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号列车奇案-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在第3节车厢冼脸间的那位穿睡衣的年轻女人的确是死了。日下现在还是这样认为。
当然,不能把话说绝。呼吸即使停止了,做一个小时以上的人工呼吸,也还有苏醒过来的
希望。可她绝不可能站立起来轻易地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去。她的太阳穴在流血,后脑勺被
打得很重,这是确定无疑的。
日下还没来得及想想自己后脑被击中的是哪个部位。
要是那女人癫病发作。倒在地上,后脑也跌得很重,但那种情况,她应该是仰面倒着
才对。
何况,她要是因事故死亡,日不下该被打。
也可能是这种情况。穿着白、茶两色鞋子的男人将穿睡衣的年轻女人打倒。这时他发
觉日下走过来,使急忙躲进厕所,当日下将女人抱起来时,便下了手,打得日下昏了过去。
这之后新问题出现了。
上行樱花号在日下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仍然疾弛着,即使犯人自己能从飞驰的列车
跳下去。可尸体怎么办呢?难道能抱着尸体跳下去?如果那个女人没死,受了濒死的重伤,
那就更加困难了。
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上行樱花号继续奔驰。一切正常,凌晨3点57分到达了
大匝站。
天还没亮,有几名旅客下了列车。
列车要停4分钟,日下从铺位上起来,当他来到走廊的时候,列车长踱到他的身边。
“你还没睡吗?”
“对不起,你方才说的我认为值得重视。消失的两名乘客,从哪里上的车,你弄清楚
了吗?”
“两个人都是从佐世保上车的。拿着到东京的车票,可不知为什么中途下了车。”
“车到广岛的时候,他们还在车上吗?”
日下问。列车长歪着头想了想说,
“这个么,从哪儿下的车,我无法搞清。检了一次票以后,到终点之前不再检票了。
乘客拉上窗帘,人是不是在里边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得很对。”
“噢,对了,我不认为在行驶的列车上乘客会稍失。我想他俩是在广岛之前下车了。
从佐世保到广岛,列车在11个车站停车,时间不算太晚,也许他们想起有什么急事要办,
中途下车了。”
身为列车长这样考虑问题。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日下在3号车厢的冼脸间看见穿睡衣的年轻女人倒在地上,可列车长没有看见。他更
没有看见日下被打。正因为这样,列车在行驶中乘客会突然消失,他自然不会相信。
要是日下站在列车长的立场上,也会自然而然地认为两名乘客是在途中的某个车站下
车了。
如果不是日下现在的后脑还隐隐作痛,如果不是他看见年轻女人倒在地上,抱她时被
打得昏了过去,也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梦吃,从飞驰的特快列车上会有两名乘客象烟雾似地
消失,这是无法想象的。
然而,后脑勺的疼痛是无法否定的现实。用手摸摸,明明白白地凸出一个小包。
11点30分,上行樱花号列车,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到达了东京站。
八
到东京车站接日下的是刑事警察龟井。
“恰好有一个案件正在处理当中,十津川警部(日本警察官所名,位在警视以下警都
助理以上。)让我来接你。”
龟井说完,有些担心地瞅了瞅日下的脸色。
“你的眼睛还是通红的,看采令兄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呀。”
“对哥哥的事,我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我所以这样,是因为在回来的列车上发
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日下将在上行罄花号列车内见到的事情向龟井讲了。
龟井一边“嗯嗯”地咛着鼻子,一边听。
“这可真是一次有趣的体验呐。”
“是有意思。最好是能得到澄清,如果,那女人果真是具尸体的话,这就是杀人事
件。”
“是埃可是,怎么会死尸和犯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搜查也毫无办法呢?”
“阿龟你也认为我是在做梦吗?”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相信你说的话。你不是把梦境和现实搅到一块儿的人,不过,
让别人相信你的话也是很难的呀。”龟井说。
“这我知道。”
“我想这件事你也应向十津川警部谈谈。去警视厅好吗?”
“当然了,我就是为此在午前赶回东京的。”
两个人乘坐地铣,来到了警视厅。
十津川递给日下一杯咖啡算是给他接风。因为只不过是速溶咖啡。作为部下的刑事警
察们对此是否表示感谢,十津川自己也不大清楚,大约是半对半儿吧。
“刑警日下似乎卷入了一扬无法提出人证物证的杀人事件了。”龟井对十津川说。
十津川目视着日下,日下便把在上行樱花号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可以毫无疑问地说那年轻女人是具死尸。”
日下在说明情况时,十津川的办公桌上响起了电话铃声。
手里拿着受话筒的龟井对日下说。“日下君,你的电话。”
“是铁路警察打来的。”
“埃我知道了。”
日下接过受话筒。
他简短地说了几句,放下了话筒。对十津川报告说。
“从广岛到冈山的铁道沿线进行了调查,周围地区也探听过了。没有发现年轻女人的
尸体,也没有发现穿白、茶色相间鞋子的男人。”
“那么,铁路警察怎么认为呢?”
“他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不过,在上行樱花号列车里。他曾问过我年轻女人被杀这件
事,是不是我搞错了。”
十津川用冷静的口吻说。倒不是因为日下的话不可信,铁路警察即使那样认为,也只
不过是考虑怕收不了场罢了。
并且,列车内发生的事伴,警视厅是不好插手的。何况这事件是列车运行在广岛县内
发生的。
“可是,警部,我相信日下君的话。”龟井说。
“并且,列车长说的那两位乘客也值得注意。就是从佐世保上车在途中消失的那两
位。”
“这么说就是杀人凶手和被杀的年轻女人了?”
“是的。”
“作为我来说,对这一点也有同感,可证据实在不足呀。”
十津川面有难色地说。
在有的场合即使尸体没有了,杀人事件也是可以立案的。在那种场合,会有大量的血
流出来。当事人失踪了,却可以找到被杀的证据。
可这次,列车的地板按理应有血迹残留下来,却一丝也没有。日下看到的尸体,谁也
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
就在他们这么谈论着的时候,东京的街上发生了一宗事件。
“在新宿西口的高层公寓,有人跳楼自杀。”
警视厅接到的这份报告是一系列事件中的一件。对这件事,第一份报告虽说的是自杀,
但是男是女还不清楚。接下来的报告,说死的是一位年轻女人,而且有他杀的嫌疑。
“阿龟,你去一趟。”十津川说。
“我也去。”日下站起身。
“你很累了,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吧。”
十津川这样一说,日下笑了,“我呆着。会憋得难受的。”日下说着,随龟井出了警
视厅。
他们坐着巡逻车来到了新宿西口的现扬。这一带,在建筑一排排超商层大楼的同时。
也新建了不少公寓。全都是两套间,价钱相当高,都在三千万元以上。
在一所名叫“西新宿宅郾的公寓前面,警察拉着钢丝绳,一伙看热闹的人探着头往里
瞅。
龟井和日下钻过钢丝绳,走了进去。
这是一幢建造得相当奢侈的豪华公寓。在西口这样地价高得叫人难以想象的地方,竟
然还设计有庭院。
尸体就俯身躺在庭院的一角。
验尸宫小心慎重地检查尸体。
龟井和日下慢慢走近尸体,突然,日下喃喃私语:“这具尸体——”“怎么?”
“好象有些面熟。”
“面熟?她象谁?”
“我在上行樱花号列车上看到的那具年轻女尸。睡衣的颜色就跟她的非常相似。”
“淡蓝色的睡衣。不是到处可见吗?”龟井说。
“你说的倒也是。”
“好好看看她的脸吧。”
两个人走到死尸旁边,日下一动不动地叮着死者的脸。
白皙的皮肤,一双大眼睛,这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然而,此时此刻占据日下脑海比这更为重要的足,他认为这女人与列车上的女人完全
一样,一定不会错的,这是倒在上行樱花号地板上的那位女人。
如果说还有一些不相同的话,在列车上时,她的左太阳穴有一道血迹,而眼前倒下的
这位女人,两眼周围,都是血糊糊的。
“没错,是同一个人。”日下脸色苍白,对龟井说。
列车里消失的女人,在这里不期而遇了,这是意料不到的。突然碰面,使日下感到血
好象涌了上来,兴奋异常。
龟井不是当事人,表现得还很冷静。
“你真的没有弄错吗?”
“当然不会错,拿脑袋打赌都可以。”
“可是,在列车里见到这个女人的。就只你一个人。我虽然相信了你。可让别人也相
信就难啦。”
这时,案件一发生就立即赶到搜查的年轻刑警走来,对龟井说。
“您辛苦了。”
“被害人就住在这所公寓吗?”
龟井望着这幢拔地而起的15层建筑说。
“这位女尸姓名叫佐佐木由纪,住在第8层。她是一位走红的电视剧青年演员,也兼
做采访记者。”
“噢,是位后起之秀。”
“她扮演角色并不太卖座,姓名也不为人所知。不过。我倒是看难两三次她演的电视
剧。”年轻刑警有些自呜得意地说。
“她住的房间正好在这上面吗?”
“就在这上面。请让我领路。”
七
龟井和日下乘坐电梯来到第8层。
806号的门牌上写着“佐佐木”几个字。
“门开着吗?”日下问。
年轻刑警轻轻地叩了叩门。
“我让管理人打开的。最初发现尸体的也是这幢公寓的管理人。”
三个人走了进去。
房间中鉴定罪证的警察在拍照。
两套间的房间舒适而宽敞。设备齐全,家具带有北欧的格调。沉稳、和谐、豪华。
钢琴、立体声收录机、带录像的电视。置备了整整一套。
“并不太卖座的一个年轻演员,这样的生活,简直过分优裕了。”龟井一边环视房间
一边说。
日下走到窗前。
打开寝室的窗户来到凉台上。正好可以看见下面那具尸体。下边警察往尸体上盖毛布。
并将尸体云走。以便解剖。
过后,年轻的警察用白色的粉笔,在死者倒着的水泥路面上勾画着。在什么也没了的
水泥地上勾画出来的人形。与尸体躺这儿时相比,更增添了一层阴郁气氮。
“她有个资助人吧?”
龟井问年轻的刑警。“你让管理人员开门。进屋子的时候。通凉台的窗户开着吗?”
“没有。是关着的。”
“好,如果是那样,说不定就不是自杀。也许是他杀,虽说自杀者的心理我不大清楚,
但她从凉台跳下来的时候,还能关上窗户吗?我认为这是一个疑问。”
“是呀,我对自杀者的心理也不大清楚。通知她的家属了吗?”
“不知道她的家属在哪儿,已经给她所属的电视公司打了电话。看来把她的经理吓了
一跳,已经火速向这里来了。”
那位经济人过了五六分钟果然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制片厂经济人木见润
他将印制的名片递给龟井之后说。
“佐佐木由纪真的自杀了吗?”
说话的嗓音有些发尖。
“尸体为要解剖已经送往医院去了。管理人说是佐佐木由纪,是不会认错的。”
“她为什么要自杀?”
“这个——我们这些警察就没有你这位经理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虽知道她因演技不佳而焦虑不安,可这样的事。谁都可能碰到的呀。”木见缩着
肩膀说。
“昨天,她上哪儿去了?”
日下在一旁问。
“她在佐世保的公民馆演出。由于加演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节目,所以要和别人在一起
演出。”
“这以后她在哪儿?”
“本来她决定在这之后和别人一起去长崎、熊本巡回演出。可突然说心情不好,就一
个人先回来了。”
“你也是和她一起回到东京的吗?。
“我是那样想过,可我不仅仅有她一个演员,我是经理。率领着好几名年轻演员。我
给她买了到羽田机场的飞机票,谁她坐上了出租汽车。这是昨天傍晚的事。按理她是应该
在昨天回到东京的。”
“你没让她乘坐从佐世保发车的特快樱花号列车吗?”
“‘樱花号’?没有。是我交给她从福冈到羽田的飞机票。让她坐上了出租汽车的呀。
要是乘夜行列车,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到东京埃”木见现出一副苦笑。
“昨天是几点的飞机?”
仍然是日下发问。
“请等一下。”
木见从西服的内衣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翻到一页,看着上面说:“18点30分,就是午
后6点半的日航班机。到羽田机场是晚上8点。为了赶上时间,我才让她坐出租车走的。”
日下操起房间的电话。要了羽田机场的日航事务所。当他得知昨天从稿冈飞来的飞机
8点到之后,又请对方协助查一查乘客名单。
“佐佐木由纪小蛆确实乘了这趟班机。”
“不会错吗?那张机票有没有可能退掉。而让别人乘坐了?”
“没有。没有退票。”
“你能肯定是佐佐木由纪小姐本人乘坐吗?”
“我虽不认识这位小姐,但我想是本人乘坐。因为正象您问的那样,她没有退票。”
“谢谢!”
电话挂断了,但是,日下还是不能理解。
方才在院子里见到的尸体,就是在上行樱花号列车中见到的尸体。
经常听说,世上有长得很象的人。日下也不打算对此加以否定。
但在同一个日子里。都是从佐世保出发,一位坐出租汽车到福冈乘上了飞机,另一位
坐上了樱花号列车,这难道也是偶然的巧合吗?
“你是什么时候返回东京的?”日下问木见。
“今天早晨。我的那些伙伴们还在巡回演出中,由于担心佐佐木由纪,我今天早晨从
长崎出发,返回了东京,给她打了电话。可没人接,正在担忧,你这里就打来了电话。如
果你有疑问的话。最好往长崎打个电话核对一下。”
木见的口吻多少有些动了气。也许是他嫌日下的问话太刨根问底了吧。
“好啦,好啦。”龟井笑着说,“我们并没有说怀疑你的话呀。你能不能就佐佐木由
纪这个人谈一谈?”
“哦,要是用一句话概括的话,她是个很漂亮、头脑也很聪明的姑娘。可她现在,也
只是仅此而已,还没有出人头地。年龄却已24岁了。起初,她当歌手登上歌坛,并没有显
露什么才华。如今即使是业余爱好,歌唱得好的姑娘也多的是呢。”
“她虽没有太大的名气,可生活看上去却相当阔绰,她有那么高的工资吗?”龟井环
视着房间说。
“我们制片公司对受欢迎的电视演员的私生活是不干涉的,公司付给她的工资在10万
至15万之间。”
“这位最初的歌手,现在成了受欢迎的电视演员啦?”
“是的。因为她的声音没有什么特色,当个歌手是有点勉为其难了。”
“听说她也当采访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