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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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何时回到客栈的?”宋文青声线还有些沙哑。
“不久前回来的…文青现在身子骨有没有那不舒服…也怪我借着被人下了药,下手竟然没得个轻重…”岑云熵苦笑道。
宋文青抬手摸了摸岑云熵的脸道:“我是你的妃,服侍好王爷本就是我该做的,但你答应我,莫要那这份容貌诱惑人,王爷生的实在好看,文青惶恐啊!”
“哎…这相貌娘给的,别人羡慕不来的,文青日后可要护好本王。”岑云熵挑眉道。
宋文青无奈道:“王爷觉得文青现如今将王爷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那…你说呢?”岑云熵继续挑眉道。
“我说…呃…怕不可行,哪有嫁都嫁了还把夫家退回去的一说。”
“是啊!所以啊!文青除非有一日本王休了你,不然本王便得一辈子缠着你。”
宋文青一愣,看着岑云熵忍不住问道:“那有一天王爷会休了文青吗?”
“傻子,怎可能的事,我现如今越发觉得我离不了你了。”
说着岑云熵便穿着长衫,就翻进了本就不大的浴桶,宋文青无奈的站起身来,看着浸在水里的岑云熵,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做什么?”宋文青无奈的问道。
岑云熵站在木桶中说道:“这不是想和我家文青洗个鸳鸯浴吗?怎地王后赏脸吗?”
“那么小个浴桶,你倒是别再里面闪了腰才好。”宋文青无奈的白了一眼岑云熵,叹了口气又道:“你怎就越活越幼稚了?恩?”
“你惯的,你不是得负责收拾好了?恩?我的文青。”
之后二人…竟在这客栈里又…咳咳…
而另一边在隔壁的林秋悦坐起身来,一旁的丫头上前来服侍,林秋悦蹙了蹙眉,冷瞥了一眼墙壁,隔壁便是正在巫山云雨中的两人,起身到了口茶,一饮而尽。
“霓裳,你说我乃将军之女,为何就要嫁给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白脸,瑾王爷,不过就是皇室只有他与皇上,所得的一个光亮的称呼,他其实配不起的。”林秋悦咬牙切齿的说道。
霓裳在一旁抚了抚林秋悦的肩膀道:“小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虽然你嫁与瑾王爷,不过是为了做皇上压抑中将军的人质,而将军也知晓,可愚忠之余无可奈何。”
“呵呵,那做女儿就要成为牺牲品,病弱王爷…哈哈哈哈…病弱王爷…我林秋悦堂堂将军之女,一个病弱王爷娶我,他配得上我吗?”
是她林秋悦从小到大都看不起瑾国那个男身女相的王爷,也未曾想过有一日会嫁给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说白了,他们只不过是皇权下的一颗棋子,剩下的便是那无尽的悲凉。
“小姐这是命…”霓裳无奈道。
而剩下的也只能认命,转瞬之间,离瑾国越来越近,岑云熵已然准备着嫁娶事宜,还未进瑾国境内,便叫前来接驾的人,回宫先把娶林秋悦的日子定下。
人是终归要娶得,虽然二人都满心的不愿意,岑绯儿倒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这样也好,绯儿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岑云熵与林秋悦的婚期越推越近,几乎都不来宋文青的寝宫内,虽未瑾国王后,可这个寝宫倒是冷清的很,巴结林秋悦的人太多,再怎么后台也是堂堂镇国将军,他这个奸妃狐媚,就适合冷冷清清罢了。
三叶看着也心疼,宋文青到不以为然,坐在案边和绯儿玩闹,那小妮子被宋文青小挠的咯咯咯的笑,像个小肉包子,可爱极了。
“公子,再过两日,王爷就要娶那将军之女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三叶反倒是为宋文青不值道。
宋文青抬起头来不以为然的说道:“娶就娶了呗,之前送了那么多家人子过来,也没什么,就算娶了将军之女,也不代表会有什么变迁。”
“可…都一个月了,王爷都在忙娶将军之女的事,哪来看过公子几面,他可知道公子上回闯江府,内伤未愈?”三叶愤愤的说道。
岑绯儿抬起头看着三叶问道:“三叶哥哥,什么是内伤,未愈的话会不会很严重?”然后又转头看向宋文青道:“爹爹严重吗?恩?”
“不严重,比绯儿发烧感冒还轻巧,你瞧二爹爹现如今不是挺好的吗?”
三叶叹了口气:“随公子便好,公子…莫要委屈了自己。”第二十八章
俗话说的不假,新人笑旧人哭,宋文青何时瞧见过如此盛大的婚宴,满目刺眼的红,而岑云熵派人去请他这个王后到场,他借病婉言拒绝,此时此刻早已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自从岑云熵一月多未曾踏足他的寝宫,宫人便已闲言闲语不断,‘人老珠黄’等类的词汇不绝于耳,宋文青嘴上说着没事,可当三叶与岑绯儿一不在寝室内,便会拿起铜镜摸摸自己的面容,掠起一抹苦笑。
就像现如今坐在瑾国内一个靠近冷宫的小竹林内,身边放着七八坛竹叶青,身上穿着月白色的长衫,抬起一坛竹叶青仰头吞咽下去,酒不免随之唇边直划过喉咙,流进衣内,竟是无尽的冰冷。
‘…进入在去见皇兄之时,见大将军之女不免一见倾心,一时脑热与皇兄说了,皇兄便要赐婚与我,我也不好拒绝,所以…’那么长时日来,却一直是宋文青心病…
“一见倾心…好一个一见倾心…哈哈哈哈哈…”
苦酒入喉,耳内不绝于耳的喜乐,宋文青喝了口竹叶青。
“宫里到好些日子没有这么喜庆了…也好…说不定…哈哈哈哈…马上就可以填一个小世子了。”
三叶坐在房顶上,瞧着那不远处的身影,跃下房顶之时,叹了口气。
“这人啊!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哎…”
寒风凄凄,竹林内的竹叶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那许久没碰的剑现如今却已是发泄心中烦闷的工具,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身影一人独醉,而好好的一场喜宴,到了宋文青这却也添了无边的悲寂。
第二日一早,宋文青忽而转醒,才知不知为何醉了,更不知何时尽在这竹林内昏昏欲睡,这次那人到没有出现将他抱回房内。
宋文青早已平静,将佩剑收于剑匣,抱着酒坛便回离开了竹林,整个人还一个劲的打着喷嚏。
“你是谁?”
闻声,宋文青一脸懒散的回过头去,印入眼帘的却是一身着海棠红的俏丽女子,宋文青三分醉未醒,瞧了一眼女子,便有抱着七八个空酒坛往前走。
“瞧你不像宫中的人,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惹祸上身?”那女子劝解道。
宋文青凤眸微,转过头看向其道:“在这宫里待了三年多了,已然不想走了。”
说完,宋文青便扬长而去,女子愣在原地,看着那身着清雅,身负轻剑,眉目俊朗的男子一时缓不过神来。
“夫人…你怎就跑到这冷宫附近的竹林来了?这儿风大,我带你回去吧!”
林秋悦回神,瞧着那早已不见的身影,问道:“霓裳这宫里原来还有如此英气的男子,那穿着又不似宫中侍卫…”
“夫人瞧见的怕是王后娘娘吧!”
“王后?恩,虽然那时在回来的路上时常避着他,但听过其说话,怪不得刚才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林秋悦依旧看着那人离开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原本以为作为王妃,他定是一个比王爷还要妩媚撩人的男子,却不知能如此英挺。
另一边宋文青将空酒坛收拾好,将剑放回远处,便卸下衣服往浴池走去,昨夜宿醉,今日竟然还未醒酒,宋文青踏入浴池,差点就没先把头栽进去,最终打着哈欠揉了揉太阳穴。
“王后娘娘回来了吗?”三叶问宫人道。
宫人回答道:“恩,回三叶公子,王后娘娘一回来便去浴池。”
“恩,你们先退下吧!”三叶道。
宫内宫人退下,三叶牵着岑绯儿往浴池那边走,岑绯儿紧蹙着眉头,粉嫩的小唇噘的老高,三叶捏了捏岑绯儿肉嘟嘟的小手。
“三叶哥哥,昨晚为何大爹爹没来,去那林夫人的房间,二爹爹也不在殿里,是不是大爹爹和二爹爹吵架了?”岑绯儿说道。
“傻绯儿,是你大爹爹和二爹爹想为绯儿填一个小弟弟配绯儿玩,才回去林夫人那得。”三叶柔声道。
“绯儿才不要小弟弟,那么今晚大爹爹会过来吗?”岑绯儿问道。
三叶垂下双眸,听闻跟在岑云熵身边的公公说这几日岑云熵都会在凌云阁就寝,恐怕有好一段时日都不会来轩逸殿了,竟然不知道与这粉嫩嫩的小娃怎么说,若是说错了,指不准岑绯儿会哭闹起来。
岑绯儿瞧着三叶半天不讲话,失望的低下头道:“恩…绯儿懂大爹爹要填个男娃,陪绯儿玩,今晚怕也不会过来了。”
三叶蹲下身来,握住岑绯儿的小手道:“就算平时王爷也会因为政事不来轩逸殿,就当是平常一样,绯儿就不会难过了。”
岑绯儿没有说话,只是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宋文青沐浴之后,身着白素裳从内阁走了出来,便瞧见三叶蹲在地上哄着他的小郡主,唇角掠起一抹儒雅笑容,像二人走近。
还未出声,岑绯儿就听着逼近的脚步声,跑过去拉了拉宋文青的袖口,脸色依旧闷闷不乐。
宋文青将他的掌上明珠抱在怀里,笑容越发的明朗。
“绯儿这是怎么了,小眉头蹙的那么紧,若是分不开,日后这里恐怕就要褶皱起来了。”宋文青淡笑道。
“大爹爹讨厌,昨夜都不过来陪爹爹,绯儿不要小弟弟,不要!”
“笨绯儿,就算你大爹爹有了小弟弟,也会疼绯儿的。”宋文青安慰道。
“可我怕大爹爹只顾着疼我和小弟弟,不疼二爹爹了。”
宋文青身子一僵,笑容未变,吻了一下岑绯儿粉嫩嫩的笑脸,道。
“你大爹爹可不是那样的人,好了,绯儿去找宫人姐姐玩,我和你三叶哥哥还有要是要谈。”
“恩。”
随之,岑绯儿不情不愿的从宋文青身上下来,便出去找宫人待其去荡秋千,三叶不明为何宋文青要留他下来,难不成就吐苦水?还是另有要事要谈。
宋文青指了指案边,三叶与其一同入座,宋文青斟茶,双眸微垂眼下一圈乌青,身上还带着略微尚未除去的酒气。
“公子这是作甚?”
“没什么,想听听三叶曾经所在门派枫兰派,是怎么变成天下第一大谷兰枫谷的?”
“公子为何想知道?是否怀疑…”
宋文青抿唇一笑道:“那倒不是,许久了,都未听三叶说那段时日怎地过得,有些好奇罢了。”第二十九章
“师傅真是养了一头畜生,从小捡到师兄,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最终居然手刃了师傅不说,还将师傅的枫兰派改名为兰枫谷,而念在师兄弟情义,留我一条性命,苟活至今。”
宋文青抿了口茶,说道:“怎不讲讲你自己,光讲你师兄了?”
“公子本就是想知道让兰枫谷谷主是谁不是吗?三叶又何必废话与公子拉扯闲话家常。” 宋文青低下头,双眸微垂,然后唇边带有歉意的笑容,三叶一副早就了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叶拍了拍宋文青的手,无所谓的笑容在唇角掠开。
“公子又在为王爷费心了,听闻叛党是江湖人,所以想从嫌疑大的几位入手,可王爷其实并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三叶道。
听其一说,宋文青闷声不语,在他还未嫁与岑云熵为妃时,与江湖交际甚广,之后嫁与岑云熵,宰相府里的贵公子一死,这宋文青也就与江湖人断了交际,这三年来宋文青时常叫三叶打着与自己相熟的名号与江湖上的人交际,除了兰枫谷,到都打听的差不多了。
而三叶也知晓,若是岑云熵涉及到此事,就会有江湖人士出来暗杀,在江湖上这种杀人买卖的雇主,往往是最不容易查出来的,就算捉到了杀手,也未必能够套出背后之人。
可是若是因调查叛贼一案卷入江湖斗争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宋文青自认武功不低,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算宫中有暗卫,有他宋文青,也防不了躲在暗处的黑手。
“皇城里,或许身手还抵不上几个影卫,江湖上与高手比起来或许也只算是中资,自从那次王爷差点出事,我才发现,就我这样的废物倒是真保不住王爷。”
三叶抿了抿下唇道:“那么多影卫在,王爷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反倒是公子多虑了。”
“昨夜我想了很多,王爷本身后背便不硬,你说有个皇上撑腰,说到底也是王爷现如今还能有用,无论我是不是宰相之子,也护不住王爷,我不是为了自保,我只想保他罢了。”
“可宰相手中没有兵权,虽能在一些政事上指手画脚,可爹不喜欢与武将过多来往,认识的都是文人,难不成闹辞官?”
“所以思来想去,若是有林秋悦在身后撑着,将军那层关系,终归是不会让王爷吃亏。”
宋文青在那儿分析道,先前的醋意在话音中慢慢的消淡,三叶瞅着也不知道说自家公子能这样想甚好,还是说自家公子怎地那样傻?
这三年来,三叶倒也是看在眼里,为了和岑云熵相守被逐出家门,为了绯儿与岑云熵不被人闲言闲语,将孩子的出生拦在另一个人头上,为了太后不阻拦他与岑云熵婚配,甘愿穿女子衣裙上殿,现如今又为了岑云熵的后墙稳当,决定连夫君都让出吗?
再抬首,案边的男子掩面轻咳了两声,骨节分明的手在朝阳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别样的好看,宋文青揉了揉眼窝两旁,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
“其实赶路的日子,我便看出岑云熵娶林秋悦不过是为了他事,可我情愿相信他对那女人一见钟情,也不愿相信他骗我…从原先到如今我待他如何?旁人自当一清二楚,我原以为他会信我,却不知还是我一厢情愿。”
听宋文青如此一说,三叶倒是不知如何劝解了,若是‘一见钟情’,‘新人笑旧人哭’,三叶倒还可以劝上两句,可现如今三叶只觉得怎地说都不对。
若是说岑云熵是为了保护宋文青,那么算算这些日子来,宋文青反倒是被其伤的痛极,一时间三叶没有了办法只能沉默。
“你也莫往心里去,或许是我想多了,云熵怎可能会那样,呵呵,昨日半梦半醒了一夜,我想小憩一会,绯儿要麻烦你了。”
三叶点头道:“公子好好歇息,也别胡思乱想了。”
宋文青点头,神情间已掩不住疲倦,缓步躺在床榻上,脑海中却浮现出二人在宫中见面的场景。
遥记那时年少,那衣着秀丽的小男孩,眉间的朱砂红好甚迷人,却被三两个小皇子小公主拳打脚踢,宋文青见了于心不忍,便出手与皇子打了起来,随之那几人见势不妙,便也就逃开了。
想起那时处处握住那双肉嘟嘟的小手,瞧着那好看的容貌,竟愣神好久。
“…其实他们打高兴了便会走,你不必多此一举。”
“我就是瞧不得美人被欺负,有什么事我担着,我可是在宰相之子,什么都不怕。”宋文青拍着胸脯说道。
那漂亮的人儿蹙了蹙人,一把甩开他的手道:“多管闲事。”
然后一瘸一拐的跑了,这事终归也闹到了皇上那里,刚好宰相带着儿子去宫中觐见皇上,虽宋文青打了皇子,可这宋文青打的也有理有据,再加上所被打的皇子生母底气也不硬,皇上不过是问问,也未曾想过要责罚。
“听闻小子墨在宫中打了一架,不知道所为何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