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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谋良缘 作者:水墨兰(起点女生网vip2014.1.31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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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想着沈珂先前所说提亲话,她早早就回房睡了。

    睡到半夜,却仍清醒。

    她与沈珂,难道注定有缘?

    如果她真嫁给沈珂,是不是愧对九泉之下娘亲?

    文公公此行,并未提及宫中之事,会不会是沈珂杜撰了皇帝要召她入宫消息?

    这一夜,苏玉妍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

    月色正好,夜凉如水。文公公与沈珂把盏对酌。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文公公是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沈公子,咱家瞧着这位苏小姐容貌……比起皇长子所议那位名动天下林小姐还要,还要胜一筹……你,觉得如何?”

    “恕我眼拙,倒看不出苏小姐比林小姐胜一筹。”沈珂端着酒盏,斜睨着文公公,“我倒觉得,这位苏小姐,是个薄命之人。”

    对于苏玉妍事,文公公作为皇帝身边近侍,自是了如指掌,不免也感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哪……”

    沈珂将酒盏往文公公面前一送,“来,咱们这红颜干一杯!”

    文公公呵呵笑道,“好,为红颜干一杯吧!”一仰脖就将剩下半杯酒一饮而,接着打了个酒嗝,望着沈珂直笑,“沈公子,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珂乜斜着眼,佯作醉醺醺模样,“公公有话就说,又何必拐弯抹角?”

    “咱家倒觉得,这位苏小姐与你,倒是天生一对。”文公公把酒盏往桌上重重一搁,“你们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堪称绝配呀!”话音未落,就听“扑通”一声,扭头望去,却不见沈珂踪影,他连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四下张望,忽听桌旁有响动,低头看时,就见沈珂跪地上,半边身子倚桌腿,已醉得不省人事,他忙连声唤随身侍卫。

    院中侍卫不敢怠慢,飞身过来,将沈珂弄进房去,又命人去煮醒酒汤,倒忙乱了一阵。

    喝罢醒酒汤,文公公回房歇息,沈珂黑暗里睁大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据他得到消息,文公公此行,一是奉命定制礼服,二是为探看苏玉妍容颜而来,他又怎么会促成自己与苏玉妍婚事呢?他这么做,到底是何具心?仅仅只是为了试探?还是有什么别目?

    沈玮自宋氏死后,一直郁郁寡欢,而皇帝乾宁宫留宿时间也越来越少,不过自皇长子婚事议定之后,皇帝一反常态地乾宁宫连续过了十天,一个月后沈玮竟有了身孕,三个月后又莫名其妙地见了红,之后服用太医方子仍无起色,胎儿终究没有保住,自此之后,沈玮身体每况愈下,要不是因为皇长子大礼未成,只怕都熬不过去了。这次到信阳来为皇长子置办礼服,原本朝中有人力荐左昱之子左楠,还是定远侯据理力争,说是沈珂身为舅父自当为皇长子一分绵薄之力,这才为沈珂争得了这趟信阳之行机会。临行之际,沈玮将沈珂召入宫中,将自己揣测圣意说给沈珂得知,沈珂思虑再三,这才决定趁此机会向苏玉妍提亲。

    这件事除了他和姐姐沈玮,再无第三人知道,文公公又怎么会说出那样话来?

    他原本打算今晚借着酒意跟文公公说说自己对苏玉妍倾慕之情,文公公那番话,却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按常规来算,皇长子婚礼所需绣品统共加起来,锦绣园连夜赶制也要近一个月才能完成,那么,他与文公公就可以信阳逗留一个月。一个月时间,他必须把这件事定下来,而且,还要做到万无一失。

    次日,天尚未亮明,苏玉妍就早早起床,院子里做了一套眼保健操,之后又慢跑了五圈,这才回屋换了衣裳,又细细看了昨天文公公留下皇长子礼服图样,这才与苏慎坐了马车往锦绣园而去。

    因接了皇长子大婚绣品,锦绣园就推拒了近两个月内所有订单,开始日夜赶制。园里事一直是由苏玉妍亲自打理,江妈妈虽留锦绣园里管事,不过都只是从旁协助,并不能独当一面,故此苏玉妍一早就过去安排事宜。

    才刚进门,江妈妈就面色沉凝地迎了下来,“老爷,小姐,请进屋说话。”

    R*^_^*

 094、算计(下)

    江妈妈素来沉稳,跟宋氏身边十几年,自宋氏逝世后,苏家大小事宜皆交由她打理,锦绣园与苏家家宅约摸盏茶工夫路程,江妈妈便住锦绣园里,方便照应。

    一进屋,苏玉妍便问,“图样我已让春草交给唐师傅了,有什么问题吗?”

    江妈妈遂压低了声音,“唐师傅她,一早就告了假,说是收到急信,要去探望病危老母,天未亮就动身走了。”

    “她竟不辞而别了?”苏玉妍不禁秀眉微皱。唐婉是苏慎故交特意从昌宁请来绣娘,有精湛技艺和随和性情,深得苏玉妍赞赏,为方便起见,她饮食起居也锦绣园,一直都是循规蹈矩,从没有出现过这样情况。

    苏慎也觉出异常,当下便道,“唐师傅素来行事缜密,就算是家中老母病危,她也必定会亲自知会妍儿,怎么会突然不辞而别呢?”

    苏玉妍此时倒镇定下来,向江妈妈道,“……去唐师傅屋里找找,看图样还不。”

    江妈妈悟到什么,忙匆匆去了。

    苏玉妍这才扶了苏慎坐下,温言说道,“爹爹不用担心,就算唐师傅不,按期完成绣品问题也不大。那图样我昨夜已经看过,只是样式繁复些,针法不过是套针等普通针法,唯有颖王妃喜服中有一幅双面绣凤鸟图,这针法唐师傅曾教过我,这下倒有了用武之地……”

    不待她说完,苏慎就道,“我总觉得有人暗中使绊子。”

    苏玉妍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只不过是她不想让苏慎担心罢了。她想了想,就微微一笑,“就算有人暗中使绊子,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它做甚?”

    看着女儿如此从容模样,苏慎不免心中一完,“你说得对,后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行得端坐得正,也不怕那卑鄙龌龊小人暗地地使绊子。”

    正说着,江妈妈已大步进来,满脸焦急,“满屋都找遍了,不见图样……”

    “……再去看看。”苏玉妍顿觉心中一跳。忽想这图样是紧要之物,唐婉如果没有带走,也必定放隐秘处。她即时站起身来,与苏慎江妈妈一齐往唐婉房间而来。

    苏玉妍环顾一眼,就见床上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床前脚踏板上还放着唐婉绿缎绣花鞋,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屋里摆设也都井然有序,一如平常。她想了想,便径直走到靠窗桌案边,从袖里拿出钥匙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丝绒匣子。这样钥匙共有两把,整个锦绣园就只有唐婉和自己才能打开这个桌案。因为这里头装,都是锦绣园以往用过老图样,大抵也算得上是商业机密了。

    见苏玉妍将黑丝绒匣子打开。拿出叠得整整齐齐一摞图样,一张一张慢慢翻看起来,苏慎也不禁双眉紧锁,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之色,想要张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女儿遇事素来沉着冷静。根本就不用操心。

    好半晌,苏玉妍才抬起头来,扬了扬手里一叠图样,笑道,“十张图样全这里……方才可唬了我一跳。”

    苏慎顿时松了口气,“事不宜迟,得让绣娘们早动工了。”

    苏玉妍自是连声称是,忙叫江妈妈研墨,将那图样中精细部分绘另一张纸上,又吹干墨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它交给江妈妈,让她带给锦绣园作坊绣娘们,然后冲着坐旁边干瞪眼苏慎笑道,“时辰不早了,爹爹也该去学馆了……我把园里事务安排妥当再回去……”回到信阳,苏慎重操旧业,依然做回了教书先生老本行,如今信阳为一众农家子弟讲授课业,颇得百姓拥戴。

    苏慎自知帮不上忙,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苏慎一走,苏玉妍复又木椅上坐下,脸色就愈加凝重起来。

    文公公并圣旨一起交给她十张图样,竟然凭空不见了!图样只经过自己,春草与唐婉三人之手,春草自是信得过,如今唐婉不辞而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带走了真正图样!

    黑丝绒匣子里,她却见到了十张墨所绘图样,几处细微重点处还用籫花小楷写着针法及注意事项,一看就是唐婉笔迹。

    可是,就算她昨夜曾认真看过图样,几乎已经将所有细微处与重要部分都牢牢记住,现下却仍不敢确认匣子里图样是否与原图有出入。

    还有一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唐婉既然要偷走原图样,为何又手绘复制了一份留匣子里?

    她窗前坐了近半个时辰,才将黑丝绒匣子揣进袖里,把抽屉锁好,便坐了马车回家。她前脚才进门,沈珂后脚就来了。管家苏成将他迎入正厅,一边陪着叙话,一边命人去内院请大小姐。

    苏玉妍得了消息,就往正厅而来,与沈珂见了礼,就说有要事跟他相商,苏成自是回避,待苏成一走,她就开门见山地说,“沈表哥,文公公并圣旨一起交付给我们颖王礼服图样原稿不见了。”说着便把唐婉因老母病危不辞而别事说了。

    “这么说,图样原稿是你家这位唐师傅带走了?”沈珂一听,立刻觉出不对。

    “我昨夜让春草将图样亲手交给唐师傅,并没有第三人经手,除了她,应该不会是别人。”苏玉妍面色沉凝,“她虽留下了十张与原稿形似图样,可我却不知是否与原图样完全相同。”

    “你且拿来与我瞧瞧。”沈珂道。

    你苏玉妍遂从袖里取出图样,递给沈珂。

    沈珂接过,一张一张细细看了起来,良久,才抬起头来,向苏玉妍道,“这位唐师傅,平日里为人怎样?”

    “她心地善良,为人公正,倒是个好人。”苏玉妍想着唐婉那和蔼可亲笑容,实无法把她归入小人之列。

    “虽然唐师傅看起来是个好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沈珂道,“此事只怕有些蹊跷。为稳妥起见,我差人去昌宁找贵妃娘娘索要图样,你们也不要打草惊蛇,一边按她留下图样刺绣,一边等候贵妃娘娘图样。”

    除此之外,也再无办法。苏玉妍微忖,旋即颔首致谢,“那就有劳沈表哥了。”

    “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客套?”沈珂微微一笑,“我今日前来,是持意来求妍妹妹解惑。”

    听他口气如此亲昵,苏玉妍只觉有些不自,旋即垂下眼睑,“沈表哥有话管直说便是。”

    “文公公是圣上身边常侍,善揣摸圣上心思,他这番话,必定另有用意。所以,我想把提亲事,再往后推一推。”沈珂遂收了笑容,把文公公昨夜醉酒之时话说了一遍,末了才正色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也请妹妹能够答应。”

    苏玉妍依旧微垂眼睑,不动声色地说,“只要我能办到,我必力而为。”

    “这期间,还请妹妹谢绝别人提亲。”沈珂满脸郑重。

    原来是这事。就算你不来提亲,我也不会随便答应别人求婚。苏玉妍忍不住唇角微翘,却不应声。

    沈珂眸光停留她如玉容颜上,一时竟移不开眼去,直到看到她微翘唇线,这才暗暗放心——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悦,就说明她心里,也有他一席之地。

    ……

    江妈妈办事速度一流,将所有图样分配给锦绣园里绣娘们,随即又将要点及注意事项都交待下去。因绣品要做成成品后再绣图案花色,故绣娘们现下要将图样花色用朱笔描纸上,将来再用特制水印印到做好成品上,然后才开始动针。描花说起来简单,但要做到跟原图样一模一样,却不是一件易事,何况是那样繁复图案花式?不过,因为此次所有绣品皆是皇长子婚宴上所用,绣娘们个个都显得兴致勃勃,仔细听了江妈妈交待要点,就一个个专心致志地各干将起来。

    锦绣园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可与郊外灿烂春光媲美。

    包括苏慎父子并江妈妈等人内,都不知道现她们所用图样,并不是随圣旨一起下来图样原稿。

    这时,沈珂就显出无事所所花花公子本性来,整天陪着文公公游山玩水,将临近信阳几个风水宝地并名胜古迹都去了个遍,原本文公公每天还差人来锦绣园问问进度,偶尔也会亲自到锦绣园来看看,后来去得远了,干脆就宿外面,连面也不露了。

    十天之后,奉命去沈贵妃那里索取图样暗卫如期而回,将图样交到了苏玉妍手上,苏玉妍把唐婉往下图样一一对比,竟发现无一处差错与遗漏,不由得心下雀跃——两份图样完全相同,不仅证明唐婉是个好人,锦绣园这十天来所做绣活,也没有因此而白费,件件都与原图样相合。

    锦绣园因唐婉带走原图样事,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如期交货,彻底度过这个难关。

    R*^_^*

 095、难关(上)

    为保证按期完工,锦绣园彻夜灯火通明,绣娘们一个个都熬成了黑眼圈,却没有人因此而显出疲态,反因临近完工而加神采奕奕起来。苏玉妍事事亲历亲为,力求所有绣品都能做到善美。

    唐婉却于完工前夜,返回了锦绣园。她风仆尘尘,满面憔悴,浑身缟素,进门便向苏玉妍道歉。得知唐婉办完老母丧事后即时赶到信阳,苏玉妍便有责备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让她先回屋歇息。唐婉心知苏玉妍心存疑虑,也不多言,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次日一早,就是正式交货日期。绣娘们虽然苦熬了近一个月,眼下如期完工,人人都面露喜色等文公公前来提货。

    一如平日与别商户交货,苏玉妍与江妈妈春草等人亲自上阵,先将订单和货物逐一核对,然后分批装箱,只因此次绣品全是颖王成婚之物,诸多滚边绣带用都是金线,比一般商家加贵重,苏玉妍等人是不敢掉以轻心。

    因今天是交货重要日子,苏慎特许了学生半日假,苏玉修也跟着父亲回了锦绣园帮忙。

    众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将所有绣品分批装好。

    苏玉妍才松了口气,文公公与沈珂就到了。

    文公公一见院里摆得齐整红漆木箱,不禁笑道,“锦绣园果然好信诺,时间也掐得刚刚好……”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去取了一件大红绣品拿手里仔细端详,看了良久,才道,“不错,不错,锦绣园果然名不虚传。这针脚,这手法,确与众不同。”

    沈珂旁,闻言也含笑说道,“那也是托圣上洪福,这才顺风顺水才没有耽搁下来……公公也好早些回去交了这苦差。”信阳不比昌宁,虽然山青水秀,毕竟只是偏远小地,又哪里比得昌宁奢华舒适?于文公公来说,也算得上是一趟苦差事了。

    “沈公子羞煞咱家了。咱家来看,这趟不是苦差,反而是份美差呢!”文公公打了个哈哈。“这信阳虽小,却是个山灵水秀好所,也难怪苏老爷与令爱都住不惯昌宁,换作咱家,也舍不得这样好地方……”

    这话听沈珂耳中。不免悄悄睨了文公公一眼,心中暗自思忖他这番话中深意。

    苏慎向来耿直,说话一向不惯与人拐弯抹角,当下便笑道,“公公说笑了,这等偏远小地。又哪及得上京都昌宁半分?”

    沈珂连忙笑着插嘴,“信阳虽不及昌宁繁华,却胜清静。文公公一向嫌宫中人多聒躁,难得清静几天,觉得苦差变成美差也是有……”

    这一打岔,文公公不免又顺着沈珂口气抱怨了几句宫中小太监不懂事事事都要请示他等鸡毛蒜皮烦恼事,沈珂眼见朝阳跃上树梢。这才笑道,“吉时已到。不知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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