萤火抽出一张水蓝信笺,长生狐疑接过,发现这上面记录了更详尽的情况。
 
  丙申日,长生歇于子时。在披锦屋外吹风一个时辰,在朵云小筑外吹风两时辰。打嗝五十四响,放屁一次。
  丁酉日,长生歇于子时。跟踪紫颜至揽景楼后迷路,花一个时辰回紫府。在朵云小筑外吹风两个半时辰。酉时后跑茅厕七次,疑是晚膳吃了侧侧夹的一片茄子。
  戊戌日,端茶送水二十五次,打破茶盏八只,因紫颜、侧侧未留意,又打破茶托两只,绊倒一次,均无果。
  长生怒道:“谁让你查这个去了!”
  萤火悠悠地道:“貌似我是望帝,自该什么都了如指掌。”神秘地一笑,“你想不想知道先生丁酉日到底去了哪里?”的
  长生一喜:“你知道?太好了。好兄弟,快告诉我。”
  萤火不语,死气沉沉板了脸。
  长生掏出紫颜给的戈折扇塞在他手中,摇着萤火的手道:“快说快说。”
  萤火仔细把扇子收好:“我那日光顾了保护你,怕你回不来,一意留心看着你的动向,没管先生去哪里。你看,我够义气吧!”说完,施展轻功三步两步闪开十余丈,剩下长生一人跳脚。
  紫颜那天究竟去了何处?紫府里每个人都很想知道。

  ——刀刀插花:“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刀刀插花二:“知道我也不说。”
  ——刀刀插花三:“打死我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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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生·云烟(未完)

    微凉的风过,园子里的草木被吹的七零八落,扫地的童子们跺在檐下避风,窃窃私语倾谈着。低切的语声遮不住初冬的荒凉,枝头的黄叶子孤零零的飘,在空中打了一个弯,漫无墓地地荡下来。
    长生缩了缩脖子,把窗子关上,回头瞥了眼懒洋洋倚在香木榻上的紫颜。如此天气,紫颜常会出门闲逛一阵,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等回来了,一人赖在榻上闻香食花,不怎么答理人。
    “近来没生意啊!”长生感叹了一句。立冬已过,天地始冰,他许久没捞着好处,眼看天气越来越冷,怕更没生意上门,不由苦恼。
    有空你就学易容呀。”紫颜放下一片海棠,直立身子。
    “我要对了真人学,老是朝了假人捏脸模子,无味得紧。”
    紫颜忽然兴起,乐呵呵地跑到长生面前比划,笑道:“那我来为你易容如何?”
    “我…。。我不易容。”长生警惕后退。
    “ 咦;你既学了这行;不用自己的脸试一下;怎么能成?”
    “不行…。。”长生后怕的捂了脸逃开; ”我这张脸不能动。”
    紫颜挑眉道:”凡学易容者;必会为自己易容;你不学这招无疑于门外徘徊。始终不能成大器。”
    他眼中凛然掠过一道光芒。温和的笑容里因此有了肃杀的意味。长生觉得两人间张出一层冰;尖锐的刀柱刺的脸生疼;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
    “还是不成。”长生颓然放弃;他不想看见紫颜生气;但此刻宁愿触怒少爷;也不想改变一直以来的坚持。
    他不想让自己易容。个中缘由;竟难以对少爷启齿。
    以为这下紫颜是要怒了;不想少爷笑吟吟地倾身过来;扳住他的身子;闪着一对水灵灵的眼;长生一颗心忽悠悠地 ;横贯在两人之间的冰便全化了。
    “长生…“紫颜拖长了声音;微颤的字音带了祈求;渴盼的眼神犹如痴爱糖果的孩童。长生知道不妙;果然听到少爷撒娇道:”我想你多学几分本事去;不会糟蹋你的脸。你放心;有我在;准还你一张漂亮的脸儿;你就允了我;让我施展一下手艺。”
    长生毫不犹豫地摇头;纵然真的触怒了紫颜;也在所不惜。
    一只手有力的托起他的下颚;长生不敢看少爷味嗔的眼;撇过头去倔强着。
    “想触怒我吗?”紫颜扬眉仰面;目光斜斜射来;略略上升的音调潜藏了怒意。
    长生低头;不敢猜测紫颜是否色厉内荏;但觉得他话中心灰意冷;箱晃眼的水上浮了薄薄的灰。可是;绝不松口。
    “少爷让我做什么都好;我不想易容。”
紫颜拂袖而去。
    等少爷走了;长生心下委屈;憋足的一口气突然松了;怔怔的把满腹辛酸噙在眼里。
    萤火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应了少爷就是;是他;你还不放心么?”
    长生飞快的擦擦眼眶;淡淡的道:”这张脸是找到我家人的唯一线索;除去这长相;没有任何东西可区分我和他人了。”说道这里有几分哽咽;仿佛吃进一口风;禁不住咳了两声。”我不能忘了我长相。”
    萤火哑然;不知怎去劝慰;只得说道:”易容后在卸掉就是了;何苦执着?”
长生无语;摇了摇头;打开房门往自己屋里去了。
    他知道心底里怕的是什么。
    他最怕这已是一张易容后的脸;或者;那即将易容上来的容颜;会另他蓦地想起一段过往。他怕承受不起。
    走入萧瑟的园子;真的;冬天已经来了呢。
    长生转到雅菏水榭;刚关好房门就止不住呜呜哭起来。他不怕萤火去嚼舌根;明知对方是口紧的人;才会把压抑在心中的愿望说出。可回想起来;他不假思索告诉萤火心意的同时;也是想找人把这话传给紫颜吧。
    矛盾。他若说出想寻找家人;紫颜会以为他不想留在府中;要是真的被谁认领了回去;离开这住了大半年的地方;他又舍不得。常人那有这等福分;学得紫颜易容术的一招半式;一鳞半爪。他明明可窥堂奥却进退两难。长生心下难过;把一床兜罗锦被濡湿了大片;哭得几欲气绝。
    落完一场泪;不见府里有人来看究竟;越发气苦。抹干了眼泪;他黑脸走出房;茫然走了一路;发觉到了流风院。穿过流风院;有条小道直通紫颜的披锦屋;长生苦笑了笑;他就想一只没头苍蝇乱窜;到底仍是挂念紫颜。
    他正想走回头;忽地听到院子里红豆大声说道:”是;我是呆不下去了!”
    长生藏起身子;悄悄避在粉墙后观望。艾冰铁灰的脸僵在风里;抖着唇不言语。
    “横竖他早看破我们;不死不活的呆在这里看人眼色;有何趣味!”
    长生吓得手足发软;差点扶不住墙;等想到红豆说的”他”是紫颜;定了定神;强打精神听下去。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不想跟我在一处。”艾冰气苦地叹气;”你的心若是跟我; 我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亦无妨;但你的心明明在他处;欺瞒我为他卖命;我不干。”
    长生听的糊涂;转念一想;艾冰所指的”他”定是照浪无疑;暗骂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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