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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刀神-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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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废老人没再跑,也没有挣扎,抬起了一对没有手,带着颤抖的小臂往悔恨天的脸上“摸去”。悔恨天没动,一动也没动。

  “摸了”一阵之后,残废老人垂下了臂,两个眼眶突然涌现泪痕。

  悔恨天唇边飞掠抽桩,道:“外头热,您跟我回到亭子里坐坐去吧!”

  他扶着残废老人往小亭行去。

  进了小亭,他又扶着残废老人坐下,他深深地看了残废老人一眼,嘴角略一牵动才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希望您是我的父亲,可又怕您是,我希望您是,那是天性,我怕您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您一定想知道家里遭逢变故之后我的情形,我现在先告诉您……”

  他把当初梅家遭遇大劫,他不在家,回家后看见惨状,发现奶妈,奶妈带他逃离扬州,后出奶妈兄妹荐入“残缺门”的经过说了一遍。

  起先,残废老人一直在静静地转,及至悔恨天说到他为报仇而被奶妈兄弟荐入“残缺门”时,残废老人身躯猛震,霍地站起。

  他张口要说话,可是说不出话来,他抬臂要比,可是刚比了两下他就垂下了斥臂,旋又颓然生了下去,低头寂然不动。

  悔恨天猛吹一口气,道:“我知道我走错了路,不该残去右手进入“残缺门”学那“左手刀法”,可是我要报仇,我要报道血海深仇。当时我不懂武林事,又是奶妈兄妹的带引,我……也许我是士了人的当,中了人的计,可是现在明白已经太迟了,我听说杀咱们一家的是“神手书生”楚陵霄……”

  残废老人猛然抬起了头。悔恨天道:“我是赔谁说的,怎么知道的,待一会儿我会告诉您,当初杀咱们汞的,或许是楚陵霄本人,或许是他差遣的人,要是他差遣的人那还好,要是楚陵霄自己,奶妈一定被他收买了,他夺了您的妻子,我的母亲,杀了梅家满门,到最后还叫我走上成为武林公敌,到头来自己亲手毁灭自己的路,它的心畅也太过狠毒了……”

  残废老人一脸激动之色,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奈何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悔恨天唇边抽擂,按着又道:“我身为人子,本不便说什么,可是有些话我却不能不说,你知道楚陵霄为什么行凶?那是因为他想跟你妻子长相厮守,永绝后患,他为什么能轻易地夺了你的妻子?那是因为你冷落了你的妻子使她忍受不了,你为什么冷落你的妻子?那是因为你另外有别的女人。悔家的惨祸起于此,你的骨肉走上成为武林公敌,终将毁灭自己的路也起于此,恐怕这是当初想像不到的……”

  残废老人霍地站了起来。悔恨天按着又说道:“楚陵霄杀害梅家满门这件事,我是听“双凤门主”说的,据她说她是你和我母亲的朋友,事实上她对咱们汞的事也了若指掌,她说的话我自是深信不疑。楚陵霄当初为虚名舍弃正宗,改习“残缺门”的“左手刀法”,终于成为武公敌,遭致白道侠义的围攻;但据我所知楚陵霄并没有死,当初代他冒充赴约的是位的好友齐九泉,楚陵霄躲起来了,到现在不见踪影,没有下落。”

  “我找到了他的后人楚云秋,楚云秋一直对我恨好,而且对我有大恩,他说他要去找他的父亲问明此事后,再还我一个公道,我知道,无论楚云秋是否能找到他的父亲,他都会自己出头,也就是说他一定会代父偿债,上一代的罪过要下一代来承受,这又岂是公平的呢……”

  残废老人突然抬“手”拦住了悔恨天的话头,另一只手在石几上比划了两下。

  悔恨天道:“你要写字给我看。”

  残废老人点了点头。

  悔恨天道:“你写吧!我看着了。”

  残废老人即以“手”代笔,在石几上为了一个字。

  悔恨天看得很清楚,当即问道:“是“楚”字?”

  残废老人一点头表示不错,随又加快速度为了两个字。

  悔恨天道:“云秋,楚云秋!”

  残废老人点点头再写,他一边写,悔恨天一边念道:“不是楚陵霄……”

  “霄”字刚出口,突然一声冰冷阴笑传入耳中。

  残废老人一征停手。悔恨天也脸色一变住了口,转身循声望夫。

  只见小亭左后方跟右后各有一片树林,占地不大,但挺密,悔恨天自然听得曲那声冰冷阴笑是从左边那片树林里传出来的。

  他当即冷然喝问一句:“什么人!”

  那片树林里没有答话,甚至寂然无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悔恨天的性情如何能忍得下这个,他双肩微微一扬道:“你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一看。”

  他没容残废老人有任何表示,飞身出亭往那边树林扑了过去。

  悔恨天掠离小亭,扑向左边那片树林,右边那片树林里悄无声息地飞出了一团鸡蛋般大小的黑影,闪电一般直奔小亭中,将残废老人打倒。

  残废老人两眼失明,两耳却末失聪,听觉反较常人更为敏锐,他轻易地一闪易使躲开了那团黑影。

  他躲开了,的确躲开了。孰料,那团黑影射势一顿,忽然落地掉在了小亭里,落地即爆,轰然一声巨响,小亭一晃,整个儿都塌了。

  悔恨天闻声回顾,心神狂震,转身又扑了回来,尘土还在飞扬,小亭成一堆废墟,没看见残废老人。

  悔恨天心胆欲裂,忙拨开了瓦砾木头,他找到了残废老人,但残废老人浑身是血,右腰后一个比碗口远大的血洞,已经气绝了。

  悔恨天机伶暴颤,大叫一声转身掠出小亭,直扑左边那片树林。

  他悲怨腾扑,其快若电,一个起落使到了树林前,这时候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停都没停便一头扑进了树林里。

  他疯狂闪扑,这时树林里却无所见,别说人影了,连片衣角都没看见。他窜出这片树林扑了过去,扑进右边这片树林再找,仍然一无所见。

  他知道,那声冷笑是从左边那片树林发出来的,但那霸道的东西从右边这片树林里发出去的,也就是说对方至少有两个人,可是,难道说就在这转眼工夫哪两个人插翅飞了不成?

  悔恨天脑际闪光一闪,飞身拔上树顶,居一口匹临下四面看,左前方百丈外一条黑影儿飞闪而逝。他仰天一声悲怨长啸,腾身飞离树梢追了过去。

  悔恨天身法赛逾奔马,头也不回地追了过去。

  适才发出冰冷阴笑的左边那片树林里,鬼魅也似的飘出一条黑影,是个身材硕长的黑衣蒙面人。他一个起落到了那堆废墟旁,俯身伸手动了一动,腾身又起折了回去,叉亿入那门树林里不见了。

  片刻之后,一条人影凉到废墟旁,是悔恨天。

  他没能追着那一闪即逝的黑影,他脸色煞白,双眼赤红,身躯抖得厉害,目光落在残废老人的尸体上,人缓缓地跳了下去。

  他再不满乃父的作为,毕竟是它的生身之父,生离多年疑死别,甫庆团聚真永诀,何况乃父已落得那么一个面目全非、人形不成的模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还不放过乃父,他能不悲痛,他能不难受?

  他明白,那声冰冷阴笑是调虎离山,真正的凶手来自右边那片树林,他现在明白了,可是已经太迟了。既是存心杀它的父亲,为什么单把他调开?

  他这么想下毒手那人欺他父亲双目失明,要是不调开他,他或许能一眼看出那是能爆炸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暗器,那么一来他们的阴谋就难得逞了。

  是这样了,悔恨天没有多想,也没心情多想,其实就是他有心多想,一时地想不出别的理由。

  他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但是他想像得到,千这毒手的,不外两个人,楚陵霄、“残缺门主”,除了这两个人,乃父没有仇人,没有一个人在这种情形下还不放过乃父。

  他跪了半天,他悲痛,他难受,但是他没有哭,没有流泪。有时候哭、流泪并不能表示极度的悲痛。

  他动了,他把瓦砾、断木扒开,他抱起了乃父的尸身,突然,他两道赤红目光直了。

  他的目光凝望着乃父手臂下地上,那儿有个血写的字迹,笔划并不规则,有的粗,有的细,但任何人都认得出,那是个“楚”字。

  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道出了三个字:“楚陵霄!” 
 

 
 
 
 



第二十九章 骨肉重逢
 
  有风了,有风的时候凉快点儿,但是楚云秋并没有感到凉快。

  他坐在这个酒棚子里,背着门,面向后窗,手里握着一杯酒呆呆地望着窗外。他很少喝酒,但是他现在需要喝酒,最好喝个酯配大醉,人事不省。

  他心里躁,他心里烦,他满脑子都是事,但却又像片空白。

  脑海中出现一个一个的人影,都是他熟悉的。

  很近,就在他的眼前,但又像离他很还口他已经有了酒意,这酒意使他身上很舒服,但却使他心里更烦更乱。

  他想多喝,却又不敢多喝,身处险恶江湖,随时随地都有丧命的可能,他怕死,他怕死在别人手里,这条命,他要交给悔恨天,也该交给悔恨天。

  他不敢多喝,但,却觉得酒意越来越浓。

  人心里烦的时候每每想藉酒浇愁,但人心里烦的时候最好是别喝酒,因为那时候酒最容易醉人。

  楚云秋不敢再喝下去了,推杯而起,丢下酒钱,转身要走,他看见了三对眼睛,两对显出得意,一对带着不安!

  充满得意的那两对眼睛属于南宫海天跟冷铁生,带着不安的那对眼睛属于那卖酒的老头儿。怪不得,他不敢多喝,酒意越来越重。

  南宫海天和冷铁生是什么时候来的?看来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无论在任何情形下都不能疏神。

  楚云秋走了定神,道:“你们可真是阴魂不敬啊!”

  南宫海天嘿嘿地笑道:“我们俩从这儿过,没想到一眼就看见了你,看来咱们可真是有缘。”

  楚云秋双眉微扬,冷声道:“南宫海天……”

  南宫海天胖手一摇道:“姓江的,少说废话,我原有这个自信,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总有一天我能制住你。江湖上单靠武功是不够的,现在,你得乖乖把那一页三式的“轩辕刀法”交给我,把你的命交给冷铁生……”

  楚云秋霍地转望冷铁生,道:“冷铁生,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冷铁生没有说话。南宫海天嘿嘿她笑道:“谈不上仇恨,可是他认为有你在一天,我妹妹就不会正眼看他一下。”

  楚云秋征了忙,突然笑了:“原来如此,冷铁生,你以为没有我就能获得萧姑娘的青睐!”

  南宫海天道:“那是当然,要不然他怎么会坚持要你的命不可。”

  楚云秋道:“你错了,冷铁生,这种事无法勉强,更无法用卑鄙手法获得南宫海天摆摆手,说道:“姓江的,我们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我看,你还是免去这一着吧!”

  楚云秋突然移过目光,冷然道:“南宫海天,我三番两次容你,并不是我不能对你怎么,我是看令妹的面子……”

  南宫海天笑道:“姓江的,这时候不是你说这话的时候,你怎么连宾主都分不清楚了呢?”

  楚云秋是想多说两句,但是他不敢再多说了,他也想以手代口,但他也不敢出手,是因为他觉得酒意越来越浓,不但头开始有点晕了,而且身子也开始有些酸软的感觉,多说也好,以手代口也好,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他不能把命交给冷铁生,因为悔恨天还在等着他,他也不能把这一页三式的“左手刀法”交给南宫海天,因为他毕竟是萧凄悟的胞兄。

  他这里脑中闪电盘旋思忖着,南宫海天跟冷铁生那里却双双站了起来。

  他咬一咬牙,身躯疾旋到了桌子后头,双手一掀桌于,桌于上还有杯盘壶着一起飞向南宫海天和冷铁生,然后,他转身穿窗而出,落地又起,不辨方向,放步疾奔。

  他听得见,身后传来了叱喝声跟笑声:“姓江的,我不信你是铁打铜浇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持多久,跑出多远去。”

  他不管,他只咬牙疾奔。

  身后的吐喝声和笑声越来越远,但是它的头却越来越昏。

  渐渐的,身后的吐喝跟笑声都听不见了,他也支持不住了,他没有看清眼前是什么地方,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掉了下去,按着就人事不省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秋有了知觉,他觉得脸上凉凉的,似乎是水,难不成是下雨了?

  有知觉是表示还活着。还活着就表示南宫海天和冷铁生没追上他!

  他心头燕地一跳睁开了眼。

  艳阳高悬,光芒刺眼,那里有半斤云,那里有半点雨意?

  抬手摸摸脸,的确是水,这水是那儿来的?

  他翻身坐起,刚坐起,一个冰冷话声起自身后:“你醒了?”

  他吓了一跳,猛提气平射着前窜近丈,人未落地便转过身躯,他看见了,有个人盘坐在丈余外。

  赫然是悔恨天日

  他一征,脱口叫道:“怎么是你?”

  悔恨天脸煞白,眼赤红,听若无闻,冰冷说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楚云秋暗一运气,道:“很好。”

  悔恨天道:“那就好了。”

  他挺身站了起来,按着说道:“你保了我的左手,我也救了你,咱们可以扯平了!”

  楚云秋道:“你救了我?”

  悔恨天道:“你昏倒在这儿,我赶走了追你的人,这不算救你了吗?”

  楚云秋道:“我没说不算。”

  悔恨天道:“那就好,我不火你什么了。”

  眉宇间突现凛人杀机,接道:“告诉我,你找到了你父亲没有?”

  楚云秋沉默了一下,微一点头道:“找到了。”

  悔恨天两眼寒芒暴闪,道:“他怎么说?”

  楚云秋道:“你不用管他怎么说,我还你一个公道就是了:”悔恨天两眼的红意增添了三分,道:“这么说他承认杀我梅家满门的是他了,你再告诉我,他现在在那儿?”

  楚云秋道:“这个你也不必问了,我刚说过,我还你个公道……”

  悔恨天道:“不,冤有头,债有主,谁杀我悔家满门我找谁:”楚云秋道:“欠债子还,你找我就衍了。”

  悔恨天两眼一睁,厉声道:“告诉我,你父亲现在在哪儿?”

  楚云秋道:“你一定要问?”

  悔恨天道:“你多此一问。”

  楚云秋沉默了一下,吸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我父亲已经入了土了,我亲手埋葬了他老人家。”

  悔恨天目光一凝,问道:“你父亲死了?”

  楚云秋点点头。悔恨天道:“什么时候死的?”

  楚云秋道:“三天前。”

  悔恨天道:“怎么死的?”

  楚云秋毫不隐瞒地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悔恨天冷冷她笑道:“楚云秋,你把悔恨天当成了二岁孩童:”楚云秋正色地说道:“悔恨天,别人不知道我,你该知道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虚言假话?”

  悔恨天怒笑道:“你父亲死在三天前,我父亲却在一个多时辰之前死在你父亲之手,这怎么说?”

  楚云秋猛然一忙:他惊声讯然道:“怎么说,你父亲……”

  悔恨天按着也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楚云秋听得心神震动,道:“不可能,梅恨天,我父亲死在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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