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号列车奇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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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列车的最尾端了。”龟井说。
“如果打开门,可以将尸体扔到外边去。门锁着呢。”
日下抓住门把手,推一推,又拽了拽之后,对龟井说。
“当然要锁上了,如果随便开,就要出危险了。”
“是的。”
“哎呀?”龟井急忙环视四周,“车速是不是慢下来了?”
“真的,速度是慢了。”
两个人正说话,乘务员室的门打开了,列车长探出头来。
“有什么事吗?”
列车长和龟井、日下搭话。
“列车的速度慢了。”
龟井这样一说,列车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说:“差不多要到濑野八的附近了。”
“濑野八,什么意思?”。
“你们是到东京去的吗?”
“呀,你也许不太知道,山阳本钱的濑野和八本社之间,坡度很大,东边是箱根,西
边叫濑野八。是险峻难走的地方。箱根方向凿通了丹那隧道,解决了这一难题,而,这里
还是照旧。下行列车是倾坡,没有问题,可上行列车就非常难走了。在这个地方,速度只
能慢下来。”
“途中停车吗?”日下问。
他想,假如列车在陡坡中行驶,途中停车的话,那时,犯人就会把门打开,扛着尸体
跳下去。
列车长笑了,“不会,现在的机车,马力强。”
“这扇门锁着吧?”龟井指着后部的门说。
“是的,谁要是恶作剧,掉下去可不得了。”列车长说。
龟井再一次将脸靠近门的小窗上,眺望着流逝的夜景。
四周太黑,这趟列车速度快慢,都感觉不到。
从方才开始,速度慢了下来,即便如此,速度也在每小时30公里吧。
假如将门打开,抱着成年人的尸体从列车上跳下去,必定跌成重伤。龟田想,列车长
很快缩回到乘务员室里去了。
“犯人从这里仍然无法消失。”日下叹了口气,“是呀,即使这个门能打开,只要列
车不停,就不可能抱着尸体跳下去。”
“这扇门似乎能打开。”
“锁看来并不复杂。只要往锁服里海满蜡,取下钥匙型复制很简单。问题是在打开之
后,不论多么优秀的替身演员也不可能抱着沉重的尸体跳下去。”
五
在这段时间里,列车越过了濑野八的陡坡,加快了速度。
回到自己的铺位,龟井拿出火车时刻表。
濒野是列车从广岛开出的第四站,八本松是第5站,从时间表上看,各站停车的普通
电气机车在濑野和八本松之间运行需要11分,特快樱花号通过的时间就更快了,但由于陡
坡的关系,大约要花费七八分钟。
“在这期间,打开最后尾的车门,犯人和尸体一起跳下去,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日下瞟了一眼时刻表说。
龟井笑了。
“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在这么黑的夜里,还抱着尸体从奔驰的列车上跳下去,不
豁出命来,是做不到的。”
“如果设想只将尸体扔出来,怎么样?”
“可犯人也消失了。”
“虽然是那样,但我没看见犯人的脸,他可以装得若无其事,也许我就无法辨认。”
“他不是穿茶白两色的鞋吗?”
“是的,犯人的特征,我只知道一双鞋子。”
“不用我说,你对全体乘客的鞋都做过调查了吧?”
“虽然调查了,可没有发现穿这种鞋的乘客。因此我认为犯人消失了。现在来看,犯
人带了两双鞋,也许把鞋换掉了。”
“带两双鞋?”
“犯人利用列车驶过濑野八陡坡速度放慢的酌时机,把最后那扇车门打开,把那双茶
白两色相间的鞋和尸体一起扔线路上去。”
“那么尸体和鞋呢?”
“他有同谋。同谋事先在濑野八的陡坡待机将扔下来的体积鞋子迅速转移。把尸体运
到东京,施展诡计,尸体被成象是从西新宿公寓掉下来的样子。列车里换下鞋子的犯人装
做没事似的倒在捕位上睡大觉。我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姑且就算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有两个疑问。”
“什么疑问?”
“第一,犯人有同谋的话,为什么他要在上行樱花号中杀死被害人,还要将尸体推下
去由同谋将尸体运到东京,这不是太麻烦了吗?还不如一开始就埋伏在西新宿的公寓里突
然将被客人推下去,这不省事得多吗?另一个疑问是车末尾的门和茶白两色相问的鞋。打
开那扇门的锁如果事先准备,我想很容易做到。就象你说的那样,用蜡取下钥匙型。特快
樱花号是卧铺列车,夜间继续运行,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蜡灌到门锁的限里取型,
不难做到。可是,谁为什么能预先做这个准备呢?鞋子的事,仔细一想,也够奇怪的了。
无论什么方式的旅行,都是带几件换穿的衣服和拖鞋。带两双鞋的我还没听说过。况且,
犯人怎么会知道你看见他穿什么样的鞋呢?他突然从背后袭击你,你马上就失去了知觉,
我想他认为你什么也设看见倒是更合理些。”
“确实是象你说的那样。可又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尸体的消失。”
“虽然这种分析有一定道理,但事情还没有全部拿捏,想要确切说明,一定要把事情
彻底了解清楚。”
“是埃”
日下肯定地回答,急忙从铺位上坐起来,龟井问:“做什么?”
“我到列车后尾再去一趟。”
日下说着来到过道,慢慢地向后边走去。
列车以每小时70公里的速度在夜色中疾驰。
他看了看表,已过了12点,过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列车不时剧烈地摇摆,每到这时,日下便慌忙地叉开两腿。
他在1号车厢的过道上走着,开了尽头的小门便是乘降口,两侧是乘务员室。前边就
是引起他注意的那扇车门。
走到这儿,日下失声说:“啊?”便站住了。
在最末尾的门旁,伫立着一个女人,象方才日下他们似地,从带小窗的门里向外张望。
从后影虽不能准确地看出多大年龄,但也就是30岁上下的样子。她似乎是穿了件睡衣,
披着外套,因为从大衣的下摆可以看见睡衣的衣襟。
刹那间一种象是见到佐佐本由纪的感觉向日了袭来。那女人发觉有人立即回过头来,
当然了,这并不是佐佐木由纪。
对方见到日下也吃了一惊。
1号车厢的那一头没有厕所,而这一边又到了尽头,那女人大约以为谁也不会来吧。
突然出现了个男人,不是列车长,因而大吃一掠。
两人互相对视了五六秒钟,那女人想从日下的旁边穿过去。
“请等一下。”
日下不由得招呼了一声。
“干什么?”
女人睨视着语调急促的日下,给人以盛气凌人的感觉。
“请你不要见怪。”
“那就请让我过去。”
“我是警察。”
日下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件让女人看。女人的表情缓了许多。
“啊,警察先生。”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干什么,非要回答你不可吗?”
“是的,务必请回答,因为我在调查一起案件。”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9”
“啊,请把名字告诉我好吗?”
“为什么?”
“也许以后会有些一定要问你的事情。”
“真麻烦。”女人耸了耸肩头,“我又没做什么亏心的事,讨厌胡乱猜疑,给你名片
好了。”
说着,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名片给了日下一张。
关东律师会会员结城多加子
名片上这样写着,还印着住所地址、电话号码。
日下看了君女人的脸。”
“是律师吗?”
“是的,与警察正是竞争对手。诸多关照。”
结城多加子微微一笑,从有些木然的日下身边穿过,走掉了。
六
龟井和日下回到了东京,很难说此行有没有收获。
“3月5日佐佐木由纪并没有乘坐飞机。这是首先应该肯定的。”
龟井向十津川报告说。
“可是,也没有发现她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的证据?”
“很遗憾,正是这样。”
“我对你说的律师很感兴趣。”十律川说,“是因为她和我们一样也到车后尾往外看
吗?”
“是的。说不定她知道佐佐木由纪在3月5日乘的是樱花号列车。也许她怀疑佐佐木由
纪在西新宿公路的死因,也在进行调查。”
“如果是这样,她和佐佐木由纪是什么关系呢?”
“佐佐木由纪没有前科,似乎不需要有什么案什要辩护。”
说完,十津川说:
“我想和那律师见一面。”
“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说不定是犯人之一,如果这个案件有同谋的话。”
日下一边回想着结城多加子的脸,一边对十津川说。
十津川先向她的住所挂了电话。
“喂,喂。”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结城多加子小姐吗?”
“是呀。”
“我是搜查一课的十津川。”
这样一说,多加子有些厌烦。
“又是警察。”
“我务必要见你一面,有些事要问。你看在什么地方见面合适?”
“有要紧事吗?”
“有个叫佐佐木由纪的女人,据认为是从西新宿的8层公寓跌下来的。”
“据认为?难道她是被杀吗?”
“正因为如此,就她的事,我想从什个方面同你交谈一下。”
十律川说完,多加子沉默了半天,经考虑之后说:“好吧。”
“那么,两点见面怎么样?”
“新西宿的吃茶店倒是可以,可你不认识我。”
“我从日下刑警那里,了解到了您的面部特征。”
“啊,在樱花号上见过面的那位刑警先生吧。”多加子笑了。
十津川在新宿东口一家8层旅馆的吃茶店和结城多加子会面了。
日下说她是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十津川却没看出来这种作风。
“让我们开城布公地淡谈吧。”
十津川对多加子说.
“我们的日下刑警于3月5日在樱花号列车里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尸。”
“就是那个佐佐木由纪?”
“是的。当时,不知倒在地板上的是谁,日下抱起这位穿着睡衣的女人,就在这时,
他遭到背后的袭击,将他打昏.当他醒来时,死尸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人感到吃惊的
是,这具尸体在3月6日西新宿的公寓发现了。”
“不过,上行樱花号车内尸体消失的事,在报纸上是一行也未出现过。”
多加子皱着眉说。
十律川笑了。
“在樱花号上看见尸体的只有日下刑警一个人。况且,说尸体从列车运行中消失,有
谁会相信这种话呢?因此报纸上没有登。”
“不过,哦——您叫什么来着?”
“十津川。”
“十津川先生,你相信吗?”
“是的,日下刑警不是那种撒谎的男人,也没有撤谎的理由。”
“尸体从列车上消失的原因找到了吗?”
“呀,还没有。”
十津川摇摇头改变了口吻。
“现在请您回答几个问题,你认识佐佐木由纪吗?”
“认识。”
“是什么关系?”
“必须说实话吗?”
“请说吧。”
“有一天,佐佐木由纪突然打电话给我。”
“在此之前,你和她完全不认识吗?”
“是的,一点也不熟。”
“她打电话干什么?”
“她说有事要求我,无论如何要见一面。听声音,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就在
这家吃茶店,我们见面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9”
“已经有一年半以上了吧。”
“当时,她求你什么事情?”
“我猜想她和我商量离婚案什么的,有关酬谢金的事。可她提出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从女用手提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封信,要求我给她保存。”
“一封信?”
“是的。我问她为什么求我保存,她说她在电视法律顾问节日里看到过我,是个可以
信赖的律师。”
“是埃那封信,现在在哪儿?”
“还在我手上。她每月花5万日元作为保管费由我保存。”
“是什么信?你打开过吗?”
“他封好交我保存,我还没有看过。”
“那么,现在让我看看好吗7”十律川说。
“不过,她告诉我那是绝对不许看的。”
“这我知道。可佐佐木由纪已经死了,并且有被杀的疑点,务请让我看一看。”
“好吧,我们一起到事务所去。”多加子说。
七
她的事务所在四谷。挂着一个小小的“结城法律事务所”的招牌,这是一家与众不同
的事务所。
传达室的女孩子对多加子说:“先生,您走的这段时间里,来了好几个电话。”说着
将记录交给她看。
“过后再看吧。”
多加子说完,请十律川进了房间。
让他在沙发上坐定,多加子打开厨柜,取出一封白色的信。
“就是这个。”
她拿给十津川看。
确实,这是封很厚的信。正面什么也没写,背面也只写着“佐佐木由纪”的名字。
“那么,打开吧。”
多加子用剪子剪开封口,从里边取出几页便笺。
可是,突然她“蔼—”地大叫了一声。
“怎么的啦?”十津川问道。
“真是怪事。”
多加子手拿着便笺,“哗哗”地抖动着,“这是白纸。什么也没写。”
多加子把便笺和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果然,数张叠在一起的便笺上一字一句也没写。
十律川陷入了沉思。
“能不能有人暗中偷换呢?”
“不会的。从她让我保存时起就一直这样放着。”
“如果是这样,佐佐木由纪为什么要把白纸交给你这位律师保存,而且,每月还要花
5万日元呢?”
“哎——她用的或许是烤墨纸。”
多加子赶忙点燃打火机,将6张便笺一张一张地烤了一遍。
十律川注视她于上的动作,可最终也没出现一个字。多加子把便笺举在空中细看,可
没有发现一个字。
“她这么做是安的什么心?”
多加子显然动了气。
“这件事我再仔细考虑一下,先说说你在樱花号列车上为什么要做出令人费解的行
为!”
“啊,你是指我到最末一节车厢门口这件事吧?”
“是的。你也许知道佐佐木由纪在3月5日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吧?”
面对十津川直截了当的询问,多加子便肯定地回答了。
“记不得是3月5日的几点钟了,大约是快傍晚了吧。佐佐木由纪突然来了电话。她说
她在九州的佐世保,马上要坐樱花号列车回东京。”
“电话里仅仅说了这些吗?”
“她还说到东京之后,要找我谈谈。”
“谈什么呢?”
“呀,正说到这儿电话就挂断了。”
“你是觉得3月5日从佐世保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的佐佐木由纪,3月6日在自己的住宅
里被发现尸体这件事,很奇怪,便到上行樱花号列车上调查对吗?”
“哎哎,这次碰巧到九州有事要办。回来便没有乘坐爱坐的飞机,从博多上了樱花号
列车。”
“在列车上你发现了什么吗?”
多加子遗憾地摇了摇头。
“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我想她要是被杀的话,一定是从上行樱花号列车上被拖下来,
送到自己的公寓住宅,从8层阳台上被推下来的。”
“借助你的证实,佐佐木由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