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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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诚不是傻子,他察觉到了,可又没有点破。但是子诚会错意了,教主不让子诚恢复内力,不是为了让子诚无法离开,而是要子诚无法反抗啊。
「崔伯,你在想什麽?」不知觉露出的,那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让子诚立马跳进了关怀崔伯的状态中去了。
「我有什麽可想的,我带你去酒楼吃鱼。吃饱了,我们就回去寻教主。」
「嗯,为什麽崔伯一下子喊靖寒教主,一下子喊靖寒公子呢?」听著公子的时候,感觉与柳靖寒是亲密无间的。换成教主的时候,又无法忽视两人之间隔著的千山万水了。
「是崔伯的时候喊公子,是护法的时候喊的自然是教主了。」
「现在的崔伯是崔护法了?」子诚歪著脑袋,一脸天真的问。
「子诚,你耳朵不好使。」戳了子诚的脑袋,崔伯笑说。
捂著脑袋,子诚又笑得没心没肺,「五行教的崔护法带著我来吃东西,这多威风啊!如果是家里的崔伯伯带著来吃,那也太稀松平常了些。崔伯,你们的钱财都是打劫来的吗?」突然想起了一直要问的问题,子诚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问。
「你这个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麽呢。五行教单单总坛一个上上下下就有万张嘴巴要养活,打劫有那麽多的钱财来喂饱他们吗?五行教的分坛各地也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是八千左右的人手,你怎麽不往好处去想想。」
「好处?皇帝和靖寒是亲戚。」子诚义正言辞的说到。
脚下险些一个趔趄,「五行教有做买卖生意,那些教众就是发展生意的渠道。连这些都不知道,你怎麽在江湖上过活。还好我们养著你。」停下脚步,崔伯抬头看了一下匾额,「我们到了,黄鹤楼,你一直想来的地方。我带你进去。」
子诚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在见到自己进了黄鹤楼之後,那些路人羡慕的眼神。子诚对这家酒楼不免充满了好奇心。
「嘿嘿,崔伯我要吃这里的所有东西。」坐在崔伯的身边,子诚环视了这间酒楼。
奢华中无不透露著风雅,风雅中又是深含其中的韵味。东边的窗户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西边的窗户看见的是波涛汹涌的缓和,再接著,北边是城池,南边是山川。这样的酒楼,占地位置果真精妙,就算不吃东西,来坐上片刻也会让人心情舒畅啊。
「你这小子,可还真会狮子大开口,这小小的一碗白米饭的钱,都可抵得上一家普通人家三个月的开支了。」
「一掷千金!」子诚脱口而出,连忙对著沈默等待的店小二说,「我不要了不要了,就要一个豆腐汤。」
崔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的,这黄鹤楼也是五行教的东西,你要吃什麽就吃什麽,随便叫。」
「那小的,就记下小公子要的东西了。」店小二在崔伯发话之後,才敢开口。
「下去吧。」崔伯发令。
「是。」店小二离开。
第二十七章 前尘应念
子诚呆愣的望著崔伯,难怪崔伯带著他进来,那些店小二都不来招呼一声。崔伯自顾自就上来了,还挑著一个视线最漂亮的地方。原来崔伯是这里的大老板啊!额,不对,是靖寒是这里的老板啊!
「崔伯,五行教,好有钱。」这是现在子诚所能够想到的唯一的说词了。「就因为有钱,所以被那些穷的天天吃青菜烂菜梗的人,玷污是邪门歪道吗?」说到最後,子诚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不知道会不会触及崔伯的逆鳞不给饭吃啊。
搁下茶杯,崔伯望著子诚,好半天才下了决定,「子诚,你想知道五行教的事情?」
子诚连连点头。
「与你说说,倒也无妨。免得你出去了胡言乱语,也好让你仔细想想,还要不要与教主继续在一块。」唇角的笑意中,明明带著打定了主意子诚会离开的意味。
「我不会离开,不管崔伯会告诉我什麽。」说得是斩钉截铁,子诚眼神中的坚持是崔伯从来没有见过的。
「世人以为五行教与十几年前的五行宫无半点干系,那都是错的。五行宫是五行教的前身,那五行宫的宫主,便是教主的父亲。我是宫主的心腹,也是跟随宫主从西域远来中原的寥寥数人之一。西域人士,一向被中原的武林中人视为邪门歪道。宫主不喜与人交流,建立了五行宫之後,是想著扩大宫中势力,不曾与人交流,渐渐地,五行宫就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称为了邪教。」
子诚握紧了手心的杯子,没有怀疑崔伯的一字一言,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为什麽五行宫会被围剿,他们找了什麽理由迫害靖寒一家。」
会相信崔伯的话,子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那些自称正道的人,他们的手段不比别人仁慈多少。望著手指,那撕心裂肺的疼,子诚还没有忘记。
对待他这个身份上是武林盟主之子的人都可以那样残忍。对付没有身份,没有靠山的人又是如何?令人唏嘘不已啊。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声,说宫主手里有宝藏,那宝藏中除了有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一本绝世的武功秘籍。哦,那个武功秘籍你知道的,便是你和教主双修的五行功。五行功向来是柳家一门继承家业的长子与其夫人一起修习的。谁知道和你一起了。」
干咳一声,子诚掩去面上的羞涩之意,「我现在也不能用武功,和一文弱书生没有什麽差别。这五行功,还是可以和别人练的。」
「你想得简单,五行功既然双修,那便不是能够肆意妄为的。教主如果要继续登峰造极修习五行功,那便只能从一而终,认准你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五行功的秘笈早就残缺不堪了,不练也罢。」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这也不会连累靖寒了,真好。
崔伯望著子诚的後方,视线不定,犹如已经回到了那个腥风血雨的日子中去了,「在别人虎视眈眈的觊觎下,谣言越来越离谱。那个时候,宫中也恰好出现了几回不像样的事情。被人抓著了错处,就集合了八大门派,九小派系,联合来攻打五行宫了。他们打了四回,最後一回,在一些人的偷袭之下,宫主败了。之後的事情,你想想带你去过的那个废墟。」
被崔伯无意识的阴狠一瞪,子诚险些栽倒。崔伯的眼神,好恐怖。
「崔伯,我……」
「我带著教主逃了出去,我一边领著幸存的人建立五行教,一边寻找下落不明的宫主夫妇和五行功秘笈。说来,你这个傻小子,也的确是福星,我们找了那麽多年的东西。竟然因为你的嘴馋立刻寻到了。」
子诚傻笑。崔伯不要露出那麽恐怖的眼神便好。
「五行教不比当初不作恶的五行宫,五行宫因为是西域人士建立的,所以才被人传得十恶不赦。但五行教……」崔伯低低一笑,「教主带著教众把当初的九小派系全部灭了,一个派系便有千人。子诚,你数数,我们杀了多少人。」
「八大门派,是在英雄会的时候,要报仇的吗。」声音渐弱,子诚没有感觉残忍,反而可怜心疼起了柳靖寒。
「是,可是教主突然放弃了,闹腾了一阵就收手了。」原因,他不说,子诚也会想到。
子诚耷拉著脑袋,玩著衣角,突然抬起脑袋对著崔伯一笑,「原来靖寒是西域人士啊,难怪长得……那麽……」说男人漂亮会不会太失礼了?「英俊不凡!」这个应该没错吧。
一愣,崔伯无奈地笑出了声,原本想直接告诉子诚,害得教主家破人亡的人罪魁祸首是谁。哪里知道子诚硬生生的把话题转到了这个地方。子诚可爱的地方还真是特别啊。
「教主的样貌的确是偏向了女子一些,毕竟他的娘,可是有名的美人。教主小时候的样子,那和女娃娃一模一样啊。」
「唉!真的吗!好想看。」子诚满脸写著好奇,之前因为五行宫而来的阴郁一扫而光。
「你可看不见,吃你的东西吧。」拿著筷子敲了子诚的脑袋,那店小二已经把东西陆续端了上来。
「好快。」子诚拿好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哎呦!这小美人怎麽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吃东西啊。要不要大爷们陪陪你啊。」
含著筷子,嘴里塞著一个丸子,子诚好奇的望去声音的来源,又是调戏良家……唉?这个明明是妇男嘛!
「崔伯崔伯,他们是不是瞎眼了啊。那个明明就是男的,就算长得白里透红的,但好歹喉结不是假的嘛。」说著,子诚还摸了摸,他那个还没有明显起来的喉结。
「现在的人,哪里会管是男是女,有三分姿色都想调戏一番。子诚你还好,长得挺清秀的。」捏著子诚的双颊,左右查看了一会。
「崔伯你直接说我不好看,不就成了嘛。」塞满了食物的脸邦子,鼓了起来。
「崔伯不嫌弃你,乖。」
子诚不理崔伯,又把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在上演调戏民男的地方。
「那些是外乡人,不知道黄鹤楼的规矩,也不懂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可以招惹的。」崔伯说道。
「他们已经在扯那个人的手了唉,这些黄鹤楼没有人管吗?」
「黄鹤楼不插手任何俗事,打破了什麽,十倍赔还就好。」
「真黑心。」
子诚和崔伯闲聊,隔岸观火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被调戏的男子,他的视线不断扫过子诚的身上。
「啊!鱼!」子诚开心的喊道,转过身盯著吃的,完全不去看那个热闹了。
见子诚转开头了,那个被调戏的男子登时拍桌而起,把不识相的想要动手动脚的人一口气全部打了出去。
那个男子足尖一点,飞上了楼,站在了子诚的面前。
第二十八章 君家堡
「嗯?」子诚叼著鱼尾巴,茫然的望著那个男子。「我吃没了。」吐出鱼骨。
男子蹙眉,大手一扇,子诚闪躲不及吃了一记手刮。
「你干什麽打我!」不明不白被打了一掌,子诚也怒火中烧起来。「小子!不要命了吗!」学著恶霸的样子,子诚揪住了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衣襟。瞪大眼睛,子诚努力让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些。
「看见我被那些人调戏,你居然看得津津有味,你不知道什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反手抓著子诚,男子怒喝。
子诚蹙眉,站在椅子上用更大声的音量喊了回去,「小子!老子我一没武功二没钱!再者我还没有吃饱!我干什麽没事干去救你啊!现在是谁要救谁啊!你比我厉害还敢说我不救你!你是有病吧!有病就回去吃药!」转头对著街道,子诚扯开了嗓门,「救命啊!有人强抢民男,世风日下啊!」
「闭嘴!」见子诚毫无闭嘴的样子,那男子举起手,看似准备要再给子诚一击。
突然,眼前白影闪过,手上一空,子诚不见了。男子转身寻找,却见到一人搂著子诚站在他的身後,那突然出现的人脸色阴晴不定,似是在压制怒气。
「君公子,多时不见,原来变得这般喜欢欺负人了啊。只是君公子这回看走眼,欺负错了人啊,子诚,是我的。」视线中的所有权不言而喻,柳靖寒露出让人感觉冰冻三尺的笑容,一只手搂著子诚,揉揉子诚被抓疼的地方。
君天冷哼一声,「我道这个是什麽人,原来是你柳大教主的禁脔啊。」注意到了子诚是在子诚看他的时候开始的,一开始,见子诚在黄鹤楼有那样的待遇,还以为子诚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这过来一找茬才知道不过是吃软饭的。
「君公子来黄鹤楼,是来找麻烦的吗。」冰冷生硬的语气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柳靖寒,是真的动怒了。
「靖寒,别和这个疯子吵!这里东西很好吃的,和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子诚轻轻揪了揪柳靖寒的手,火大伤身啊。
「靖寒?」君天冷哼,「什麽时候弄来这样一个一条筋的傻子,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与你这般亲密无间呢,柳教主。」
「与你何干。」
子诚忍下骂人的话,绕出柳靖寒的手臂,走向崔伯吃著崔伯刚刚为他打好的豆腐花。
「这是我姐姐要我交给你的书信,请你前去闺房一聚。你当初说好的一月一次,如今你都走了多久?我姐姐可算著要你全部补回来呢。」君天不屑的瞥了一眼子诚。
子诚差点没有被豆腐花噎死,有看他干什麽!他任子诚招谁惹谁了?
「一个劲的缠著人的是你姐姐,有求於人的是我,开出条件的人是她,答应你姐姐条件的是我。怎麽好像我是负心汉一般,顺便告诉你。我对你姐姐,依旧是没有半点兴趣。」夹过君天递来的书信,柳靖寒抓起子诚就跃出了窗。
子诚反射地紧紧攀著柳靖寒,心中哀嚎:怎麽有点武功的人都喜欢走窗户啊!门是哪来干什麽的啊!
「靖寒,我们是去哪里啊!」
「去陪我赴约。然後我带你回去总坛。」君天交来的书信不看也罢,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字。没有什麽新奇的。
「好。」子诚只是可惜那些没有吃干净的东西。
当君天十万火急赶回到府中的时候,看见的是在大厅里面拿著一本书遮住脸,不知道是睡是醒的子诚。
「喂,死了没。」踢了踢子诚坐著的椅子。
「喂什麽喂,你娘没有教过你礼仪吗。我有名字的。」子诚不耐烦的拿下遮住脸的书,恶狠狠盯著君天。
「那你叫什麽名字。」看情况,君天也已经想到了,此刻柳靖寒是被姐姐叫去闺房一聚了。
「任子诚。那你又是什麽来头。」子诚站了起来,绕著君天打量一圈。
「君天。这君家堡的少主。」君天的眼中满是对子诚是柳靖寒男宠的不屑。
子诚不说话,连看都不看君天一眼,继续遮著脸傻愣愣的出神。
「你不是柳靖寒的男宠吗,他去女人的闺房你怎麽不吃醋?」君天好奇的瞅著子诚,总感觉子诚这样的家夥,不像是男宠啊。
「为什麽要吃醋?靖寒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又管不著。你如果真那麽无聊,就和我说说那个大美人,和靖寒是什麽关系。」
子诚口中的大美人,便是他和柳靖寒一进这君家堡就马上迎了出来的大美人。柳靖寒没有来得及多解释什麽,让子诚稍候片刻即和大美人走了。
君天坐在了子诚的身边,一脸的回顾往事神态,「我姐姐君悦,爱慕柳靖寒那个魔头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有一回柳靖寒险些走火入魔,是府中的玉灵芝救了他。作为交换,他答应我姐姐,每个月来见我姐姐一次。姐姐每个月都想和柳靖寒行夫妻之事,可好像没有成功过一次。」
「不成功?为什麽?那个是大美人唉!」子诚一脸震惊的指著柳靖寒走开的方向。
「任子诚,你很奇怪。柳靖寒是你的主人吧,你居然关心他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