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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落春仍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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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为义女。苏子鱼本就存了这个心思,正中下怀,和石崇讨论后定下日子才告辞离去。 
  苏子鱼和司马兰廷先走,岐盛和司马玮还要应酬前院的宾客并未同行。三人返回前院,在满园霜雪琼枝玉树之间司马玮突然笑道:“如此看来,这谣传并非一无可信了。” 
  岐盛心里咯噔一下,已知道他意指什么,并不说话。 
  石崇无心接到:“什么谣传? 
  司马玮将手收进袖套里,沉吟着说:“杨府旧人曾有透露说这个苏子鱼其实是当年杨长欢和司马攸的私生子,因此他才能袭杀杨骏得手。今日看他二人之间分明别有内情。司马兰廷这么冷心淡肠一人竟然对他诸多维护,哪有义兄弟好成这样的?” 
  石崇笑道:“那苏子鱼一个莽撞孩儿,即便是亲兄弟又能如何。听说他自由任性把个齐王府闹得天翻地覆,怕不是齐王的助益反而是阻碍吧。” 
  司马玮也跟着一笑,转向岐盛问道:“蒲衣原来跟在杨骏身边,都没有一丝这方面的消息么?” 
一零九 图谋之间 
  岐盛只暗暗犹豫了一瞬间便做了决定,既不推波助澜也不截流断源,让事情按照最自然的方式进行,等一切慢慢发芽慢慢开花,再慢慢结果。那果实是苦是甜,就看天意吧。 
  他漫不经心的扫过二人面颊,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一点思索一点疑虑:“若有这样的暗事遮掩还来不及,怎会让外人察觉。不知王爷是如何知晓的?” 
  司马玮一直盯着他,等他说完也微微顿了一下,眼睛望着树枝上的积雪:“蒲衣说得是。可这消息是从原来杨府老管家那里得来的,我觉得可以采信。” 
  蒲衣心道原来催远落到他手里了,更不肯做多余的动作只说:“原来是催管家,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是,催远这条丧家之犬不敢瞒我。” 
  岐盛眼睛一转,感叹道:“看来他才是杨骏的心腹啊。” 语气颇有些自嘲。 
  司马玮觉得一阵尴尬:“不,他也只是靠一些迹象推测的,没有真凭实据。” 
  石崇接到:“有没有真凭实据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奇怪的是如果真是他外公,他下狠手灭杨家做什么?齐王攸和长乐亭公主死了这么多年,杨家也灭了。这些旧事挖出来也没什么影响力。” 
  眼看穿过月洞就是前院了,司马玮停住脚步思索道:“不,既然有文章可以做就不放放过任何机会。那苏子鱼既然与你家夫人有亲,以后你和他多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一双精健的青牛套着通幰雕金骈车疾驰在官道上,寒风中四角垂下的朱丝络狂乱的摇晃着。渐渐黑沉的风雪之夜,全靠卫队执着火把于两旁照明,驭手才将骈车赶得又稳又快。车慢即使遮盖得再严实,也不若室内温暖,但一处并卧的两人谁都没有抱怨的天气心思。 
  苏小哥苏子鱼喜形于色,一只手笼在秋水给他做的袖套里,一手拉着其兄司马兰廷的衣袖滔滔不绝的喷着口水。司马兰廷靠在他身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烧酒,嘴里偶尔敷衍的应承弟弟两句,实在被闹得慌了就逮着那张呱噪的嘴哺一口烧酒过去,唇齿一绞缠既占了便宜又堵了喋喋不休的源头。 
  苏子鱼喉咙里呜呜两声后四下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和翻搅吮吸的水泽声。等挣扎出来时两片柔软的嘴唇又红又湿,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憋气的原因小脸通红一遍,一双黑碌碌的杏眼迷离了好半天才对准司马兰廷“奸笑”着的脸。 
  苏小哥怒了,灌我酒?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豪迈的包起一大口酒“啊呜”一下扑到司马兰廷身上,霸道的印上他哥的嘴唇。送豆腐入狼口。 
  司马兰廷很配合,主动卷起舌头从小鱼口中吸走酒水,还积极的探进去仔细巡查每一寸剩余空间有没有漏网之水。苏小弟有点反应不过来,略呆了一呆开始勇猛反击,将舌头顶了回去压住司马兰廷的不停舔缠辗动。 
  司马兰廷毫无不乐的接受着“攻击”,转而开拓其他领域。不知不觉间,苏小哥的麒麟绣云锦袍开了,一双微带清冷的手在腰间臀上流连不去,还屡屡试图挑开中衣再行深入。 
  被撩起衣衫坐在司马兰廷怀里的苏子鱼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中如火如荼的唇舌攻击中摆脱出来,那双已经变得温热的大手正捧着他的窄臀抵触腿间某样粗硬的凸起。 
  “哥!这是在车上。” 
  司马兰廷热呼呼的气息吹在苏子鱼耳边,捉着苏子鱼腰臀的双手并不撤退:“那等回去再说。”他现在也还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苏小哥一张脸更红更烫了,洒上酒水都能听见“哧哧”蒸腾声。 
  “我今晚要回自己府里。” 
  司马兰廷眯起一双凤眼手上微一用力,气道:“你过河拆桥?不是不生气了吗?怎么还跟我闹。” 
  苏子鱼道:“谁说不生气了?我虽是原谅你了,可生气还是生气。” 
  司马兰廷在微弱的灯火下静静看着他良久,冰冷的放开苏子鱼,语气带着久已不见的漠然:“随便你吧。” 
  苏子鱼愣痴痴的看着突然变色的司马兰廷,以前做过的一个梦境猛的扎进脑海,仿佛司马兰廷正在他面前关上那扇大门,转头离去。不自觉的一阵心慌,张张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的一段路程两个人都沉默着,车理所应当的停在齐王府侧门。司马兰廷掀开帘子吩咐驭手说:“把二爷送回他府上。” 
  苏子鱼在里面听见这话又急又气,想赌气回去又觉得事与愿违,看他哥真的起身下车委屈顿起,一把拽住司马兰廷手臂捏得死紧。 
  他哥淡漠的转过头来也不说话。 
  一向缺心少肺的苏子鱼被自己逼得窘迫不堪,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你还没好完……” 
  司马兰廷一句话给他堵回去:“我好完了,不劳费心。” 
  “我刚才不是……我……”兔子急了还咬人,苏小哥可不是善茬儿,窘到极处,怒了:“我高兴回去就回去,不高兴回去就不回去。我现在不高兴回去了!” 
  在他哥风轻云淡的注视下,又觉得心虚理亏,临了小声补了一句:“我府里没有椒房……” 
  司马兰廷转过头去小心不露出一丝笑意,慢腾腾下了车。 
  苏子鱼看他一句话不说仍旧自己走了,羞、怒、不忿狂涌而来。猛一甩帘子蹭蹭几步越过司马兰廷,大步流星的率先钻进府里。 
  等司马兰廷进到大明居时,苏子鱼已经裹了几层被子成蛹状占领了大床。司马兰廷关严了门,走过去叫他,也不见半声哼哼,于是在床边坐下来慢慢道:“你不是最讨厌岐盛么?昨天为什么在长廊里拉住他?” 
  …… 
  “你倒精乖,知道求他帮你进御史台。” 
  大蛹轻轻挪动了一下。 
  “我本来职位都给你安下了,既然如此你让岐盛帮你安排吧。我倒看看他能给你安排什么?” 
  苏小哥苏子鱼很不争气的霎时破蛹而出,一脸赌气恼怒全换做了献媚:“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司马兰廷捏着他的小脸,眯着眼睛笑道:“可我现在觉得这个决定很有问题。你太不听话了,迟早会给我闯祸的。” 
  苏小哥死到临头犹不知,讨好的说:“我听话的……” 
  他哥的脸压了下来:“真的听话吗?我得试试……” 
  这一试,试出了久违的无边春色一夜呻吟。苏小哥这样算不算卖身求荣啊? 

一十〇 腊月初八 
  苏子鱼站在校场上,脸上笑嘻嘻的,一挥掌拍碎了一溜儿三百三四块青砖。尘嚣飞扬中,轻轻松松震撼了一干鼻孔朝天的曹吏,开始了自己的教头生涯。 
  没错。他哥司马兰廷给他安排的职务就是御史台曹吏教头。这职位,不涉及权力纠葛,不涉及政治阴谋确实适合苏小弟。每天,司马兰廷去上朝他就跟着去上职,等司马兰廷下朝回台衙苏子鱼正好操练完兵役,这一整天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在衙内东溜溜西聊聊,如果司马兰廷不忙等过了午后两人就起一回去,如果司马兰廷事繁他就一个人回府或者去白马寺看师叔师祖。 
  这中间,苏子鱼除了白马寺走动最殷勤的就是石府,他正式认了绿珠做干姐姐,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石崇。石崇这人豪迈大方,自认了这门亲似乎真对这“干舅子”很是喜欢,赠送了不少奇珍异宝。苏子鱼没认为多大回事儿,拿到手里就随手乱放也没放进心里。 
  也不知道是苏子鱼看得勤还是司马兰廷偃旗息了鼓,这月余倒真没作怪。朝廷上下一遍风平浪静。如此过了几十天,步入了寒冬腊月,眼看就是腊八了。 
  往年这一天苏子鱼只知道“佛成道节”,不知道民间怎么过腊八。今年回到司马兰廷身边,又当了一个小官吏少不了一系列的祭祀,朝廷的年祭、齐王府的祖祭结结实实跟着司马兰廷瞎忙了几天。但惹起满城赞誉的是初六这天起齐王府组织布施的由洛阳一十八座寺庙开始了赠粥送衣。洛阳寒门百姓接过七宝五味粥,领了御寒的衣物虽说是寺庙的公德,但齐王府、石府还有成武候小公子苏子鱼的名字一时深入人心。 
  司马兰廷或许被“苏子鱼”那番报应的言语震住了,这次对这次布施倒前所未有的关注,虽不像苏子鱼一般亲自帮忙也常常亲临佛寺接送苏子鱼,洛阳百姓都记住了他那辆青牛通幰骈车。 
  腊八那天,司马兰廷在皇族卯时的祖祭后到永宁寺去接苏子鱼,一个老大爷上前来跪谢齐王,没什么好表达的便用双手捧了才领的粥献给司马兰廷。司马兰廷毫不迟疑,端起来几口用尽,一抹嘴儿向老人道谢。寺外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变得鸦鹊无声,接受布施的老百姓震撼了,在老和尚口念“善哉”的低声里,男女老幼黑鸦鸦跪了一地,高呼“千岁,千千岁!” 
  司马兰廷眼中有些水光,也没多说什么只向这些百姓回施了一个大礼。永宁寺前人声雷动,“千岁”之呼一直持续到牛车离开也久未停歇。 
  苏子鱼和他并坐在车里,欢欣不已,捧着他哥的脸傻笑了半天扑上去一阵猛亲。他为司马兰廷的亲民近民,和蔼仁善而兴奋,一时间丝毫没有想到向来护卫严密的司马兰廷身边怎么能靠近一个献粥的老人。 
  他只觉得,或者只愿意觉得司马兰廷或许真的去恶存良了。 
   
  这几天奉明领着仆役在祠堂洒扫清洁,收拾供器,上上下下忙进忙出都为了腊八这日的祭祀。 
  中午等到司马兄弟回到府里,府中仆从早规规矩矩的挨次站了长长的两行等着,从大门、内院直到祠堂廊下,奉姓的家奴捧了玉帛祭品。眼见时辰快至,司马兰廷催着苏子鱼净了头面,换了正服更了靴帽才把他引入祠堂。 
  司马兰廷的母亲贾氏卒才过二年,这祭祀祭的便是他的母族外戚,苏子鱼倒没出过一声言语,但在这个时候难免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往年他就疏于拜祭此时想起来颇有些于心不安。哪知道正堂上锦帐高挂彩屏张护,香烛缭绕的堂间却立着其母和养父苏卿怀的神位,神位上尚有遗像悬挂,皆是工描彩绘栩栩如生。苏子鱼一愣之下不由得大为感动,那眼睛水藏也藏不住,珍珠链子似的下来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司马兰廷安抚的拍了拍他脑袋,又把他提溜起来点香献祭,焚了玉帛,奠了酒水。传完了菜肴粥品这才领着他跪拜行礼。他二人礼毕又是奉姓家奴进来行礼,待整套兴拜完毕都已经过了末时。 
  回到大明居二人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等除了正服皆是连出声都没了力气,叮叮当当的用了午膳方才回过神来,靠坐在软榻之上休息。 
  奉祥,奉勤上来递热毛巾。苏子鱼迷瞪着眼睛,说道:“都累了,你们也快下去歇一下吧。”司马兰廷拉过他的脑袋一阵呼撸,笑他:“怎么这么不济事,才这样就累了。”实是知道继许昌之后,苏子鱼耗神太大特别容易困倦便吩咐二人退下去,留了小丫头在门外伺候午休。果然不多会儿,苏子鱼呼吸便缓了下来拱着脑袋睡了,这一觉足睡了两个时辰。 
  司马兰廷揽着苏子鱼也靠了一会儿,不到酉初就醒了。低头看了下,苏子鱼搭着锦被脑袋埋在自己胸前睡得正熟,想了一下向室外发了一道指风,奉祥带了笔墨进来。司马兰廷在竹简上写下需要的东西,奉祥领命出去办理,这时候外间奉勤埋着脑袋也睡得正香。 
  苏子鱼醒来时,司马兰廷读完了函卷,正捧着本书看,骑兽灯台上红烛燃得老高。苏子鱼眼睛溜了一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还妄想继续装睡。结果他哥伸过手指,替他擦了擦嘴角,淡淡的说:“醒了就起来吧。” 
  苏小猴子倏地坐起来,瞄了一眼他哥胸前那块沾湿的前襟,讪笑两声跳下去找衣服给司马兰廷更换。 
  司马兰廷说他:“掩耳盗铃。” 
  苏小哥辩解:“今天太累了……” 
  哥俩闲扯了几句,外头听见响动知道苏小祖宗睡醒了进来请饭。 
  晚上这顿不比往常,得正正经经开在大堂,府内有头脸门客管事都要过来,挨到这时候已经有些延迟。苏子鱼还在磨咕,等司马兰廷先走了才知道着急,匆匆换了衣服临走又碰翻了香炉,急忙立过来时发现一堆灰烬中有一小段未烧透的竹签,上面还能看清“石崇”两个字。在奉勤凑过来帮他之前,苏子鱼将竹签捡在了手心里。 
百十一 腊月廿三 
  伴着整个腊月的除了梅花的香气就是大大小小的节气。“过个大年,忙乱半年”,从腊月开始忙“年事”,一直到过了元霄,这年才是过完了。 
  二十三祭灶天, 
  二十四写联对,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割年肉, 
  ………… 
  初一初二磕头儿, 
  初三初四耍球儿, 
  初五初六跳猴儿, 
  灶王爷可是年节敬奉的神明中最露脸的一尊,祭灶的风俗老早就有了,是先民对火、灶的感激、崇敬之情的表达。在传说中,黄帝、炎帝、祝融都是灶神,后来又传说灶神姓张名单字子郭,着赤衣,貌如月,形如美女。 
  不管怎么说,腊月二十三到了。 
  这期间,齐王府里张灯结彩碧树琼花,莫说一些平日没摆出的珍玩都架了出来,金壁辉煌的。就是每个下人都换上了新衣,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但在衣服这个问题上,苏子鱼最近有点苦恼。年关将近,府里丫头,石府里绿珠给他做的衣服自不必说,他哥每天又叫了成队的裁缝围着他转,这就叫他腻着了。 
  布的、绢的、纱的、绫的、罗的、锦的、绮的、褐的、绸的应有尽有。花样从散花的、联珠纹的、对狮的、对羊的、对鹿的、对凤的、独窠的、龟甲的、雀眼的、孔雀的,雁衔草的、雀衔草的、折枝的让人眼花缭乱。用途从冬襦、夏衫、秋衣、春裳到朝礼正袍、家礼正袍、接宾常服,从各式靴履、帽子、束发带、发圈琳琳总总成百数千。试得苏小哥一个头两个大,可怜见儿的,常常都是试着试着就梦周公去了。 
  苏子鱼觉着自己硬生生被折腾掉了几十斤肉,可实事上苏小哥长高了白了也胖了,水灵灵的。若不是他老打瞌睡就像长在水里的圆润葱白,再修炼修炼就能开出姿态卓越的金展银台了。司马兰廷看着满意,奉明看着高兴,撺掇着秋水跟府里的厨子使命的灌,还好咱苏小弟武功练得勤,不然准会长成宫里胖皇上那般的球样。 
  说到皇上,苏子鱼曾盯着司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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