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航的南宋.上门女婿 作者:冰蛇(晋江金榜推荐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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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严霜,他总有一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据说这个小姑娘已经十四岁了,但是赵航真的觉得严霜看起来不比自己十一岁的混血儿妹妹丰满多少,面对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赵航的良知让他没法把她当作自己曾经的那几个女朋友那样对待。不知不觉的,赵航就用上了对待自己妹妹的态度来对待严霜。现在看来,这真是个糟糕的选择。
赵航跟着严霜穿过了自己的院子,走到了她的院子,严霜前脚进门,便喊了一声:“来人,关门!”
赵航哭笑不得,也没有趁着门没关上的时候挤进去,而是站住了脚。严霜往前走着,听背后的门关上的声音,心里越发恼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可这人怎么就真的不追进来了?正生气着,居然听见女使的惊呼,她扭过头,正看到赵航从墙上跳下来。
严霜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好好的门不走,总是跳墙!”
赵航耸耸肩:“你不许我走门,我只好跳墙了!”
严霜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注意力转移的很快,指责完了就好奇地问赵航:“你怎么上来的?爬上来的?那也太快了吧?”
赵航几步跨到严霜面前,笑嘻嘻地说:“running cat,中文的话应该是猫扑,很简单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忽然向围墙的方向冲去,到了墙跟前居然也没放慢速度,严霜正要惊叫,却见赵航轻轻一跳,身子便贴在了墙上,然后手脚并用,两下便上了墙。严霜看的目瞪口呆,赵航站在墙头转过身冲她笑:“好玩吧!是不是很像一只猫?”
严霜好奇的要命,嘴上却不肯承认:“有什么好玩的,就是些偷鸡摸狗的手段!”
赵航也不生气,在墙头上站定,蹲下来冲着严霜笑:“哦,你觉得不好玩啊,那算了,本来我还想给你表演一下月亮步呢!”
严霜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你就在上面蹲着吧!”说着蹬蹬地跑回了房间。
赵航看严霜不理他,也不失望,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让严霜理他,只是想让她不生气而已,现在很明显,她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任务完成!这么想着,赵航轻巧的沿着墙几个起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赵航院里的女使早就习惯了他高来高去的习惯,见他回来,便有女使给他打了洗脸水,又替他脱了外衫。
赵航洗漱完毕,走到自己的床前正要坐下,忽然愣住了。
这是什么?赵航拎起床上那一小块布料,毫无疑问这是条内裤,不过不是他背包里的任何一条,是丝绸料子的,而且——赵航拉了拉裤腰,居然有弹性?这不科学,古代人会做箱皮筋儿么?
正胡思乱想这,贴身伺候的女使茯苓走了过来,赵航忙问:“茯苓,这是你做的?”
茯苓点点头:“昨天给大郎洗衣服,看到你换下来的这个……”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内裤,便含混了过去:“想着大郎是习惯穿这个的,就试着做了一条。若是大郎觉得这个做的还成,我就再做几条。”
赵航抻抻裤腰:“这里面是什么做的?”
茯苓一笑:“牛筋。”
赵航向茯苓道了谢,心情开朗了许多,瞧,现在他有九条内裤了,以后还会更多,不用担心以后连内裤都没得穿了。所以光是沮丧是没有用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总要向前看的。
想要向前看,首先要找点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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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老头儿看都不看他一眼,低着头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写几个字,噼里啪啦地打一阵子算盘,再写几个字,再打一阵算盘。
赵航前一天咨询身边的女使,问她们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女使们想了半天,最后纷纷表示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大娘开心,赵航心说,哄孩子的活儿也不能整天干啊,总要干点更能体现价值的事儿啊!于是跑到家里的管家这里问他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结果这老头儿也说他要是有空就去陪陪大娘。赵航继续纠缠,老头火儿了,说他还要算账,别捣乱……
赵航立刻说自己可以帮忙算账,话音刚落,后知后觉的看到桌上的毛笔跟算盘,顿时萎了。
此时赵航深恨自己怎么没在中国读小学,据说中国的小学生都会打算盘的,可他呢,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都习惯用计算器,实在不行总要有张纸,心算,那是什么?珠算,饶了我吧!
赵航终于意识到自己面临了一个最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他穿越了八百年,现在成了文盲了!毛笔字,开什么玩笑拿东西是正常人类可以用的么?那玩意不是一种叫做书法家的生物才会使用的么?我的上帝,难道我要在二十一岁的生日过了之后不得不重新学写字么?
不管心中如何的抓狂,但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如果不去学写字的话,那么文盲这个头衔就要挂一辈子了,思来想去,赵航还是决定去找严霜商量这件事儿。
“真难得,今日竟是知道走门了!”赵航才进门,严霜就嘲讽全开。
赵航也不生气,谁会跟小孩子斗气呢?虽然很想摸摸萝莉的脑袋,但他还是忍住了,虽然他不太会跟孩子相处,不过很明显,严霜不喜欢被他当作小孩子。
规规矩矩地坐到椅子上,赵航忽然又站了起来,兴奋地惊叫:“你 ,你居然在绣花!你居然会绣花!”
严霜道:“这是什么话!我就不能会绣花么?”说到这里越发生气,想着这人也太瞧不起人了,正要发作,却见赵航扑到了绣架跟前,一脸惊叹的伸手去摸:“上帝,这是你绣的,这简直就是艺术品,老天啊这是衣服么?这种东西难道可以穿在身上,开什么玩笑,在我们那里,这样的艺术品是要用玻璃罩子罩起来放到博物馆里的!”严霜顿时呆了,看赵航的表情不似作伪,竟是实心实意的夸她来着,顿时也觉得挺骄傲的,强自把笑容憋回去,做出无所谓的表情:“不过就是件衣裳罢了,谁家的小娘子不会在衣裳上头绣个花儿呢?没什么稀罕的……”
话音未落,却见赵航拽住了她的袖子:“女神,给我也绣件衣裳吧!”
这幅狗腿像险些闪瞎了严霜的眼睛,严霜很想说你那一屋子女使干嘛的,可是想及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只得一边儿把袖子从赵航手里拽回来,一边说:“我做活儿慢的很,就给衣服绣个边都要一两个月,你要是不急的话,我就给你绣……”
赵航连连点头:“不着急不着急!”随即又连连摇头:“算了这么费劲就不要了,太辛苦你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就给我绣个小手帕什么的,让我没事儿欣赏欣赏就行了。”
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好了不少,赵航见严霜心情不错,便趁热打铁跟她商量可不可以给他准备点纸笔,他想要练字。赵航是不太认识繁体字的,他也不好意思跟严霜说自己不认字,只说好阵子没写字,想要练字,他寻思着弄来笔墨纸砚,回去以后私下里练练,依葫芦画瓢,写出字能让人看懂就行了。
谁知道严霜一听,立刻笑了:“好说,字这东西,一日不练手就生了。这是我疏忽了,我每日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字,却忘了你也是要练字的。正好,我这儿才得了一块儿上好的徽墨,我去给你磨墨,送我一副墨宝如何?”
赵航: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赵航觉得丢脸极了,他的袖子上沾上了星星点点的墨汁,而站在对面的严霜更惨,脸上都是墨点子。赵航心里其实蛮委屈的,他从小在欧洲长大,毛笔这东西他哪里用过?简体汉字他都认不全呢!真的不是他不学无术啊!可是显然,现在有个人比他更委屈。
严霜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摊在桌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实在无法想象这世界上居然有人能把字写成这样!我不指望他是个才高八斗的才子,会飞檐走壁的家伙哪里跟才子能沾边?可是即使是自称武夫的父亲,字也还是能看得过眼的啊。可是这个人呢?握笔都不会,拿着毛笔居然就敢乱甩,显然是从来没写过字的样子,老天,我要跟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男人过一辈子么?
严霜看了赵航一眼,低声说了一句:“我去洗脸。”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赵航看得出严霜心情不好,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这会儿并没有去哄,这也不是哄哄的问题,她委屈的无非是嫁了个不会写字的男人,这哪里是他能劝的?赵航简单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看看一旁严霜答应送个他的一套笔墨纸砚,也不客气,直接夹到胳膊底下,走出了严霜的小院子。
严霜洗了脸回来,看赵航不在,心里越发的委屈,她无数次想过未来的夫婿是什么样子,可是现在在她面前的,却是个连字都不会写的男人,一想到此,委屈的感觉再也控制不住,扑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赵航跟严霜这边的这点事儿,很快便传到了马上就要出门的严青耳朵里。
严青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严霜是他的独生女,千娇百宠的养大,他也曾跟妻子开过玩笑,说以后一定要给霜儿找一个怎样怎样的夫婿才行。可是世事无常,妻子在几年前便香消玉殒,留下他一个人在世上煎熬。他想着自己是个男人,对女儿的婚事更要认真考虑,万不能草率,谁知道忽然一场大病,他险些丢了性命,那时候只想着女儿以后的生活,不得不草率的给女儿定下了婚事。
严青领兵多年,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他看得出赵航虽然不懂本地的风俗,但教养却还是很不错的,出身应该挺好,为人更是不错,是个好青年。可是好青年归好青年,这样子的青年却绝对不是严霜的菜!自己的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别说在太原,就是回到开封也是数得上的才女,才女自然有才女的傲气,她就算不是非要找个才高八斗的女婿,可起码总要志趣相投吧?
连字都不会写的女婿……严青想到此处,也觉得十分的胃疼,想来想去,便披上鹤氅溜达到严霜的院子里。
严霜的眼睛还是红的,见父亲过来,忙跟他问好,又拿出来了亲手缝的手套让严青试着带:“这手套的手心这面儿是羊皮的,拉缰绳的话应该不会打滑——阿爹试试合适么,不合适的话我赶紧改改,免得耽误了阿爹出门。”
严青接过手套,只见手套的做工十分精细,显然是女儿下了大功夫缝的,带到手上,服服帖帖的大小正好,内里的羊毛绒绒的,贴在手上十分的舒服:“好霜儿,做的真好。阿爹这回要去好几个月,你想要什么的东西,跟阿爹说,阿爹回来的时候给你捎上。”
严霜摇摇头:“儿只要阿爹平安回来就好,万不要再生病了。”
严青点点头:“好女儿,便是为了你,阿爹也不敢再生病了。”他拿起手套看了又看,像是十分不在意的随口说道:“我看大郎也没带什么冬天的衣装,女使们做的东西,总赶不上霜儿的手艺。我看你做的这手套不错,有空的话,便也给大郎做一双吧!”
严霜咬咬嘴唇,轻轻点头:“好,我明天便问茯苓要他的尺寸,也给他做一双。”
严青看看严霜,轻声说:“你从到了太原,便再没开过诗会,等阿爹走了,你闲着无聊,便开个诗会什么的,也跟别人家的小娘子亲近亲近。”
严霜低低嗯了一声,听见她父亲继续说:“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你阿娘嫁给我,跟我谈诗作赋就跟对牛弹琴似的,十分无趣。幸好那会儿是在开封,她可以跟那些志趣相投的姐妹们聚聚,开个游园会什么的,可后来我出去打仗了,她连这些都没兴致做了……说起来,她嫁给我那些年,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是我亏欠了她。”
严霜心里隐隐知道父亲总觉得对不起母亲,但这是头一次,亲耳听到严青说这些,她见严青心情不好,心里也十分难受:“阿爹别这么说,阿娘常说,嫁给你,是她的福气。阿爹对阿娘的好,阿娘都记在心里呢!”
严青轻轻摇头:“什么算是好呢?我当日明知道你外婆不喜欢我,死皮赖脸的去追你娘,连哄带骗的把她娶进家门。那时候,许多人都说,你娘的命,是先甜后苦,我不信,我跟她说,我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比没出嫁之前还好。”
严青说到这里,声音慢慢低下来:“我那会儿还年轻,觉得她因为我没出息,所以被许多人笑话。我想着,只要我出人头地,她在人前也就能抬得起头来了。却不曾想,她想要的若是这些东西,又何必嫁给我?我一走便是那些年,让她一个人苦苦熬着,连你出生我的时候我都不能陪在身边,还累得她为我担惊受怕,熬坏了身体……”
严青说着,眼泪已经止不住了,这些话在他心里埋了许多年,没人可以说。
严青原本也是官宦子弟,他的祖父曾做到过四品的高官,父亲也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考中了进士,前途正好。可是三十多年前那场大难里,他的家人几乎全都在开封巷战里死去,唯有他的母亲带着他跟家里的几个女使躲在了李国舅挖的地道里,逃过了一劫。等金人退去,他跟母亲爬上来一看,爷爷死了,父亲死了,两个哥哥也全都死了,家里只剩下几个仆人还活着,房子也被烧了,只剩下断壁残垣。
此后数年,开封一直在金人与大宋的交战前沿,两方围绕着开封展开了拉锯战,开封几度被金人占领,纷飞的战火中,严青的母亲终于不堪重负,病死在一个寒冷的冬日,那一年,严青只有九岁。
严青的母亲是正经的名门淑女,她活着时候,日子过得再艰难,也没忘记教严青读书知礼,可她死了,严青一个孩子,守着个残破的家,还有几个老仆,哪里还有地方读书?几个人苦苦的撑到了金人被彻底击溃,大宋国都迁回了开封,生活才逐渐安定了下来。
严青从母亲死后,就成了街上的浪荡子,他爱上欧夫人的掌上明珠柳柔娘,想尽办法娶了她,别人都以为他是贪图欧家的钱财,可他知道他不是,他只是在温柔的柳柔娘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他是真的喜欢柳柔娘。他以为自己能给妻子最好的,他想要立下赫赫战功,他想要让妻子为他骄傲,可是等他凯旋归来,看到的却是几乎已经油尽灯枯的妻子。
“便不是为了让阿娘开心,爹爹也是回去从军的,对吧?”严青正伤心着,却听见女儿轻声说:“保家卫国,是男儿的责任,父亲为了家国而征战,有什么错呢?阿娘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责怪过父亲……怪只怪造化弄人。”
此间的事情严霜也大略知道,当日柳柔娘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却忽然得到了严青的那支队伍在茫茫草原中追击敌兵,之后便失踪了的消息,受惊之下便早产了,生下了瘦巴巴的严霜,而她自己也因为早产加难产,被折腾的只剩一口气,这边孩子才生下三天,那边就传来严青深入敌后,斩了金人的一个王爷的消息,官家龙颜大悦,给他一升就是三级。虽然得到了丈夫平安的消息,柳柔娘的总算撑了下来,可是身体已经垮了,接下来的日子更是一直担惊受怕,等到严霜五岁,大军还朝,柳柔娘甚至已经没有力气从床上爬下来去迎接自己凯旋的丈夫了,严青回朝后对柳柔娘悉心照料,但她还是在严霜九岁那年去世了。
想起过去,严青的心情十分的难受,看着跟妻子越来越像的女儿,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女儿的头发:“霜儿,你是女孩子,阿爹从没想过让你嫁什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