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by 赤色十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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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诺诺。。。。」他叫著我的名字，然後伸出手。　

　　「不准碰我！」我大吼了声，张口咬住他手掌的虎口，他吃痛的低叫一，用力一挥，轻而易举的将我甩回地面。　

　　他甩了甩被我咬伤的手掌，双眼隐含著怒气看著我，我忍著背部撞击所传来的疼痛，冷然的回望他。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小诺诺，我只不过是想帮你上药而已，你知不知道你头上流满血的样子多骇人阿？不然。。。我不过去了，你自己过来好不好？」说完，他转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急救箱，做到自己的床上，一双眼看著我。　

　　「你。。。真的只是要帮我上药？」对他的说词，我感到一点点的愧疚。　

　　「你快点过来，虽然说一掌打昏你在帮你上药比较省事，不过，我不想做这种事。」他拆开急救箱，从内部取出绷带和碘酒还有几支棉花棒。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最後才缓步走向他。　

　　「你真是疯子，戒毒要慢慢来，受不了就先注一针吗，干麻这麽大力的撞头呢？当心毒还没戒掉你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尤其是这麽漂亮的脸孔。。。还好不会留下疤痕。」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最後，他细心的帮我缠上绷带後又接口说道：「行了，去睡觉吧！」我一脸戒备的望著他，丝毫没有移动身体的举动。　

　　「小诺诺你不累吗？」说完，他还打了个大哈欠给我看，显示出他疲累的样子。　

　　我还是维持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　

　　我们两人就这样沉默对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像是会意般的笑出声音。　

　　「小诺诺你在怕我夜袭阿？」字句间隐藏著丝丝笑意。　

　　我僵著脸，不否认。　

　　「唉呦，你想我是那种人吗？小诺诺没想到你对我的印象是如此糟糕，人家我可是绅士耶，要做些什麽都一定会先问过小诺诺的意见好不好？」他看著我，脸上露出一副很受伤的神情，不过我只要想到今天出电梯时所发生的事，对他。。。还是不敢信任。　

　　「算了算了，小诺诺，你怎麽这麽搞猜疑阿？如果我要强暴你，刚刚就强暴了，哪用留到现在才动手，你说是呗？」这句话。。。好像有点道理，我不禁想点头附和。　

　　他见我脸色有些缓和，连忙接口：「那小诺诺要睡了吗？」我点头，然後走到床边躺下盖上被子後，又不放心的偏过头去看他。　

　　「你若是感动我的话，我就阉了你。」虽然这句话自我口中说出没什麽说服力，但最起码可以让我紧绷的心情比较放松，而他也很配合的做出我好怕喔的表情。　

　　「那麽，小诺诺，晚安！」这句话一说完，便传来他安稳的睡觉声。　

　　我忍不住，好奇的起身打量他的睡颜。　

　　说实话，他长的很好看，有点像某个知名影星。。。不过他。。。怪人一个。　

　　23在毒的生活，跟在唯家比起来可以说是让我十分惬意，虽然说为了控管方便，不能自由的出入毒，但是。。。比起跟唯文豪在一起，这一点点的限制对我来说算不了什麽。　

　　来到毒的第二天，他便带著我东绕绕西绕绕，鸡婆的为我介绍著毒里面的一切设施和构造，还拉著我兴致勃勃的跟其他人作起自我介绍。　

　　他叫卢钦弦，兴趣是打篮球，今年大学刚毕业等等等一切不重要的东西。　

　　不过，由於唯文豪的关系，我对於他的热情，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小诺诺。。。。」说真的，有时候对於他的纠缠我感到一些的反感，根本不能有片刻安宁的感觉。　

　　我阖上课本，再他到达我身边前一秒，草草的吃完眼前最後一口义大利面後，匆匆的站起身打算离开。　

　　不料去路却被他高大的身体给挡住。　

　　我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著他一头灿烂的红发，有股想帮他剃掉的冲动。　

　　「小诺诺，我不是说不可以擅自离开我的势力范围吗？」他语带责怪的念著我。　

　　「你很烦耶！」我冷淡的回道，马上便听到周围一阵的抽气声，好像我在跟什麽多了不起的人讲话似的。　

　　「你怎麽可以说这种话？我是关心你耶！」见我冷淡，卢钦弦佯装委屈的大声嚷嚷著，我看著他孩子气的举动，实在不懂为什麽毒里的人都这麽怕他？　

　　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懒的理他，我绕过卢钦弦，打算走回自己的房间。　

　　「小诺诺！」见我离开，他连忙追了上来和我并肩而行，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我不是三岁小孩，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对於他的举动，我感到不高兴。。。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还是易碎的陶瓷娃娃，做什麽保护我保护的这麽严谨？　

　　「毒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他严肃的看著我，口气是不能在正经的正经。　

　　知道怎麽说都说不赢他，我不想再跟他说话，走进电梯搭到七楼，无视他在背後的呼喊，走回房间。　

　　「小诺诺，你这个冷酷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你是高中生。」他尾随著我的脚步走进房间，嘴巴从头到尾都没停过的一直讲个不停。　

　　「你闭嘴好不好？我明天要考试，现在，我需要一个宁静的空间。」我啪的一声将手上的课本丢在卢钦弦托人帮我弄来的书桌上，冷眼看向他。　

　　「。。。没办法，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我的嘴吧吗！谁叫小诺诺你这麽可爱呢？」我？可爱？听见卢钦弦的形容词，对天翻了对白眼。他一定是眼睛瞎了。　

　　转身坐入书桌的椅子，对他，我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晚上十点了。。。。」身後传来他喃喃自语的声音。　

　　我低著头，专心的看著眼前的科目。　

　　「小诺诺。。。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这就是这家伙唯一的好处吧？准时睡觉的乖宝宝。　

　　「恩。」我不冷不热的回一声，爲四周恢复宁静而在心中暗自庆幸。　

　　「我忘了件事。」卢钦弦聒噪的声音从我身後传来，然後势翻动抽屉的声音，接著是脚步声，慢慢的朝我这个方向移来。　

　　瞬间，我僵直了身体，起身反射性的就想跑，却被他眼明手快的给抓住！　

　　「卢钦弦！你敢？」我又惊又惧的大叫著。　

　　「没什麽敢不敢的。」他的声音少了往日的调笑，此刻是十分冰冷。　

　　「卢钦弦！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我改采怀柔政策，这是我唯一会对他露出冷淡以外的情绪的时候。　

　　不过，显然没什麽用。　

　　「听话。」他将我拉下他，手上针筒上的银针眼看就要扎入我手臂，我的眼神突然开始涣散，逐渐的茫然。　

　　「唯文豪！」我意识不轻的大叫著这三个字，冰冷的细针触到我的肌肤，同时也挑起了我心中最深最大的恐惧。　

　　「不要！你放过我！」明知反抗不了，我还是做著微弱的挣扎，感受著针头扎入我手臂，液体一点一滴的和我血液融为一体，忍不住，我开始低声啜泣。　

　　「没事了。」卢钦弦抽出针头，把空空如也的针筒随手扔进垃圾桶，心疼的将低声啜泣的我拉进怀中慢慢的安慰著。　

　　「没事了。。。。」他倾趴著我不断颤抖的背，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字。　

　　「为什麽。。。为什麽不能放过我？」我哭的伤心，意识随著药物的作用，慢慢的抽离我的身体，就像往常一样，我又昏睡在卢钦弦怀中。　

　　24隔天，我如往常般的由毒接我上下学，回到房间後，已经是晚上六点的事了，我拿著历史课本，到五楼的饭厅，打算一边读书一边用餐。　

　　「可以坐你旁边吗？」一到柔细的嗓音自我身旁传来，我朝声音看去，那是个。。。长相十分可爱的男孩。　

　　「嗯。」我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见我答应，他露出天真的笑容坐到我身边的空位。　

　　「咦？你是高中生喔？我才刚升国三而已耶！」他兴致勃勃的打量著我的书面，嘴巴滔滔不绝的说著话。　

　　他的聒噪跟某人真有得比。　

　　我低著头，不打算回应他的话。　

　　「喂！你怎麽都不说话阿？」终於，他注意到我对他的冷淡。　

　　「。。。我要读书。」我抬头回看他，淡淡的说道。　

　　「嗳！怎麽酱子阿？人家想跟你聊天耶！」他不满的嘟起红唇，半是抱怨的说道。　

　　「。。。我要读书。」我还是回以他同样的答案。　

　　「读书。。。读书？怎麽毒里面会有这麽用功的人阿？」他边说边开始动手吃起眼前的食物。　

　　「不过，你这种冷酷的样子反而特别动人呢！」他笑著将嘴唇凑向我，「特别是。。。你施打毒品的样子。」硄当的一声，我手中的叉子大力的掉到地板，我面若寒霜的看著他。　

　　「你说这是什麽意思？」「你都不觉得奇怪吗？照理说近来毒後的一个礼拜，每个人都会移到十楼去强制戒毒，不过。。。你的室友好像舍不得你承受戒毒的痛苦，动用了一些关系呢！」「。。。你是说，卢钦弦动用关系让我不能戒毒？」说道此处，我感到些微的恼怒。　

　　「这是你说的，我什麽都没说喔。」他笑吟吟的说著，而後便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低著头，吃著自己的东西。　

　　「。。。。」我沉默的看著他漂亮的侧脸，心中估计著他所说的话的可信度，最後拿著课本，面带愠容走出饭厅。　

　　回到房间後，我看著眼前一脸悠然自得打著电玩的人。　

　　「卢钦弦。」我冷声叫著他的名字，字句间遣藏著一触即发的怒意。　

　　「小诺诺！」他一见到我，连忙关上电脑，一脸责怪的走到我面前。　

　　「我不是说过你不要一个人任意在毒里面走动吗？」我冷眼看著他，没有说话。　

　　卢钦弦突然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显然是惊觉到我的不对劲。　

　　「小诺诺你在生气吗？」他的口气像是发现什麽新大陆般的新奇，「原来小诺诺你也会生气阿？我还以为你除了冷漠之外没有其他常人该有的情绪了呢！」我还是沉默，不语。　

　　终於，他知道我现在没心情跟他打哈哈，脸色马上严肃起来。　

　　「你想告诉我什麽？」「你的目的是什麽？」我不答，反问。　

　　「什麽目的？」卢钦弦显然还不知道他的作为已经让我知晓了，还在装傻。　

　　「你阻止我戒毒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激动的提高音量，声音微微的颤动。　

　　他眼色一暗，很快的又恢复了平时痞子的样子，虽然是稍纵即逝的转变，不过还是被眼尖的我捕捉到。　

　　「小诺诺，你听谁说的阿？」他笑的乱不正经。　

　　「你不用管我听谁说的，你只需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不是唯文豪派你来的？是不是他叫你不要让我好过？你说阿？是不是他策划的？」说道此处，我的眼框微微湿润。　

　　「不要把我跟那种逼迫你的畜牲相比！」卢钦弦突然朝我怒吼，霎时惊觉自己说错话，一脸愕然的看著我。　

　　「逼迫我的畜牲？你怎麽知道他逼迫我？你到底查到了些什麽？是不是查到他找人轮奸我？是不是查到他。。。你到底想怎样？卢钦弦，你说话阿？你还否认阻碍我戒毒，还是因为你也想跟他一样，用毒要逼迫我为你做特别服务？你说阿，你到底想怎样？」我越说越是激动，到最後原本凝聚在眼中的泪水已化成了大点的泪珠滑落我脸庞。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保护你。」他急切的辩解著，却在看到我湿润的脸庞厚，心虚的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吞回腹中。　

　　「保护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你们两个到底想要我怎样？」我尖叫著、疯狂的扯著头发，痛哭失声。　

　　「不要这样！」卢钦弦用力的抱住我，想制止我自虐的举动。　

　　「你放开我！」双手被他控制住，我现再只能控出一张嘴哭吼著。　

　　「是！是我动用了关系，阻止你戒毒的，是我动用关系，去查你所有的资料！」他咬著下唇，对著疯狂的我大声吼道，瞬间，我停下了挣扎。　

　　「你的目的是什麽？　侵犯我的隐私、挖我的伤口，很快乐吗？」我喘著气，刚刚的举动耗费我不少的力气。　

　　「相信我，小诺诺，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你不知道，戒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戒过毒，那种让人想自杀的痛苦，我不想要承受，你知道吗？」「。。。我不相信。」我回复了冰冷，抬眼看著他，静静的将话接下去，「让我戒毒，否则，从今以後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25五年後…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一处落地窗前，双眼阴鸷的俯看眼前的景色，足足五十楼高的大厦。。。。　

　　收紧手掌，男人捏碎了手中脆弱的高脚杯，玻璃陷入肉里，丝丝鲜血从男人松开的掌心间，顺著玻璃碎片缓缓落下，残忍。。。却又美丽。　

　　得到了今天的成就，著实不容易，要找到他。。。更加的困难。　

　　那个五年前，消失在自己势力范围里的人。　

　　静静的转过身，男人看著伫立在自己眼前的两名保镳，绕过他们，男人拿起放在高级红桧木书桌上的一叠资料。　

　　上面映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相同点是主角全是同一个人，不管照片的背景是在义大利、美国、英国，甚至是马来西亚，照片里的主角大大的拉开嘴角的弧度，露出一抹又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的身旁，还有著配角，几乎每一张照片，都出现著这个配角，长相俊帅的配角，，那一头红豔的头发就是他的特徵；重点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突，反而还有种天生一对的感觉。　

　　男人从照片的底部抽出一张白纸，纸上贴著男子的照片，一旁写著他的资料。　

　　「同居人？」男人冷笑的念著这两个字，对於资料上的身分感到噗嗤以鼻。　

　　缓缓的，男人自西装外套前方的口袋拿出一个小巧的打火机，点火，让白纸染上艳红的火花，慢慢的化成灰烬。　

　　男人看著眼前的灰烬，嘴角冷酷的扬起微笑，笑意不到眼中。　

　　他又从资料里抽出另一张资料，这次，是照片里的主角，他的照片，还有一切近况、资讯。　

　　男人将照片移到自己形状姣好的薄唇边，轻轻的在纸张上烙下一吻。　

　　「等我。。。。」低沉的男音字他口中溢出。　

　　26五年的时间，对唯诺来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却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两年前，他完全的戒掉毒，在卢钦弦的帮助下，他住到了卢钦弦位於英国乡下的别墅，爲了断绝过去，他拖卢钦弦致电给唯蒸，就说。。。唯诺死了。　

　　然後，三年来，卢钦弦带著唯诺，东跑西走的出国游玩。　

　　卢钦弦跟唯诺提过自己的工作性质，是做火药和情报交易，所以决大部分的时间却都是在做生意上，导致常常都是唯诺自己一个人在玩。　

　　「喂！你看这里！」唯诺拿著卢钦弦买给他的数位相机，在义大利的五星级高级饭店的房间内，对著坐在书桌前讲电话的人。　

　　在卢钦弦看向镜头的瞬间，他快速的按下快门，闪光灯一照，卢钦弦的影像便留在相机的後方萤幕。　

　　草草的交代几句，卢钦弦挂上电话，脸上充满著无奈。　

　　「小诺诺，不是说别照我吗？你知道我不喜欢照相的。」「不过我喜欢帮你照相，你在相机上还蛮上相的说。」唯诺调出了刚才的成果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