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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苦逼女帝宅斗史 作者:煮沸一汪春水(晋江vip2013-12-05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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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也是怕尚荣侯府的少奶奶和你说些什么,这桩婚事,我估计着夫人是不同意的。”
  静夭点头赞成。见青箫依旧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边关心的问:
  “姨母遇到什么烦心的事儿了,怎么出门一趟变化这么大?失了魂魄一般。不若姨母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上忙呢!”
  青箫又失了一会儿神,叹口气说: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你们在里边的时候,我在鹿洞台外面的马车上守着,谁知看到一个小丫头,和我之前的一个姐妹十分相像,就是那个叫锦瑟的,之前在夫人跟前伺候的。我上前去问她多大了,小时从哪里来,她也说不清楚。正巧一群贵女出来,她就找不见影儿了——哎,我总是想见锦瑟——”
  “可问清了是哪个府里伺候的?”
  “没顾得上问,只知道在府里唤作醒儿的,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可真是没头官司了。姨母也不要着急,有缘分总会找见的,说不定哪天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呢!”
  青箫知道这是静夭在开解她,嘴上应了,可心里还是禁不住去想。
  静夭见这形容,心想,这次无论如何要给姨母找个伴儿,不管她答不答应。
  连家人在老夫人的带领下拜祭完月亮,一大家子赏月吃螃蟹的时候,静承终于如愿知道了上午的惊险,吓了一头的冷汗。
  静夭一边相看哪个螃蟹中吃,一边问静承:
  “今天上午那个推荐你的举子是谁?”
  “他是我新任的同窗,名叫田馥,父亲是礼部郎中,素有才学。”
  静夭看不出表情,又费力的撬开一个大螃蟹,状似不在意的说:
  “咦,不会与尚荣侯府的大奶奶有关系吧?”
  “那田馥确是尚荣侯府大奶奶的娘家侄儿,按说——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仇怨呀,他为何要害我呢?”静承不解。
  静夭如愿剔出了美味的蟹黄,却不想再往嘴里送,淡淡说:
  “或许他也没有猜出那位先生的用意吧!”
  静承一想,也有道理,就放下心来,安心的吃螃蟹赏月亮去了。
  若是这个说法,静夭回府之前也觉得有道理,甚至于静承没有跟她说田馥的身份以前,她也相信那个田馥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现在,她好似摸到了隐情。
  连家与尚荣侯府没有仇怨,和安国公田家一脉更是没有丝毫瓜葛,怎么会惹来这样恶毒的心思?说起来,那老安国公的独女还是固演侯夫人,固演侯早已经追随太子,在政治关系上不可能敌对,这事和固演侯府应该也没有关系。这动机到底在哪呢?
  如果说是吴氏拒绝了田家的婚事,惹来嫉恨,这理由很牵强,连静夭自己都不信。静夭思解不得。不急,静观其变。
  此时的连家一片祥和,三五一团唠家常,连静辛一直唧唧歪歪的磨着吴氏想要去看灯,连焕仲更是高兴地捋着胡子吟诗,这时候,连家来了两位贵客,步多和齐三,二人联袂而来。
  步多来连府的目的很单纯,给小丫头师姐中秋节上礼来了。相比之下,齐三的来意就有些不单纯了,他是来邀请静承兄妹们去襄国公府赏灯的,其意,昭然若揭。
  老夫人一听大喜,立即吩咐连氏孙儿孙女们去换衣服,别让齐三公子久,还顺带教训了几句见襄国公老夫人的规矩,又对齐三从头到脚好一番夸奖,把一个好好的儒雅君子夸得面红耳赤,搓着手傻笑。
  静夭很想来个怒发冲冠,从早上到现在,她连一刻的清闲也没有,侯府鹿洞的跑了一遍,早就累得不行了,偏偏这时又来个国公府,那些公侯权贵的蠢笨妇人,她还真是不想费心思去应付。所以,趁老夫人拉着齐三说个没完的机会,静夭急忙给步多打眼色,步多会意,忙上前一步对老夫人禀道:
  “老太君恕罪,步多今日来连府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家中小妹与五姑娘姐妹情深,趁此良辰佳节,想接了五姑娘到将军府小聚片刻,实在不知襄国公府也来邀请,这——。”
  老夫人闻言更高兴,还不待她答话,四夫人就把话头抢了过来,笑着说:
  “将军说的什么话,既然是将军府的姑娘请咱们家五姑娘,咱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我们五姑娘可是最喜欢将军府的姑娘了。”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步多很识相的道谢,又很识相的向齐三致歉,还很识相的不看齐三爷僵硬的俊脸——
  “这一路上,齐三可没少说你的好话,”一人骑马一人坐轿,步多专门避开几条灯火辉煌的大街,挑了小路走着,虽是小路,结彩挂灯也是一片节日气氛,偏这时,步多仰着一把大胡子,在马上不阴不阳的开了口,“说什么五姑娘绮貌无双,才智敏捷,啊呸,登徒子,平时装的道貌岸然,今日我才看出来,就是一个登徒子!”
  静夭扶轿叹息,人家好好的国公府未来公子,招你惹你了!
  “这小子说今天上午在鹿洞台见你了,鹿洞台是什么地方,一群爷们谈经论道的地界儿,也是你们姑娘家去的?去就去了,怎么还敢说话,大庭广众之下,还要不要名声?肯定又是受了尚荣侯府的撺掇——”
  听到这,静夭突地联想到近日听到的一件事,嘿嘿笑了两声,直笑的步多起了鸡皮疙瘩才开口:
  “我可听说,步多大将军和尚荣侯府议过婚呢,哎,怪不得人家武姐姐都要十八了还不嫁人,可是苦煞了——”
  不等静夭说完,步多就怒冲冲的打断:
  “你胡说,她那是自找的,与我何干?整日里走鸡斗狗,比个男人还要顽劣,谁要娶她?”话毕,胡子都气颤了。
  静夭不知这个武静思的底细,前几年时候,这个武姑娘比现时更加嚣张,因为是尚荣侯的老来女,娇宠的厉害,每日像个男孩子一般出府胡闹,满京城的适婚男儿都避之莫及。那时恰逢步多从边疆回来公干,尚荣侯一看就相中了,觉悟着自家女儿就需要这么个阳刚男儿给收收,第二天就央大儿媳田氏去说道,田氏硬着头皮去了,巧舌如簧的说了半天,步夫人自然抵死不从,尚荣侯最后只好作罢,两家还因此疏远了几分,这两年才缓过来。
  随后,这也成了步多的旧伤疤,因此没少被兄弟们玩笑。
  静夭好容易收住笑,揉揉笑酸的嘴角,努力正了正形,才开口问:
  “对了,这个尚荣侯府的大奶奶不知你了解多少?她背后的田家又是什么样的?”
  步多狠狠瞪了她一眼,虽如此,显是习惯了,也不记仇:
  “你怎么问起了她?尚荣侯府的大奶奶,那是个人物,贵人圈子里谁不知道有这么一号?”
  尚荣侯府大奶奶田氏,说是安国公府的本家,但那都出了五服去了,都是为了面子好看,硬凑起来的关系。说起来田家也不过一个破落户,家里没有一个为官的,不知怎的就靠上了老安国公,这个田氏更是与老安国公的小女儿,就是现今的固演侯夫人,好的一个人似地。然后就遇见了尚荣侯府的大爷,然后两人就上演了一出生死恋,然后经历了很多外人未知的然后,这位厉害的田家姑娘就成了尚荣侯府的大奶奶,并赢得了尚荣侯府阖府的尊重与信赖——
  听完之后,静夭大呼厉害,这样一个小女子奋斗史绝不比她当女帝那会儿轻松,从一无所有的平民姑娘到荣华富贵的侯府奶奶,还是正室,一般女子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人家就给做到了,厉害厉害!
  静夭在将军府悠了一圈,喝了几杯小酒赚了一堆吃食之后,顺理成章的回到了连府,让小丫头去禀了夫人老夫人,就往凉衢院去了。
  刚进凉衢院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哭声,还不是一个人的哭声,静夭还没开口,身边的荷风想着大过节的谁在这哭的丧气,当即有些生气,怒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守门的小丫头见姑娘回来了,忙对着荷风说荷风姐姐,您快去看看,凝露与曼冬在屋里打起来了。
  静夭一听,酒劲儿也上来了,心想这还得了,哭就算了,还在我屋里明目张胆的打架,我倒要看看你们生了几个胆子。边上的荷风一见不好,眉头蹙得死紧,暗道这一个两个怎么这么不省事儿,步履匆匆的赶紧跟上。
  静夭外衣都没脱,快步进了里屋,还不待张嘴斥责,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当即酒也醒了。荷风更是没用,话也没来得及说,噗通一声晕了。




☆、36杀人夜

  地上扑着四个丫鬟,地上躺了一个,余下的三个正趴在那丫鬟身上哭,那躺着的脸色青紫,七窍流血,却是死了。
  静夭记得,那丫头叫凌春,是与曼冬绮寒一起的小丫头,平日里话不多,却不料就这样没了,曼冬绮寒哭的都岔气了,只有凝露见静夭进来,膝行着扶了静夭的腿,急急道:
  “小姐快逃,有人要害你,快逃——”
  静夭一愣,忙把她安抚了,问到底怎么回事,凝露指着桌上青花鱼纹碟盘里铜钱般大小的月饼,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
  “这,这是夫人送,送来的,凌春贪,贪吃,偷吃了一个——”
  原来静夭去将军府不久,吴氏就派人送来了一碟子精致的小月饼,哪料凌春贪吃,偷吃了一个,正巧被凝露看见,凝露的脾气又急又直,逮着就开始骂,外边的曼冬绮寒听见了,赶紧来劝,谁知劝着劝着凌春就倒地而亡。几个人都吓傻了,曼冬想着这东西是吴氏送的,她们往日里听多了大宅子里嫡母谋害庶女的故事,以为是吴氏指使着来害静夭,曼冬和凝露急中生智,就装作吵嘴吵哭了,不让外面的婆子丫头进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凝露一见着静夭就忙着让逃。
  “起来吧,别再哭了,你整理一下,去请夫人过来。”静夭拉着凝露起来,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难为你们这个时候还想着我,我记下了。”
  她前世见惯了死亡,这一世也许是安生日子过得太久,她都忘了这世上还有谋害这一回事,乍一见自己屋里的丫鬟死于非命,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凌春,躺在地上的怕就是自己了吧!
  凝露一听让去请夫人来,害怕的张着嘴说不出话,静夭拍着她的手安慰说:
  “放心,这事儿不是母亲做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傻。
  凝露走了好一会儿,荷风才幽幽转醒,见静夭正安慰曼冬绮寒,自己却如大小姐般晕了,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满面通红的站起来赔罪,静夭摆手罢了,悠悠的走了出去。
  荷风随后而至,看静夭站在门边,这场景似曾相识,可不就是六年前姑娘第一次回到连家时,站在相州睦元堂西厢房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满园牡丹,那时的姑娘,眼睛里似是蕴含了苍穹,敛进了日月星辰,深沉而冰冷。而那时,自己和凝露还忠于夫人呢。
  吴氏匆匆而来,又把曼冬绮寒叫来问了一遍,一张脸冷若冰霜。
  “静夭丫头,看样子有人要害你呀!”令吴氏最动怒的是,这人还拉上她当垫背,幸好这次静夭没事,如果静夭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她这毒害庶女的罪名就坐实了,平白无故背了大黑锅。
  静夭默认的勾了勾嘴角,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漠的说: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个大阴谋,”言罢,严肃的看向吴氏,“母亲,今天这月饼是从何而来?都经了谁的手?又都送给了谁?”
  “这是临晚的时候尚荣侯府的大奶奶派人送来的,说是今年新兴的袖珍月饼,我瞧着新鲜,就着了小丫头,给你们兄妹几个各送了一碟,因为那几个在国公府还没有回来,也就你这儿出了事。”阿弥陀佛,幸好及时把几人的拿了回来。
  “母亲,不如把所有的月饼都拿来,咱们大可找郎中一验,若是个个都投了毒,那就说明是外面的人做的,极有可能是咱们连府的仇人;若只是给我的这份投了毒,那就是咱们府里的人搞的鬼,也只针对了我来。把这个摸清也就好说了。”
  吴氏觉得有理,赶忙打发人去请郎中。
  凉衢院里死了人,不能再呆,吴氏吩咐荷风凝露一众丫鬟收拾了,把静夭先接到睦元堂住着。
  郎中验毒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送给静夭的那盘月饼被下了砒霜,其他都是干净的。
  吴氏大惊,狠狠咒骂:
  “到底是那个天打雷劈五鬼分尸的下作东西这样陷害我,若是让我查出来,非生吃了他的肉。”这要真出了事,吴氏是长一百个嘴也说不清了。
  静夭将分月饼送月饼的丫头全唤了过来,挨个儿的问了一遍,却是都没有纰漏,又陷入了死局。
  静夭细细想了一刻,问吴氏道:
  “母亲,尚荣侯府是差了什么人过来送东西?”
  “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嬷嬷,带了两个小丫头。”
  “她跟母亲说了什么,母亲还能想起来吗?”
  “这个——”吴氏有些犹豫。
  “母亲不用顾忌,这里面的原委,青箫姑姑已经跟我说了。”也就是尚荣侯府大奶奶田氏向静夭提亲一事。
  “那婆子说,她们奶奶一见着好东西就惦记着我,特意吩咐赶快马车送来,这会儿还温着呢,说这月饼馅儿是自家做的,既干净又好吃,样子又多,姑娘们最喜欢了——”
  静夭听完冷冷笑了一声,叫来荷风凝露低声吩咐道:
  “你们两个回凉衢院,招呼着把能点的灯都点上,越亮越好,若是有别院里的丫头打探,就说是我中了毒,千万别说漏了嘴。再去把厨房里的吃食全都拿银簪试一遍,还有院里的井水也要试试,试了水后,把锅碗瓢盆一并拿水泡了再试,一样儿也不要放过,去吧!”见吴氏疑惑,静夭有意让她知道里面的要害,恳切道:
  “我有话要与母亲单独说说。”
  吴氏会意,把一干人等全赶去了门外。
  静夭把今天上午鹿洞台命题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那命题直接说的是翻译后的,说到那举荐静承的举子就是田馥时,吴氏惊呆了:
  “你是说你早就怀疑这里面有阴谋,与田家有关?”
  静夭冷笑:
  “只怕不止和田家有关。母亲试想,假如害我的人就是他们田家,从前头说,田家先是向我提了亲,母亲只说我年龄小,往后拖些时日,他们就立即定计杀人,说明这事是个急事儿,半分拖不得的急事儿。母亲再想,若是你当日一口应承了亲事,田家还会杀我吗?他们不会笨到没过门先死了媳妇儿,落下一个克妻的由头,但若不杀我,我可就是他们田家的媳妇儿了。母亲,您可想明白了?”
  见吴氏还没想到,静夭又点拨说:
  “给我惹来杀身之祸的,只可能是我的婚事儿。”
  吴氏恍然大悟,惊了一身的冷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说,景王妃!”那一日景王妃来连府没有得好,恐怕早就备下了后手,如果当时自己应下田氏的提亲,这事还能揭过去,坏就坏在自己推托了。
  静夭灿烂一笑,眼睛却冷得像寒冰:
  “母亲细细想想,只怕这里面最厉害的人物,却是尚荣侯侯府的大奶奶!”见吴氏一脸惊疑不定,静夭无奈,想是被好友陷害的心情都不会好吧。
  “这位大奶奶想害了我,又怕留下证物,因此故意送了许多的袖珍月饼,极言这月饼的美味,姑娘们最是爱吃,想来母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其实是来讨好我的,毕竟刚提过亲不是,可是母亲想想,到时候我若真死了,这个能做证词吗?”
  “再者,这位大奶奶的高明之处在于,初初送来的月饼里并没有毒,这有毒的月饼是后来添上的。这里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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