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 by yoyobaobao (虐心+让人心痛的文+悲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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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倾心里很痛,萧百川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他那么爱那个男孩子吗?那么不情愿娶自己吗?
身后的伴郎用手肘顶了萧百川一下,萧百川猛的惊醒过来,再次执起秦倾的手,将戒指往她的手指上戴去。
“磅——!”
教堂的大门被人重重的推开,耀眼的日光下,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门口慢慢的走向萧百川,直走到第二排的位子前才停了下来
“焰……”听见萧百川的喃喃声,秦倾猛的掀起头纱看去。
我就站在那里,穿着雪白的礼服,眼里的火焰在跳动,对目不转睛看着我的萧百川展开诱人的微笑:“百川,跟我走!”
话一出口,满堂的宾客都大为震惊,交头接耳的声音让秦宵的脸变的铁青:“萧百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百川看着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悦,而后当他接触到父亲投来的眼光时渐渐变成了伤痛,
“对不起,焰!你走吧!你就当我是个无情的人。”
我的目光穿过他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秦倾,她正在笑着,那么得意。我也笑了,那么自信。
“啊!”
“啊……!”
“你要干什么?”
“快来人啊!”
“快找人阻止他!”
一时间,人们乱做一团。所有的纷乱都来自我手上所拿的锋利尖刀。就在刚才,就在秦倾露出得意笑容之后,我拿出了藏在身后的刀。
我双眼毫不放松的盯着萧百川,一步步的进逼。
他很坦然,甚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我。
苦涩的笑着,我所爱的人,你以为我的刀是挥向你的吗?
秦倾上前了一步,勇敢的挡在了萧百川的前面:“你别伤害他!”
她明明很害怕,身子在发着抖,娇艳的脸上失去了血色,连唇瓣都在颤动着,却还是站在了前面,来保护她心爱的男人。
“我佩服你,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我伸出了握刀的手,看见她惊慌的将萧百川护得更后了些:“只是,我还是不会把他让给你!”
刀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下,再举起,再落下。
一时间,整个教堂鸦雀无声。只有滴——答,滴——答,鲜血掉在地上的声音,是那么清楚,那么响亮。
“呀……!”那是秦倾的尖叫。
“不……!”而这声是萧百川在睁开眼后凄厉的喊声。
教堂上空的图案在旋转,手腕间传来的剧痛让我保留了些许清醒,我微笑着向他再度伸出那只还在淌血的手:“百川,跟我走。”
他哭了,这次他不曾有半点犹豫,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秦倾,冲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抱住,手忙脚乱的解下领带为我包扎手腕上深深的口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愿让你受半点伤害啊!”
“嘘!”我用完好的那只手擦去了他的泪,掩住了他的唇:“我有东西要给你。”
“还管什么东西,我送你去医院。”他抱起我就想往门外冲。
“等等。”我阻止了他,并示意他放下我,意识在渐渐模糊了,得抓紧交给他。
困难的在裤袋里摸索着,在他焦急的眼光里,一个小小的锦盒被我托着递到了他的面前。
在我的催促下,萧百川打开了盒子,一枚典雅大方的白金戒指静静的躺在盒中,默默的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戴上它,实现我们的诺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他将戒指放在我的手上,然后伸出了他的手。
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我眯起眼睛将指环套进了他的无名指,然后就是一片黑暗笼罩了我,最后我只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声:“焰——!”
13
萧百川恐慌的见怀中的人唇畔还逸着笑的合上了眼睛,为自己戴上戒指的手亦无力的垂挂在身子的一侧,脸色苍白的似乎快透明了,恍惚间,宇文焰好象变成了传说中的人鱼公主,在王子的婚礼上化为了永恒的泡沫。
“不!我绝不会让你死的!”萧百川抱紧了宇文焰,猛的站起身就想往外冲出去。
“萧百川!你站住!”秦倾提起长长的婚纱,蹬着高跟鞋拦在他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婚礼啊!”
“让——…开!”冰冷的话语从萧百川的口中说出,听在秦倾的耳里连心都冻僵了。
惨笑着指着萧百川怀中的宇文焰,神情凄厉的秦倾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可怕,
“为了他……你竟然丢下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今天的事会毁了你自己的!”
温柔的对怀里的人露出一抹充满爱意的笑,萧百川的声音中有一份从未有过的坚定:“如果是为了他,我决不会后悔走出这个教堂!”
说着就从呆站在那里秦倾身边走过。
“站住!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放下那个男人,你该做的是和我的女儿完成婚礼!”面色铁青的秦宵一个箭步挡在了教堂的门口,身后围拢了一群宾客。
“爸!…让他走!”正准备硬闯的萧百川在听见由身后秦倾说出的话时,讶异的回头看去。
秦倾缓缓的转过身,雪白的牙齿深深的陷进红润的嘴唇里,一线血丝沿着嘴角徐徐滴落在雪白的婚纱上,鲜红的色泽映的秦倾的脸更为苍白。
“让他走!”眼睛只看着萧百川,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今天,你让我成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无语的望了眼秦倾,萧百川毅然的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出了教堂的大门。
装扮着鲜花的婚车在飞快的奔驰着,宇文焰被平放在车的后座,搭在腰上的手腕上紧紧缠绕捆绑住的领带中浸满了鲜血,鲜红的液体缓慢的从领带的间隙里渗透出来,沿着皮质的座椅悄然无声的跌落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车底。
心在害怕着,手却冷静的拨通了因值班而未来观礼的窦博雅的手机。
“喂!”
“博雅。是我。”
“哦!新郎倌啊!今天不是你结婚吗?怎么有空……”
“焰割腕自杀了,失血很多,你知道他的血型,我现在正在来你医院的路上,快准备一下。”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萧百川透过后视镜的映照,绝望的发现宇文焰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恐惧在无止境的扩散。
“焰!你一定要撑下去,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了。”喃喃的说着,萧百川猛踩油门的加快了车速,车象离弦的箭一般在高速公路上急驰。
车子突兀的在仁心医院的大门前停下,窦博雅带同几个护士早以等候在门口,当萧百川将宇文焰由车厢内小心翼翼的抱出的时候,每个人都抽了口冷气,这个在萧百川怀里的男人已经是吸气少而出气多了。
在护士们训练有素的动作下,宇文焰被推进了急救室。当窦博雅刚要进去手术室的时候,被萧百川拉住了。
“博雅,你一定要救他!”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拍拍萧百川的肩膀,博雅戴上了手术专用的手套推开了门。
门在缓缓的关上,缝隙中,萧百川看见宇文焰无助的躺在手术台上,随着空隙的变小,所有的一切都被关在了门的里面。
半个小时过去了,门上的灯亮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门上的灯亮着。
二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灯依旧亮着。
萧百川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抱头靠在腿上,整个人在颤抖着,他已经不敢再抬头去看手术室门上的灯了。
“吱——呀”
门开了,一双男人的脚走到萧百川的面前,停住。那是博雅的鞋。
萧百川猛的抬头,困难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他……怎么样…?”
“虽然在手术的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不过,他还是被救过来了。放心吧,接下来只要好好的调养就能很快恢复了。”博雅的话让萧百川悬到嗓子眼的心平安的落回了胸腔里。
“他现在该在二楼的病房吧,我去看他。”
博雅一把拉住急站起身就要往电梯方向冲的萧百川,失笑道:“你去也没用,他的麻醉还没过呢。最早也得要明天早上才会醒。”
“可是……”萧百川还想说什么,却被博雅打断了。
“你让他好好休息吧,你也需要放松一下。走,跟我去庭院里走走。”博雅拉着不太甘愿的萧百川往走道另一头的庭院方向走去。
冷冽的风中夹杂着树木的清香,寒冬的阳光从树木间的空隙中微暖的洒落在身上。这间位于城市中心的仁心医院有一个美丽的宽大庭院,到处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还开满了不同季节的鲜花,当病人们在庭院里休憩时时常有一种不是置身于医院的感觉,对病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有利于他们的康复。
走在由鹅卵石铺成的走道上,萧百川的心情开始有点放松的呼了口气。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今天不是结婚吗?怎么搞成这样?”
萧百川对博雅露出个苦笑,在这段时间里他所承受的压力与郁闷正想找个人倾诉,博雅的疑问刚好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两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庭院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喝着博雅买来的咖啡,继续聊着。
“百川,你这件事可真闹大了。秦家那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还有社会的舆论也不会留情,你打算怎么办?”
双手大张的靠在椅子的背上,萧百川的脸上略显几分迷茫和更多的觉悟。
“还能怎么样,跟宵傲的合作肯定泡汤了。另外,秦倾很可能会进驻我的华泰,说不定到最后我会一无所有呢。”轻笑出声的说着。
博雅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虽然我只见过那男孩两次,而且都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可是,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萧百川询问的眼神里,博雅组织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从他的行为看来,这个人的性格很激烈啊。我在大学的时候曾自己研究过一点心理学,里面说过,拥有激烈个性的人往往也同时拥有矛盾的个性。这种性格的人和你的个性好象不是很合适,你真打算为了他,放弃你所有的一切?”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萧百川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景象,散发着美丽光晕的落日正慢慢的沉入了地平线里:“别说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头,就算还可以回头,我也断然不可能再丢下他一个人。所以,失去一切,我并不后悔!”
看着这么说着的萧百川,博雅知道他是不可能改变决心了,伸手拍上萧百川的肩膀:“有什么用得着我和秋梧的地方尽管开口,别跟我们客气。”
长长的吐了口气,暂时将胸中的郁闷放在一旁,萧百川站了起来,对还坐在椅子上的博雅道:“我还是不放心焰,你再坐会儿,我进去了。”
博雅看萧百川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股沉重感,久久无法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所有知觉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靠在那里。我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的看着他。
他瘦了。原本就不胖的脸如今更是有些凹陷,下巴上布满了暗青色的胡渣滓 ,
头发更乱的让偶尔飞进来的小鸟当成了窝。一向最注重仪表的他竟会搞成这样,而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痛苦而又甜蜜的想着,伸出手握住他搁在床沿的手掌。
“恩……”刚睡着没一会儿的萧百川被手上传来的触感惊动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已经醒来的我紧紧握着。
“你醒了?!”他轻轻的反握住我,干涩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你怎么…这么狼狈啊…都不象你了……呵呵。”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有更难听。
萧百川伏下身体,用小心翼翼的,细致的象对待易碎物品般的力度把我拥住,热烫的气息渐渐急促起来,我的耳边似乎能听见几丝哽咽。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那么懦弱的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用完好的那只手轻抚上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帮他撸顺,我满心温柔。
“你一点都不懦弱。其实……我还该跟你道歉才对。”
萧百川抬头看我,双眼有点发红。
“你的婚礼完蛋了!”
“呵……”萧百川苦笑着,这是必然的结果吧。
“后悔了?”呼吸有些凝滞,我怕听到不愿意的听到的答案。
将交握的两手移到我的面前,我为他戴上的戒指在晕黄的光线下,淡淡的光芒在跳动,一如他跳动的心跳。
“后悔的话就不会戴上这个便宜的戒指了。”他这么说着,握住我的手却紧了些。
在落日余辉的病房里我们互相依偎在一起,接下来的日子将有很多麻烦需要我们去面对,就让我们彼此依靠着对方来度过吧,希望狂暴的风雨过后能看见美丽的彩虹。
14
当我完全康复可以走出这家医院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在这一个月中,萧百川几乎每天都来,虽然他在我面前总是轻松的笑着、逗我开心,可从他日见消瘦的面容、原本合身的衣服变的宽松里,我明白他所承受的压力不象他面对我的逼问时所讲的那么轻松。
知道在萧百川的口中不会问出什么来,我将目标转移到了他的好朋友,我的主治医师——窦博雅身上。
出院的前几天,趁今天萧百川难得的迟到,我对帮我换盐水瓶的护士打听窦博雅的去处:“护士小姐,请问窦医师的办公室在哪啊?我是他的病人有点事情想找他。”
年轻秀气的护士看来很温柔,很仔细的跟我讲了窦博雅办公室的详细位子。临未了,还满是同情的对我说了一句:“祝你好运啊!”
虽然对她最后的话有些不太明白,可我还是客气的向她道了谢。只是在我走出很远后,仿佛还感觉到她的视线在我的背后停留不放。
依着刚才的护士所讲的路线,我在住院部对面大楼的三楼最后一间办公室门上看见了窦博雅的名字。我曲起手指轻扣着门:“窦医师?我是宇文焰,有点事找你。”
轻轻的扣门声没有任何的回音,半晌之后还是一片静默,我以为里面没人正想离开时,突然打开的门吓了我一大跳。
一名俊秀的年轻男子恶狠狠的瞪着我,眼角边的肌肤还在微微的抽搐着。
“那个,请问……”我被他瞪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情也颇为不爽,可鉴于他从窦医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应该是和窦医师有关的人,而我还想从窦医师口中得知百川的情况,在这种情形之下还是不得罪这人的好。因此,尽管在我问他时,他还是拿眼角看我时,我也忍下来的笑脸相对。
“你是谁找他干什么你不知道在这个时间没人敢到这儿来打搅的吗?!”扫机关枪般的一连串话语毫无间歇的从那人的口中滑出,还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