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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鼠猫]神觞·御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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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只身一人,他哪怕是死在这里,只要能拉得这大宋最大的敌人和一众辽兵陪葬,落他个尸骨无存又有何惧怕?
    但是,今天,他绝不能死!若是他死了,这世上还有谁知道他的猫儿身陷辽军大帐,正身受重伤在等着别人救他!
    他不能死,他绝不能死啊……!!
    只见他飞身跃起猛的退入帐中,并未正面与辽兵交锋,而是剑气横扫,几根支撑着圆帐的柱子立时啪啪啪的断裂成了几截,大帐如鹏鸟般罩下阻断了射来的蜂箭。
    “混蛋!给我搜,给我搜!抓到白玉堂者赏金百两!”气急败坏的耶律宗真不断呼喝士兵寻找白玉堂,并吩咐他们抓活的。同时,心思还惦记着也被埋在帐下的展昭。
    从查木的报告中,他竟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想必是他若能好好利用,还怕这展昭不屈服于他。到时候,甚至牵制白玉堂和大宋的计划,也将变得更为可行和简单。
    目前,这个秘密他还不想太多人知道。查木已因失血过多昏厥在里面,估计也是活不成了。看来他谴退部下将领的做法果然是对的,虽然计划之外的让自己受了些小伤,但一切仍是按他所想的那般发展下去。
    生擒展昭,他一定要生擒展昭!
    步兵营的人马他已调过来大半,密密匝匝的围着摊在地上的大帐,只等白玉堂自己出现。
    在劈断木柱的一刹那,白玉堂只想着先尽量拖延时间,否则,他来这里最初的目的就不能达成!
    猫儿如今还深陷昏迷之中,听外面的脚步声,一定已是聚集了千军对自己严阵以待。
    借着缝隙中透进的微光,他俯伏着好不容易挪腾到床榻的位置。顺着掉落的被褥,他才刚碰到展昭略带粗糙干燥的温暖手心,全身的力气瞬时像被抽光了一样,只能靠在那温热的手心上,感受着心脏一阵阵剧烈的抽痛。
    “猫儿,猫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哽咽着,无奈展昭终是伤势过重又被喂下有安神作用的汤药,神智在黑暗中徘徊,无法响应白玉堂声声似珠碎帛裂的呼唤。
    外面的辽兵没有动作,一定是在等自己出去自投罗网。周围安静得可怕,白玉堂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脏的鼓动,握着展昭的手已渗出微汗。
    明暗中,展昭的脸看不真切,他只能用手去确定那人的嘴唇并不干枯,他的双颊却深深凹陷。
    不会自己照顾自己的猫,总是把所有东西都排在自己的前面。
    想起那段两个人互相斗嘴却心中相惜的日子,白玉堂嘴角带出怀念的微笑。
    猫儿,如果这次你真的是九命怪猫,我也能侥幸大难不死,我们是不是还能回到从前的时光?我不敢奢求上天给我什么,只求我们不再分离。
    用布条把昏迷中的展昭缚在背上,他心中此时竟有丝丝甜意,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两人已经回到了开封府的青霜瓦顶,论剑言欢。
    直到布条把胸腹勒得生疼,他才在腰上打个死结。
    猫儿,这一次,让我们并肩作战……!
    确定展昭不会自背上滑落,白玉堂划开头顶皮毡冲天而出,周围辽兵只见一道人影闪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看到身边有人喷着鲜血倒下。队中一阵骚动,他们看到倒下的同伴额头上都被一枚尖利的石子击出一个血洞流出红白的脑浆瞪目而死,立即害怕的后退几步。
    “饭桶、饭桶!不准退后,给我捉住他,得者即赏百金!退后者,立即处死!”耶律宗真气急,抓起手中长矛向白玉堂掷去,但被他轻松闪过。
    就算背上缚着展昭,白玉堂仍旧气力十足威压不减,他辅一出现就将袋中暗器尽数射出,威力之大立即叫中了的人颅骨碎裂脑浆四溅。只因他袋中的石子,再不是从前玩笑的飞蝗石,而是颗颗足以击穿金石的坚硬铁矿石。
    运上真气掷出的石子取人性命只在瞬息之间,他专朝一个方向投射石子,无数惨叫声后,那个方向立即出现了一个缺口。
    倒下的辽兵尸体暂时阻碍了后面的人涌上来的步伐,而立在那个缺口的士兵已经被这绝命杀手惊得一时产生惧意。白玉堂看准空隙,提起真气猛的向那个缺口冲去。就在他要到达那个缺口时,斜刺里夹着真气的一根长枪凌空飞至,他不得不一换步伐长剑一挡将长枪震开。
    但就是这一瞬的停顿,已经让他失去了先机。
    在炎王的指示下,乱了队形的辽兵很快重新聚集过来。被斩杀的人倒下去,立即有新的人冲上来。他们手中的长枪占了兵器的优势,一寸长,一寸强。他们虽武功平平却人数众多,长枪又让白玉堂手中的剑负担更重。
    他必须斩断枪身才能将辽兵一招击毙,如此一来无形中他消耗了更多真气。
    就算他再厉害,但毕竟是人,他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人。只见周围的辽兵越涌越多,已经数不清几百几千人,被围困在中心的白玉堂如浴血修罗,身上每一寸地方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成红色,血珠甚至沿着他甩在身后的长发淌下来,渗到展昭身上,令他亦如浴血池。
    周围的辽兵尸体已经围绕着白玉堂层迭着堆成小丘,残阳将天空渲染成燃烧的火焰,彤色的云霞似天上流着血河。
    白玉堂支剑站立在尸山之上,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沐浴在金光之中。
    画影的刃并没有钝,但他的右手竟已觉得酸痛。肌肉紧绷似要烧尽他体内所有的力量。他早已发现辽兵只是不断的用长枪逼迫自己,耶律宗真似乎并没有杀掉自己的意思。
    难道,他会让这辽狗生擒自己,百般屈打折辱后变成他的阶下囚,或是被利用的人质吗?猫儿,那混蛋一定也是想利用猫儿牵制自己或是有更深的阴谋!否则,依他这样阴狠的人,怎么会对猫儿礼贤下士?
    不管什么理由,今天,他一定不能让自己和猫儿落到这辽狗手中!
    难道……他今天会死在这乱阵之中?
    眼前的辽兵因不能全力进攻,弓箭什么的都没用上,要不自己和猫儿早已成了箭猪。但是,眼前的情形,他们也绝逃不出去。
    猫儿,这次是我的冲动害了你,害了你啊!
    如果他能按计划等到天黑,等到可以不惊动任何人的时候再将猫儿救出,等到和袁西经约定的时辰一到,他放出讯号宋兵袭营,他就可以带着猫儿趁夜色趁辽兵无暇自顾的时候离开,那一切,一切不就都完美了么?
    但他却始终忍不住,他不能看猫儿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眼前被别人拨去衣衫被折辱!
    想起帐中情景,只恨自己没能杀了那该死的辽医!
    猫儿,猫儿,也许,也许我们再也冲不出去了,也许,也许我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你愿意,愿意陪我一起吗?也许,你又会骂我为了愚蠢的事儿连累了你吧!罢了,等我们到了阴间到了奈何桥上,我再用我的命向你赔不是吧!上回你在冲霄楼丢下我一个人,去了阴司体会那里的黑暗,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不再独尝懊悔的痛楚,与你一同前去……若有来生,我一定求阎王让你我灵魂生为一人,从生命的开始直到终结,永不分离!
    天边还余一抹黛色深重的暗蓝,贪狼星自蜿蜒的阴山山脉缓缓升起。白玉堂掏出焰火筒用力一拉,一枚火流星夹杂着辽人的惊叫和耶律宗真的怒吼升上高空,在寒光凄风中爆出一朵银色烟花,那形状就似一只活灵活现的白色老鼠。
    白色的鼠形烟花在半空明灭不定,闪动几下后就消失在夜空之中。耶律宗真立即想到,这是白玉堂的暗号!
    是的,他怎么会没想到,没想到白玉堂的杀招,是要发信号给他的人求援吗?但,已经晚了!看白玉堂身上已经被血淋透,身上多处受伤,只还在包围圈中犹做困兽之斗。
    耶律宗真才想得意,却立即发现大军左右两翼竟生起冲天火光,兵器交击与喊杀之声如雷贯耳。
    宋军袭营……!
    “白玉堂,你竟敢派人偷袭……!”气极的耶律宗真终于亲自提了长枪冲进战圈,他积蓄已久的劲力猛的在长枪虎口爆发,白玉堂疲累已极,接他不住的立即被扫到尸堆上,真气散乱,吐出一口鲜血。
    糟了,猫儿!
    怕撞到展昭,他立即用手查探伏在肩头展昭的气息。发现他只是稍微混乱但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哈哈哈哈,耶律宗真,你发现的太晚了!现在,你就等着被拧下脑袋,滚回你的辽国去吧!”
    “好、好、好……!白玉堂,我原本惜你们是才,想不到你竟然如此阴险!”
    “我阴险!?你屡次派人偷袭我宋境还杀害无辜商旅,不知道谁才是狼子野心!被你这种人欣赏,我真不如死了干净!”得到片刻喘息,眼目光一闪,瞥到离战圈不远处一根旗杆直插天际,血幡猎猎舞动。
    “你……!”这时,远处又传来几声剧烈的爆炸声,耶律宗真更是气的双目充血,高壮的身躯不住颤抖。
    大营被冲破的喊杀声刺激着耶律宗真的神经,他的怒气瞬间全然向白玉堂爆发。
    “杀!杀!杀!杀……!把他们全给我杀了!”
    但营中混乱,原本围在他周围的士兵早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瞪直双眼,不知是该听他的命令,还是听大营中将领的指挥速到被破营之处集结增援。
    乱军之中,辽宋兵士战成一片,这血海中,既是他的死路,也是他的生门。众人阻挡下,耶律宗真也近不得展白二人身旁,但却也让他一时找不到逃出生天的门路……高耸的旗杆在脑海瞬间闪过,灵光一现,生机已至。
    白玉堂万没想到,自己本已置之死地,却能在这时候打开一条后生之路。
    阻挡的辽兵乱成一团,乱军中他勉力聚起真气,负着展昭施展轻功朝那插天旗杆飞身攀去,此刻倒像钻天鼠般游杆而上,不多时便攀住了杆顶招展的血幡。
    白玉堂是不是疯了?耶律宗真看着他盘在杆顶,以为是他终于力竭退无可退,正冷笑两声,却在见到白玉堂接下来的举动后,立时明白过来他想做些什么。
    只见白玉堂削断束着大幡的绳索,并迅速的将幡布四角分别缠在自己四肢之上。夜风鼓起他身上的血袍也将他缚在被后的大幡扬的好似鹏鸟展翅,他正不断调整方向,再不多时就欲乘夜晚狂烈的山岚而去!
    “来人啊,放箭,给我放箭……!”总算反应过来的辽兵立即拉满弓弦,一支支夺命箭翎向还未飞离旗杆的两人射去。
    耶律宗真拿过自己的战弓,黝黑的弓弦发出森冷的幽光。
    士兵的箭簇不是被白玉堂挡下就是被太过狂烈的风吹的失了准头。但只见他满弦上箭,从小在马背上练就的百步穿杨让他手中的飞箭带着破云之势,直取展昭后心……若被射中,如此劲力恐怕两个人都会立即洞穿!
    但箭指的目标不是别人,而是有通天之能的白玉堂!
    再不容他等到足以载动两人的风力,白玉堂听得背后箭翎呼啸,他此时已呈离势,画影斩不到背后空门,知道这一箭他只能避不能接!只好双足一蹬,便跃进大风中如比翼生翅的飞鹏,两个人的重量坠得大幡一沉,但又立即向上升去!
    无奈时机未足,风力也只能托着二人不落下地面,却还不能带他们脱离险境。
    身后,是毒蜂箭石骤雨般紧咬,大风中箭矢虽不能及,但只要稍微下落三尺,便是箭至人亡。
    就在这时,他才刚庆幸有惊无险,两个人终于从这血海地狱中生还,就听到身后响起让他心神具裂的布帛撕裂声……白玉堂以为他已经躲过的穿云一箭却仍斜飞着擦过正缚着展昭所有体重的布条。
    不,不要……!
    立刻,在摇摆不定的半空中,他只感觉到身后的展昭正在慢慢的向下滑,随着布帛撕裂之声越来越大,他下滑的速度也就越快!一寸一寸,每一寸,都似鞭在他心头燃烧。
    “猫儿、猫儿……!展昭、展昭!你快醒醒,你快醒过来!抓住我,抓住我啊……!”
    不知是上天终于被他感动,还是方才的撞击终于让昏迷的展昭逐渐醒来。
    其实自从白玉堂将他缚在背上共同对敌时,他潜在睡梦深处的神智就已经朦胧的意识到什么。无奈下在身上的麻药实在太强,他只能浑浑噩噩的感觉到一些变化。直到方才白玉堂被耶律宗真一枪扫得背跌在地,猛烈的冲击和疼痛下,他才开始从泥沼般的噩梦中挣扎出来。
    此时白玉堂危机情急之下的叫喊,才让他的三魂七魄都回到体内。
    “玉、玉堂……”
    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喉咙干涩嘶哑,但这微弱的叫唤却带给白玉堂无限希望!
    看着白玉堂沾满血污泥污分不清五官的脸,身下是真实温暖的身体,背后的寒风刀刮似的让展昭生疼,他却在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玉堂,他终于,终于找到自己……,但一清醒,就立即发现方才梦中的血池地狱皆为真实,此刻他们正身陷万军之中。不远处两军交战之声如在耳畔,两个人身在风中险象求生,却因风力不足仍不能脱离险境。
    “猫儿,猫儿!你快抓着我!”双手必须稳住张开的风幡,他现在只乞求展昭能靠自己的力量攀附在他背上。
    “不……,不……”
    布条眼看就要完全断开,白玉堂更是发疯般大叫起来,但让他胆战心惊的是他只感觉到展昭仍在不断下落,却不能感觉他往自己身上抓的力量。
    “猫儿你在做什么!快抓住我……!”
    “玉…堂……,我抓不住…你……”
    展昭也正试图抓住白玉堂宽厚的肩膀,但他的双手却怎么也使不出足够的力气,只能让自己的指尖在那颤抖不已的背上渐渐剥离。
    “猫儿……!”
    “玉堂……,你、你走!”他已经明白过来,他们还在辽营上空的原因是两个人的体重,风幡不能承载。
    “猫儿……!你在做什么……!”白玉堂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惊惧过,他只感到展昭又要离开他了,他们才刚靠在一起的体温又要再度变的冰冷!
    他不顾一切的大叫起来,却只来得及听到展昭风中的残句……
    “玉堂……,我…等你来……接我……”
    布条终于完全绷断,展昭只觉身子猛的一沉,就似浮云般到了风里,他感觉不到自己在下坠,却能看到天空中映满火光的厚云在自己眼中不断倒退。他嘴角含笑的看着白玉堂瞬间被大幡托起的身体,欣慰的将自己交给黑暗的深渊。
    白玉堂只觉得身上一轻,然后,背上瞬时一片刺骨冰寒,凛冽的狂风终于瞬时将他托上高天,他甚至来不及解开纠缠在手腕上的绳子去抓住展昭自半空中断然坠下的身体,就被猛的刮到云层之上,身后的火光和嘶喊,都被撕碎在呼啸的风中。
    他没有看到展昭掉落到辽兵之上的情景,只觉得一片冰凉的泪水在风中被扯碎成无数粉沫,胸中似被这冷风吹开一个无底的深洞,里面只有无尽的绝望、寒冷、寂寞、自责、憎恨,和他都已经不能再感受到的灵魂深处撕裂的声音。
    夹杂群狼呼啸的烈风,就像那夜撕碎白玉堂所有灵魂和希望的声音。
    刮在脸上的寒风更似刮在他心间,一刀一刃血,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他的身体早已经疲累不堪。
    那夜展昭推开他后,他总算能借东风之力离开那充满死亡的地狱。但,他却也把灵魂一道留在了这个地狱之中。


第七章   奈何桥上等三生

    自从袁西经袭营成功后,白玉堂便一直在战败的辽军附近徘徊。
    他已经不再关心辽宋之间究竟是斗个你死我活还是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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