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我杀了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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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方便说话吗?”我问。
“没有,但只有几分钟空闲。”
“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我在警察局认出了那个人的照片。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但盖瑞说,他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
“哎呀!真是好消息。”
“可能吧。我还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随时告诉我进展,但现在我得走了。对不起,这边好忙,餐厅里人都坐满了。”
我还是感觉很不安,我差点就跟他说,我想过去找他喝一杯,顺便聊聊,但我犹豫的时间太长,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又打了克里斯蒂娜的手机,她告诉我,他们晚上要进行那个海滨小区项目的开盘仪式,她正在门口招待客人,所以也只能等忙完了再给我回电话。我们互道了再见之后,我呆呆地盯着手里的电话。艾玛坐在我脚边,瞪着它大大的棕色眼睛看着我。
“我是不是个傻瓜,啊?”它拼命摇着尾巴。我猜它在说是。
我走回自己的卧室,就在那时,我终于想起来那张照片是从哪儿来的了。
盖瑞半天才接电话。我自己都没有发觉到,我全身都已经绷紧了,听到他平静的声音,我才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我一整个下午都在给你打电话。”我说。
“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
“我要和你谈谈。”我讨厌自己听起来是这么绝望。
“我在听。”
“我刚刚想到,以前我在卧室外面的客厅里有一个小书架,书架上摆满了相框——突然我就记起来了。我把一个¨蓝灰色的相框放在最里面,相框里是我的一张老照片,就是那变态手上的那张……”
“那照片是从你家里面被拿走的?”
我突然又感到恶心了。
“那变态不可能不惊动艾玛啊,一定是我带它出去散步的时候,他偷溜进来拿走的。但他为什么要为了一张照片,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还有人有你家里的钥匙吗?”
“在我被绑架之前几个月,我出去散步的时候弄掉了一串钥匙,回到家我就请人把锁换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给过任何人家里的钥匙。”
“所以,拿走照片的人很可能是你让他进的屋,安妮。那人把照片又给了绑架你的人——大概是为了让他能认出你。”
我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为什么要拿这一张呢?”
“可能他觉得这张丢了你也不会发现。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那个后来想要抓住我的人……”
“可能和拿走你照片的是同一个人,或者也许是他找来的帮手。”
“这没有道理啊。为什么要绑架我?我被绑架以后,也没有人向我家里要赎金啊。”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想要绑架你。有可能某人找来那个变态,不是为了绑架你,但那变态后来自己决定把你留下了。”
“你觉得他原本是要杀我的吗?天哪,盖瑞。”我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会这么快又有行动的——现在你可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我会确保时不时有警车到你家附近巡逻。我需要你列出一个名单,把任何可能拿到那张照片的人都列出来。”
“有很多人都来过我家,我失踪前才刚刚修理了壁炉……”
“你这个案子很复杂,绝对不是随机作案。一定是有私人动机的。”
“我已经把那名单给你了……”
“这一次,不要想那些可能伤害你的人,想一想那些从你的失踪中获益最大的人。”
我绞尽脑汁地想:“我需要……我需要一点儿时间。让我想想。”
盖瑞说:“早点儿去睡,好不好?我现在住在鹰谷旅店,我告诉你我的房间号码。如果你想到了什么,就马上给旅店打电话,让他们转接过来。”我正准备挂上电话时,他说了一句,“对了,安妮。现在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我双手颤抖地换了衣服,盖瑞的话不断在我脑海中重复。谁获益最大?我想到了卢克恢复生意的餐厅。想到了克里斯蒂娜拿到的那个房产销售项目。
然后,我想起来,那变态曾经说过,他选择我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机会”,我一贯守时的男朋友偏偏在那一天迟到了,这很奇怪。那变态还说,他看见卢克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不过那变态也许故意这么说来折磨我,如果那女人是克里斯蒂娜,他难道不会告诉我吗?还是,他故意没有告诉我,想等到某个关键的时候再说出来?但是,如果卢克和克里斯蒂娜之间真的有什么,那么我失踪以后,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给那变态呢?他们手上都有我的照片啊。不对,这一切太荒谬了。克里斯蒂娜和卢克都很爱我——他们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谁从中获益最大呢?
我盯着客厅里原本放那个小书架的地方。有人偷走了一张我的照片,是我让这个人进的屋。我又查看了一遍报警器和门锁。一辆汽车从屋前开过,艾玛汪汪叫了起来,我吓了一大跳。我必须离开这儿。
我开了一个钟头的车,来到鹰谷旅店。一路上,放在我座位旁边的是一张写了旅店名称和盖瑞房间号码的纸条和一张从谷歌上下载的地图。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那儿,我猜,还是为了我的案子。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一路上都经过了哪些地方,我只记得自己全身发冷——我匆匆出门,也没有带外套,就穿着一件短袖背心和一条瑜伽裤,一点儿也不保暖。我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冷得直发抖。
我敲了几分钟的门,盖瑞才来开门。
“对不起,我刚刚洗澡去了。怎么了?你还好吧?”
“嗨,”我说,“我得和你谈谈。”他挥手让我进去。
房间里的空气中还飘着水蒸气,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正在扣最后几粒扣子。他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用来擦头发,头发湿漉漉的,像是铁灰的颜色,他擦完头发,把毛巾扔在椅子背上,用手很快地把头发抚了抚平。
旅店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放了电话的桌子、一台电视机,还有一个厕所,我意识到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独处,感觉房间变得更小了。
一瓶红酒放在床头柜上,空了一半。我不觉得他像是那种喜欢酗酒的人,但我又知道什么呢?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起酒瓶,朝我挑了挑眉毛。我点点头。他拿起旅店里的一个玻璃杯,倒上酒,递给我。手里握着东西,感觉很好,我喝了一大口,酒精立刻就进入了我的血液。我的肌肉放松下来,一种温暖的感觉蔓延全身。我在床尾坐下来。
盖瑞从电话桌旁拿来一张椅子,把椅子面朝我放着。他坐下来,胳臂支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朝我俯过身来。
“怎么了?”
“这些事情,我快要疯了。你一定得找到那个想绑架我的人,盖瑞。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的脑子都快要想到崩溃了——我对每个人都怀疑。就因为我妈妈听到的一些流言,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克里斯蒂娜和卢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妈妈听到什么了?”
“不可能是他们干的,盖瑞。妈妈就是听说了一些关于那个房产项目的事,那项目是我在失踪之前正在努力争取的,她还听说,在我失踪以后,他们经常在一起。还有,他们遇到了一些经济上的困难,但这些事都不重要。我的意思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让我快要疯了。”
盖瑞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用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下巴:“那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照实告诉了他,最后我说:“克里斯蒂娜绝对不会那样对我的,盖瑞。”
“如果你真想让我找到真凶,我就必须考虑到每一种可能。”
“克里斯蒂娜就是绝对不可能。”
“她和她老公关系好吗?”
“挺好吧,我觉得……她很少说起,但也有可能是在我经历了这一切以后,她不想拿自己的事情烦我。”
“有人看见她经常在餐厅和卢克在一起?”
“是的,但现在,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他们当时经常碰面是为了找我。”
盖瑞还在继续踱步。
“对了,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我说,“你还在拿着那张疑犯拼图找线索吗?”
“我今天下午才来这里,和值夜班的员工谈了谈。明天,我还要见见值白班的员工。”
“你还知道些什么?大卫是他的真名吗?你说,你一拿到了他的档案就会马上告诉我,但一直也没给我打电话。”
“明天会有另外一个部门的人给我传真一些资料过来。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我讨厌你那种警察的腔调。我对你是开诚布公,你也应该如此。”
在沮丧和酒精的混合作用下,我的自我控制防线渐渐崩溃,我开始哭起来。
我低下头,捂着自己的脸,从床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就在我从盖瑞身边经过时,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转过来。我用自己空闲的那只手捶着他的胸膛,他并没有退缩。我的眼泪停住了。
“放开我,盖瑞。”
“那你要冷静下来。”
我捶着他的胸口:“去你妈的。我已经厌倦了这些。在我失踪的时候,你们警察就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而现在你还要敷衍我。我几乎每个晚上都要被他强奸,你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告诉我吗?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我的整个人生都被毁了,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毁了我。而你呢,你站在那里,居然说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个人的事?”这一次,我用拳头去捶他的肩膀。他一动不动,我又开始打他。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别打了。”
我怒视着他:“你也别这么混蛋了。”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说就影响到办案了。”
“对你来说,只不过如此,对不对?只是一个案子而已。”
他看上去真的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失踪?其中有多少是小孩?很多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我还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就失踪了,我们再也没有找到她。所以我才这么拼命查这个案子,我不希望任何人再有我们家的遭遇。”他松开我的手。“因为这个案子,我老婆和我都分开了。”
“我不知道你……”
“在你失踪之前,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些问题,但那时我还努力去解决,所以我才请求上头把我从内地调到这里来。我来这里以后没多久,你就被绑架了,我花了太多时间查你的案子……在你回来之前一个月,我老婆从家里搬走了。”他苦涩地笑了一下,“她告诉我,我忙着去找别人,却看不到自己的眼前人。”
“对不起,盖瑞。我知道我很讨人厌。但是,我真的快疯了,我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有人想我死啊,而且……”我说不下去,开始放声痛哭。
盖瑞走上来,搂住我。我的脸只够到他胸口的高度,他的下巴就放在我头顶上。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股气流在他胸口的震动。
“没有人会伤害你,安妮。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好不好?”
我把头从他胸口挪开,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黝黑深邃,他搂着我的手臂热得发烫,我隔着衬衫都感觉到了。我很喜欢躲在他怀里的感觉,我想吸收他身上的力量,让自己也强大起来。我盯着他的双眼。
我踮起脚,搂着他,吻了他的双唇。就在那一秒,他一动不动,然后,他嘟囔了一句:“哦,完了。”
和卢克在一起,一切都是甜蜜的、温柔的,充满热情但绝不激情。而我和盖瑞接吻的时候,却是安静而绝望的。他抱着我,把我举起来,然后把我放在床上。他的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朝我靠过来。我眼前突然闪过那变态的样子,一时愣住了。盖瑞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准备后退站起来,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身边,推倒在床上,然后,我翻过身,压在他身上,抓住他头两边的床单。我们就那样躺了一秒钟,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紧挨着,我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胸口。他的手臂很有力,他扶着我的胸口,把我稍稍举了起来,他腿上的肌肉紧绷起来,好像是随时打算把我推开。
我的脸贴着他的脸,我悄悄对着他的耳朵说:“我必须……控制,我只能……”
他的身体放松了,他一只手捏着我的脸,逼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声音时高时低,但仍然很温柔,他用大拇指抚摸着我的颧骨。
“你确定你想这样吗,安妮?如果你想现在停止,我没有意见。”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但我把脸转过去,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大拇指。然后,我俯下身,开始吻他,我的头发挡在了我们两人的脸中间。
他开始回吻我,紧紧抓着我的屁股,我们俩的下体摩擦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恐慌,我又愣住了。他察觉到我的变化,想说点儿什么,我把他的手按在他的头上方,我满脸滚烫,对着他的双唇轻轻说:
“你不能摸我……你不能动。”
我不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但他的嘴唇松开了,当我再去吻他的时候,他不再回吻我了。我对他的嘴唇又是压,又是拉,又是扯,又是咬。我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横冲直撞,直到他开始喊痛才停下来。
我把我们的外衣都脱了,只剩下内衣,我吻着他的胸,把头发在他胸口轻轻地甩来甩去,直到他的乳头变得坚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我跨坐在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胸部,让那只手轻轻抚摸我的乳头,沿着小腹一路摸下去,摸到我的两腿之间,我开始渐渐适应这个过程。我用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下体——这是自从那变态强奸我之后,第一次有人摸到这里,包括我自己。当我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一股快意时,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准备好,我把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胸部。我又开始吻他,我用脚趾勾起他的内裤边,直到把他的内裤勾了下来。我一边吻他,一边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踢到一边。
他把手放在头顶,我们额头挨着额头,我躺在他身上,我的嘴唇紧贴着他的人中,我能感觉到他呼进呼出的温暖气息,还混合着我自己的呼吸。他的皮肤热得发烫,我们身上都出了一层汗。一开始,他还喘着粗气,但后来,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他在控制自己,为了我。
我踮起脚,把自己撑起来,张开双腿,然后慢慢让他滑了进来。他没有主动进入我的身体,是我拿下了他。
他屏住呼吸,我也停了下来,我的心怦怦乱跳,我在等着他失去控制,等着他把我翻过来,用拳头捶我,折磨我,什么都好。但他并没有。我很想哭,因为他太善良了。
我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时候,他一动没动。每一次来回,他的呼吸让我知道,他的内心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一想到这样一个强壮、自信的男人被我压在身下,我就更用力、更快、更粗暴了。我知道他不敢用手碰我,我便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到他身上。我用性当做武器。当他最后射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抬起身,也没有抱我,只是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他攥紧了拳头,我感觉无比兴奋,感觉自己很有力量。我还继续骑在他身上,直到他感觉到痛了,但他还是没有用手碰我。最后,我终于停下来,我把脸转到一边,松开了他的手腕。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抬起一只手,摸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摇着。然后,我就哭了。
之后,我们肩并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喘着粗气。我们都没有说话。这和我与那变态在一起的情况完全相反,我是绝对的控制者,男人是绝对的受控制,我甚至把我对那变态的记忆赶出了这房间,赶出了这张床,赶出了我的身体。但是,当我开始想起自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