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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闻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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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瞥了她一眼,指了指马车里面说道,“你还是里面坐着吧。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百晓门呢,你想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闻冬嘿嘿一笑,说道,“你看,你这么帮我,我也无以为报。这样好了,你以后想娶媳妇的时候,来我们大震关,我给你介绍一个。关外的姑娘吧,根据我这段时间在中原的观察,比起中原江湖上的女子,真的是,含蓄了一百倍不止,贤淑大方不说,光是烤鹿,做的就比昨天客栈里的好吃。”
  公孙朔渝伸手揽着闻冬的腰,轻轻一送,便把她递到了马车里面,接着一跃到了马车里面,冲着王玉说道,“我们走吧。”
  一路颠簸,马车罩布的颜色已经从之前的青色变成了黑色,气闷不止,似乎就是故意让人辨识不出方向而为之。闻冬随着马车左右摇摆,她只觉得马车本来向北,但没多久,又向南驾去,没过多久,好像又顺着东方走了几里地,总是绕来绕去,本来她想用心记住这段路,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也好有个着落,不必再劳烦公孙朔渝,却没想到道路如此繁复。到了最后,她终于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此举。
  “车内何人?”马车猛的停下,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询问声音。
  公孙朔渝未曾说话,只把王玉刚才送来的锦盒递了出去。过了半晌,锦盒又被送了回来。外面女子缓声说道,“车内几人?”
  王玉答道,“两人。”
  女子接着说,“一枚玉牌只得一人入内,其他人就在此处等候吧。”
  公孙朔渝冲着闻冬安抚性的笑了笑,纵身下了马车。接着有一块丝锦递了进来,那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请马车里面的人遮住眼睛,我这就带着你往里面去了。”
  百晓门之二

  闻冬随着那名女子的指示下了马车,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周围一片寂静,但却有轻微的冷风吹了过来。若是在室外,那必定会有些琐碎的声音,例如鸟鸣虫爬,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若不是身旁有个人在牵引着她,她此刻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在睡梦中,一个荒芜空寂的梦中。
  脚下的路很平坦,甚至有些平坦的过了头,没有转弯,没有一深一浅,用脚轻轻碾一下地面,感觉到的不是土,不是砖,而是一种奇异的,有些柔软的像西域毯子一样的东西。可是如果真的是毯子,还是在室外的毯子,到底有多长多广,才能让人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一盏茶的功夫?而且没有任何人在城镇的附近,发现这样奇异的景象?
  闻冬心里感叹,百晓门果然就是与众不同,若不是这番严谨的保护,谁能保证这知道万事的玉面瑾君能安全的存活于世间。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就算是站在他面前,用剑指着他,他给你的,也不过是惊鸿的身影。
  终于,身边的女子开口道,“到了,姑娘请把玉牌给我,在这里稍等片刻,请不要摘下眼睛上面的锦缎。”
  闻冬伸手递上刚才公孙朔渝给她的玉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一个人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的其它感官就会变的强烈起来。她听见咔哒一声,虽然很轻,但又沉重,接着就是断断续续的滴水声音。她蹙了下眉头,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却让人心神不定。
  “姑娘请和我走。”那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带着她转了几个圈子,进了一扇门式的东西。闻冬虽然看不见,但她的身体却感觉到了冰冷,好像有个明确的分界线,线内冰冷,线外安然,她把这样的一条分界线,叫做门。进了这条分界线,不仅仅是寒气袭来,刚才听到的那微弱的滴水声,现在则是像瀑布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裹住她的整个身子,在她的耳边低语,扰乱她的心神。
  “你先出去吧。”闻冬听见有个男子的声音,接着身旁的女子应道,转身离开。
  “这屋子里有些特别,你可以往前走五步,会觉得暖和一些。”男子的声音低沉温柔,和屋子里的滴水声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一瞬间,闻冬甚至怀疑自己听见的,是传说中鲛人在水中说话的声音。她依照男子所言,往前走了五步,果然,前面暖了起来,徐徐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好受了许多。闻冬提气凝神,希望能摆脱这滴水之声的困扰。
  “你听这声音,觉得难受?”男子问道。
  闻冬点了点头,“有些微微的疼痛。”
  “疼痛像什么?”
  “像针,突突的扎着皮肤。”
  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低声说道,“最近,我也觉得这水声有些烦乱。”
  闻冬一愣,接着问道,“你一直都在这屋子里呆着吗?”
  “算是吧。”
  “那……你是如何……抵御这水声的?”
  男子沉默了半晌,好像在斟词酌句,最后,他说道,“这水声是用来检验人的七情/六欲的,若是没有情/欲或者邪恶的执念,便不会让人觉得疼痛。”
  闻冬点了点头,百晓门门主,拿捏着那么多的消息,若是动情动欲,恐怕难免会插手江湖中事,可是昨夜听公孙哥哥说,百晓门门规,第一条就是不得以百晓门掌握的消息插手江湖中事。那么这滴水声,便是用来检验门主心念的道具。只是,这也未免太过毒辣了,只要是人,那动心便是在所难免。这屋子里的冰冷,恐怕也是为了不让玉面瑾君的心有什么温度,随时随地保持冷静。
  “你想问什么?”男子问道。
  闻冬想了想,说,“可以问几个问题?”
  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你问的问题,我也不一定会回答,你先问吧。若是我不能回答的,我自然会缄默不语。”
  “我想知道,如果有人血液里含有黑色曼陀罗花的毒,能解吗?”
  “能解。”
  “如何解?”
  “天心石和着人血服下,会昏睡两个月,醒来之后,身上之毒遍消。”
  “人血?!多少人血?”
  “一点就行了,是用人血做药引。”
  “这么容易?!”闻冬听解法如此简单,大呼上当。
  男子又说道,“天心石你可知道哪里得到?”
  闻冬摇头。
  “昆仑山上拔仙台有一种鸟,叫做白衣溪鸲,百只白衣溪鸲当中会有一只苍顶溪鸲,其腹中所成之石便是天心石。”
  闻冬心里嗟呀,先不说拔仙台是昆仑山的最顶,常年覆雪,现在的天气又渐渐转冷了,上去若不累死也得冻死。那白顶溪鸲哪有里百只之多,就算是有,也要在茫茫雪海中找到一只苍顶的,还要把它抓住,更是难上加难。她叹了口气,就算是再难,也比冥大哥身上毒发起来好多了。“多谢玉面瑾君。”问完这个问题,她便轻松很多,决定抽身而退,不然这屋子里的声音,实在是让她难受。“哦。对了。”她猛的想起什么,接着问道,“玉面瑾君,你是服了长生不老药吗?”
  男子一愣,“何出此言?”
  “我听人说,二十年前的谱籍就是你排的,那屈指算算,你至少也得有三四十岁了吧?怎么声音听上去这么年轻?”
  男子声音略带笑意,说道,“玉面瑾君只不过是一个统称罢了。”
  闻冬点了点头,好奇心大起,又问,“玉面是说你长的好看,还是什么?”
  “我脸上有一玉制面具。”
  “你不出这门,却知道天下大事,觉不觉得无聊,会不会想去参与其中?”
  “门规不准。”
  “你不就是门主吗?你可以改规矩啊。”她说着,身子有着略微的摇晃,果然还是听这水声觉得不适。
  男子也不回她,只是带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说道,“你该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你。”
  门口走进一名女子,“姑娘,请和我往这边走。”
  玉面瑾局把玉制大门合上,缓缓地呼了一口气。他把脸上的玉制面具轻轻摘下,回身倾听了一下这屋子里的声音,眉头渐渐的蹙了起来,口中轻声说道,“天心石,添心石,可解天下万毒,代价却是服用者忘尽前事,不仅是恨,还有情。冥鸿,你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后遗症,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闻冬跟着那女子往前走去,刚刚觉得出了房屋,身边的凉风又扑了上来,只觉得面前女子的气息委顿了下去,接着自己的身子猛地飞了起来,蒙着眼睛腾空的感觉让她有些辨不清方向,只感觉风簌簌的在耳旁划过,伴着那风,一股熟悉的味道传进了她的鼻子里。一瞬间,她脑海里什么都不曾想,只喃喃出了几个惊异破碎的音节,“冥大哥……”真的是他,身上感觉到的是冰凉的温度。
  冥鸿身形随着她的一声低呼而微微滞涩,但接着又一纵身,继续向前。
  “冥大哥,你放我下来。”闻冬说道,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冥大哥,三个月,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我们在碧水温泉山下见。”
  冥鸿冷声说道,“你问出解毒的方法了?”
  闻冬点了点头,“只是冥大哥你没有办法行远路,这一趟,就由我替你去。”
  “如果我说不呢?”
  “冥大哥,我并未强求你为我放弃报仇,但是如果你要是伤我爹爹,我自然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也不能强求我。”闻冬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我去帮你找解药,你在这三个月内不准对我爹爹做些什么,如何抉择,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想想。”
  冥鸿停下身形,看着眼前的闻冬,她眼睛上还罩着那丝锦缎,但他已经可以想象,那锦缎之下,她的表情应该有多么严肃。他伸出手去,想给她解下锦缎,想看看她的眼睛,但是伸到一半,他又停住了。来得太匆忙,甚至没有想好,如果见到了她,该如何去面对。
  闻冬见他没有反应,便又说道,“如果冥大哥愿意,我们就在此击掌为誓。”说罢,她伸出手来,在空中晃了晃。
  冥鸿犹豫再三,问道,“解毒的方法,可是为难?”
  闻冬吸了一口气,嘴角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比我想的要容易些,只是路途遥远了一点。所以,我想先回家和爹爹他们说一声,然后再去。”她怕他知道那有多难,不想让他觉得欠些什么或者为难,便扯出了一个谎言。
  冥鸿想了想,终于伸出手去,和她轻轻相击,“三个月后,我等你。”说完,他又揽住她,向着原来的方向飞去,直到把她放回原地,他都紧紧的把闻冬搂在怀里,好像怕她再突然消失一般。“我点了她的昏睡穴,大约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会醒了,你坐在原地等她便是,周围没有什么危险。”说完,冥鸿的气息就消失在了闻冬的周围,就像他从来没来过一般,就像这戴着锦缎的时候真的只是一场梦境。
  闻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强烈的阳光照进她的瞳孔,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华山上自己中毒的光景。她冲马车里等待的公孙朔渝笑了笑,“等着急了吧?”
  公孙朔渝把她拉到身边,问道,“可得到了解法?”
  闻冬点了点头,“我以为玉面瑾君会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留着白白的胡须,像个太极仙翁一般,你问他什么,他都先故弄玄虚。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男子,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奇奇怪怪的腔调,不知道是不是舌头不太灵巧。”
  公孙朔渝笑了出来,冲着马车外面说道,“王玉,我们往大震关去。”
  “公孙哥哥你要送我回大震关?”闻冬惊讶道,“路上可远了,我们又不像我爹爹和戚面瘫那般,三天就能来一趟。”
  公孙朔渝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一个人回去,岂不是更慢?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稍微歇歇就换骑马,我听说你的马术不错,我们比比如何?”
  闻冬一听骑马,精神立刻起来了,“好!比就比!”

  踏上征途

  闻冬郁闷,郁闷的是竟然在回大震关的路上遇见了陆青衣,天大地大,为什么总是偏偏遇见她。后来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公孙朔渝和自己在一起,这附近又是华山派的地盘,有人通知了她,她便十分欣喜的来了。
  陆青衣也郁闷,郁闷的是本来接到华山派门人的通传,说是公孙少主来了华山脚下的小镇,现正在客栈休息。自己急急忙忙打理整洁之后赶来,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正伸手夹菜给公孙朔渝的卫闻冬。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了上去,“卫妖女,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冬见她突然进来,本来自己正把碗里不喜欢吃的菜拨给公孙朔渝,筷子在空中停住,眨了眨眼睛说,“陆青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附近,我当然就在这里了。”
  闻冬点了点头,冲着一旁的桌子下巴一点,“那你就去那边坐着吧。我们吃饭呢。我爹说,食不言,寝不语。不然影响消化。”
  陆青衣嘴角抽搐了一下,什么时候这丫头的口角变得如此厉害了。她把腰中佩剑往一旁的桌上一拍,说道,“好,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你吃完了,省的你说我胜之不武。”
  闻冬看了她一眼,说道,“谁要和你打架了?亏你是华山派的大小姐,怎么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说完,她再也不理陆青衣,继续把碗里的菜夹给了公孙朔渝。
  公孙朔渝在旁浅笑,这丫头知道了别人对她的态度之后,之前的无害模样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我不是记得,卫伯父交代你对别人一定要有礼貌吗?何况对方还是正派中人。”
  闻冬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我向来是对人不对事,这人要是对我不好,管她是正派邪派,做的事情如何,对我都一样。”
  公孙朔渝点了点头,说道,“我向来也是对人不对事,这人要是我喜欢,她做什么都是好的,要是不喜欢,就算是别人说她再好,我也不要。”他说着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微微的加重,好像就是说给陆青衣听的一样。
  闻冬拍了拍公孙的肩膀,“公孙哥哥果然对我胃口!”
  陆青衣在一旁有些恼怒,她扭头说道,“你爹爹不是告诉你饭不言寝不语吗?你怎么这么多话?”
  闻冬歪着脑袋说道,“是啊,我爹爹是这么教育我来的,可是我却没说我一定听啊。”这一句话尽显她的泼皮无赖之相,陆青衣虽然行事有些傲慢,但毕竟是名门正派出身,行为举止相较之下比闻冬规矩许多,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啊,吃饱了。”过了半晌,闻冬拍了拍肚子,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往房间里去,她秉承唐昕紫的态度,那就是视陆青衣于无物。
  陆青衣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她提起桌上的剑,一跨步拦在了闻冬的面前。“吃完了?吃完了我们就来比划比划如何?”
  闻冬撇了撇嘴角,“你打我又打不过,上次要不是我中了毒,你怎么能打得过我?我没见到你一激动就把你暴打一顿,在你身上也划上几道就已经是便宜你了,你就别再来惹我了。”
  她不提中毒还罢,陆青衣突然眼中一阵阴霾闪过,她略挑柳眉,说道,“你可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
  闻冬听了有些恼怒,绕过陆青衣就往里走去。
  陆青衣不依不饶的说,“我听说断剑门门主余鸿为了魔教妖女卫闻冬,甘心舍弃门主一职,愿意伴她行走天涯,可是,我在这屋子里怎么就没见到他呢?还是你只不过是利用他逃遁,接着又缠上了公孙朔渝?”她句句刀枪剑戟,闻冬虽然会耍嘴皮子,但也不过是油嘴滑舌,讨个开心,和她这般句句伤人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陆大小姐,我和你有冤仇吗?你何以这么放我不过?你在华山英雄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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