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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惟我大将军 作者:冬(晋江2014-11-06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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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风摇摇头:“我们人马众多,不宜进城骚扰百姓,就在此处营寨中歇息一日,明日拔营回转。”
  方天成十分客气,见宿风坚持,叹着气回城。
  宿风回到营帐略略思忖后,唤来俞哙道:“情势诡谲,我带着特卫营连夜回渭城探听情况,你明日就带着大军回转,切不可吃酒误事,传令下去将士们都不许饮酒,知道吗?”
  俞哙怏怏不乐,宿风用力拍拍他肩头:“我知道你心中烦闷,但是稳定军心要紧。”
  俞哙点头答应,宿风又召来几名得力的参将牙将,仔细嘱咐了,方放心离去。
  俞哙和几名将军遵照宿风嘱咐,一个一个营帐安抚军心,入夜后轮流值守巡营,营中一夜安稳。
  天亮后早饭号角吹响,都说笑着吃饭,俞哙吩咐下去,吃过饭即列队拔营,
  营门外吹响集结的号角,俞哙站起身吩咐人进来穿盔甲,却无人应声,蹬蹬蹬几步出去,骂道:“娘的,人呢?都哪去了……”
  他被眼前的情形惊得说不出话来,守卫们都趴倒在地上,不闻集结的甲胄声,也没有一个人影,整个大营中一片死寂,俞哙喊一声李参将,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宿风带人连夜风驰电掣,第三日凌晨到达安西,戚贵站在城下正要高喊开门,抬头往上一看,就愣住了,城墙上倒挂着一个人,脖颈上套一个绳圈,另一头挂在城门的门闩上,戚贵张目仔细一瞧,紧张得咽一口唾沫,喊道:“大将军快看,这人不是薛太守吗?”
  宿风跳下马瞧了过去,被挂着的人正是薛文奇,心中一惊,戚贵已破口大骂:“守将给老子出来。”
  随着喊声,城头上探出一个人头,笑嘻嘻说道:“严将军奉皇命,晓谕宿风,如若宿风执意进城,则薛文奇与当年高季槐一般下场,活活烧死,若宿风愿意领军退走,则薛文奇可以活命。”
  戚贵骂道:“娘的,领兵退走,退哪儿去?”
  那人阴阳怪气说道:“这西去戈壁大漠万里荒野,何处都可安身。”
  戚贵还要骂人,宿风举手拦住,大声朝城头喊道:“告诉你们严将军,我只带了数百余人,大军尚在小方盘城,你们放人,我自会远走。”
  城头上的人缩回脑袋,过一会儿就见城中燃起狼烟,宿风知道这是与方天成互通讯息,明白安西与小方盘城都已被安王掌控,对他的人前后夹击,心中焦急大军遭到暗算,对城头喊道:“我带人后退半里,你们若放人,我必记着严将军的恩情,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穷尽毕生精力,也要取尔等性命,灭杀严将军一族。”
  说着话率人后退,后退几步就见城头上绳索缓慢移动,戚贵带人飞扑过去割断绳索将薛文奇救下,一探鼻息喊道:“大将军,还有气儿。”
  宿风心头一松,这下总算不会愧对宿槿,说一声走,戚贵将薛文奇放在自己马前,一行人心急如焚,赶往小方盘城。
  行至阿尔金山脚下,斜路一人一马朝他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喊道:“宿风,我是木清飏。”
  宿风勒马停下,木清飏策马过来瞧着他,直爽的性子却几度开口难言,宿风皱眉道:“清飏,我有急事。”
  木清飏道:“可是去接应你的大军吗?”
  宿风说是,木清飏摇头:“已经迟了。”
  宿风心中一惊,木清飏道:“我母亲镇守在小方盘城以西的双塔堡,三日前晨起我听到有人跟她禀报,石羊河中有一处泉眼,水流入你们大营的水井,你们的安王设了诡计,命人在泉眼处下了足量的迷药,所有人已被坑杀,五万大军一个未留……”
  木清飏心有不忍,再说不下去,宿风张了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向马下跌落,戚贵忙过来搀扶,木清飏道:“他晕过去也好,你们跟我走。”
  戚贵狐疑盯着她,木清飏急道:“我是颜斐的娘子,颜斐是宿风的少年朋友,你们信不过我吗?安西你们回不去,小方盘城正设下埋伏等着你们,赶快跟我走,阿尔金山有一个山谷,人迹罕至,你们先呆一阵子,待他醒来,再图日后。”
  戚贵犹豫着,这时宿风咬牙醒来,强撑着说道:“听我的命令,跟她走。”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方盘城,据说就是“玉门关”了~

  ☆、被俘

  木清飏带众人来到一处向阳的山谷,众人下了马瘫坐在草地上,没人说一句话。
  沉寂中戚贵骂道:“五万人,活生生的,就这么没了,没有被敌人打死,被自己人给坑死了,娘的,这还有天理吗?”
  薛文奇昏迷不醒,宿风靠着闪电,背对众人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清飏低低对戚贵道:“这时候,该稳定军心才是。”
  宿风回过头来,声音一如既往得沉稳:“长途奔袭好几日了,给弟兄们煮些马肉吃,既然活着,就好好活下去,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
  戚贵说声是,起身抽出腰刀,来到一匹马前面,刀光划过,马倒在地上,戚贵蹲下身抚一下马眼,招呼众人拾柴点火。
  宿风定定瞧着铁锅中煮着的马肉,瞧了好一会儿又背转身子,每一匹马都被骑兵们视如亲人,戚贵举起刀的一瞬间,宿风瞧见了马儿双眸中的泪光,牠却没有躲避,只向戚贵更靠近了些。
  宿风闭了双眸,那五万名将士呢,他们临死前可清醒?又是怎样的心情?宿风有些不敢去想,那些忠勇无匹的将士,未能战死疆场,却被坑杀,该是怎样的不甘和委屈,尤其是俞哙,那样暴烈的性子,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煮熟的马肉香味扑鼻,戚贵带头捞起一块,大声道:“瞧瞧你们的熊样,都给老子抖擞起精神来,吃肉。”
  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很快放下心绪大块朵颐,木清飏拿树枝叉一块给宿风,宿风撕一块塞到嘴里,囫囵咽了下去,就觉喉间涌上一阵腥甜,剧烈咳嗽着,直将马肉吐了出来,抬头看大家都瞧着自己,微笑说道:“ 呛了一下,这肉,真香。”
  说着话,胸口剧痛袭来,几年没有这样疼痛过了,不想今日旧病复发,宿风强撑着,待众人吃饱喝足,起身吩咐道:“找一处山洞歇下,明日再行军。”
  就听谷口有风雷之声传来,转眼间,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士进了山谷,呈包围之势来到他们近前,队伍前面的人下了马,摘了头盔,瞧着木清飏道:“看来,你已决意叛国。”
  木清飏大声道:“他们的队伍死得那样惨烈,又不战而败,乃是军人的最大耻辱,这些人既能侥幸生存,还求王上放过他们。”
  郎堃笑笑,“就算我放过他们,雍朝朝野上下也不会放过……”说着话对木清飏道:“勿要再费唇舌,哪位是宿风?”
  宿风向前一步,所有的勇士都跟着向前,宿风伸手制止,对郎堃道:“我就是。”
  郎堃瞧着他:“我们有多年前的一笔旧账要算。”
  宿风唇角一翘:“可是我的姊夫被吊在湟中城外,活活烧死的旧账?”
  郎堃趋前一步:“阶下之囚,还逞口舌之利。”
  宿风笑道:“谁是阶下之囚尚不一定,你带来多少人马?不过百余人,我若拿了你回去,说不定能邀功,以抵我之罪过。”
  郎堃一声冷笑,宿风伸开双臂:“活捉我一直是你的夙愿,来吧,我绝不抵抗,条件是你放他们走,包括木清飏。”
  郎堃清冷的双眸直盯着他,宿风笑道:“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俘虏我,大王很划算。”
  郎堃望向他身后,戚贵带着战士们手摁刀柄虎视眈眈,他们的眼睛血红,仿佛要将战友被坑杀之仇都算在自己头上,他们胸中憋着恶气,又是宿风的亲随,只怕不好对付,郎堃掂量了一下形势,点头道:“成交。”
  戚贵说声不可,抽刀向郎堃跃来,喊道:“今日就拼个你死我活。”
  宿风伸臂拦在他面前,盯着他道,“还不退后。”又瞧着所有勇士大声道,“勿要逞一时之勇,想想你们的家乡亲人,跟着戚统领回去,这是命令。”
  戚贵一低头滴下泪来,木清飏低低说道,“你们是他仅存的兵,他不想让你们再有任何牺牲。”朝宿风一拱手,“放心,他们交给我,定安然送回雍朝。”
  宿风朝大家笑笑:“回去解甲归田吧,好好过日子。”
  回头瞧着郎堃,有两个卫兵拿着绳索过来,郎堃说声不用,随手指一匹马:“上去吧,若想逃跑,乱箭射杀。”
  宿风上了马,身后的勇士们起喊大将军,宿风头也不回,随着郎堃的队伍出了山谷。
  宿府被围困三月,这日突然解禁,岳方对青艾道:“安王爷议和停战有功,皇上亲封为摄政王,条件是不追究战败将士的罪责,皇上吩咐,国夫人带着家小速速离开京城,免得安王变卦。”
  青艾忙问:“白先生呢?”
  岳方笑容凝在唇边:“白先生被安王囚禁,皇上正设法寻找。”
  青艾迟疑一下:“岳方可有大将军和当日安西将士们的消息?”
  岳方低了头:“国夫人带着府中老小,前往沐阳村便知。”
  青艾笑道:“是不是他们回来了,在沐阳村等我们?”
  岳方拱拱手:“国夫人还是速去。”
  午后,青艾带着一家老小和吟歌宿槿赶往沐阳村,进了院门,戚贵正和几个人站在院子里,瞧见青艾进来,过去扑通跪倒放声大哭。
  青艾瞧一眼宿槿,宿槿忙扶了老太君和老妇人进屋,青艾两腿一软,紧紧抓住吟歌的手,抖着声音问道:“他,战死了?”
  戚贵摇头,青艾腿又直了些:“活着就好。”
  戚贵依然在哭,一边哭一边说属下无能,青艾忙问:“难道是残了?”
  戚贵摇着头,吟歌在一旁蹙眉道:“戚贵,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站起来说话。”
  一个士兵过来将戚贵扶起来,戚贵坐在院中石凳上,低低说着话,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青艾手紧紧抠着石桌边沿,俞哙被坑杀,邹仝下落不明,苏芸和月牙儿定凶多吉少,孩子们,青艾闭了双眼,不敢往下想,五万士兵丧命,宿风定怪罪在他自己身上。
  吟歌泪流满面,戚贵艰难说完,一抬手宿槿站在他身后:“戚贵,文奇呢?”
  戚贵叹口气:“薛太守醒来后,听到大将军被俘,骑了闪电往卫国去了。末将无能,未能护好大将军……”
  宿槿抽出鞭子咬牙道:“我找尉迟谦去。”
  青艾此时晕晕沉沉,做梦一般,瞧见宿槿冲出院门,忙喊吟歌道:“快,将她拦住。”
  吟歌醒过神来,起身要往外走,两腿一软跌坐在地,青艾喊一声戚贵,戚贵带着几个士兵疾步去追,青艾抖着腿来到院门外,宿槿正在喝骂:“谁敢拦着我,我先打死谁。”
  青艾强撑着喝一声宿槿:“不如,你先打死我算了,或者进屋打死祖母和母亲,还有四个孩子,大着肚子的吟歌……”
  宿槿垂头走了回来,青艾一把攥住她手:“我们,要从长计议。”
  宿槿点点头,青艾瞧着她:“不莽撞了?”
  宿槿说声不莽撞了,青艾心头一松,一头栽倒在地。
  等她醒来的时候,老太君正坐在她床前,瞧见她睁开眼,语重心长道:“孩子,宿风还活着,这就是造化,我老不中用了,你们年青人,仔细商议,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青艾眼泪涌了出来,老太君道:“莫哭莫哭,这一口气憋着,直到他回来。”
  青艾泪如雨下,这时老夫人也进来了:“青艾啊,只要人还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青艾点点头,翠屏挑帘进来,低头道:“夫人,阿河来了。”
  青艾抹抹眼泪跳下床去,出了门就问阿河:“白先生呢?”
  阿河道:“夫人放心,明察暗访三个月,总算有了先生的消息,已经告诉了皇上和铁统领,今夜皇上前去与安王交涉,若交涉不成,铁统领就带人硬闯。”
  心惊胆战等到深夜,终于听到院门开合,白先生大步走进,苍白着脸双眸冷如寒潭一般,站着吩咐众人:“我和青艾前往卫国设法营救宿风,戚贵和阿河带着弟兄们候在大相国寺,待时玉带着尉迟睿前来上香的时候,伺机将那孩子抢过来,连夜向西去追赶我们。吟歌和宿槿在家守着,等我们回来。”
  青艾点点头:“先生,安王坑杀五万大军之罪……”
  白先生摆摆手:“如今安王一手遮天,朝堂之上言说宿风战败后,带领残部在阿尔金山休整,固执不肯归来,我们先不理他,先救宿风,救了人回来再去安西和小方盘城暗访,收罗安王罪证。”
  青艾乞求望着他:“先生,我想顺道先去一趟安西。”
  白先生点头:“文奇交待过戚贵,他当日开城迎接安王派来的援军,酒席之上他的人马被严将军下药,他曾咬破手指,请求一名歌妓前去知会月牙儿,让她速逃。希望月牙儿苏芸和孩子们还活着。也希望邹仝就在卫国。
  。。。。。。
作者有话要说:  腰疼,这章码得仓促,亲们凑合看~

  ☆、女匪挡道

  青艾和白先生上路疾行,半月后来到临潼,眼看再有一日就到安西,青艾心中更加忐忑,不求旁的,只求她惦记的人都还活着,白先生这些日子很少说话,沉默着埋头赶路,夜里找客栈歇下,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待妥当了就带着队伍上路。
  走了一个时辰,抄近路穿过秦岭一处山谷,是一个葫芦形,来到最窄处,前面横着几匹马,为首一个女子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那女子黑纱遮面,白先生策马到队伍前面:“女英雄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只求让我们尽快上路。”
  女子没有说话,好半天开口指着队伍中的青艾道:“本寨主不跟臭男人说话,那名女子过来,我们仔细商量。”
  青艾策马过来,尚未开口,那位女子翻身下马跑了过来,守卫们伸出长枪阻拦,青艾忙说等等,不置信盯着那女子越跑越近,一把抓住她手大哭道:“姐姐,果真是你。”
  青艾揭起她面纱,跳下马一把抱住,不知是哭是笑,声音抖得几不成句:“就知道你机灵,知道你定能活下去,苏姑姑呢?孩子们呢?”
  月牙儿哭着说道:“都好,都好着呢。”
  青艾不敢问俞哙,白先生也下了马,只定定望着月牙儿,也是不知该说什么。
  月牙儿松开青艾瞧着白先生,突然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吸着鼻子道:“白先生快去瞧瞧俞哙,除了大将军,他最听你的。”
  白先生听到俞哙的名字,心中激动,也忘了躲避月牙儿的热情,任由她抱着温和问道:“俞哙,好好的吗?”
  月牙儿叹口气:“也好也不好,活着就好。”
  当日安王派的援军来到,安西城内欢喜鼓舞,月牙儿和太守夫人当时练兵正在兴头上,倒也没有松懈,夜里那位歌妓匆匆前来传信,月牙儿当即召集队伍,苏芸,孩子们,安西城中官员女眷,能带的都带上,从太守府的地道中出了安西城,直奔秦岭而来,在一处深山中修建茅屋住了下来。
  太守夫人自小长在秦岭,年少时常常随父打猎,冰天雪地中带着女兵们去挖动物冬眠的巢穴,倒也不愁吃饱,只是与外界完全隔绝,不知形势如何。
  两个月前,月牙儿带人堵在此处,想跟来往的商队劫些粮食瓜果,远远来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一个人,马很眼熟,月牙儿张大双眼试探着喊一声追风,马儿加快脚步,哒哒哒跑了过来,月牙儿忙过去看,马背上驮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俞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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