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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鼠猫]神觞·御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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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今日怎么会出现在此,甚至还救了自己?眼神移向仍包在布中的叛门头颅,展昭疑惑的看着银鬓华发的苗疆老人。
    蓝天凰知他心中诸多疑虑,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拿了他的手把脉,复又在展昭身上嗅来嗅去,神色古怪。
    “药王,我已将那背叛你的门人首级取回,虽不是我亲手所杀,但你被盗走的药王谱封蜡完好,我相信他还未能及时盗看!”自怀中取出一个用蜂蜡密密实实封好的竹筒,那里面,就是江湖上人人都想纳入囊中的药王大典。
    接过药王大典,蓝天凰只是随意的收入怀中,目光,仍古怪的胶着在展昭身上。右手一直捏着他的脉门为他把脉,还时不时轻捋长须,又摇头叹息。
    灯心上最后一点灯油终于燃尽,火焰挣扎着滋滋两声扑的一声熄灭,室内陷入黑暗之中。
    一片漆黑,展昭看不到蓝天凰在做什么,只听到一阵响动,他似乎不断在房中踱步。少顷,想是终于决定了什么,无奈的深深一叹,便推开门让小二添满新的灯油,房间里恢复光明。
    蓝天凰将灯盏移到床边,朦胧火光映照下,展昭的脸上竟似回复微红的血色。但他却眉头成峰,浑身戒备。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古怪的药王虽一次次救他,却也一次次在他身上试药,种下许多莫名的奇毒。对于这个不知为何要救下当年已半只脚踏进鬼城酆都的自己的药王,他心中一直心存感激。但药王几年来将他强留在身边试药,却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待这究竟是恩人还是敌人的古怪老人
    对坐,半晌无声,窗外,却不知何时雪花簌簌,天地间一片莹白。
    “展昭,你可是中了夏耕尸毒?”蓝天凰打破沉默,出口的话却叫展昭心中一震!
    方才他为自己把脉,一定知道了自己身上的毒性,和自己中毒的原因……想到这,他脸色一腩面颊飞烟,那日激烈的痛楚和两个人结合的鲜明感觉袭上心头。
    看着展昭红白交错的神情,药王眼中的阴冷之色竟被一种奇异的神情代替。
    “唉,痴儿……”
    难以置信的看着蓝天凰为自己掖好被角,也许这么多年自己会留在这个古怪的孤独老人身边,原因并不止被那巨毒的蛊物控制……
    药王谷中长年瘴气弥漫,常人进入不出一个时辰必定死于各类毒草散发的孢子。
    江湖上,虽药王有能从阎王手中抢回人命的传闻而让许多人前来求医,但更多的,是人们对他毒王之名的畏惧。
    命运就像一个事先布好的局,只等它的棋子落下。
    “展昭,你可知道,为何你中了尸毒还能支持到今天?”
    “这……”展昭疑惑,却被蓝天凰一个手势阻止。他面上流露的凄苦,忽然间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年逾五旬、银鬓长须的华发的疲惫老人,而不是那个令人畏惧的苗疆蛊王。
    “当年,我途经青州,见你重伤定是无回天之力。但我就是一个不信命的人,若天叫你死,我就要试试看是那天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所受之伤,几乎体无完肤筋骨尽碎内脏具损。我用了一年时间,才把你所有的筋骨接上,又用了一年,用各种药蛊为你修补破损的内脏。但你仍是伤的太重,真元难以回复,不得不用各种猛烈的药来为你吊命。”
    “直到不久之前,我那不肖弟子,竟为了贪慕荣华,盗走药王典……”
    “里面记载的所有医术,善者得之便是医,恶者得之便是毒啊!展昭,你可知道!?”
    说到这里,蓝天凰话锋一转忽的指向展昭,目中净是厉色。
    想起在药王谷的日子,第一年,他只能躺在床上,除了偶尔见到药王唯一的弟子,就只有这个脾气古怪整日都不言语的老人在照料,竟也不见多一个人在他身边操持杂务;第二年,他身上的外伤终于痊愈,内伤却仍需调养,药王便在他身上下了各种蛊毒,那些蛊毒在他体内交战,经常折磨的他是几日高烧不断命悬一线;第三年,他身体里的蛊毒似乎停止了争斗稳定下来,药王便开始让他吃各种各样的补药,是药三分毒,直到药王唯一的弟子背叛他盗走药王典,竟为了人间富贵投效辽国那天,几年来他才第一次走出药王谷,来到这大漠边关……
    “药王在上,请受展某一拜!”
    原来,这竟都是药王为了医治自己……,但若不是他一直有心隐瞒,自己将会如何对自己有如再造之恩的蓝天凰误会下去!
    说完他就要起身一拜,却被蓝天凰按下,一抬头,却见他眼中遍布血丝,这是为何?
    “展昭,老夫今日告诉你昨日种种,绝不是为了要你多谢我什么!当年若是救不活你,你如今也不过是我蛊虫们的养分罢了!”
    “不,药王您对展某的救命之恩与那些试药之事种种,展昭如今似那灯油终到燃尽之日,虽不能尽数报答,却还是应受展某一拜!”
    恩人和敌人,其实都不过是自己的执念而已,一念疑是魔,一念悟是佛,一念邪是魔,一念正是佛……,所有一切,不过在一念之间。
    今生能再见白玉堂,他已心中无恋。若不是这生死之毒,他还会挣扎多久,迷惑多久。
    在毒中混噩,在毒中清明。
    说完他仍是翻身下榻撩起衣摆深长一鞠,蓝天凰本已是对这三年来任由自己如何却仍不说苦的人有几分动容,如今见他竟为人以身过毒,身为男子,他竟能放下骄傲放下一切,只为一人痴苦。
    “你现在谢我,还太早了。”敞开的包袱里,是自己苦心栽培十数载的徒弟已风干的头颅,却因一点荣华诱惑就背叛师门。
    “我……,咳、咳……”
    “这是夏木禾的解药。但是这夏耕尸……,实在是,实在是老夫当年犯下的大错啊!”
    不疑有他,吞下丹丸,展昭立时觉得一股清澈之气流窜血脉,几股淤气被逼得涌上喉头,哇的吐出几口黑血,身上的经脉除了这几日的劳损,竟再无一点中毒的浊气。
    “药王,我身上的尸虫,是不是连您也无法……”
    “不,这夏耕尸虫凭我药王之名,怎么会不能解!”
    不解的看着蓝天凰喜忧参半的神色,展昭心中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尸虫虽世上无药能解,但也不是无可救之法。”
    “其一,是用另一种更为凶猛的毒虫放置体内,可将其杀死,但中毒之人若挺不过两虫撕杀之苦,那也是难逃一死。”
    玉堂,幸好,现在毒虫已在我身上,那锥心之痛我这几年来尝过的不止一次,定能挺的过去。
    “其二,便是叫一女子先以冬木禾抑制虫毒再以夏木禾做引,为其过毒……”
    “当年,我造这夏耕尸虫,本是为我那不能生育的妻子能为我产下一子半女,是以,将尸虫种到人体内后再与男子交合,辅以木禾精气,交合之时过身之人漫溢木禾清香,那尸蛊遇到木禾之气便会化成精元,让宿主产下胎儿……”
    “但是,想不到我那体弱的妻子,在我种下尸蛊再辅以木禾做引时,却受不住木禾过强的毒性……,若是,若是当年我没有一心想要那胎儿成形而没有顾及她的身体,我就不会,不会失去婉儿……!”
    痛叫一声,多年前的往事如今终于道出,他心中压抑多年的巨石似乎逐渐消失,只是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悔恨,两眼干涩刺痛,早已流不出一滴泪水。
    “蓝先生……”
    这是展昭第一次尊称药王,想不到,这样一个性情乖戾的人,也不过是心中有一段难以忘怀的伤心往事。
    但这夏耕尸虫……
    “你是说,我不会死?”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再用这种毒药来危害世人,也再没有人记得它真正的使用之法……”
    “这胎儿……”展昭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越睁越大,这违背常理的事,任谁都不能接受。
    “这尸虫确实能让女子孕育胎儿,只是你身为男子……,我想不到世间竟还有你这样用情至深的男子,那中毒之人得了你的真心,就算死了我看也是不应再有遗憾!”
    “展某心甘情愿,那人并不知晓。我身为男子,这孕育胎儿之事,恐怕是不可能的……”
    天下,没有药王救不了的人;
    地上,没有毒王不能收的魂……
    江湖上的盛名,从来没人能试验它的虚假……能被他救治的人,就从没横着出谷;被他毒蛊所杀之人,从没见过还能活在这世上。
    “展昭,我这里有藏红花,我让店家给你煎好了喝下去。”蓝天凰不想多说,虽然他当年救了展昭只是一时,但他却不愿意,不愿意再有人重蹈覆辙的受这尸虫的祸害。
    “等等,我……”
    “难道,你想把那娃儿生下来?这世上,你是我那薄命的娘子之后,唯一一个……,我也不知道,那诞下的孩儿……”面露狠厉之色,蓝天凰气急。
    “不是,我没有……”他竟然,竟然会诞下属于他和玉堂的孩儿?难以置信的震惊,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犹豫……,他究竟在犹豫什么?他是男子,如何怀胎?这尸蛊所催化的胎儿,难道会和常人一般无二么……
    “那你还犹豫什么!”怒斥一声,蓝天凰拿起药包,头也不回的向店家后面的厨房去了。
    表面上为着他身为七尺男儿竟也能怀胎生子的事情震惊,但展昭没能看到的是,当蓝天凰转身离去后,腰上一个从不离身的青黑色瓦罐中发出人耳几不可察的虫类鸣动,和他那张原本关切慈祥的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
    很快,空气中藏红花特有的味道钻进展昭鼻腔。
    低头,手掌抚上平坦的腹部,那里,什么也没有,还是已经有一个新生的胎儿已经酝酿?一种奇妙的心情,忽然袭上心头……那里面,也许真的会有一个孩子,一个他的孩子,一个玉堂的孩子,一个,他和玉堂的孩子……
    忽然想起,今天,竟是他和白玉堂相识整整六年的日子。
    那一天的开封府,三宝在手的飞扬笑容历历在目,雪花微弱的荧光映照出展昭消瘦苍劲的脸,菱角分明的线条,他的俊和他的名一样曾经传遍江湖。南侠的风采是多少少女红颜梦中的相思,只是,这剑眉如今只有一人能舒,只是,那个能为他抚平眉川的人,今生于他,动如参商。
    展昭仍是习惯的微微笑着,哪怕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只是,这笑容许多年以前,也许曾经温润,曾经温柔。但如今,这笑容却是他坚强的伪装,里面,全是苦的……
    空气中的药香越来越浓,展昭的眉结越皱越深。
    他一直在想着,如果药端上来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或是夜冷雪寒,碳火煮不开那药汁……
    解了木禾之毒,在药王金丹的说明下,他的伤已好了七成。虽功力还不能完全回复,但他凝神聆听窗外几近无声的落雪,却听到一阵衣诀破空之声……
    一群武功绝对不弱的高手,正在这边陲重镇聚集。
    屋顶上积着厚厚的绵雪,咯哒一声,一个人踏上瓦片压出用尽耳力才勉强捕捉到的细响。
    瓦顶,一小群人已经聚集在一起。
    雪夜中映出眨眼的黑衣身影,边陲之地,定有不轨之徒……多年办案养成的习惯,让展昭立即无声的摸到墙边,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壁上,尽力凝起神智探听他们压在喉间的低语。
    【……】
    【……】
    契丹语?他们是辽人!
    虽是听不懂的契丹语言,但其中夹杂的几个汉音“白玉堂”他是绝对不会听错!
    辽国的高手,夜探宋地,究竟,有什么目的?
    思索中,目光不停在室内游移,忽然,那包裹叛投辽国门徒头颅的布包映入眼帘。
    玉堂!
    他身上所中的尸毒恐怕还未痊愈,他们,竟是要趁他余毒未清之时对他痛下杀手!
    内息一乱,他竟没发现蓝天凰已端了一碗药进入房中。
    看到刚才还卧床的人此时竟站在洞开的窗前饱受寒风,生气的冲上去猛的将窗板放下。
    碰的一声,展昭听到房顶上没了动静。
    “展昭,你的毒解了可是身体还没恢复,在这里吹什么风!你快把这药喝了,除去你腹中尚未成形的精元!”递上来一碗浓稠的药,那,便是藏红花了……
    喝下去,就什么都没了,没了……提气,他忽然隐约感觉到丹田内一股异样的暖意,灼热的,像一种不屈的生命脉动。
    玉堂……
    犹豫之间,他忽然听到上方人影离去的声音。
    糟了,他们要对玉堂下手!
    “蓝先生,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是展昭辜负了你!”说完转身捞起挂在墙边的佩剑,对蓝天凰投去歉疚的一瞥,也没听清他在身后喊些什么,人已穿窗而出,朝那群夜行人施展十成十的燕子飞疾追而去。
    雪花迎面打在脸上,融化成冰凉的雨滴滑进衣领,寒透肌肤。
    忽然,前方的黑衣人收起身形停下,纷纷刀刃出鞘,似在等着什么。
    哼!终于发现自己了吗?果然内力尚未完全复原,不然以这些人怎么能发现他的行踪。
    辽人虽是高手,但练的都是外家功夫。他方才追踪之时就已发现,这群人绝不是江湖人士,反倒像习惯在战场上生死相搏的军人!
    不过一瞬闪念,展昭人已飘至。
    “各位,明人不走夜路。你们夜探目的究竟为何!”体内气血上涌,糟了……没想到他未完全回复的内力竟在此时发难。
    拖一点时间,让他的内息好多回复几分……但那群辽人却并不给他拖延的时间,只见他们交换一个眼神,立即提刀攻上。
    每一刀劈下都毫无拖泥带水之势,直取对方要害……这正是在战场上最适宜杀敌的血战刀法!
    沉重的金器碰撞声惹的竟有百姓推窗查看,但在看到一群人在大雪中撕杀打斗后立即紧闭门窗。
    燕子飞再不能做到踏雪无痕,在积雪上留下凌乱的足印,但展昭使的剑法仍旧灵动轻巧,南侠展昭,可是天下第一快剑。
    就算内力不足,展昭仍身形极为灵活的在辽人间穿梭闪躲,他们刀锋碰不到他反而被伤了两人。
    见他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主,一个看起来是他们头子的黑衣人立即做手势让其它人先行,独自横了钢刀挡在展昭面前。
    一个人就想拦住他?
    “哪里走!”大喝一声想飞身追上,那辽人却欺身攻上,展昭立即觉得剑上一沉,灌注内力的剑身虽不如巨阙神兵却也厉害非常,却被那辽人大刀砸的往下一沉,好大的力气!
    不行,他犯了兵家大忌太过心浮气躁!
    收回心神,展昭剑身横在胸前,那辽人亦不动作。两个人于落雪中静立着,都在等待发难的时刻。
    两朵粘在一起的雪花,飘忽的落到屋顶的鬼头瓦上……
    瞬时展昭一拧手腕暴出一片雪亮剑光,那辽人亦冲身而上刀锋劈至。
    刀光剑影急速翻飞中落雪好似静止,片刻胜负已分,南侠的剑,不愧为天下第一。那辽人动脉中喷出一蓬血雨染红白雪,轰然从屋檐滚落。
    “……”前方的黑衣人见头领竟被展昭诛杀,立时回身将他团团围困。看来是他们太轻敌以至损失人手,不杀了这个半路阻事的程咬金,他们便不能轻易完成今夜刺杀的任务。
    金鸣交击之声混成一片,展昭只觉得持剑的手被辽人猛虎般的刀法震的阵阵发麻。辽人虽不能近身但却人数颇多,在十几个人的围攻下他渐觉后劲不足,便索性不再使什么剑法招式,而是卸开防御学那辽人战法只取对方要害。
    立时,辽人被展昭撂倒四、五人之多,但他身上也挂了彩,几道深深刀痕中温热的鲜血正浸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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