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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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格格也发现了八阿哥的用意,跪着地上也假装没听见福晋的声音,八福晋被逼得没有办法,侧头看看,八阿哥自顾自端着杯子在喝茶,完全没有要搭救她的意思。
没办法,八福晋鼓起勇气,努力放开声音:“不必多礼,起来吧!”
声音比蚊子大了一点,八阿哥放下杯子,看看两位格格,她们就便起来了,便开始介绍自己,八福晋虽然羞怯,但却听得认真,时不时还偷偷打量一下对面的人:尚家格格穿着件水蓝色撒花对襟狐狸毛镶边的小袄子,下面是飘带百褶裙,每个褶子上都绣着百花不落地的花纹,还拿米粒大的珍珠缀成花心。面容白净,眉眼和善,头上的首饰不过几件,看着不华贵,倒是握着帕子的手
上戴着几个宝石戒指,手腕上垂下来各式的珐琅掐丝烧翠镯子。
他他拉家的格格身上就贵气多了,嫩黄的直襟小袄,胸前碧玺八宝的链子有好几排,头顶的珍珠排叉个个都浑圆匀净,就连裙底微微露出的绣花鞋头都镶着大大的珍珠,心里不觉咂舌,果然宫里就是不一样,自家的侧福晋尚且不敢这样打扮着,何况个格格?
记得进宫前,母亲特地打听过,说是八阿哥房里也有过生育,只是没留住,那时母亲捏捏自己的手,眼里尽是庆幸,现在想来,估摸着就是这个他他拉家的格格吧。暗暗存了几分忌讳,这样娇憨的样子,八阿哥应该很喜欢吧?
八福晋突然很想照照镜子,自己的样子是不是他喜欢的样子呢?记得也是很多人夸过自己的,在家里,阿玛同哥哥们也都喜欢自己的个性,只是,八阿哥,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呢?额娘教过的,不许同八阿哥使性子,可是那个格格看上去就是很任性的样子啊?
八福晋还来不及担心的太多,八阿哥就开口了:“宜妃娘娘也赏了两个人,不过还没受用,今日就不见了吧!”
八福晋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自己前面?想起昨夜的洞房花烛夜,犹如在梦中,一大早就空着肚子起来梳妆打扮,头上是重重的凤冠,身上的衣服也压得自己肩膀疼,在院子里一直等啊等啊,好容易上了花轿,被人搀扶着如同木偶一般,仿佛不是自己的意志一般。
可等到掀开了头顶上的喜帕,八福晋才真正看清了自己要跟随一辈子的人,眉眼里都是和煦的笑意,眼角唇边有什么呢?她都不记得了,内官的公鸭嗓子唱的是什么?不知道,只看见有人过来服侍自己宽衣,吃了冰冷的子孙饽饽,喝了热热的交杯酒,然后呢?八福晋不好意思继续回忆下去了。
那双手,热的烫人,那张口,说的话都像是在骗人的,可是自己就这样晕乎乎的坚信跟着他,真的是一辈子都能开心的,哪怕要天天穿着重重的衣服首饰去行礼也开心,可是眼前这一个个娇艳如花的女子,是不是跟自己是一样的想法呢?
八阿哥没等到福晋的回话,也不介怀,继续说着:“我这里平日没什么事,都是尚家格格管着内院的,你才刚来,诸事不熟悉的,多问问她,等日后出去开府了,再让你慢慢把家管起来吧!”
八福晋轻轻低应了声是,就不肯再多话,八阿哥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出去,他素来不爱管内院的事,女人家的心思多,他插手了反而不好,这个福晋如何他并不知道,且看着吧,若是能内外都抓起来最好,若是不行,只好都托给尚家格格了,外头?再让九阿哥去寻几个能干的管事吧。
突然想起来九阿哥送的东西,招来白哥,让她端了去送给福晋,心里寻思着,要不要乘着这几日闲着,去那府邸里看看,顺便去查考一番九阿哥荐过来的人。
前脚才迈出去,就看见大阿哥的小伴当在外面晃悠,八阿哥过去拎着他的耳朵笑着骂:“小家伙,在爷这里晃悠什么呢?”
那个小伴当马上跪了下来:“主子大喜,主子大喜,奴才过来传话的!”
八阿哥放开他,笑着说:“还不快说,肯定是你故意讨了差事过来瞧热闹的!”
那小伴当笑着说:“主子英明,咱们王爷想问问八殿下,从南边带回来的那个人,要怎么处置啊?那个人都快不行了。”
八阿哥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回来就病倒了,想必大阿哥把那个人丢到监牢里去了,这么长时间又不提审又不处置,那些狱卒拿不到好处,只怕把人都折磨地去了一层皮。
:“知道了,你们主子不要,自然只有爷留着了,去,进去给八福晋请个安,今儿高兴,必定赏你的!”
那小伴当高兴地应了,笑嘻嘻地进去了,八阿哥带着人就要出宫,正好爷缺个看门守户的,童林正好合用!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勉强爬上来,年底大回馈啊
☆、145忽于水底见青山(上)
提溜着形销骨立只剩一双眼睛还亮的不行的童林;八阿哥骑着马一路跑着马就到了地安门外;这人可不能血糊糊地带回去;放哪儿都是自己的话柄,还是先丢小九铺子里寻医问药了之后;且放自己庄子里晾晾,养熟了再放自己府里,不然养虎为患反倒麻烦。
童林被塞在一辆马车里;这样好的天气;轿帘子却关的密密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阿哥金屋藏娇了个小美人。到了九阿哥名下的药铺子里;得了消息的掌柜们一早立在门口候着了;见了八阿哥;牵马龙头的牵马龙头;接马鞭的接马鞭,簇拥着八阿哥到了后院里坐着。
指挥着人把童林抬到东厢里躺着,等大夫给他拿了脉,开了方子,等不及药下吊子里去熬着,八阿哥就起身走了,只说一句:“人好生看着,好了就给爷回话,别到处乱说!”掌柜地满口子应着,跟着的侍卫们就护着八阿哥走了。
出了城门八阿哥才有些后悔,虽然是来看看皇阿玛赏的庄子,顺便挑挑日后府里要用的人,可是一个人出了实在有些无聊,应该带上弟弟的,只是这几日自己是不用上书房去读书的,弟弟们可跑不掉,想想也只得作罢了。
十阿哥的伤已经大好了,只是太医院的人不敢轻易说大好,万一十阿哥有个什么伤风感冒或者头晕目眩的,皇帝怪罪下来,算谁的?
是以一直把十阿哥圈在院子里,不许见风,不许出汗,不许跑动,把个活泼好动的十阿哥憋闷得不行。
关在院子里的十阿哥每天伸长脖子等着兄弟们来看自己,给自己解解闷,偏偏九阿哥要读书,八阿哥忙着大婚都没得闲。
穷极无聊的十阿哥就差把自己的院子掉个个儿了,那些盆景嘉木被修剪地奇形怪状是算了,养的狗儿猫儿尾巴秃了就不肯跟十阿哥玩了。只好要人去问内务府的要了些仙鹤、鸳鸯、鹭鸶过来,剪了硬羽放在院子里,时不时就抓一只过来,不是丢在水里看它扑腾,就是拿黑墨画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作乐。
池塘里的鱼就更不必说,每天被头顶的树枝戳着赶着,抑或被鱼食引诱着转圈圈,更惨点的就被十阿哥抓起来喂猫。
偶尔有内侍宫女劝着十阿哥把书本温一温,那是一定会惹得十阿哥不高兴的,十阿哥这次出门回来,别的收获没有,倒是对兵法布阵是兴趣十足,央着九阿哥去康熙的御书房内拿了许多的兵法书来,黑天白夜的看着,内侍们都议论着,爷这是发奋了?
看得入了迷,就逼着内侍们举着扫把当武器,指挥着内侍来演习阵势,自己坐在廊上,举着面小令旗得意得不得了。
九阿哥来的时候,笑得打跌,自己这弟弟真的是闷得不行了,这样也能玩的开心?但是笑归笑,九阿哥特地求了皇帝,让人十阿哥的院子里添了兵器架。康熙也愿意自己儿子上进,特许十阿哥的内侍做了木头武器演练,只是不许伤人,出了院子就不许用。
大阿哥听说的时候笑笑没做声,他自己就是一个以行军自诩的阿哥,哪里看得上自家弟弟的小打小闹?倒是太子爷激动了一把,幼弟有出息了?好事情啊,虽然温僖贵妃活着的时候跟自己不咋地,可这弟弟也没啥对不起自己的,要是能把这弟弟拉拢过来,好好栽培一下,岂不是自己将来手下的好将军?兵权这种,还是放在自家人手上安全。
兴奋的太子爷在家里合计了一下,这事有戏,虽然十阿哥同自己不亲,可是同大阿哥那是一样的不轻,正好大阿哥病着呢,自己如今乘虚而入只怕能成功!
而时不时就来探望并坐着闲话的太子爷让十阿哥心里充满了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入了太子爷的眼?以前看着自己,不都是用鼻孔的么?
眼前这个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不是自己二哥,不是!
可是这样异常的太子爷还是时不时出现,带着十阿哥感兴趣的书籍,阵图,于是尚未久经沙场的十阿哥就陷落了,别别扭扭地跟太子爷上演了一幕幕兄友弟恭的场景,让他院子里的内侍宫女都高兴,跟未来的皇帝打好关系好啊!就连康熙知道了都特别高兴,把太子爷叫到自己的身边好好表扬了一番,太子爷得了表扬,更高兴了。
十阿哥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操行,一边吧太子爷送来的书本好好收着,然后安慰自己,自己没有被收买,只是这东西太合心,我就看看,看看就还过去。
等到九阿哥听到风声的时候,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冲到十阿哥院子里,把人都赶到外院去,拧着十阿哥的耳朵就是一顿好训,什么眼皮子浅啊,什么见利忘义啊,什么什么,十阿哥红着脸不做声,越发惹得九阿哥动气,手底下加大了力气。
只疼的十阿哥叫出来,九阿哥才住手,啐一口:“不争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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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小声地说:“那本书很稀罕么!”
九阿哥更生气了:“能有多稀罕?你就不会问我要?难不成我就弄不到?非要拿他的,他是什么好人?你拿了他的东西,是不是要帮他卖命?太子爷是什么人,亏本的买卖他才不会做!”
十阿哥叹口气:“我这不是想着,东西先拿着,等他开口的时候我就装傻,我就是昧下了他又能把我怎么样?索性把人得罪到底反而安全!”
九阿哥一愣,半天才说:“臭小子,有你的啊,跟谁学的这么聪明啊?”
十阿哥憨憨一笑:“我又不傻,是九哥你小瞧了我,太子爷好歹是哥哥,巴巴送过来,难道我退回去?只怕皇阿玛都不不干。不如收了,日后不搭理他,自然就断绝了,他还没处告状!”
九阿哥笑着捏捏十阿哥的脸颊,亲热地说:“不错嘛,学的很快,你九哥的本事被你偷了个十分之一,很好很好,继续努力啊!”
十阿哥没接话,喊了人进来倒茶,又把康熙赏的新鲜水果拿出来给九阿哥吃,两兄弟亲亲热热分着一壶茶,十阿哥又留了九阿哥一起晚膳,九阿哥点点头,让人去把自己的份例也送过来。
:“九哥,八哥大婚了,你什么时候大婚啊?”咕噜噜喝汤的声音。
:“急什么,我们同年的到时候肯定一起大婚!”嘎吱嘎吱啃着蹄花的声音。
:“哦,这样啊!”含含糊糊咽饭的声音。
:“恩,到时候我们一起挨着八哥住啊!”吱吱咕咕嚼青菜的声音。
八阿哥看完了庄子,正是秋收的时候,一片金黄,稻香闻起来很舒服,信马由缰在庄子边转悠了几圈,侍卫们得了皇帝的严命,一步不敢暂离。八阿哥出了一身薄汗就停了,傍晚的风吹在身上凉爽极了,他都有点不想回去了,可是想着今日是新婚第一天,若是回去晚了,只怕福晋心里不好想,便慢悠悠往城里晃。
内务府的尚家近日也是犹豫的紧,自家女儿做了八阿哥房里人,自家也算同皇家联了姻,可到底不是正经来往的关系,如今八阿哥大婚,自家要不要孝敬呢?若是孝敬了,怕八阿哥见怪,若是不孝敬,怕女儿伤心,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还是使了人去他他拉家探了探口气,不论送与不送,两家人都统一下比较好,可惜他他拉家虽然祖上显贵,到这几代也有些衰弱了,族里也没有当家理纪的人,做决定的单子还是落在了尚家这边,人家话说的可漂亮了,一切以尚家为马首是瞻!
此时尚家的家长尚兴已逝,尚家做主的是郎中尚志杰,尚志杰在内务府也有份好差事,不然也轮不到他的女儿被指给阿哥,尚志杰摸着胡子踱步了许久,才下了决心,内务府现在是凌普一手遮天,虽然自家同凌普没什么冲突处,只是那凌普初初上位,气焰着实嚣张。
为了长远的立身,自家还是要寻个靠山比较稳妥,只是送礼孝敬有些不妥,还是暗地里送些方便给八阿哥更好。
八阿哥到家的时候,两位格格正陪着八福晋收拾屋子,看着眼前变了很多的屋子,八阿哥转了转,点点头表示嘉许就让人开饭。
晚上膳食房送来了补身的锅子,八阿哥等格格们布了菜,亲自夹了一筷子蘑菇丝给八福晋,看着八福晋红了脸低了头,可是还是迅速夹着吃了,才开始自己慢慢吃饭。
吃完饭,八阿哥就让格格们各自回屋去吃饭休息,就算新婚要给福晋面子,他也不喜欢看着身边的人辛苦。八福晋心里觉得夫君挺向着自己了,也就丝毫不愿意去计较房里人如何如何,反正大家都是伺候夫君的,想必谁也不愿多生事端。
出门前,阿玛还叮嘱了的,要听话,八阿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自己只要安守本分就不会吃亏。白天的时候额娘拉着自己的手叮嘱着,什么都不如子嗣来的重要,乘着爷还没有孩子,一定要努把力,生个嫡长子出来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好辛苦,偷偷在领导眼皮子地下码字
乌拉拉
☆、146忽于水底见青山(中)
刺杀皇子这样的大罪;罪犯居然在京郊死于非命;说是没有阴谋;估摸着谁都不相信,何况是英明神武厉害了一辈子的康熙?
拿着厚厚的奏折;在那些陈词滥调的套式背后,康熙一点一点的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着,能知道皇子路线的;必然是各地驻军同各地官员;而在那个山谷窄道上行凶;必然是熟悉当地地形的人;这样范围就小了许多。
更何况;前明的神龙大炮?记得那个时候;神武门的城门上好多门大炮都是哑炮;皇太极就直接让人化了铸成兵器,分发给八旗的将士使用了,民间却以讹传讹说是被前明的皇室带走了,预备着光复之时再用。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死灰如何能复燃?
朱三太子余党?笑话,要是真有能耐,当初就不会被咱们打得落花流水啦,不是吗?现在阴魂不散的只怕不是朱三太子吧!
更何况太子亲办的案子,那些人都敢在京郊下手,瘟疫?哼,只怕是故意吧!这样计划周详,一击必中的袭击,这怕筹划了很久吧?
冲着朕的儿子下黑手,那得多大的指望啊?想起那时候自己几个儿子病的病伤的伤,康熙就心底发起了狠,这事不能这样善了!
招了心腹的人进京,又下了手谕给几个正黄旗的都统,悄悄地让人出京去,沿途收集线索,挖地三尺也要把背后的黑手找出来。
临出京前,康熙密密嘱咐了的,不论查到什么,都一一报上来,不许替谁瞒报,得了命令而去的都统们打着采办年货的旗号,沿途大肆的混迹在市井间,出入于各式商肆会馆,从粮价到米价,从那个官员后院不牢到哪位大人爱收银票,该打听的不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只捡着同案子有关的才报回去。
等到查出来那天迎接的驻军收到的命令居然比大阿哥发出的命令整整晚了两个时辰,康熙知道,自己找到了问题的核心。
仔细把涉案的人员底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