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的,我的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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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能动的时候,我以父母身体不好,儿子需要人照顾为由,将父母和妻子劝回了家。然后,夜晚,我一个人走到了医院的公用电话亭。
电话那边很久读没有人接,我却执着的一直等,记忆中,自己都未如此坚持的想做一件事。当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谁?”时,我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原来等待也可以成为一种惯性。
“是我。”我的嗓子还有点哑,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听得出来。
“什么事?”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一丝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担忧。
我忽然就没有了语言,他的话问住了我。是啊,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我在问我自己,却寻不到答案。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沉默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轻松的仿佛没有一丝刻意的痕迹,“酒后乱性是可以被原谅的。”
第 10 章
十、所谓的幸福
一夜情,30岁的我终于也踏入了现代都市新新人类的行列中,玩起了一夜情。
我从来就不善于玩游戏,尤其是感情游戏。我玩不起,因为我输不起。我做不到大人物的“拿得起,放得下。”于是现在的我,没了工作的热情。
热情和激情,只差一个字,含义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热情,比如工作,即使我天天干着同一件事,我也会有热情,因为我想做的更好,因为我觉得我自己除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喜欢的东西了。
激情,比如和鱼头的一夜,那瞬间可以燃烧掉一切的感觉,就是激情。这是我人生中不多于三次的体验。第一次是在初中,打兵乓球比赛,邻班的一个小子挑衅我,我感受到了战斗的激情,然后不幸的受伤了,住院一星期;第二次是16岁那年看gay片,第一次被彻底的吸引,然而激情过后只余害怕;第三次是和鱼头的一夜情,请允许我这样为此次事件定性,这一次,唯剩空虚。
空虚袭来,让我失去了对工作的热情,我没有了干劲,坐在办公桌前,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发呆,成堆得文件放在眼前,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拿起笔。我不停的在想,鱼头怎么样?上班了吗?该如何面对妻子?如何说谎?如何忘记这件事……
没有答案。
鱼头说,酒后乱性可以被原谅。我当然知道,但是鱼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在深夜的时候我的脑子中没有别人,不知道在与妻子□的时候我无法张开眼睛看妻子的脸,不知道我只想将他揉进怀里再干一次,不知道我日日夜夜想着他却从不敢说,不知道我多想问问他好不好……
我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我陷进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这种感觉是不是爱情,也许只是一种对于同类的依赖,一种对未知生活的向往,一种对激情的渴望,和一种对所谓“爱情”的追求。
没错,只是“追求”。所谓爱情,也许真如某些人所说,只是爱上了所谓“爱”的那种感觉。我追求的,也许不过如此。
回到家,妻子做好了饭在等我,儿子嚷嚷着让我抱。我放下满心的疲惫,应付着这一切。
累,却不能放手;想要,却不得不放手。
所谓“幸福”,原来也,不过如此。
第 11 章
十一、情敌
那件事之后,鱼头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是面对工作,还是面对我,仿佛那不过是我的一个梦,亦或是一种错觉,让我有个和鱼头发生了什么的错误的记忆。
从那件事之后,我不再克扣鱼头的工资和时间,跟他一起上厕所的条件反射还在,但是我不再刻意的去瞟他那玩意。我正在向一个社会大好中年的方向发展。
我们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度过了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新一批员工入职,一共7个人,有一个是鱼头的大学同学。
男孩子名字挺帅气的,但是也挺俗气的,叫郝帅,长得也可以,就是满脸的青春痘。我曾严重怀疑他虚报了年龄,对着他的身份证研究了好久,甚至举起来对着太阳照,待到发现他满脸惊愕时,我已是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尴尬不已。确定身份证不是假的,我排除了公司雇佣童工的可能性,决定聘用他。
签了人事合同之后,他突然问我:“老板,洗手间在哪?”
我用手随意的一指,他开门,没走出去,就在门口大叫了一声,抱住了正经过的鱼头。
那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承载了了太多的开心和久别重逢的喜悦。从哲学的角度上讲,那个拥抱还包含了丝许无奈,在生活面前,人们无奈的分别,各自追求心中的理想与梦想。此时,我面前的两人之间,流动着亲情、友情等诸多情感的交缠和碰撞,那是面对生活的妥协而内心坚强不屈的写照……
我研究过哲学,此时,我正在用哲学的辩证观点来看待这一个充满纪念意义的拥抱,而拥抱的两人,则勾肩搭背的上厕所去了。
我忽然感觉很后悔,看着郝帅的那份合同,心里有种将它撕毁的冲动,最好保安冲进来,将郝帅拖出去,扔到大街上。
然而这和我之前所有过的众多想法一样,只是想想,现实中我什么也没做,甚至还自嘲的笑笑。
这事本来就这么过去了,请注意我说的是“本来”,那就意味着这事没那么简单。
猫爱吃鱼,男人爱偷腥。毕竟尝过一次了,我感觉自己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有点按捺不住的意思了。
在所有的混乱、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愧疚都被压抑的时候,另一种感觉反而愈加鲜明,越是压制却越是疯狂的滋长,那是对另一个人体温的眷恋。将种种负面情绪压制在内心深处,脑海里却愈加想念起鱼头的身体,温暖的触感,紧致的包裹。
终于认清了这点的自己,在看到鱼头和郝帅接吻的那一瞬间,爆发了。
我终于也走到了“男人有钱就变坏”那种俗不可耐却异常精准的方向上,荣幸的成为那种只有钱包没有脑子的“老男人”了。
第 12 章
十二、冲动是魔鬼
鱼头是个同性恋,原本这事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是郝帅来了之后,就变成两个人知道了。
郝帅也是gay,和鱼头是大学同学,都属于那种勇感到可以大声宣布自己性取向的那种社会新青年。
所以和我原先预想的一样,鱼头虽不是到处嚷嚷,但是在学校的时候,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他是个gay这件事。
鱼头不属于特别随便的那种,但是也绝不是像我一样“保守”的人。所以性关系有,一夜情有,固定的恋人却没有。因此上,我终于认识到,我和鱼头的那点事,也真的只是“那点事”。
明白了这一点的我,说不出来的沮丧。就好像千挑万选,以为娶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却原来是刚刚从良的一样。
而我之所以能明白这一点,全拜郝帅所赐。
我经常加班,毕竟公司是我自己的,我拼尽全力赚来的,所以辛苦点也觉得值了。而鱼头由于工作性质,且总在上班时间玩游戏,所以加班是避免不了的。因此上从前的我,总是趁着加班的时间去揩油,不过自从经过了“那点事”,我收敛了许多。
但是女人家说什么来着?“男人是最没脸的”,翻译过来就是“男人是最没有记性的”,更何况是“偷过腥”的男人。经过了几个月的克制,我终是没忍住,加班的时候,我又一次偷偷的来到鱼头的办公室门外。
我告诉自己,就看一眼,然后马上回家,什么也不做,甚至不让当事人发觉。我轻轻的,轻轻的来到门前,门没关,确切的说是没关严,只留了一条小小的缝,足够让人看清楚里面一切的小缝。
鱼头和郝帅在接吻,法式深吻。
有一首歌叫“一眼万年”,歌一般,歌词也一般,但就是名字贴切。是啊,一眼万年,看一眼,就好像被打击了一万年。
如果能够忽略掉鱼头裤子里那只乱动的手,我宁可把这当成新新人类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
鲁迅说:“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事实证明我的境界显然没有那么高,因为,我没有沉默,直接爆发了。
我遵守了自己承诺的前半部分,就看一眼,后半部分被我改成,挥了一拳。
鱼头有点发愣,因为太惊讶了;郝帅有点发蒙,因为被揍了一拳。等到两个人都缓过神来,场面就很混乱了。郝帅疯了一样还手,一拳又一拳,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之类的,偶尔还有几句国骂;鱼头疯了一样拉架,只不过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偶尔还挨上一下两下;我则是疯了一样出击,不说话,不躲闪也不讲策略,只是一味的挥拳。
我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也真如郝帅问的那样,“凭什么”,我也不知道凭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最没有立场的其实就是我。
混乱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保安赶到,保安大概没见过总经理出手打架的场面,思维有点慢,不过倒也还算机灵,几个人冲上去,没有人来拉我,倒是将郝帅和鱼头拉住,于是我趁机又扫了郝帅几拳。
总的来说,这次“决斗”我占了上风。郝帅还被保安制着,我已经拉过鱼头,一把把他扔进车里,启动,狂奔,一路无阻的来到郊区的小树林边。然后就剩一个字,干!
鱼头疼的呲牙裂嘴,我下手极狠,毫不留情的一下子贯穿,面目狰狞的咒骂和冲刺。嘴里没什么新词,无非是什么“□”、“骚货”、“骗子”之类的词语,手下也没什么花样,无外乎“揉”、“捏”、“掐”之类的动作,却压制住了鱼头的一切辩解和反抗。我就像一只刚挣脱锁链的怒极的兽,残忍的对待身下的猎物,爆发出最原始的□和施虐欲。
等到我终于发泄够了,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鱼头完全没有了反应,甚至没了生气。我扳过鱼头的脸,发现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出血,我一慌,才发现鱼头的身体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分不出是咬痕还是什么,两腿间更是惨不忍睹,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滴落在车座上,满车都是发泄后的汗味以及雄性的味道。
完了,完了,我满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物,再用最快的速度开车。
当把鱼头送进医院交给医生的那一刹那,我有种虚脱的感觉,双腿无力,手脚发凉。
坐在医院大门的台阶上,我颤抖着手点上了一支烟,我极少抽烟,但是偶尔会抽上一支,对我来说,香烟就是麻痹神经的毒品,深深的吸入,再吐出,来回几次,就能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把混乱的思维慢慢捋顺。
如果鱼头去告我,他身上的伤足够让我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说不定还有扯上□罪什么的,然后我的一切就都没了。
我该怎么办?杀人灭口?没这个胆量,再说早干嘛去了,现在人都在医院了,根本没有可行性。给他钱?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鱼头恐怕不是那种用钱能收买的人。用爱情困住他?切,你当人家三岁小孩吗!
喝!真真应了那句话,“冲动是魔鬼”。
第 13 章
十三、真他妈该死的一夜情
左思右想没有办法,我转身上楼,去鱼头的房间。一路上,碰见了不少医生和护士,都用那种探视、询问的目光看着我,也是,这样的外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尴尬的走进他的房间,以为他还在睡,没想到他已经醒了,从我进门开始,一直盯着我,面无表情。我挠挠头,该不是傻了吧,我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没反应,又晃晃,他一手拍过来,生疼。
“咳咳,吃点什么?”我感到有点脸红。
“我现在这样能吃的了什么呀?”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虚弱,不过还好,思维正常。
“……”
“喂,你说,你有什么立场这么对我?”他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时候,问这话的人眼神应该是有点无辜,再带点质问的,可是从鱼头的眼睛中完全看不到这个,反而有种戏谑的感觉。
就位置而言,我本该是居高临下的,可这时却有种矮了三分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疑问”,的确,这件事中,最没有立场的人是我,最该被人问“凭什么”的人也是我,最不应该这样对待他的人还是我。
我有什么立场这么对他?我也这样问自己。爱?谈不上吧,都三十岁的人,谈爱,太小儿科了。那又是什么?冲动。为什么冲动?
——独占欲。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自私的一种表现方式。也许,我是说也许,我在潜意识中已经把鱼头当成了自己的“东西”,理由么,当然是那次的“一夜情”。呵呵,真他妈该死的一夜情!
鱼头闭上眼睛,睡觉。我欠了鱼头的,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欠了他的,不知道他要让我如何还。
我有种感觉,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鱼头看穿了我。我的懦弱、胆小、退缩、自私,还有卑鄙,还有独占欲。以往的种种都浮现在脑海,克扣他的薪水,不让他去旅行,酒后乱性……我不知道他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不在意,或者,他是不屑于与我计较,换句话说,是瞧我不起。
我皱眉,有点心痛,口里一阵苦涩。哪种都好,千万不要是“瞧我不起”。
……
回到家里,妻子和儿子在等我吃饭。我今天没有打电话回家说晚归的事,没想到家里人居然还在等我。
其实我已经在医院吃过了,鱼头一边输液,一边看着我吃饭。
我笑着道了歉,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饭,席间妻子不时地给我和儿子夹菜,我则赞扬妻子的手艺。
其实妻子的手艺的确很好,只是我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的味道。唯有苦涩。
我知道,我将要“还债”,还鱼头的。
“老公,多吃一点,我特意为你做的。”夹上一大筷子的鱼香肉丝,放到我的碗里,“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妻子的笑像春风拂过,充满暖意,却在我的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我心下惨然,欠妻子的债,我如何还得?
第 14 章
十四、只有一次也许并不叫出轨
人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人有句话,“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老人还有句话,“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事实证明,即使是真理,也有矛盾的时候,端的看你想要听哪句。
我和鱼头的“那点事”已经发生了两次,虽然一次是因为酒,一次类似□,不过“殊途同归”,本质一样,结局也一样。
我和鱼头也终于像老人说了的那样,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了。
第三次是在鱼头家里。他出院,我送他,与以往不同,这次他主动提出要我“上去坐坐”。要是一个女孩子对男人提出这样的邀请,往往就有点“猫腻”在里面,而鱼头是个男人。可是问题就出在他是个男人上,我头脑一热,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是个gay,鱼头也是。
两个gay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尤其是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和一张大床的情况下,排除了两个大男人一起玩电脑的可能性后,答案就不用我说了。
这一次,天地良心,是鱼头主动勾引我。
从浴室出来的鱼头只围了一条毛巾。毛巾有多大?大到可以松松垮垮的缠在腰上。毛巾有多小?小到一走路就“春光乍泄”。我感到脸有点热,然后身体也有点热。我开始怀疑鱼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