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歪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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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克里丝已经走了过来,看见克里丝现在的造型,我原本就不粗的神经终于崩溃了,我泪流满面,“姑nǎinǎi你到底要闹哪样啊?你不是换鞋去了吗?”
现在的克里丝,一身黑sè的皮衣皮裤,自颈部以下包的严严实实,这倒没啥,毕竟动作电影里的女主角不分寒暑都是这幅造型,而且蝙蝠侠老爷子花重金定制的这身装备兼顾美观与实用,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克里丝偏偏穿了一双鞋跟又细又高的高跟鞋!
这双高跟鞋上半部分更像是皮靴,却偏偏有个长得不像话的钉子一般的鞋跟,穿着这双鞋站地上估计只有大脚趾能着地,别说打架了,逃跑的时候跑快点都得崴脚。
克里丝没搭理我,而是静静的看着对面三个,呃,四个人,那娘炮又娇笑道:“呦,看来伦家得先陪你们玩玩了,嘻嘻……”
闻听此言,那个三米多高的大个子相当笨拙的抬起手,把身上的斗篷撕掉,就像变了质的臭豆腐打开了包装,那股生猛海鲜的味儿差点把我们熏吐了。
眼前这个肌肉猛男一身疙瘩肉,可他这身肉绝对不是自己的,而像是从某种动物身上一块块挖下来然后贴到自己身上去的,肌肉外面没有皮肤,就这么在光天化rì之下突突的跳动着,还有血水从缝隙中渗出来,有几块肉上还粘连着没刮干净的动物皮毛……
“难怪这么臊气呢,”杜非喃喃道,“肉铠”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光说名字谁听得懂啊?”我看着眼前这个随时可能招苍蝇的猛男,抱怨道。
“就是把一只或者多只猛兽扒皮拆骨,然后再把骨头和肉重新缝起来,当铠甲一样穿在身上。”杜非指着那堆肉说道,“因为那些猛兽刚死不久,肌肉还保持着活力,如果用邪术激发的话可以让穿肉铠的人获得猛兽的力量。从这小子的体型看,身上至少穿了一只狗熊两只老虎,丫的力量也就是一熊二虎之力。”
看着眼前这小子相当吃力的用一只熊掌给自己脑袋扣上一顶摩托车头盔,杜非很是无语,“肉铠的最大弱点在头部,这也算现代科技与传统工艺的完美结合。”
带好头盔的肉铠咆哮着朝我们冲来,葫芦娃前进几步挺身迎敌,就在两人的拳头轰的一声对撞在一起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肉铠身后闪出,直扑葫芦娃。
那是一颗人头!那个身高一米二的矮子的头!
这次不用杜非说我也知道是什么,飞头蛮!
飞头蛮是一种比较有名的邪术,在东南亚泰国一带有很多邪术师修炼,据说没练好前头飞出去会带出一副下水,只有神功大成的才能只让脑袋飞出去。
如果按这个标准来评定的话,这矮子绝对是迟到早退不爱学习的主儿,丫那副下水不仅带出来了,而且还有一半连在腔子里,孤零零的脑袋后面连着食管和肠子,跟条绳子似的甩来甩去,别提多恶心了。
事后我问杜非才知道,飞头蛮练成矮子这样已经是最高境界:肠子一抖脑袋就能像炮弹一样轰向对手,再一抖就能像弹簧一样缩回来,几乎是食道有多长攻击距离就有多远。
至于脑袋像苍蝇一样四处乱飞,那不过是民间的以讹传讹,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
矮子的小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芒,张口就向葫芦娃的脖子咬去,幸好杜非早有准备,葫芦娃的衣领下突然飞出一只马蜂,钻进了矮子张大的嘴里。
“嗷!”矮子一声惨叫,脑袋“刺啦”一声缩了回去,不住的吐舌头,丫的舌头明显肿了好几圈。
杜非嬉皮笑脸的勾勾手,“过来,哥们儿教你踢足球。”
飞头蛮怪叫一声,脑袋猛地弹出扑向杜非,杜非一个错步躲开攻击,反手一拳揍矮子的鼻子,可惜矮子缩脑袋的速度比乌龟还快,这一拳打空了……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这边,葫芦娃和肉铠已经战到一起,双方都是拳拳到肉互不相让;那边,克里丝也已经拔出匕首在空气中盘旋挥舞,只要听听那时不时发出的金属撞击声就知道克里丝正和那个透明人杀的难解难分。有意思的是,穿了双高跟鞋的克里丝的动作依然灵巧的像一只蜂鸟,看来女人果然是一种神奇的物种,她们总是能够在男人看来不可能的领域创造奇迹。
现在只有我和那个娘炮依然处于对峙之中,我面沉似水一语不发,那个二尾子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战局,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yín词滥调,良久,丫又捂着嘴咯咯的笑了:“真是想不到,你能在伦家的“迷心曲”中坚持这么久,哥哥真是小看你了……”
啥?丫已经出招了?
第二十六章 小区保卫战(三)
我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不管怎样我也是练成了金身的人,虽然只有下三道吧可也是正儿八经的佛派神功,对jīng神类攻击自然有很高的抗xìng。
见我面露高深莫测的微笑,娘炮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再接伦家一招吧……”
娘炮一张嘴,一阵尖利刺耳的叫声如同冲击波一般向四周爆发出来,离得最近的我首当其冲,被震得跌了个跟头,然后是葫芦娃他们,被这撕心裂肺的嚎叫震得头晕眼花。
透明人和矮子显然是早有防备,娘炮一张嘴就捂住了耳朵,带头盔的肌肉男更是屁事儿没有,逃过一劫。不过在音波攻击的范围内他们显然也不好受,连自己倒地不起的对手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娘炮身后。
这一嗓子嚎了将近三分钟才停止,周围跟台风过境一样一片狼藉。我们四个竟然全被撂倒在地上!
我还好点,除了耳朵嗡嗡作响之外没别的问题,葫芦娃、杜非、克里丝竟然全部脸sè惨白jīng神委顿,一时之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娘炮吐出一口带血的痰,“竟然害得伦家差点喊破了嗓子,你们该死!”转头冲自己三个同伙娇怒道:“你们三个没良心的还等什么?一分钟之内他们都站不起来,还不把他们杀了!”
葫芦娃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明显手脚不协调徒劳无功,克里丝面无表情,杜非则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我可是急了,对方明显是要杀人了,我们这边却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其实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刚才的攻击对我没有造成伤害,可我要是现在站起来,岂不是他们四个打我一个?
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一翻身站了起来,挡在了最前面,sè厉内荏的吼道:“哥还站着呢,你们谁先上?”
看到我还能站起来,除了看不到表情的透明人之外另外三个人都很诧异,娘炮最先反应过来,“呦!真没看出来,深藏不露啊!”一脸虐笑的走近几步,“那就先解决你!”
眼看身高三米的肌肉男晃着一对儿熊掌朝我走来,娘炮也开始酝酿感情准备再高歌一曲,我的左手突然毫无征兆的抖了起来。
不是我害怕,也不是我抖,是我一直抓在手里的破碗,不对,钵盂在跳动,跳得那叫一个欢快啊,丫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还没搞清楚它为啥乱抖,那个矮子先出手了,他的头“轰”的一声飞了出去,目标却不是我,而是趴在地上的杜非!
我想去抓已经来不及了,如炮弹一般的头颅转瞬之间就冲到杜非面前,矮子马上就要下嘴,杜非的背上突然爆发一阵五彩光芒。
一只sè彩斑斓的大蝴蝶破体而出,它似乎没有实体,完全由迷离的sè彩组成,美丽且不真实。
矮子的脑袋像见了恐龙一样又惊又恐(是侏罗纪那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尖叫一声脑袋就缩回了腔子。娘炮也是一脸戒备,“梦蝶!你想跟伦家拼命?”
那大蝴蝶围着杜非上下飞舞,杜非的表情既狰狞又得意,“哥们儿的一血不是那么好拿的!”
“别……别激动,”娘炮的声音有点害怕,“伦家只是图财,没必要把命搭上,伦家走还不行吗?”
最后一个字刚落,娘炮的嘴里又发出了那种撕心裂肺的鬼嚎,杜非控制那只大蝴蝶猛扑向娘炮的同时肌肉男也冲向我,想抓我当人质威胁杜非或者直接拿我去档蝴蝶。
手中的钵盂又猛地震颤了一下,似乎在催促我做点什么,我的心中陡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我似乎明白该做什么了。
我拿起手中的禅杖,轻轻一点钵盂的外沿。
一声脆响,声如洪钟大吕!
一切戛然而止,对面四个人一起吐血!就连那个透明人都在声音想起的一瞬间现了形,吐血后退。
梵音!是梵音!我兴奋了,虽然只有含糊不清的一个音节,但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是梵音。
梵音一起一切邪法自破,我曾见我那个妖僧师父用这招对付妖怪,当时妖法铺天盖地而来,老头刚吐一个字就月明风清了,等整首梵音唱完,那妖怪我都已经收拾好下锅了……
值得一提的是,梵音并不一定非要吟唱,佛门法器或者大德高僧都可以敲击出梵音,比如我就听那老棺材瓢子用架子鼓敲出hip-hop版的梵音。
看到这四个孙子都被我打断了施法遭受反噬,我得意洋洋,自从上次比斗之后,杜非那小子就爱拿我名次垫底说事儿,经常有事没事挤兑我,现在哥总算扬眉吐气了!临危授命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还得靠哥啊!
“噗!”杜非也吐血了……
刚才一得意忘了,梵音是无差别攻击,我一出招把杜非用来拼命的法术也给破了……
“……你妹!”杜非一边擦嘴角的血,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这个丢人啊!
刚才一记梵音把邪法破了,葫芦娃他们都站了起来。
虽然梵音的威力很大,但毕竟只有一个音节,虽然让他们都吐了血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事到如今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们双方很快就再一次杀成一团。
我依然和娘炮对峙,不过这一次我极有高手风范的单手拖着钵盂,用轻蔑的眼神扫着那个娘炮:“你想让我再敲一次?嗯?”
虽然刚才那种玄妙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钵盂也停止了颤抖,虽然我知道我就算把这破碗敲烂了也不可能再敲出梵音来,但他又不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好心告诉他。
娘炮双手抱着那个破布娃娃,脸上露出诡异的怪笑,“没想到你是佛门子弟,听说和尚都jīng壮……”
我:“停!再说下去就和谐了!”
丫也没准备再说下去,双手死死抓住那破布娃娃的肚皮,用力一扯!嘶啦一声,布娃娃被他扯开了!
第二十七章 小区保卫战(四)
布娃娃肚子里塞的当然不是棉花,而是一条条人影激shè而出,他们身体干枯,面容扭曲,嘴巴张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边四处飘荡一边发出痛苦的嚎叫。
怨魂,或者叫缚灵,是邪术师收集死者骨灰之后将其招唤并拘禁、炼化而成。因为炼化过程十分痛苦,原本浑浑噩噩的魂魄会在炼化过程中转化成怨魂,并随着时间推移积累怨气,越来越强悍。
一条怨魂就已经很难对付了,没想到丫收集了这么多!
周围霎时间yīn风阵阵,怨魂哭嚎着将我围在中间,娘炮的脸白得发青,呼哧呼哧的大喘气,显然消耗不小,不过,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他一脸胜利者的笑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死人一样。丫似乎很享受这种把我的小命握在手心的感觉,并不急着进攻。我也慢斯条理的数着眼前飘来飘去的怨魂,“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不对不对,我从头数啊……”
“别数了!”我从容不迫的表情(或者说欠抽作死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娘炮,丫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放出来的大招被我这个不懂欣赏的二百五玷污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朝我吼道,“一共九十一条!九十一!你就是第九十二条!”
收到娘炮的指令,九十一条怨魂一齐朝我扑来,要将我生吞活剥。
害怕吗?一点也不,陈四海早就说过,我这下三道金身虽然很多时候靠不住,但是在没有实体的鬼魂面前,哥就是无敌的存在!
说实话,鉴于陈四海满嘴跑火车的习xìng,他说的话我原本是不信的。不过,感谢杜钧,这死小鬼帮助我验证了陈四海的理论。
杜钧的身世可谓催人泪下:九岁横死,受仇人奴役,与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这一串串凄苦足以拍成电视剧在黄金档播出。可是,杜钧那扭曲的xìng格足以气得你一个雷把他劈穿越了!
不知是不是炼小鬼的时候出了问题,杜钧的xìng格可以用畸形来形容,白天,他四处偷鸡摸狗或者乔装成迷路的小孩扑进未婚女青年的怀里吃豆腐;到了晚上又现出原形窝在街角吓唬晚归的行人。
这也就罢了,他最喜欢的活动是晚上混进电影院,一看到结伴来看电影的情侣就怯生生的走过去拉着男方的衣角叫爸爸!无数情侣就这么散了,现在,本市电影院有个浑号,叫恋人墓地。
这天杀的小混蛋四处惹祸,偏偏是没有实体的鬼魂,没人制得住他,除了我以外!
他所有的攻击对我都无效,只要被我抓住就全无反抗之力,他要敢咬我只能崩掉自己的牙……几场硬仗下来,现在只要我一瞪眼杜钧就老实。
一条怨魂扑向我的喉咙,张嘴就咬,他咬得非常用力——所以不仅牙崩掉了,连下巴都崩飞了。
我畅快的虎吼一声,抡起禅杖左挥右打,所有被禅杖打中的怨魂都化作青烟消散无形。
怨魂之所以难对付,就是因为只要怨气不散怨魂就能快速恢复,很多高手都会被怨魂这种死缠烂打的战术生生耗死,但是,我这擀面杖是佛门神器,可以度化亡灵,我就是丫天生的克星啊!
我一边驱散亡灵,一边靠近娘炮,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不把丫一棍子打翻怎么行?
娘炮踉跄着后退,想跑都力不从心,这也是邪术师的通病,丫们放完大招就会进入虚弱状态,正是攻击他们的好时候!
我举起擀面杖就要给丫一个狠的,没想到娘炮抱着布娃娃的右手突然抽了出来,他的右手变得漆黑焦枯,指甲变得如同猛禽般尖锐!
鬼手,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兵器,一瞬间燃烧掉手上的血肉换取短时间内力大无穷削铁如泥,就算是钢板都能一爪子抓穿,当然,以后这只手就不能要了。
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以前跟师父出去“扛活”的时候,碰到过一个邪派修士,他跟我那妖僧师父拼命的时候用过这招,我记得清清楚楚,修士的拼死一击划破了我师父的脸——上的油皮!
正儿八经的金身啊!我拿开山斧都砍不出印儿的脸皮啊!就这么被划了一道!
当时我还笑话老妖僧来着,那个倒霉蛋因此被恼羞成怒的老妖僧挫骨扬灰,但这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鬼手可以破金身!虽说只是浅浅的一道印,但我这儿金身也不全啊!
眼看鬼手就要捅进我的胸口,我都可以看到娘炮脸上戏谑的表情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孽障!受死!”
声音是我的,但话不是我说的,就仿佛嘴巴脱离了我的控制。同时,我的手也动了,左手的破碗平端到胸前,碗口朝着捅过来的鬼手。
“呲!”鬼手刺进钵盂中,直至手肘,但并没有刺穿钵盂从另一端伸出来,而是像变魔术一样全部装进了碗口并不深的钵盂中……
娘炮吓了一跳,赶紧往外拔,但手卡在里面死活出不来,这时,我握着禅杖的右手调转,杖头在娘炮额头轻轻一点。
一个佛门的“卐”字符号出现在娘炮额头,无数条金光迸shè,如丝线一般缠绕,把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娘炮的手也从钵盂中滑落出来,依然焦枯,但已经变成死白sè,娘炮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这到底是谁做的?整个过程我看得清清楚楚,手脚也都是我的,但由始至终我的大脑没下过任何指令!难道,当机了!?
娘炮倒地,我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哥威风凛凛大杀四方扮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